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第五十六章_老子不能生txt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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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第五十六章

  程隼轻轻扯起唇角,抬手掀开了房戟身上盖着的薄被,只见四条银链分别锁住他的手腕和脚踝,修长美好的躯体被迫在大床中央大方地舒展开供人欣赏。

  “我配不配和他比,又能怎样呢?现在,你属于我了。”程隼的指尖触上房戟的脖子,沿着他凸起的喉结一点一点地向下划动,“我可以吻你,抱你,让你哭出来。对了,我还可以让你怀上我的孩子。”

  “放屁!”房戟目眦欲裂,猛地扬起脖子,结实的银链牢牢束缚着四肢,他只能用眼神和话语来威胁程隼,“你他`妈敢碰老子一下试试!”

  程隼歪头轻笑了一声,“可我已经在碰你了呀。”

  微凉的手指羽毛似的拂过皮肤,房戟恶心得要命,不停地破口大骂,却惊疑而愤怒地发现,自己的身体竟然逐渐脱离了控制。他的意志仍然在竭力反抗,一股燥热却从心头冉冉升起,烧得他有些神志不清。

  究竟是怎么回事……他怎么可能对程隼有感觉……

  房戟使劲晃了晃脑袋,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那股诡异的感觉却仍然挥之不去。程隼在他的耳际落下几个细碎的吻,他情不自禁地眯起眸子,发出了一点含糊的呻`吟。

  “你看,嬴戈并不是独一无二的,你对我也有感觉。”程隼弯起眉眼,愉悦道。

  他很久以前就想要这么做了。

  把这个骄傲的男人禁锢起来,一点一点地磨碎他的骄傲,掌控他的欲`望,让他露出现在的这种表情。

  他凑近房戟的耳畔,仿佛在念着某种诱人堕落的咒语,“你根本没有你想象中的那样爱他。你离开了他,早晚有人会取代你的位置,他很快就会忘记你。无论你为他做什么,他都不会知道,何必呢,房戟?”

  这些话传入房戟的耳朵,宛如着了魔一般嗡鸣作响。房戟听得脑袋发痛,蹙紧的眉头几乎打成了死结,可是程隼仍旧说个不停,他无处可躲。

  钟情蛊的子蛊感受到了母蛊的存在,不顾一切地想要同母蛊亲近。汹涌的情潮一丝一丝地侵蚀着理智,房戟不由自主地弓起腰,眼角烧得殷红,睫毛上也沾了水汽。

  他为嬴戈所做的一切,是错的吗?

  眼前的这一个,才应该是他的爱人?

  他应该忘记嬴戈吗?

  不对,不是这样的……他拼尽全力,用脑海里仅剩的一点残存的清明拼命地告诉自己——他爱的是嬴戈!

  程隼的瞳仁骤然缩紧,只见房戟闷哼一声,嘴角流出了一丝细细的血线。

  舌尖的锐痛终于唤回了理智,房戟松开攥到痉挛的手指,感到意识逐渐回笼。

  程隼捏住他的下巴,神色难看至极,“张嘴。”

  房戟嘲讽地扯起唇角,狠狠地啐了他一口夹杂着血丝的唾沫。

  程隼不为所动,当即手上用力,卸掉了房戟的下巴。他掰开房戟的嘴,仔细地审视他的舌头,最终确定只有舌尖受伤,紧锁的眉心才微微舒展开来。

  他没有想到,房戟对嬴戈居然执著至此,连钟情蛊都难以动摇。

  房戟被卸了下巴说不出话,恼怒地哼了几声。程隼望着他,只觉得又爱又恨,恨不能将这人嚼碎了一口口吃下肚去。

  顾及房戟舌头上的伤口,程隼还是压下了欲`火,命人速传太医。

  太医赶来时,房戟全身都盖在薄被底下,只有脑袋露在外面,脸上的表情凶神恶煞,吓得太医险些一个踉跄。

  “他把舌头咬破了,看看他的舌头。”程隼冷冷道。

  太医连忙称是,凑近察看了一番,总归是没有大碍,只需按时敷药便好了。

  程隼听完太医的话,略一颔首,将房戟的下巴替他接了回去。

  “我操`你——”下巴甫一归位,房戟酝酿已久的一肚子脏话便喷薄欲出。却不想,就在这个节骨眼儿,一股熟悉的反胃感涌了上来。房戟脸色一白,忍不住侧过头干呕了几下。

  “怎么回事?”程隼皱起眉。

  难道前几日在被颉利发押送至王城的途中吃坏了东西?

  太医尚未离去,程隼便令其为房戟把脉。隔着一片软纱,太医搭上房戟的手腕,沉吟了片刻,起身道:“敢问大汗,这位公子可是宣赵人?”

  “不错。”程隼点了点头,“怎么了?”

  “那便是了,”太医恍然大悟,回道,“这位公子已有一月的身孕,晕眩、呕吐乃是寻常症状,大汗不必担心,只是……”他为难地停顿了一下,“为了腹内胎儿着想,如今公子不宜行房。”

  太医想当然地以为,房戟腹内胎儿的父亲必是程隼无疑。

  此处是大可汗的寝殿,房戟既然躺在这张床上,十之八九是大可汗的男宠。观他容貌,再以程隼对他的关切佐证,太医愈发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太医抬起头,却被程隼面上狠厉阴骘的神情惊得出了一身冷汗。

  “身、孕。”程隼从牙根里挤出几个字,“房戟,你可真是好样的。”这一次,房戟意外地没有答言。

  一是因为他实在反胃得难受,二是因为,这是他最不想让程隼抓到的把柄。

  如果程隼要杀他,他无力自顾,对这个未出世的胎儿自然也不会有过多的歉疚。

  可倘若程隼留他一命,却对他腹中的孩子下手,他绝对不可能原谅自己。

  程隼盯了房戟一会儿,便对太医说道:“你随我出来。”

  “是。”太医忙不迭地跟上。

  甫一踏出寝殿,程隼的怒气便有如实质,肆无忌惮地暴涨。太医忍不住双股战战,快步跟在程隼身后,生怕他一个不豫,自己便性命不保。

  在确定房戟不可能听到他们的谈话之后,程隼停下了脚步,回头问道:“他肚子里的孩子,有没有办法拿掉?”

  “啊,这……”太医冷汗涔涔,斟酌着开口,“回大汗,强行堕胎,办法自然是有的。只是堕胎之法对其本人伤害极大,公子极有可能再也无法生养,严重或可危及性命。”

  听到会危及性命,程隼便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

  “如果,他中了钟情蛊呢?”

  “什么?”闻言,太医不禁愕然。

  “我与他皆身中钟情蛊,”程隼的唇角轻轻一扯,刀刃一般凉薄而冰冷,“他和别人的野种,难道还能平安落地?”

  “这——”太医大惊失色,丝毫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会是这样,“如此,胎儿虽能落地,却必为死胎啊!”

  程隼眉梢轻轻一挑。比起亲自处理掉那个孩子,让房戟恨他一辈子,这倒是个不错的结果。

  反正天长日久,他有大把的时间用来等待。

  “这件事,不要让第三个人知道。”

  太医连忙点头,恭敬道:“微臣明白。”

  大秦,戍城行宫。

  众臣怀着焦灼的心情在殿外等候。眼下南北边境皆燃战火,正是紧要关头,倘若国君驾崩,无疑会大大地摇撼军心,大秦将陷于大厦将倾之境地。太子年幼,尚且无力挽狂澜于既倒,他们只得寄望于那用王后殿下的性命换来的解药,但愿其确有奇效,否则,大秦就真的要面临亡国之危了。

  一个时辰。

  两个时辰。

  三个时辰。

  骤然间,静至落针可闻的殿内传出了一声玉碗落地的厉响!

  在外等候已久的文官武将们急忙竖起耳朵,仔细听着殿内的动静。很快,殿门被两名近卫自内向外推开,只听人喊了一声:“大王醒了!”

  众臣悬了大半天的心终于放下,不少文臣不由得泪洒衣襟。

  天佑我大秦,天佑我大秦啊!

  云霆垂首跪地,额角被迸裂的碎片划了一道口子。窦铭跪在他身旁,同样垂着头,神色之间满是怆然。

  “微臣无能。”云霆的话音因浓重的愧疚和自责而微微发颤,“未能保护王后殿下,微臣甘愿以死谢罪。”

  嬴戈双眸血红,方才打翻药碗的那只手还悬在半空,由于悲愤交加和不可置信,失控一般地颤抖着。他很少于人前泄露自己的情绪,在云霆和窦铭的记忆里,即便是天大的事情,也无法令他惊慌失措。如今,为了房戟,他却失态到了如此地步。

  “……是谁给你们的权力,让他一个人去换寡人的解药?”嬴戈的声音从沙哑的喃喃自语变成了疾风骤雨般的咆哮,他单手揪住一名太医的前襟,对着他竭力怒吼道,“为何不告诉寡人王后有了身孕?!谁给你们的胆子欺君犯上?!明知道他有孕,为何还要让他以身涉险?!!”

  “大、大王……”太医从未见过这般模样的嬴戈,胡须被惊得瑟瑟抖动,却禁不住泪流满面,哽咽着答道,“这是王后殿下的意思啊!殿下怕大王一旦知晓此事,便不准他前去北漠寻药,所以才不许臣等禀奏。殿下他,实在是为了大王您的安危才出此下策啊!”

  嬴戈听罢,怔怔地放开了他。太医垂首擦拭脸上的热泪,跪地叩首道:“大王刚有好转,体内毒性尚未排尽,诚不宜大动肝火。倘若大王不顾惜龙体,那么王后殿下所做的一切岂不是白费?微臣恳请大王好生调养,尽快痊愈,方不负王后殿下的一片真心啊。”

  嬴戈向后退了一步,颓然地坐在榻上。他觉得全身上下的血都凉透了,明明自己服下了解药,已然性命无虞,却仿佛有人将他全部的生命力尽数抽离,抛在了遥远而苍凉的大漠里。

  这解药,是他拿命换来的。

  在晟京灯火辉煌的街市上朝他回眸一笑的那个人,在红烛帐暖的春宵与他抵死缠绵的那个人,演武场上眉眼张扬得令人无法移开视线的那个人,凉夜入眠时总爱窝进他怀里的那个人,最是赤子之心的那个人,最是潇洒不羁的那个人,全天下独一无二的那个人,他放在心尖上尚嫌不够,哪里能想到有一天,自己竟会永远失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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