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静观其变
“我自明白。”高顺沉声道了句，便不再言语。
见高顺脸色不好看，那士卒也很有眼力见，没敢多做动作，而是静静的等待着官更大的都伯的到来。
那都伯速度也很快，倒是个胖子，听到城内数一数二的当铺被灭门就累死累活的往这赶。
他毕竟官职更大一点，知道这家当铺的背景。
据说当铺的掌柜是朝廷上某个大官的亲戚，来往还算密切，那大官也是经常照顾这里，所以当铺才能发展的旺盛。
现在当铺被灭门了，可难办了。
胖子都伯气喘吁吁的跑到这里，来不及多观察就吼道：
“凶手呢？把凶手抓起来！送进大牢！”
只是他发现他说完，还没人有动作，便有些恼了，瞪向那个士卒也就是小小的什长：“我说的话你没听见吗！”
“都伯大人，这不是属下不尽职，这是……那凶手好像是将军。”什长艰难道。
胖子一愣：“什么将军？”
“就是前两天才被封为三品大将军的高将军啊。”什长还算了解，说道。
胖子一听，冷汗马上就顺着额头往下流，腿还一阵阵的大哆嗦，不知是紧张还是慌张。
他本来以为是个凶杀案，没想到这些可闹大了。
死者是朝廷大官的亲戚，凶手疑似朝廷三品大将军，这就不是他这个小小的百人都伯可以掺和的了。
“高将军，您……您看？”胖子看向高顺，讨好道。
“某不是凶手，不过说了你们也不会信，听听这个伙计怎么讲吧。”高顺淡淡道，把目光转移到刚才连滚带爬躲在什长身后的小伙计身上。
小伙计见他望过来，先是身子颤了一颤，然后咬牙道：“就是你！你就是凶手！我不怕你！军爷，您可得给我做主啊。”
小伙子明显知道后来的这个胖子官更大一点，也是抱着胖子大腿哭诉道。
我哪能给你做主啊，我现在自身都难保了，胖子心里也七上八下的没底，但还是装作镇定道：“你先别急。”
又看向高顺，道：“高将军，您是怎么回事？”
高顺刚才已经解释过一遍了，现在也不介意多说一遍，道：
“我和手下几个士卒前来当些首饰，就是他手上的。”
高顺朝谭六示意，谭六也把自己手上的箱子打开，露出里面的首饰。
箱子倒没有什么损坏，在刚进当铺闻到一股子血腥味时就放在了地上，也没人在意，所以刚才谭六又把箱子抱起来了。
“只是刚进当铺，就发觉了不对劲，当铺里面都是血腥味，随后又发现柜台后面都是尸体，之后便有十来个黑衣人从屏风那里冲出来与我们搏斗。
事情就是这样，只是这伙计直接指认我是凶手，让我有些不明白。
难道是被血糊住了眼，是非不分了吗？”
高顺冷冷道，语气寒的令人不寒而栗。
“按照将军所说，也没错，不过我还得听听这伙计的说法，还请将军见谅。”
胖子此时也恢复了一点沉稳，大脑也还算清楚，知道这件事自己掺和不起，便偷偷让人去禀告更大的官了，只是在此之前，自己还需要把事情捋一捋。
在场那么多人，也不怕出现什么口供对不上的问题。
胖子对小伙计的语气可就没有对高顺那么好了，说道：“小子，你是怎么回事？说清楚！”
语气中倒也没有威胁的意图，只是怎么听怎么不舒服。
“官爷，您听我说。我是这里的小伙计，为掌柜的做事已经有半年了，常来的老主顾也能认识我。
这天，生意不好，基本上没什么人，掌柜的便让我打扫柜台，我自然不敢松懈，爬在柜台最下面仔细擦拭。
然后，便听到了有主顾上门，掌柜很是高兴，亲自接待。
然后听到了主顾说是要当东西，旁边那人还凶巴巴的让掌柜不要压价。
掌柜经营当铺多年，口碑一直很好，肯定不会做这种事情，笑呵呵的给饰品压价。
然后发生了什么，我就不清楚了，就知道掌柜给的价格那人不满意，然后又痛斥掌柜说掌柜黑心。
一来二去，几人起了争执，便有人动刀了。
我听的清清楚楚，噗嗤一声，掌柜身子便软了，软趴趴的倒在我身边，我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其他点伙计，跑腿，和鉴定师傅都慌了，想跑，但都被他们杀害了，尸体都堆在柜台后面，压在我身上，他们也就没发现过。
然后这位小官爷就来了，我就听到凶手在胡编乱造，便忍不住爬出来了。”
小伙计说完，抹了把脸，说道：
“官爷，您可得还掌柜的一个清白啊，得把凶手绳之以法啊！”
胖子听完小伙计叙述，心里也惊了。
这种灭门案，是不是因为当品价格没谈好，起了争执然后杀人，他也是见过的，只是没见过这次规模那么大，牵扯那么深的。
而现在双方各执一词，说法全然不一样，该怎么做，就不是他能决定的了。
他看向身边的亲信，小声问道：“叫人了吗？”
亲信也是小声答道：“叫了，直接去廷尉那里请人了。”
“张廷尉那里？还好还好。”
胖子都伯心里放松了一些，去张廷尉那里请人，只要把事情说清楚，来的官就不会小，至少比他大，也是能主事的人。
说不定，张廷尉还会亲自过来呢。
毕竟这家当铺身后的人是谁，自己不是很清楚，可是官做到了廷尉那个地位，心里就跟明镜似的。
哪里该照顾照顾，哪里的事情当做没发生，哪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都是有数的。
胖子心里想着，甚至已经开始期待张廷尉的到来了。
反正能早脱身就早脱身，这两边都不是自己能招惹的起的。
现在自己只需要稳住场面就好了，就像刚才那个小什长做的一样，稳住局面，等待更大的官来判断。
“高将军，这种事属下做不了主，已经去廷尉那里请人了，还得将军稍等片刻。”
想了想，胖子觉得还是跟高顺解释一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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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高顺脸色不好看，那士卒也很有眼力见，没敢多做动作，而是静静的等待着官更大的都伯的到来。
那都伯速度也很快，倒是个胖子，听到城内数一数二的当铺被灭门就累死累活的往这赶。
他毕竟官职更大一点，知道这家当铺的背景。
据说当铺的掌柜是朝廷上某个大官的亲戚，来往还算密切，那大官也是经常照顾这里，所以当铺才能发展的旺盛。
现在当铺被灭门了，可难办了。
胖子都伯气喘吁吁的跑到这里，来不及多观察就吼道：
“凶手呢？把凶手抓起来！送进大牢！”
只是他发现他说完，还没人有动作，便有些恼了，瞪向那个士卒也就是小小的什长：“我说的话你没听见吗！”
“都伯大人，这不是属下不尽职，这是……那凶手好像是将军。”什长艰难道。
胖子一愣：“什么将军？”
“就是前两天才被封为三品大将军的高将军啊。”什长还算了解，说道。
胖子一听，冷汗马上就顺着额头往下流，腿还一阵阵的大哆嗦，不知是紧张还是慌张。
他本来以为是个凶杀案，没想到这些可闹大了。
死者是朝廷大官的亲戚，凶手疑似朝廷三品大将军，这就不是他这个小小的百人都伯可以掺和的了。
“高将军，您……您看？”胖子看向高顺，讨好道。
“某不是凶手，不过说了你们也不会信，听听这个伙计怎么讲吧。”高顺淡淡道，把目光转移到刚才连滚带爬躲在什长身后的小伙计身上。
小伙计见他望过来，先是身子颤了一颤，然后咬牙道：“就是你！你就是凶手！我不怕你！军爷，您可得给我做主啊。”
小伙子明显知道后来的这个胖子官更大一点，也是抱着胖子大腿哭诉道。
我哪能给你做主啊，我现在自身都难保了，胖子心里也七上八下的没底，但还是装作镇定道：“你先别急。”
又看向高顺，道：“高将军，您是怎么回事？”
高顺刚才已经解释过一遍了，现在也不介意多说一遍，道：
“我和手下几个士卒前来当些首饰，就是他手上的。”
高顺朝谭六示意，谭六也把自己手上的箱子打开，露出里面的首饰。
箱子倒没有什么损坏，在刚进当铺闻到一股子血腥味时就放在了地上，也没人在意，所以刚才谭六又把箱子抱起来了。
“只是刚进当铺，就发觉了不对劲，当铺里面都是血腥味，随后又发现柜台后面都是尸体，之后便有十来个黑衣人从屏风那里冲出来与我们搏斗。
事情就是这样，只是这伙计直接指认我是凶手，让我有些不明白。
难道是被血糊住了眼，是非不分了吗？”
高顺冷冷道，语气寒的令人不寒而栗。
“按照将军所说，也没错，不过我还得听听这伙计的说法，还请将军见谅。”
胖子此时也恢复了一点沉稳，大脑也还算清楚，知道这件事自己掺和不起，便偷偷让人去禀告更大的官了，只是在此之前，自己还需要把事情捋一捋。
在场那么多人，也不怕出现什么口供对不上的问题。
胖子对小伙计的语气可就没有对高顺那么好了，说道：“小子，你是怎么回事？说清楚！”
语气中倒也没有威胁的意图，只是怎么听怎么不舒服。
“官爷，您听我说。我是这里的小伙计，为掌柜的做事已经有半年了，常来的老主顾也能认识我。
这天，生意不好，基本上没什么人，掌柜的便让我打扫柜台，我自然不敢松懈，爬在柜台最下面仔细擦拭。
然后，便听到了有主顾上门，掌柜很是高兴，亲自接待。
然后听到了主顾说是要当东西，旁边那人还凶巴巴的让掌柜不要压价。
掌柜经营当铺多年，口碑一直很好，肯定不会做这种事情，笑呵呵的给饰品压价。
然后发生了什么，我就不清楚了，就知道掌柜给的价格那人不满意，然后又痛斥掌柜说掌柜黑心。
一来二去，几人起了争执，便有人动刀了。
我听的清清楚楚，噗嗤一声，掌柜身子便软了，软趴趴的倒在我身边，我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其他点伙计，跑腿，和鉴定师傅都慌了，想跑，但都被他们杀害了，尸体都堆在柜台后面，压在我身上，他们也就没发现过。
然后这位小官爷就来了，我就听到凶手在胡编乱造，便忍不住爬出来了。”
小伙计说完，抹了把脸，说道：
“官爷，您可得还掌柜的一个清白啊，得把凶手绳之以法啊！”
胖子听完小伙计叙述，心里也惊了。
这种灭门案，是不是因为当品价格没谈好，起了争执然后杀人，他也是见过的，只是没见过这次规模那么大，牵扯那么深的。
而现在双方各执一词，说法全然不一样，该怎么做，就不是他能决定的了。
他看向身边的亲信，小声问道：“叫人了吗？”
亲信也是小声答道：“叫了，直接去廷尉那里请人了。”
“张廷尉那里？还好还好。”
胖子都伯心里放松了一些，去张廷尉那里请人，只要把事情说清楚，来的官就不会小，至少比他大，也是能主事的人。
说不定，张廷尉还会亲自过来呢。
毕竟这家当铺身后的人是谁，自己不是很清楚，可是官做到了廷尉那个地位，心里就跟明镜似的。
哪里该照顾照顾，哪里的事情当做没发生，哪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都是有数的。
胖子心里想着，甚至已经开始期待张廷尉的到来了。
反正能早脱身就早脱身，这两边都不是自己能招惹的起的。
现在自己只需要稳住场面就好了，就像刚才那个小什长做的一样，稳住局面，等待更大的官来判断。
“高将军，这种事属下做不了主，已经去廷尉那里请人了，还得将军稍等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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