34、34_穿成虐文女配后我和反派HE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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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34

  摘缨会定于五月中旬,乃是达官贵族在仲夏时分于鸣鹿园举办的一场文人雅客的宴席,届时高门贵女与世家少爷相视而坐,若是有了心仪钟情的女子,便取了比赛的彩头赠予对方,若对方坦然接了,就该和庚帖八字,择一良日定亲下礼,若是对方婉言推拒,便是心知肚明的拒绝,秉承着良好的教养与作风,彼此相视一笑,对饮一酌清酒或清茶,大家便算交了这个朋友。

  说白了,摘缨会就是古代的大型相亲现场,看对眼了就领走,看不对眼的,来年五月再战。

  宋棠棠原本是不愿意去的,这天气闷热,人光是坐着汗液都湿漉漉的往下淌,她皮肤娇嫩,晒一晒就轻易留红印子,直把她这只爱往外扑腾的小金丝雀给弄得恹巴巴,每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光躲在府里成荫纳凉,一边养病一边养肉,还顺带跟陆先生讨教了一番功夫,现在能勉勉强强接住陆先生划水的五招才挨打了。

  摘缨会往年的活动内容无非就是投壶、斗茶、长行、双陆、射覆,曲水流觞,行酒飞花。宋棠棠一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草包美人,琴棋书画样样不通,诗词歌赋样样不精,她才不想去被那些文绉绉的京中小姐笑话。可架不住今年较之以往多安排了一出骑射,而骑射这一项活动的提起,是因为司马政掌管兵马的关大人最近接手了一批别国进贡的宝马,这些马匹看似与大耀王朝的战马无异,但其实供职于司乐坊,是专门舞乐的战马,天子大手一挥,圈了鸣鹿园的一块地画为马场,恰逢摘缨会临近,便听了令贵妃的建议,将骑射这项活动加了进来。

  这进贡的宝马中有一匹小枣马,生得甚是玉雪可爱,它的马鬃异于其他马匹,是如同银霜碎雪的洁白,远远瞧着像是围了一条雪织的围巾,被关大人视作掌上宝马,是鸣鹿园的吉祥物,只有全项折桂才有机会牵着小枣马溜溜达达。宋棠棠对小枣马毫无感触,让她改变主意打定决心参加摘缨会的,是骑射的彩头,“断月弓”。

  断月弓,原是出自显国公府,乃是令贵妃进宫前擅用的一把弓,弓上刻着一个“月”字。宋棠棠听过一耳的

  野史,说这“断月弓”原本不叫断月弓,是因着弓上刻的一个字被磨掉了半边偏旁部首,只剩了个孤零零的“月”,自那以后令贵妃便不再碰这个弓,“断月”二字也由此而来。

  听着意义不大好,但宋棠棠却想把它赢回来。

  赢回来,再赠还给令贵妃。

  “五月榴花照眼明......”宋棠棠坐在妆奁前晕乎乎地背着诗,任由谷雨给她挽了一个云雾髻鬟,她一个激灵陡然清醒,嚷嚷道:“榴花、榴花!”

  “知道了小姐。”立夏伸手将她的脑门拍回去,挑挑拣拣出一对玛瑙红的榴花发饰,一左一右对称规整的别在她发间。

  她皮肤本就是欺霜赛雪的白,短打的皎月滚银丝锦绣缎上衫,腰间束着一条缀有丁香铃铛的腰环,掐云弄月的锦织留仙裙裙摆如浪,随着起迈的脚步宛如一大片盛开的白色蒲苇,她被谷雨抓着抬起手,往腕骨上套了一只如意纹的银镯。

  宋棠棠睡眼朦胧,她用指尖点点水纹镜面,食指纤纤,甲盖有一弯月白,不着任何艳丽的蔻丹,一双软玉柔荑藏在香罗翠袖中,腕白似水间凝藕。

  镜子里的少女软绵绵地打了个长长的呵欠,她惑然地眨着眼,立夏用指腹抹了点樱桃红的口脂,细细地妆点着她的唇。

  “打扮的......”宋棠棠抿了抿唇,看着花枝招展、珠光宝气的自己慢慢点评道:“......喂你们是不是太过分了?”

  “小姐!”立夏神神气气,摁住她的小脑袋不给乱动,仔细地在发间穿上一条堆金溅银的额帘,将那缀着的花芯贴在光洁如瓷的前额,这才满意地长舒一口气。“今日摘缨会,京门内有头有脸的贵女小姐都会参加,我们家小姐可不能被人比下去!”

  她还惦记着半年前小姐的名声就是坏在这些碎嘴的大家闺秀口中,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好不容易有扬眉吐气的机会,她决计不会让小姐有机会落人口舌。

  虽然小姐对曲水流觞的行酒飞花令是没有拔得头筹的机会了,但论骑射弓马,舞刀弄剑,她就不信这京中能有一个千金闺秀敢同自家小姐争锋!

  宋棠棠无语了一会儿,“你这哪来的攀比思想,可要不得啊。”

  顶着一张开了挂的颜值天花板,宋二

  小姐哪怕是套个麻袋都是整个耀京城最靓的崽,但谷雨和立夏实在看不下去自家小姐对美貌的无视,永远都乐此不彼的玩“扮娃娃”游戏,她不施粉黛已是明艳绝伦人间绝色,略上薄妆更是比肩日月,叫人移不开眼。

  宋棠棠被她们拾掇得困倦,等她从妆案上趴起身时,宋云烟已经在内厅凝神提笔写了两幅字。

  少女剪影如花似玉,晨间微渺浮光的金芒柔和地氤氲在她的侧脸,纤长的羽睫岿然不动,直到收尾的最后一笔结束,她才轻轻吁了一口气。

  宋云烟朝着她盈盈浅笑:“棠棠来了。”

  大姐素来只着清浅白衫,今日竟换了一身碧色的衣裙,虽然还是素淡清雅的颜色,那衣裳花纹却别有玄机,远看是是接天连日的碧荷刺绣,近看那藕粉荷瓣上还停留了一只红色的蜻蜓作为点缀,衣裳纹饰不显华丽,布料却是今夏最盛行的水纹绣,绾发也是以高雅端庄为主,衣袖轻扫而过,淡淡的墨香萦绕鼻间,宋棠棠有些惊诧,大姐竟然是......刻意地装扮过了?宋云烟和她生得当真是半分也不像,一个出水芙蓉清丽文雅,一个魏紫姚黄国色天香。

  若不是同出一条血脉,外人实在很难将她们两人往嫡亲姐妹联系上。

  宋棠棠睨了一眼她写好的字,眼中泛上惊艳神色,宋云烟的笔力不似闺阁少女的温柔秀美,反而写出了一股千军万马崩腾而来的大气潇洒,点勾撇捺斩金断玉,削铁如泥。

  “好字!”她大声赞叹道,随即转头去对谷雨招手:“一会儿你让人给我装裱起来,就挂在我床头,每天睡前我都洗涤一下心灵,以此耳提面命我要好好练字。”

  宋云烟将题好的字交给丫鬟,微步款款的起身,一举一动皆是大家风范,堪称贵女模板。精雕细琢的皓腕素手将笔搁置在洗笔台上,两指捏着手腕转了转,见她一身明媚,那额帘显有异域姿色,晶红色榴花头饰衬出雪腮香鬓,妖娆美艳的一张小脸儿。宋云烟不觉深了几许笑容,她笑起来如清风细雨,和煦柔缓,听着便如沐春风:“棠棠这一身甚是好看,你来姐姐跟前......唔,棠棠好像长高了些?”

  “没有高吧。”她嘟着嘴鼓囊着,伸手在空

  气里比划了一下和大姐之间的差距,宋云烟要高她几寸,她歪着脸笑起来:“肯定是大姐哄我呢。”她绕着宋云烟走了两圈,手指眷恋地抚过那光滑稠密的绣缎,又回神看了看那写好的字,愧疚地道歉:“我是不是让大姐等久啦?都怪我,打扮花了好长时间。”

  “你我亲生姐妹,何须如此见外。”宋云烟微侧过头,对身后的霜降道:“去取我屋里的那一副珍珠点翠耳坠来。”

  霜降应声而去,宋云烟把妹妹摁在玫瑰椅上,轻缓地揉了揉她露在外一对小巧的耳垂,微微笑道:“总觉得少了些什么,那珍珠是淬了红的珍珠,只不过不是什么名贵的品种,那点翠是我亲手画就请人制作的,倒是衬你今日这一身的装扮。”

  宋棠棠坐得乖巧端正,宋云烟的指腹有些凉,她穿上那细小的耳洞,然后轻轻弹了弹她的鼻尖,温软地将别在耳后的一缕发拨到侧颊前,又顺势捏了捏她圆乎乎的脸:“今日有按时服药吗?”

  “大姐。”宋棠棠凑过去,将小脑袋埋进宋云烟纤细的右肩,将双手乖觉地递到她面前:“你摸一摸啦?”

  宋云烟依言握住她的手心,那伤口早已痊愈,妹妹细皮嫩肉,但多亏了公主殿下和少将军送来的伤药,倒真是一点伤痕也没留下。

  她终于放心下来,两人这才上了等候许久的垂幄马车,甫一坐定,宋棠棠惊诧地瞪着宋云烟为她打风的折扇,“大姐!这把扇子我瞧着眼热......是不是小侯爷的?”

  “不是。”宋云烟面色不改,捏着骨瓷扇柄的手稳稳当当地上下轻动,“相似罢了。”

  “啊这?”她正欲全神贯注地去分辨出一二分的不同,宋云烟已经从容不迫地收了折扇,从食篮里取了一块糕点塞进她喋喋不休的口中,她便真的安分下来,靠在大姐怀里,不乱动了。

  只可惜一块糕点咽下去,这张嘴又开始疯狂跑马:“大姐,你说今个儿小侯爷会去么?”

  “你怎的不关心你的少将军?”宋云烟淡淡反问,“往年我可从未听过他对这些上心,少将军政务繁忙,朝堂战场,皆有要务在身,我听说这半月以来他是忙得脚不沾地。只因你想要断月弓,少将军是特地为了

  你给今日腾功夫呢。”

  “大姐!”宋棠棠微微错愕,江湛确实是有一段时间没来寻她,而她也因为最近酷暑的高温懒得出门,这一来二去,两人竟然是断了好久联系。“你怎知道那么多?”

  ——还不是因为文远候家那位不安分的小侯爷,借着少将军的名义,天天将她堵在国子监门下,却不谈论自己,反而借着少将军的名义高谈阔论,一心想要促成江宋两家的姻缘。

  “你呀。”宋云烟无奈又失笑地掐着她粉面桃腮,语气颇有恨铁不成钢:“你才多大,就这么眼巴巴的恨嫁。前些日子少将军给你送了一把王大家亲手题字的折扇吧?我听谷雨说你可是日日不离手,连就寝都要藏在枕下?”

  宋棠棠嘴硬,心里却悄悄在记仇小本本上添上谷雨的名字,“大姐也说了是王大家的真迹,我都恨不得拿尊香炉把它供起来!”

  “就你油嘴滑舌。”宋云烟被她逗乐,也不再计较,“对了,我听说今日太子殿下和朝阳公主都会到场,你可得守着规矩,别冲撞了贵人。”

  宋棠棠圆溜溜的大眼睛转了转,心思千回百转,嘴上却应得飞快:“知道啦大姐!你放一百万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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