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病弱师尊他人设崩了_备胎他人设崩了[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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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病弱师尊他人设崩了

  隋南城。

  这是一个水城,河道自城中蜿蜒而过,两边是依河而建的两层小楼。

  隋南城的人爱喝茶,繁华街区两侧皆是茶楼。此时,程沐筠正在一家茶楼的二楼,位置临窗,一眼就能看到街道上来往的人流。

  程沐筠已经连续在这间茶楼喝了七天的茶,要不是他身穿太玄宗弟子服装,人又有道修的飘然出尘的气质,大概茶楼的小二都要报官了。

  程沐筠坐姿端正,端茶,喝茶,问:“系统,你们到底靠不靠谱啊?”

  这个地点,是程沐筠开了自动寻路系统过来的,据说是策划组根据实际情况紧急升级,开发了寻找关键人物的功能。

  只是,因为这个世界的剧情线已经崩到天边,新功能又是紧急推出。这导致程沐筠花了半个月的时间才定位到了准确的位置。

  到达隋南城之后,他就只能在这个地方守株待兔。

  系统:“耐心等待,反正你不是说修真无岁月吗?”

  程沐筠:“我怕赫远啊,现在想想那天看到的秘密,噫……”

  系统:“你不是说赫远起码好几个月才能醒过来?”

  “我想了想,对于男主来说,什么情况都有可能,还好我之前在密室里留了个后手,就算人找过来,也不怕掉马。”

  系统正要问是什么后手,忽然代码一阵急速运转。

  【提醒:关键人物出现,请注意。】

  程沐筠心中一喜,侧身向外看去,跟着系统的提醒看到了转世的灵魂女主。

  我的进度条,终于可以开了。

  然后,他陷入了沉默。

  “系统,这就是你说的可以开启感情线的灵魂女主转世?”

  系统:“……,根据数据反馈,是的。”

  程沐筠:“你不觉得你们有点变态吗?”

  出现在视野中的灵魂女主,是一个梳着双螺髻,走路蹦蹦跳跳,手上还拿着个糖葫芦的五岁女童。

  系统:“这不,可以长大吗?当初你捡到赫远的时候,也是这个年纪啊。”

  程沐筠:“我怕我的马甲捂不到女主长大,要不这样,我设个局,把赫远给弄伤,然后送他去闭关,等他出关,女主就长大了,齐活。”

  系统崩溃中,“我求求你不要放飞了,你确定你把赫远弄伤后,他会选择闭关而不是走火入魔把太玄宗给屠了?”

  “也有道理,唉,还是保守点,把这孩子带回门派去好了。”

  程沐筠起身,捏了个敛息决,跟在了女童身后。

  当天晚上,程沐筠已经获得了灵魂女主转世的基本信息。

  这一世,灵魂女主出生于一个小的修仙世家顾家。

  顾家虽名声不显,但传承非常正统,从来没有出现过勾结魔修之类的糟心事情。

  程沐筠放心下来,不然以他的性格,是无法接受把女童也就是顾兰九带回太玄宗的。多年前他不允许弟子赫远和魔修有关联,现在依旧不行。

  顾兰九资质很好,是天生的修剑苗子,此时刚好年满五岁,达到各大门派新弟子入门的最低年龄。

  顾家也有意要在今年把顾兰九送去道门招生大比,只是还没到时间而已。

  那事情就好办多了,程沐筠第二天一早,就带着自己的玉牌登门拜访。

  路上,他都已经构思好了剧本,该如何安置顾兰九,该如何让对方在适当的年纪认识赫远。

  根据小说规律,即便顾兰九已经转世,作为灵魂女主的她,也一定会在初见的第一面就被赫远认出来。

  自此之后,就可以上演一出前世今生的爱恨纠葛,程沐筠就可以功成身退了。

  完美。

  遇到灵魂女主之后,进度条的正式开启,也佐证了程沐筠的想法。

  怀着满满的对未来的美好畅想,程沐筠敲响了顾家的门。

  听闻外面有太玄宗弟子来访,顾家家主恭敬出迎,把程沐筠奉为上宾,拿出最好的灵茶招待,做得无可挑剔。

  可当程沐筠提出要把顾兰九带会太玄宗的时候,顾家家主却面有难色。

  “郁前辈,此事可能……”

  程沐筠问:“可是有什么难处?”

  顾家家主愁眉苦脸,重重叹了口气,“此事倒不是我们拿乔,着实是兰九那孩子,有主意得很。她说要自己到各个门派去看看,然后才决定拜入哪个门派。”

  天资卓绝的天才,的确是有在各大门派中选择的资格,毕竟也不是人人都想拜入太玄宗的。

  程沐筠点头,表示谅解。

  顾家家主似乎又怕得罪太玄门贵客,道:“不如前辈在顾家小住一阵,看兰九那孩子会不会改变想法?”

  程沐筠笑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

  顾家把程沐筠安置在一处位置清幽的小院,条件极好。

  程沐筠关上门,在窗边坐下,漫不经心道:“他们倒是打得好算盘,不过是看我只是一个普通弟子,身份不够,待价而沽罢了。”

  系统不解:“那为什么又要邀你住下?”

  “把我当备胎呗,万一顾兰九在招生大比落选,还有我可以托底呢。”

  程沐筠笑了一下,“我发现,我怎么就和备胎这么有缘的感觉。”

  系统搞不清这些属于人类的弯弯绕绕,问:“那你接下来怎么办?”

  “待着呗,就算不能说服顾兰九跟我走,也要在她幼小的心灵里种下一个种子,要拜师就去太玄门。”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程沐筠贯彻这一计划,已经获得了顾兰九的信任,成为她的新朋友。

  顾家后花园的一片竹林中,爆发出一阵热烈的笑声。

  顾兰九跳着拍手,说道:“程前辈好厉害!好厉害!”

  程沐筠手中竹笛一转,插入腰间玉带。他眼含笑意,在顾兰九对面坐下,道:“所谓剑道,不仅仅是利器才能称之为剑,悟道之后,一花一叶,一草一木,皆可未剑。”

  他会做这般解释,是因为此前,顾兰九表示自己不想学剑,原因只是因为剑不好看。

  很单纯的孩童想法,程沐筠并没有驳斥,而是以竹笛,为她舞了一段剑。

  身形利落,惊若翩鸿,宛如游龙,在竹林之中翩然而过,顿时让单纯的小女孩连声叫好。

  顾兰九愣愣点头,“我,好像明白了。”

  程沐筠笑了笑,道:“那我送你个小礼物好不好?”

  顾兰九听到有礼物,顿时来了精神,“是什么呀?”

  程沐筠起身,在竹林中转了一转,挑了适合的青竹为材料,随后又是以短剑为工具。

  很快,一柄三寸来长的竹剑在他手中成型。

  程沐筠递过去,道:“送你。”

  顾兰九接过,“多谢前辈。”

  她爱不释手地比划片刻,又歪头问道:“前辈,你说万物皆可成剑,那为什么送我的礼物又是剑的形状呢?”

  程沐筠弯了弯眼睛,道:“要万物皆能成剑,那你要心中有剑,要心中有剑,当然得先习惯手中有剑,对吗?”

  顾兰九没听懂,却又隐隐有所感悟,懵懂地点了点头。

  系统:“你还真能忽悠。人家说不喜欢剑为武器,你给她表演一番以笛子为剑,最后还是送了把剑给她。”

  程沐筠:“这是入剑道的第一课,你不懂。”

  系统:“我不懂,不过有个好消息,就是进度条涨到10%了。”

  程沐筠心情很好,前段时间在赫远那受到的惊吓也不值一提了。看来,最好的方法果然是不要和赫远正面交锋。

  男主的事情,交给女主去解决最合适不过了。他一个做长辈的,引导引导就好。

  程沐筠微笑送别顾兰九,起身回到暂住的小院。

  此时已经是日暮时分,程沐筠摸出辟谷丹,服下之后,又打坐入定片刻。

  至夜深之时,他睁开眼睛,伸了个懒腰,决定今晚好好睡上一觉。

  不得不说,陪小朋友玩还是挺累的,让程沐筠有种梦回当年养赫远的日子。

  他捏了个拂尘决,脱去外袍叠好放在一旁的椅子上,又弹指熄灭烛火,然后躺下闭上眼睛。

  屋内一片漆黑,外面的月光在窗户纸上留下白蒙蒙的痕迹。

  不知过了多久,一道微风吹过,本已关紧的门不知怎么地,开了半条缝。

  一道人影出现在床边。

  不知他何时来的,也不知他怎么来的。来得诡异,行为也很是诡异。

  他站在床边,没有任何动作,仿佛一尊完美的玉雕。

  如果此时程沐筠醒来,大概会被吓出一身冷汗,站在他床前的人,正是他以为还在太玄宗入定的赫远。

  赫远神情沉静,看着程沐筠,微微皱眉。

  他看不明白这人的行为,这究竟是在干什么?

  赫远五天前就到了隋南城,找到了名为郁钧的弟子。他跟了郁钧数天,对方一开始只是在茶馆喝茶。

  仿佛无所事事的纨绔子弟。

  之后,这名为顾兰九的女童出现,郁钧顿时变得不一样起来。

  赫远便能断定,郁钧此次下山,就是为了这名为顾兰九的女童。这又是为何?

  这奇怪的弟子,起初之时,明明一直围着他转,甚至在问道峰对面守了整整一个月。

  赫远见过观察过那名为顾兰九的女童,是个修剑的好苗子,家中心法也正统,除此之外,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可郁钧,却特别重视顾兰九。

  那种重视的程度,让赫远微妙地觉得有些不快。

  顾兰九父不详,乃是随母姓,而她的母亲,似乎也已经过世。

  赫远开始怀疑,顾兰九是不是郁钧此前留下的情债。

  情债……

  那究竟是本身的情债,还是为了斩断因果?

  赫远抬手垂眸,露出捏着的那柄小竹剑来。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做出这种事情。

  此前,在竹林中看到郁钧送给那小女孩一把小竹剑之时,他的行为就有些失去控制。

  明知这不过是小事,也与他无关,身体却还是掐了决,定住那女童和她的婢女,用一把自己做的竹剑换掉了郁钧做的那把。

  当这把小竹剑躺在掌心的时候,他就已经肯定了这几天的猜测。

  郁钧和他的……师尊有关系。

  这把竹剑,也是当初程沐筠收他入门之时,用以给他剑道启蒙的第一把剑。

  太玄门剑修多,但大多幼童的剑道启蒙都是以一把木剑开始。

  唯独程沐筠不同,他喜欢用竹子做些小玩意,用来哄赫远。再后来他又做了一把又一把的竹剑给赫远练习,赫远又怎么会不认识这竹剑出自何人之手。

  赫远猛地收紧手心,在手指要碰到竹剑时,却又放轻了力道。

  他垂下手,弯腰,在距离约莫一尺左右时停了下来。

  屋内光线很暗,却全然影响不了赫远的视线。他一寸一寸地,从额角到眉梢,再到唇角下颚,视线如有实质般,在每一寸肌肤上摩挲而过。

  明明没有碰触,却让周遭的空气都凝滞起来。

  “师尊,许久不见,弟子真是……思之如狂。”

  声音清冷,毫无情绪起伏,只是在说出最后四个字的时候,却又带着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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