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十年(2)_偏执狂暗恋我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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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十年(2)

  这里似乎是某家店的后门,几个年纪相仿的男人叼着烟,或蹲或站。

  一看到那个青年过来,招了招手。

  “你怎么不等到天黑了再来?早就该你换班了,三儿。”

  “起晚了,没注意时间。”

  被称作三儿的青年弯了弯腰,快步走过去。

  “你是在女人床上起不来吧?没一天准时到,让老子帮你看着。”站在前面的一人朝他后脑勺打了一巴掌。

  三儿脚步踉跄,嘻嘻哈哈地给他们递烟。

  “海哥没发现吧?”

  闻言,几人都笑了起来,回头朝里面看去。

  云卿站在角落,看不太清那些人的样子,探头朝里面张望,就听见了一个粗狂的声音。

  “三儿,我今天把话撂这儿,下次再耽误事,你就别来了!”

  这好像是苏大海的声音?

  云卿心头一紧,想要再看清楚些,但苏大海站在门里,漆黑一片。

  “一定一定,我下次肯定准时道。”三儿连声答应。

  站在黑暗中的人终于走出来,骂骂咧咧:“你他妈的每次都保证,一天没实现过,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

  脖子上的大金链子瞬间印入眼中。

  苏大海手里提着一根棍子,随手丢在地上。

  云卿的思绪飞速运转着。

  爸爸云锦山跳下的居民楼旧址,瘸了腿第一个开始索要赔偿的青年,苏大海……

  之间的巧合太多了。

  这时候,站在门口的苏大海突然转过头来。

  一眼看到探头的云卿,脸色一变。

  “妈的!怎么还跟了个尾巴?”

  直接抄起地上的木棒走过来。

  另外几个人也吐掉烟头,一脸凶悍地朝这边靠近。

  云卿迅速缩回身体,神经瞬间紧绷,转身就跑。

  身后传来苏大海的声音。

  “是个女的!”

  “把她给老子抓回来!”

  “别让她跑了!”

  棚户区的巷子错综复杂,如果不是对这里十分熟悉,很容易迷路。

  云卿不敢回头,只知道拼命往前跑。

  现在是午后,穿过了好几条巷子,一个人也看不到,周围安静得可怕。

  箱子窄小,身后追来的跑步声被扩大,仿佛就在耳边响起。

  云卿感觉自己浑身上下的细胞都变得躁动起来,太阳穴突突地跳着。

  轰隆——

  她有些恍惚,一头撞在堆在路边的杂物上。

  巨响将身后的人再次引来。

  “这边!这边!”

  “站住!”

  云卿浑身直冒冷汗,随手搓了搓撞到的手臂,继续夺路而逃。

  这里的箱子一层套一层,简直就像是一个居心迷宫,云卿本来是想跑到主干道,这些人应该就不敢追上来了。

  没想到绕了几圈,根本就看不到出口。

  她穿过一条巷子,看着眼前几乎没有变化的建筑有些绝望。

  正准备乱冲,一只手突然从旁边的居民楼大门里伸出来,一把抓住云卿的手臂,把她拽了进去。

  “嘘——”

  云卿刚要挣扎,旋即嘴巴被捂住。

  淡淡的肥皂味道钻进鼻尖,身体在思绪之前停止了挣扎。

  段南川一只手住着云卿的手臂,另一只手捂着她的嘴巴,脸近得过分,几乎要贴在她脸上。

  他将云卿压在门上,偏过头,观察着外面的动静。

  眉心微微皱起,表情严肃。

  微微敞口的领口露出一截锁骨,脖子修长,喉结幅度很小地滚动。

  云卿周围都是段南川身上淡淡的廉价肥皂香味,几乎将她包围,她动也不敢动,担心外面的人听见动静找进来。

  那几个人已经来到门外,朝四周张望着。

  “哪儿去了?”

  “不会是派来调查我们的吧?”

  “我们去找,你回去告诉海哥,先把场子关了吧,避一避。”

  说完,几人分头离开。

  云卿刚才逃跑的时候感觉浑身冰冷,现在却反而热了起来,烘烤着皮肤。

  汗水从额头和鼻尖渗出,晶莹剔透。

  过了一会儿,确定那几个人不会再回来了,段南川才松开她,后退一步,眉心紧皱着。

  “你来这里干什么?”

  “……就是……有点事。”

  云卿抬手擦了擦汗珠。

  她不好说自己是担心一年后云锦山出事,所以提前过来调查。

  段南川却不知想到什么,转头看了她一眼。

  “怎么惹上他们的?”

  “刚才我在里面,看到苏星澄的爸爸和几个人在说话,听了一会儿,还没听明白,他们一看到我,就突然来追我。”云卿一五一十道。

  段南川微微点头,几乎不用想。

  “那是他们开的赌场,见你是生面孔,担心你说出去,才会抓你。”

  “赌场?”云卿微微睁大眼睛。“那不是违法的吗?”

  上面一直对赌博抓得很紧,就是普通朋友聚在一起下赌注玩牌都可能会被查,更别说这么明目张胆开赌场了。

  段南川打开门,转头看她一眼。

  没说话,但云卿却明白了他的意思。

  一年之后,这里甚至会出现大规模的勒索和敲诈事件。

  这里居住的人本来就鱼龙混杂,看那些每隔几米就能看到亮着旖旎灯光的店,就知道这地方有多混乱。

  段南川走出去朝箱子两端看了看,确定没人了,扯着门让云卿出来。

  “他们应该还在外面,平时接你的车在附近吗?”

  “我是偷偷过来的。”云卿小声道,有些心虚,“别让我爸妈知道。”

  段南川回头深深看了她一眼,看到她手背上两道深深的口子,正在不断流血。

  “你的手得处理一下。”

  闻言,云卿低头,才看到自己手背上的伤口,像是一点感觉都没有。

  伤口不小,血珠已经顺着手背,从指间滴落在地上。

  “嗯?怎么变成这样了……”

  看上去比段南川还疑惑。

  “什么时候伤的都不知道?”

  云卿摇头。

  刚才光顾着跑了,可能是撞的拿下刮到的。

  “不过不是很疼。”

  云卿晃了晃手上的手,不知道是太冷,手被冻僵了,还是精神还处于紧张当初,感觉受伤的地方木木的,没有痛感。

  见她一副不在意的样子,段南川狠皱了一下眉。

  “跟我来。”

  云卿朝周围看了看,不太想跟着段南川走,可又担心出去了,撞见苏大海的人,犹豫了一会儿,只好跟上去。

  段南川对周围十分熟悉,错综复杂的的巷子里,他不想用就能往前走。

  娴熟的样子让云卿渐渐放心下来。

  转头偷偷打量段南川的侧脸。

  “考试那天,你在广播里那么说,老师后来有没有罚你?”

  那天只听到老师骂了一声,广播就被关了,但是听老师的语气,应该不会罢休。

  “没有。”段南川淡淡道。

  “真的?”

  云卿一脸惊讶,干脆直接转头看来。

  段南川目不斜视。

  被她的视线盯了一会儿,才开口道:“让写个检讨,这次规定了字数。”

  “多少?”

  “一万。”

  云卿:……

  老师这不是让他写检讨,而是写小论文。

  “那你有思路了吗?”云卿试探着问。

  段南川已经走到一栋平房楼下,拿出要是开门,转头看来。

  “我的思路没变过。”

  这事儿没完。

  他推开门,一脚跨进去,转头问:“要上去?还是在这儿等我?”

  这里似乎是段南川的家。

  云卿抬头看了看,感觉进家门太亲密了。

  “还是不上去了吧?”

  段南川没什么反应,神色淡漠。“那你躲好,我去拿药。”

  云卿没想到他回来竟然是给自己拿药,连忙摆手。

  “不用,我没觉得疼……”

  还没说完,嘭一声,大门关上了。

  她浑身僵硬地站在原地。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段南川走了,感觉周围都冷了许多,寒风萧瑟。

  云卿紧张地朝周围张望,担心苏大海的人过来,朝角落里站了站。

  躲着。

  周围一个人也没有。

  云卿时不时低头看手机,感觉时间过得尤其漫长。

  站了了一会儿,门内突然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

  她立即打起精神,眼巴巴地看着。

  大门从里面打开,一条光裸的腿先迈了出来,有些艳俗的红色裙子在冷风中飞舞。

  段静就跟没骨头似的,整个人都依在一个高大男人身上,脸上画着浓妆,甜腻的香味扑面而来。

  接近零度的天,她跟不怕冷似的,迎着风挽上男人的手臂。

  看到站在角落的云卿,笑眯眯的。

  “哎呀,哪儿来的小姑娘?怪水灵的,我之前怎么没见过。”

  云卿不认识她,却隐约觉得有些眼熟,下意识想要后退。

  正在这时,还没合上的大门突然被一只手撑开,段南川一只手提着药和纱布,看到云卿和段静站在一起,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要滚就赶快滚,离她远点!”

  段静不满地撇了撇嘴,饶有兴趣地打量云卿。

  “你们认识啊?你好,我是段南川的妈妈。”

  一边说,伸出保养得当的右手,鲜红的指甲油十分醒目。

  云卿却愣了一下。

  段南川的妈妈?

  她脑海中又浮现出苏星澄在公告栏上贴的那些宣传单。

  也跟着伸手。

  “你好,我是他的同学。”

  手还没碰到,段南川突然上前。

  啪!

  挡开了段静的手,目光冷凝,薄唇紧抿着,因为太过用力,血色全无。

  他一脸警惕地看着段静,身体紧绷着,大有下一秒就会动手的架势。

  “我又不会对她怎么样……”

  段静抱怨了一声。

  这时候,揽着她的男人不耐烦地催促起来:“还走不走?我没多少时间,我老婆还在家里等着呢。”

  “走走走,我没说不走啊。”

  段静连声说,靠着他肩膀上走了。

  段南川面色阴沉。

  没想到段静今天竟然在家,否则他是绝对不会将云卿带过来的。

  他一直没有回头,不敢看云卿的表情。

  在亲眼看到他妈妈是那样的人之后,担心会在她脸上看到鄙夷和嫌恶的表情。

  “段南川?”

  云卿突然喊了他一声,压低声音,紧张地往段南川身后躲。

  看着站在巷子另一边走动的男人。

  “那个,是不是苏大海的人?”

  他才迅速浑身,朝那边看了一眼,抓着云卿的手腕,转身拐进了旁边的小超市里。

  顺着货架一直往里走,到了后门的休息区才停下。

  “把那只手伸出手。”

  云卿手上的是右手,自己不方便上药。

  本来她想拒绝的,可是发现段南川好像在生气,只好乖乖伸了出来。

  伤口已经不流血了。

  段南川打开室内灯,拧着眉拆开纱布和碘伏,动作熟练地给她消毒包扎。

  干掉的血迹需要全部擦掉。

  棉签沾着碘伏拨开,伤口渐渐露了出来,又开始流血,云卿才后知后觉地感觉到疼。

  段南川下手狠辣,那些血痂都被擦得干干净净,疼得她不断缩手。

  被直接按住。

  “别乱动。”

  云卿眼眶泛出水光,哆哆嗦嗦的。

  “疼。”

  “忍着。”

  段南川头也不抬,强硬地丢出两个字。

  过了两秒,突然伸手在衣兜里摸索起来。

  半天,摸出两颗水果糖,塞进云卿的手里。

  “只有这个。”

  他不吃糖,这是平时买东西的时候,小超市老板当零钱找补的,刚才拿药的时候顺手拿了下来。

  手里突然被塞了两颗糖,而且还是明显哄孩子的水果糖,云卿有些不知所措。

  这糖是谁拿出来都不稀奇,从段南川身上拿出来,就觉得怪异了许多。

  估计在他眼里,糖和止疼药是画上等号的。

  云卿捏了捏包在真空糖纸里的糖,没想到段南川也受到了电视剧的毒害。

  没想到段南川看到她的动作,还以为云卿一只手拆不开糖纸,干脆接过来撕开外包装,递到她嘴边。

  “嗯。”

  低低地催促。

  云卿看着眼前的糖,一下懵了。

  绿色糖果淡淡的苹果香气不断往鼻尖钻,段南川修长的手指隔着糖纸,拈着糖正看向她。

  就算是上一世,他们也没有这么亲密过。

  云卿迟疑着,身体已经先靠了过去,就着他的手,舌尖一舔,将糖果含进嘴里。

  夹杂着苹果香的甜味迅速在味蕾上扩散开来,似乎带着热度,流遍全身。

  段南川却一派云淡风轻,似乎并没有将这样的小动作放在心上,低头继续帮她包扎伤口。

  眉心微微隆起三两条褶皱,嘴角抿拉成直线,表情十分严肃,像是在进行一个大工程。

  清理完血迹,消毒,包扎好,云卿嘴里的糖已经只剩下一小半了。

  她偷偷在心里松了一口气,打量着手上包的十分专业的纱布。

  “谢谢。”

  段南川已经冷着脸把用剩下的纱布和碘伏收起来。

  转头看着云卿,道:“这不是你能来的地方。”

  ——

  段南川第一次见到云卿,是在初三。

  初三下学期,不知道是从谁口中漏出来的,段南川的身世开始在学校里流传。

  一个在**工作的母亲,在中学生眼里,足以将他彻底推进泥潭。

  本来在学校里十分低调,甚至还受到追捧的段南川在一夕之间跌下同学眼中的圣坛,成了人人唾弃的“脏东西”。

  短短几天时间,他就能明显感觉到同学态度上的改变。

  但段南川对这些并不在意,他很小就知道段静的工作性质,会因为别人异样目光而生气动手的冲动早在几年前就消散了。

  在听到教室里同学小声地议论;走出食堂,身后的人指指点点;甚至同桌直接搬走,段南川都能面不改色。

  就连老师,在收到他上交的作业时,也婉转地提起了这件事。

  “段南川,再过一个多月就要中考了,不要因为家庭因素影响到自己的学习,你的成绩下滑太快了。”

  在此之前,段南川的成绩一直名列前茅,从不出错。

  但是从这学期开始,年级名次开始迅速下滑。

  段南川面无表情。

  其实影响到他成绩的并不是学校里的流言蜚语,而是段静又被人打了。

  这次来打的是一个客人的妻子。

  当时段南川正在上课,没能及时赶过去,段静被打得不轻,只好去了医院。

  段静因为这件事气急败坏,把他的课本和复习资料都撕了。

  那个客人的妻子还来找过他,说了一堆嘲讽的话,简直把段静按在地上踩,段南川多多少少还是受到了一些影响。

  自暴自弃了。

  老师见他不说话,心里也习惯了,向外摆手。

  “行了,快回去看书吧,好好复习,争取在最后中考之前,再把成绩拉上来。”

  他转身离开办公室,门还没关上,就听见几个老师的说话声。

  “这就是传闻里那个?要不要澄清一下,别影响了学习。”

  “澄清什么?本来就是真的。”

  “我也亲眼看到了。”

  ……

  中考说紧张不紧张,说简单,但也影响了高中的录取。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学校里流言蜚语太多,再加上考试逼近让,让所有人都跟着紧张起来。

  距离中考还有一个多月的时候,附近几个中学联合举办了一个小型晚会,就在段南川的学校,只有每个学校的年纪前一百才能去观看。

  段南川刚好在一百名,却对这个晚会没兴趣。

  其他人在礼堂的时候,他跟老师说要去看晚会,自己却在校园里闲逛。

  晚自习事件,校园里格外安静,再加上这所学校绿化面积很高,很多地方的路灯都被树叶挡住了,光线昏暗,偶尔有一段路还是黑的。

  段南川却十分享受。

  他天生就适应生活黑暗中,还故意往黑的地方走。

  走了一会儿,转弯的时候,身后一抹白色的身影突然闯入眼中。

  段南川在棚户区长大,又因为段静的工作关系,他竟然会被人找麻烦,在发现有人在跟着他的时候,第一时间不会回头质问,而是不动声色地继续往前走。

  一边借着转弯的机会,时不时回头张望。

  要说跟踪,那人的水平实在太菜了。

  白裙子、白衣服、白鞋,在黑暗中简直就是一个醒目的等他,而且跟也跟得很明目张胆,隔着几米远。

  看到他回头也不知道躲藏,只会此地无银地低头看地面。

  又是听了段静的事,来偷偷观察他的?

  段南川带着那人溜达了一会儿,耐心耗尽,拐弯的时候猛地停了下来,转身往回走。

  一把将跟在后面的女生从拐角拽出来。

  “你还想跟到什么时候?!”

  那人吓得剧烈抖了一下,月光下,眼泪汪汪的,颤着声音:“同学……我就想问问你,学校的礼堂怎么走?”

  带着婴儿肥的脸吓得发白,嘴唇的嘴唇因为恐惧而发颤,怯怯地看着他。

  女生应该和他年纪相仿,穿着白色的芭蕾舞裙,上年绣着精致漂亮的花纹,层层叠叠的纱裙微微翘起,露出一双修长笔直的腿。

  穿着白袜,浅粉色芭蕾舞鞋,两条缎带顺着脚踝交叉缠绕,一直到小腿,衬托着她的双腿,漂亮得让人惊叹。

  就连头发也盘了起来,两侧点缀这显示羽毛一样的装饰,在风中舞动。

  她本来就白,现在还穿着一身的白色,月光下仿佛在发光。

  段南川愣了一下,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你是……来晚会表演的?”

  女生忙不迭地点头,羞怯道:“我刚才出来上厕所,忘记回去的路了,马上就要到我上台了,你知道礼堂怎么走吗?”

  “这么急为什么不直接问我?”

  女生脸颊泛红,手指无措地抓着自己的裙摆。

  “我以为你是观众……”

  她身上的表演服太张扬了,如果是在舞台上恰到好处,但穿到生活中,就倍觉羞耻。

  要不是实在忍不住,礼堂周围又没有卫生间,她是不会跑出来上厕所的。

  谁知道出来一趟,就回不去了。

  她不是这个学校的人,看到有个人走在前面,口袋里掉出的带子刚好就是这次晚会的入场牌,就偷偷摸摸跟了上来,准备让他带自己回去。

  没想到会被抓个正着。

  “我确实是观众。”段南川道。

  只是不想去看而已。

  女生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反手抓住他的手腕。

  “那我们快不回去吧,不然我快来不及了。”

  手腕上冰凉的触感,让段南川心头一颤。

  “你不觉得我脏吗?”

  今天早上,同桌来收拾课本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他的手,吓得立即逃走,去厕所洗了好几遍。

  学校里的传闻很厉害,段静的工作容易染病,继而又传染给他。

  在其他人眼里,他现在就是一个又脏又让人恶心的病毒携带者,只要碰一下,都会染病,人人恨不得避之千里。

  女生疑惑地歪了歪头,反而上前一步,微微弯腰,探着身子在段南川身上嗅了嗅。

  认真分析了一会儿。

  “不脏啊。”鼻尖动动,抬头眼睛弯弯的笑:“还挺好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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