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51_穿成虐文女配后我和反派HE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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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51

  杨柳堆烟,南风携着馥郁芬芳,远方碧空和草场相衔成一片绿景,而他们在这一方静谧之地,呼吸和心跳有序不停,却不知道是被什么而乱了频率。

  宋棠棠埋首在他怀里,鼻间用力地嗅了两口,才闷声闷气道:“断月弓呢?”

  江湛手掌隔着轻纱薄软的锦织料子轻轻覆在她细若伶仃的蝴蝶骨上,她太瘦了,骨头微凸,略略硌手。少年垂着薄冷的眼神,他只消轻轻低头,便能轻易衔住少女喋喋不休的两瓣兔儿嘴。

  他滚了一下干涩的喉结,不耐地撇开眼,把心底腾升的绮念逐数压下。

  “交给你那小侍女了。”

  一声轻得几不可闻的断裂声骤然响起,江湛耳尖微微一动,他漠然地侧过视线,只见周衡苦着脸跺着脚后跟,揣着双手守在密林的入口,满脸百无聊赖地踢着脚边的石子。

  “你刚刚想要问什么?”

  宋棠棠同他并肩走着,勾着他的小手指上上下下的甩,她总是不喜欢规规矩矩的走路,这儿蹦一下,那么跳一下,好似她永远都有用不完的精神活力。

  她低头顿足,在一块有棱角的石块上蹭了蹭鞋面上的泥土,摇着头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她默了半晌,而后轻不可闻地叹了一声:“殿下方才同我说了令贵妃的断月弓,说是这弓原有两把......一把自然是令贵妃的,至于另外一把,我猜想,也许是敏德皇后的。”

  江湛微微一滞,微弯着腰扶着她的手臂,“先皇后?”

  “对。”宋棠棠伸手遮了一下浮过云际的骄阳金光,她一步一步踩着江湛的影子走,偏着头看他:“敏德皇后。从殿下的只言片语中......贵妃娘娘同皇后大概是有一段剪不清理还乱的往事。”

  江湛淡淡地颔首“嗯”了一声,把她一节皓腕上卡在肘关节的手镯退下来,动作轻柔地摆正位置。“太子就问了这些?”

  “唔。”宋棠棠摸摸鼻尖,鸟雀啁啾几声后,斟词酌句好几番,才慢慢道:“殿下还问我,我娘亲的姓氏。”她忽然卷紧了勾着江湛小拇指的手,停了几息,又道:“殿下怪咄咄逼人......看得出来他今日心情甚是糟糕,许是我刚好撞他枪口上,寻我来开涮。”

  “殿下不会无缘无故迁怒他人。”江湛垂眸,唇角讥诮笑意转瞬即逝,“都怨我。”

  “怨你做什么?”宋棠棠奇怪地睨他一眼,脚步忽停,她咬了咬下唇,怔忡片刻后,宋棠棠脆生生的娇俏声线里蕴满了无穷无尽的惑然,遥江新月的一双黛眉轻轻蹙着:“江湛,你......你知道敏德皇后姓甚名甚吗?”

  这其实是一个有些过分唐突的问题,甚至还隐隐有几分刺人的尖锐。但眼下的宋棠棠心思纷乱如麻,也顾不上礼仪不礼仪,得体不得体,有关于敏德皇后就像一根鱼刺卡在她喉咙,叫她不上不下,心里难受的慌。

  他单手环着她的腰身,从面对面到肩并肩,两人脚步并行,他步伐迈得不快,衣袍如皑皑新雪,扫过一圈绿石青苔。

  “知道。令月吉日,始加元服。敏德皇后闺名唤令月。”

  果然。

  宋棠棠无意识地攥紧拳头,掌纹肌理里冷汗涔涔,剪得齐整圆润的甲盖深深扣进手心里,她兀自不觉,深深吸了一口气,像是自言自语,声音轻若飘羽地又挤出一句话来:“......那你知道我娘亲有一位因病早逝的妹妹,她叫什么吗?”

  浮空中骤然滚下一道惊雷,乌层层的鸦云绵延,远远打眼一望,原本金线璀璨、光芒刺眼的鸣鹿园顿时阴森暗沉,冷风肆虐地扑面卷来,宋棠棠被吹得倒退一步,江湛小臂使力,将她稳稳地护进怀里。

  “怎么会......?”她顿了顿,明润杏眼中似有难以置信:“要下雨了?”

  “耀京五月,正是梅雨时节。”江湛面色不改,抻着清瘦修长的手掌抵在她缀有璎珞花饰的额心,为她虚虚扣住几缕薄光:“关于你所说,我并不知道。你若好奇,不若亲自去问了宋大人或宋夫人。”

  这风势极其凶猛,含着摧枯拉朽的猛烈架势,宋棠棠指尖揉搓着眉心,只觉得愁绪烦闷满满当当地在心上积了一层,带着难以言状的郁结和无措。

  “我并非这个意思。”宋棠棠一颗心颤了颤,她轻轻敲了敲额角,怅然道:“我小玥姨去得早,听说是急症,吉祥板子送入土的那天我爹娘甚至来不及回一趟......”

  她猝然失语,江湛指腹蹭过她的脸颊,她摁住他贴着自己侧颊的手,苍白

  唇瓣细细颤栗好几下后,声线陡然打了个弯:“回一趟江洲......”

  江湛耐心地哄道:“嗯,江洲。宋夫人原是江洲人士,对吧?”

  她摇摇头,岔开了脑海中于瞬间炸开的古怪念头。“我家中说来奇怪,我从自幼记事起,就从未见过小玥姨的画像。我问过几次,祖母只说是睹物思人,实在不忍面对。故此我也没有太过在意。但现在细细想来......这套说辞实在是漏洞颇多。”

  “......”几乎是于电光火石,江湛明白过来她话语里潜藏的意思,只是这想法是太过于胆大包天和惊心动魄,他压下眼眸中的深意,状若无事闲闲地问:“月?”

  “不是明月的月。”宋棠棠一时语噎,她看见不远处愁眉苦脸的周衡,她的目光微微凝滞在半空,声音愈显轻飘浮渺:“是珂玥的玥。”

  周衡捶着小腿站起身,他好似是蹲了太久,腿脚麻痹的原地蹦跳了好几下。

  江湛淡声问道:“何事?”

  周衡抓着后脑勺,看了眼满脸无知无觉的宋棠棠,又谨小慎微地觑了一眼少将军,这才不情不愿道:“少将军......公主殿下一直吵嚷着要见二小姐。属下是......属下是有苦难言,万分不得已啊!”

  周衡心里叫苦连天,这位公主殿下看着是个神仙一样的人物,却不想她身旁伺候的宫女嘴皮子可了不得,三言两语绕晕了周衡,差点就把他从少将军的阵营策反到太子那方。

  江湛无视他的表忠心的态度,视线往后一掠,那位大耀王朝唯一的公主殿下牵着一匹马鬃银霜似雪的小枣马,正探头探脑地左顾右盼。

  “哎,殿下?”宋棠棠微微一愣,随即双手推搡着江湛,连人带周衡往外赶:“你快快,快些走,别叫公主扫兴。”

  江湛目光凉凉,原地钉过朝阳,朝阳瑟缩一下,扁着嘴“嘤”了一声。

  “别贪玩。一会儿要落雨了。”江湛无奈又宠溺地轻轻捏过她皎然玉白的侧颊,语气里含了几分纵容:“你和殿下别往密林深处去,那一片背靠断崖,常有野兽出没。”

  朝阳公主溜着马踢踢踏踏地小跑过来,裙摆绣线浮金跃粉,鬓边钗环明亮似锦,原本娇俏灵动的笑意在对上少将军冻若霜雪的目光登时烟消云散。

  “

  嗯嗯嗯。”宋棠棠囫囵点头,单手抓过和周衡大眼瞪小眼的朝阳公主,把人往身后一拉:“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朝阳目送那凶神恶煞的少将军和他的护卫一道离开之后,左右抚在心口,小小地喟叹道:“真是......吓死本宫了。”

  天边风雨欲来,宋棠棠给朝阳公主端了袖口,压抑阴沉的天色并没有将两人灵动柔媚的容颜压下半分,朝阳眉眼弯弯,笑吟吟道:“二小姐,本宫等你许久啦!”

  宋棠棠上手摸了摸那小枣马,虽说是矮脚,但小枣马的凛凛威风的气势不减,它一尥蹶子,从鼻腔喷薄出一声气焰嚣张的长鸣。

  “殿下喜欢吗?”

  朝阳笑得心满意足,她远眺一眼大雁钻天,乌云密布的天空彷如清水中晕了一池的墨色,朝阳抚顺被狂风吹得凌乱的马鬃,贝齿莹亮:“喜欢!哎,二小姐,我好不容易劝说太子哥哥让我出来跑一会儿马,二小姐同本宫一起吧?”

  白浪掀天、风卷云残。宋棠棠无论如何也不觉得这是一个适合跑马的天气。

  但她到底拗不过满眼亮晶晶的公主殿下,她略一思索,爽快应道:“行。不过丑话说在前头了殿下,这天气不大好,一会儿若是落下惊雷我担心马匹会受惊。殿下同我就在这附近转溜转溜,适时了咱们一道回去。”

  她甫一抬头,就看见应寒抱着剑立在树上,少年身形颀长,他抿着薄唇,目光虚落在朝阳身上。

  应寒领过宋云烟的命,是要寸步不离地跟着宋棠棠。但现下一看,倒是不知是跟着宋二小姐,还是跟着朝阳公主了。

  宋棠棠扶住朝阳纤细玲珑的腰身,温软的吐息轻轻洒落在朝阳白皙如玉的脖颈,甜美婉声道:“殿下抓好缰绳,脚踩稳了——”

  随着朝阳低低的一声莺呼,她还未完全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匍匐于马背上。

  宋棠棠拍了拍手,拉过缰绳,面上微微含笑,闲庭信步地往前走着。

  朝阳小心翼翼地直起腰,小枣马似是极想扑腾几步,宋棠棠转了转手腕,蓦然拽紧缰绳,细声细气道:“不行喔。你背上驮着的可是咱们王朝最尊贵的小公主呢。咱们就散散步,别惊着我的公主殿下啦。”那马儿果真乖

  顺下来,它低头嗅了嗅宋棠棠束着袖口的手腕,宋棠棠屈指磕了一下小枣马的脑门,乐呵呵笑道:“江湛总是这样弹我脑门,原来手感真的不错啊。”她的小梨涡如繁星点缀在明眸善睐的一张俏脸上,朝阳也学着她轻轻弹了一下小枣马的耳朵,那马摇头晃脑,甩掉轻飘飘落下来的一片枯叶。

  “二小姐,同少将军......”朝阳伸手拿掉一片枯枝败叶,她眼眸幽然,望向一路走一路踢的宋棠棠,短暂出神片刻后她收回视线,顾左右而言他道:“二小姐同本宫年岁差不离,可有说亲?”

  宋棠棠诧异愕然地抬眼,浅色的琉璃琥珀在寒风中仍是亮的惊人。“自然没有。”她乖乖地笑了一下,又道:“不过这京中谁人不知我属意少将军?想来那些妄想同相府喜结连理的世家早已打消这份心思。我反正是非少将军不可,至于我大姐嘛......”宋棠棠意味深长地回眸,视线可见之处隐约窥见应寒天之青水的衣角,她安下心来,慢吞吞道:“只要不是嫁进皇室,我大姐嫁给谁都可以。”

  “......”朝阳欲说什么,宋棠棠牵着小枣马绕开一颗巨大的古树,十人合抱也抱不完的粗壮树干爬满了紫藤,此时此刻正是鸣鹿园百花齐放灿烂盛开的时节,那娇嫩的花瓣迎着兜头的狂风颤颤巍巍,时不时有栖在交错纵横藤蔓上的燕雀被惊起扑棱翅膀,一声一声穿透云霄的高鸣响彻耳旁。

  “殿下在想什么?”宋棠棠歪过头,双眼灿然,唇若丹珠小巧可爱,她将朝阳金线织就的凤鸾雀翎宫裙往下压了压,不让那名贵的丝绣沾上一点灰败的尘埃。

  朝阳欲盖弥彰地摇头,白嫩的手心递给她:“二小姐,别走了,你也上马来,同本宫一道骑乘吧。”

  宋棠棠也不推辞,她握紧缰绳,纵身一跃,紧贴着朝阳纤细的肩背,靠近的刹那少女身上的甜腻的馨香盈满鼻腔,她双手环过朝阳,明媚万分的弯着清澈的小鹿眼:“那民女只能恭敬不如从命了。”

  “其实......”朝阳欲言又止,宋棠棠一节凝藕雪塑似的胳膊贴在她的手背上,伶仃细巧的腕骨上挂了她送的镯子,朝阳凝着她瓷白胜雪的小臂,有些神思不属地想到,耀京城从不下雪,朝

  阳玩心重,无奈父皇和令母妃并不放人,往年冬日她都闷闷不乐。有一年楚王哥哥不知去哪寻了大把大把的鹅毛飘在她下了学的宫道上,彼时的朝阳又惊又喜,以为这就是所谓的“鹅毛似雪”,她那时天真又懵懂地猜想,是不是这雪花的颜色就同她学堂上做功课用的宣纸一样,亦或是要更加的白上三分?像往年墨洲进贡的雪缎那样洁白无瑕吗?

  幼时的朝阳曾听令母妃讲过,虽然耀京城不下雪,但是江洲每逢入了冬,那雪似铺天盖地,洋洋洒洒地落满了江洲的每一寸红顶砖瓦,而更神乎其乎的是,江洲的海棠不同于别地的海棠,花期绽放于每年大雪凛冽的冬季。

  朝阳是在养金堆玉中娇惯出来的,但她留神一对比,发觉宋棠棠比她的肤色还要再白上些许。她就真的像是一个冰雕玉砌的雪团子,唯恐这太阳金光再烈一下,都要叫她寸寸的晒化了,成了一淌冰清玉洁的池水。

  二小姐名字里也有一个海棠的棠,不知她是否去过江洲,见过江洲的雪,见过江洲的海棠花?

  “殿下。”宋棠棠双手轻拽缰绳,小枣马飒踏铁蹄,高高跃过一节从地面上隆起的枯枝,稳稳落地的刹那朝阳听见她银铃婉转的笑声:“民女僭越,斗胆问殿下一个问题。”

  朝阳端着袖,神思回拢,她稍稍一点下颚,“嗯。”

  “殿下......”宋棠棠脑海里那些疑惑如开闸的洪水纷至沓来,她控着马匹,分神去瞧身后有无应寒的影子。

  被狂风卷过的树叶簌簌而响,伴随着天边阴郁低沉的颜色,半边天青色的衣角顺着一点微渺黯淡的光映进眼帘,繁花落叶缀在他束腰的腰带上,几枚凛凛绽光的玉石熠熠生辉。

  她自己便罢了,可眼前这位可是大耀王朝唯一的公主,若是叫朝阳出了什么事,十个宋府的脑袋也不够陛下砍了泄恨。

  宋棠棠抿了抿唇,她旋回头,试探着问:“殿下见过皇后娘娘么?”

  “——诶?”朝阳惊愕一瞬,宋棠棠知她是误会了,连忙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见过的。”

  然而朝阳却郑重其事地点点头,漂亮上挑的桃花眼极快地掠过一丝茫然,她像是想起了什么,又似乎因为

  年岁过于久远,只在一团白茫茫的雾气中捕捉到某些回忆:“本宫很小的时候,皇祖母有一回拿了敏德皇后的画像来哄我,令母妃书房中也摆了皇后娘娘的画像。”

  只不过皇祖母只给她见过一次画像,而令母妃的书房,又是下了死命令的闲人免进。

  所以这么多年来,朝阳对敏德皇后的印象当真是模糊又朦胧。而她虽贵为一国公主,可父皇从未亲自带她去过皇家佛堂为敏德皇后烧上三炷香或是点一盏长明烛。自记事起,父皇只带过太子一人去供奉先皇后。

  “说起来......二小姐给本宫的感觉甚是熟悉......”

  朝阳微微眯了眼,她侧着线条柔软的下颚线,用眼角余光去睇宋棠棠垂拢的纤长睫毛,心念古怪一瞬,朝阳顿了顿,声调乍然拔高:“难怪本宫见二小姐第一面就倍感亲切,二小姐笑起来也有一对梨涡!”

  宋棠棠心跳慢了半拍,她在骤起的迅猛疾风中猛地使劲拉拽缰绳,小枣马长长地嘶鸣一声,天边滚滚惊雷道道砸下,豆大的雨点兜头而来。

  “敏德皇后也有一对小梨涡呢......啊!——!”

  宋棠棠一双莹亮清澈的点漆浅眸蓦地睁大,裹挟着剧烈惊冷杀意的黑色箭矢破开天际间的最后一丝迷蒙光线,生死时瞬之间,宋棠棠大脑一片空白,她来不及做任何的思考,身体已经跳过理智先一步地用身体牢牢护住怔然错愕的朝阳。

  “嘶——”

  剧痛之下大脑迟钝混乱,黑色的箭矢狠狠没入她蝴蝶骨往下三寸,宋棠棠眼前一黑,耳边是朝阳慌乱无措的尖叫,黑色箭雨隐匿在银针似的瓢泼大雨中,宋棠棠捂住左肩伤口,另一只手使出全身力气稳住缰绳。

  “......殿、殿下......”她厚重地喘息着,温热的血液透过五指指缝染红了浅薄的上衫,宋棠棠从紧紧咬着的贝齿中挤出破碎的词句,“殿下,你身边的、护......护卫呢?”

  朝阳满眼都是她泂泂留下的殷红鲜血,那血又红又烈,还渗着铁锈般的刺鼻腥气,像她先前柔顺鬓发上一左一右对称簪着的红色榴花。

  宋棠棠见朝阳一副魂不守舍,她重重咳了两声,嘴角渗出几道蜿蜒而下的刺目血丝,朝阳浑身颤抖,抓住她的手腕,快要哭出来:“我......

  我太任性......没让他们跟着我......”

  话音顿落,又是几道令人心惊胆战的利箭破空声,宛如卷起的千丈惊涛骇浪,尽数往两人身上打来。

  喘息之间,宋棠棠大斥一声:“应寒!”

  少年手持的剑身雪亮,剑尖挂着一节残肢断臂,于疾风骤雨中滴滴答答地凝着血珠,他甩袖抹去面上不停滑落的雨水,踩着枝干凌空而来,“唰唰”砍下几支黑色羽箭。

  “铮——”刀剑铿锵相撞,从暗处里跳出来的蒙面黑衣人围剿着应寒,少年攻势猛烈,无奈对方人多势众,而且并不留心应战,反而是消磨一样同他开始周旋。应寒一时应接不暇,眼睁睁看着有一人举起冰冷的□□对向了宋棠棠身后。

  他目光紧紧一缩,顾不上周身的刀光剑影,手中利剑裹满了黏腻鲜红的皮肉骨血,几道白光劈天辟地,黑衣人甚至来不及惊呼,便尽数斩首于他剑下。

  但仍然来不及了——

  那箭直奔小枣马而来,他心神巨震,明白过来方才那番围剿不过是拖延时间,他们真正的目标,是宋二小姐和朝阳公主!

  这匹小枣马是别国进贡,虽是供职于司乐坊的乐马,但却是实打实培养出来用于战争的战马。那□□射出来的短箭箭头乌黑,定是淬了剧毒,小枣马顿然痛苦的“嘶嘶”长啸,马蹄猝然疾驰于狂风暴雨之中!

  倾盆的暴雨之下宋棠棠的视线好似被裹上了一条密不透风的黑布,她什么也看不见,肩背的剧痛之下让她的神智涣然消逝,所有的五感趋于僵滞,朝阳却在这时声嘶力竭的尖叫:“棠棠——!前面是、是——”

  作者有话要说:我又又又又又生病了。。。感谢在2020-08-2023:58:31~2020-08-2619:10:5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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