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64_穿成虐文女配后我和反派HE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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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64

  “那混小子怎地又来了!”

  今日刚下了朝,宋相甫一回到府中就看见自家夫人手忙脚乱地嘱咐下人按着少将军的口味制上一桌吃食,宋相听了一□□堂上的唇枪舌剑还理不清个鸣鹿园一事的所以然,已是心烦意乱,好不容易回到府中可以享受两个贴心小棉袄的关怀,没想到迎面就是一句:“末将见过宋大人。”

  宋大人登时气咻咻地甩袖而去,他一见江湛便是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嫌弃之色溢于言表。

  反倒是宋夫人看女婿愈看他愈满意,没两天就亲亲热热的给他亲自制了小点,还让他捎一份带给将军夫人。

  宋棠棠破天荒的和宋相达成了一致对外的战线,她虽是病了,也行动不便,却依旧是有好本事将宋府闹了个鸡飞狗跳。

  西苑阁内,宋夫人为宋大人松解官带,她将象征中朝员身份的腰带妥帖挂起,温婉一笑:“老爷,陛下可是下达了新的旨意?”

  宋相摇首,叹道:“因着事关太子殿下和朝阳公主,牵扯皇家颜面。陛下震怒,下令要彻查肃清东山林山匪,以及鸣鹿园朝阳公主遇险一事。所有经手的涉事人员通通内外纠察,眼下的宣政殿那是人人自危啊。”

  他继续说道:“也是棠棠那丫头福大命大,陛下感念她救护朝阳公主有功,有意封她为公主。”

  宋夫人理着朝服下褶的动作一僵,她面上难掩惊愕,许久后,她僵硬地启唇,“这......这如何使得?!”

  “这天大的皇恩浩荡,别人求都求不来。”宋相望过庭院中双手叉腰正和光风霁月的少将军骂骂咧咧在线对飙的宋棠棠,无奈失笑:“只是棠棠这身份......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会想办法回了陛下的旨意。”

  宋夫人深有同感,夫妇二人对视一眼,俱是从彼此眼里望出了更加深层而隐秘的情绪。

  “罢了,不说这事儿。”宋相端起茶呷了一口,慢慢道:“近日北狄使者访京,说来也怪,这北狄来的六王子不知缘何牵涉其中,眼下的政局当真是一淌浑水,莫说是老夫,就连文远候那甩手惯了的,都被陛下安上了差事。”

  他似是想到了什么微微皱眉,“这大将军

  这般繁忙,为何我每每一回府,却总能看见江湛那臭小子?”

  “老爷,您也别老往外赶着少将军了。”宋夫人嗔怪地瞪他一眼,“少将军白日要陪着棠棠,夜里还要处理军机要务,一边要操心着棠棠的身子,一边要为她寻医问药,这孩子一片真心赤忱,老爷也莫要做棒打鸳鸯这等糊涂事。”

  宋大人吹胡子瞪眼,宋夫人以一笑挡之,半晌后,他落败似的摆摆手:“罢了罢了,宝儿那糟心丫头在哪?”

  宋夫人轻轻地捏着宋相双肩,为他松一松紧绷的肩背,“在小院里呢。”

  小院回廊幽深静谧,花木扶疏、荣华纷缛。假山绕着一面莲池,荷花骨朵连密地缀在碧汪的池面,叫风轻轻一拂,便起了无数柔软的涟漪。

  宋棠棠一身桃粉色的织纱短裳,翩跹袖襟上绣有五瓣海棠,她面上依旧蒙着丝滑绸缎的白布,唇上被立夏细细染了一些嫩色的提点气色的口脂,她怀中抱着只奶色的小白猫,正撑着后足上上下下地伸爪去钩她发上两道垂下来的丁香色缎带。

  江湛推着轮椅慢慢顺着羊肠小道走,宋棠棠耙着小奶猫的手指轻易不觉地微微颤抖,她刚想开口,迎面兜头罩下一件带有冷冷雪松的外衫。

  “......”

  宋棠棠怀里的小猫恼怒地哼唧几声,她摸索着把小猫解救出来,不解地抿了抿唇,“你干嘛?”

  江湛自上而下看了她好几眼,而后蹲下来,与她平视着,抬手揉了揉她的发。

  她虽是病中,这段时日却被养得极好,似乎还圆了些许,较之从前要更加的雪润可爱。

  “棠棠,一会儿该变天了,你身子弱,别又受了风感染寒症。”

  宋棠棠不搭腔,他也不急不恼,明明黑眸里流转的情绪淡薄寡凉,却总在某些不合时宜的场景突生出一缕渺茫的旖旎和暧昧。

  江湛白衣胜雪,少年身形长颀,他今日未做银冠束发,而是随意地用一段绸带高高扎起,腰上也未佩戴长剑,乍一看,就像是寻常的官家少爷小姐,在一片明媚的夏景里互诉情愫。

  “少将军啊......”

  江湛面色不改,将被风吹到她肩前的轻飘缎带别到发后,指腹一转,随即在她脸上蹭了一道,“你从前不是这样

  唤我的。”

  “......”

  宋棠棠脸色一片空白,她直觉这位少将军又要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举动来,比如前日,她正好好的在房内跟大姐打闹着,这人不知从哪快砖瓦上跳下来,给她拎了一袋飘香四溢的炖牛骨。

  “少将军来啦。”谷雨和立夏笑眯眯地欠身告退,宋云烟打着顾重渊的折扇,对他微微轻点下颚,“少将军来了,民女便去小憩片刻。还烦请少将军多多照看棠棠。”

  宋棠棠往后蹭了蹭,高高翘起唇角,“我爹为什么还没把你打出去?”

  他习惯性地掐了一把她养出来软乎乎的脸蛋,沉沉笑道,“兴许是因为我是梁上君子。”宋棠棠无语凝噎,沉默半晌才从莹白齿缝中挤出四个字,“无耻之尤!”

  江湛不理她像是撒娇一样的抱怨,清瘦手指穿绕过蒙眼的绸布,轻轻向外拉扯,轻软的缎子便绵绵地落在床榻上。

  宋棠棠习以为常任由他动作,只是在闻到苦味冲天的药味时折起新月一样的黛眉,掐着自己的鼻尖一个劲儿地翻白眼。

  案几上烛台明燃,柔和的暖色光晕铺开一室,隐隐绰绰地映着轻纱幔帐,将地上两个身影融得纠葛缠绵。

  他细心地药敷了她的双眼,浓密卷翘的羽睫轻轻而颤。

  火烛银花耀进双目,辉映着少女灵动明艳的容颜。

  江湛一时意动难忍,单手轻轻覆盖在她眼上,而后微凉的唇贴上她光滑细嫩的前额,轻且温柔地印下一吻。

  “少将军。”宋棠棠拖长了调子,哀哀怨怨道:“男女授受不亲。”

  江湛眉梢懒懒一挑,“棠棠又忘了,亲不亲反正都亲了,可是你先前的言之凿凿。”

  宋棠棠痛苦地捂住脸,“少将军,我真的什么都忘了。”

  “无妨。”他曲起手指,随意在她额角轻轻一弹,弹得宋棠棠是呜呜嗷嗷一叠声的此起彼伏,“这药性并不持久,你会一点点慢慢想起。”

  “......”

  憋了半天,宋棠棠终于还是扭扭捏捏地憋了一句话出来:“那我以前怎么唤你?江江?湛湛?”

  江湛还未说话,宋棠棠怀中的小白猫抻起脖子,不情不愿地“喵”了一声。

  她“噗嗤”地乐出声来,挠了挠小猫的下巴,笑得乖

  巧,“你看,我若是这样唤你,它第一个不答应。”

  宋相府布局精巧雅致,回廊九曲弯绕,雕栏玉砌,尽见彩楼。这一片小院子是宋相在宋二小姐年幼时特地为她开辟出一片养病的静园。

  “今日可有想起什么?”

  天边风云变幻,彤云聚散,拢住烈烈金芒,天色顷刻间骤然变色,骤然阴阴沉沉。

  “唔。”宋棠棠摸了摸鼻尖,伸手将江湛的外衫往身上拢紧,“想起了一些,不太多......”

  “说说看。”

  宋棠棠沉默半刻,瓮声瓮气道:“想起你嘲讽我是德春源唱戏的。”

  “......”江湛偏头闷闷咳了一声,喉里滚出几许笑意。

  “还有呢?”

  宋棠棠摇摇头,“旁的再也想不起来了。”

  两人又说了些话,江湛对她又是掐脸又是摸头,举止间亲昵毕现。

  才说到遥江那夜宋棠棠的孟浪之举,小一跟阵风似的奔进来,把面上快烧起来的宋棠棠成功救下。

  “小姐——!”她手中攥着一封牛皮信笺,离了距离站着。

  “怎么了?”

  小一将将刹住脚步,先是对着江湛谨慎地行过礼,才双手将信笺递上,“少将军,这是陆先生的来信。”

  “陆先生!”宋棠棠一愣,瞬间喜笑颜开,探着手就要去接。“我自打回府以来还未曾见到陆先生呢,爹只说他有要事在忙,也不知蹿去哪个天涯海角了,我还怪想念陆先生总是偷偷给我留的桂花鸡。”

  她抱紧了猫,招了招手,“小一,你来,念给我听。”

  江湛从善如流地接过信笺,小一立时垂首,恭敬道:“二小姐,大小姐和夫人还有事儿吩咐小一,小一先行告退了。”

  “......”

  宋棠棠好笑地扯了扯少年滚边云纹的衣袖,小梨涡圆圆而绽,“你上次训斥他们两兄妹也太凶了些,小一现在看见你都恨不得绕了整个宋府走。”

  说起来,小一和应寒居然是兄妹这件事,倒是让宋棠棠顿感缘分一事的奇妙。

  遥江上应寒奉命保护她,几月后小一在断崖之下救下她。

  缘分,妙啊,妙不可言。

  宋棠棠天马行空的乱想一通,忽听小一的脚步渐渐跑远,她微微偏头,抬了抬下巴,命令道:“你,念给我听。”

  江

  湛展平信笺,上头书写笔力遒劲,风骨傲然,“棠棠,见信如晤。”

  “......”宋棠棠咳了一声,低低声地腹诽了一句,“我就算见了他我也看不见啊。”

  “别说话。”他轻轻在她额上一敲,言语宠溺温柔,“江洲正值酷暑,虽是气温流火,却因时近雨季,叫人倍感爽快清凉。”

  “听你遇险,我心如刀绞,痛恨自己无能。我思来想去,恍然想起过去曾听过一耳,江洲有一药草,可去腐生肌,想来利于你腿脚断骨。”

  “江洲宜人,我为你带了特产切云糕。好生养病,勿念。”

  回廊深深,风遇山止,四面沉静,两人一站一坐,他贴心地站在风口,那两条丁香色的缎带柔顺地垂着,而他衣衫下摆猎猎而动。

  江湛折起信笺,他笑意清煦,把她往回推,“江洲确实不错,等有了机会,我再带你一同去。”

  他顿了顿,又补道:“切云糕要热腾的才美味。等陆先生为你带回,早已凉彻难以入口。”

  宋棠棠无言叹了一声,反手拍了拍他,满是同情道:“少将军,我说,以你这个醋坛子的性格,从前我怎能看上你?”

  作者有话要说:呜呜呜你们怎么又不给我留言了哭哭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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