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起码那些经过 属于我_远道而来这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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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九章 起码那些经过 属于我

  那个冬天短短的一段时间有他的陪伴,真的极其美好,那个给姥姥守灵的夜晚,本该是无比枯燥的,却洋溢着从未有过的幸福与满足感,打牌时他耍赖时调皮的坏笑,犹如还在眼前,本该是最寒冷的深夜,他把他极其厚实的棉衣给我穿,在我看来那是最最温暖的夜晚。

  其实他那天晚上应该是特意赶回来陪我的,一开始先放消息说他不过来,在我很生气很失落的时候,他骑着摩托车挡住我的去路,在小巷子里,用灯晃着我的眼睛,我看不到是谁拦住了我的路,当我看清楚他的时候,就大声质问他说:“你不是说不来了吗!”他就那样笑着不说话,一脸的顽皮和温柔,顽皮是生肖猴的灵活,温柔是双鱼座的特质。

  然后我去哥哥家拿东西时都是跳着去的,就像那个韩剧“我的鬼神大人”里他们刚开始谈恋爱时那般甜蜜,走路都是左一下右一下的弹跳着。

  那时我真的开心激动的不得了,但我自以为自己很会装淡定的,不像同岁的傻白羊表姐那样控制不住自己的激动。当然,射手座的我和白羊座的表姐都是火象三傻中的二傻,哈哈。

  我装模作样的拿着历史书背书,他说,别看了,你现在看不进去的,看了也白看。我厚颜无耻的撒谎说:“我能看进去。”

  老家的冬天很冷很冷,而且我们又是在大马路中间,需要弄上一堆篝火取暖,他让白羊表姐去抱柴火,表姐抱怨说为什么不让我去,他说我太瘦了,她太胖了,需要多动动。而实际上那时我108斤,表姐110多,可能我看着还瘦,表姐却看起来让人觉得胖胖的。

  我那时也很怕冷,表哥把他的大军装棉袄让我裹上,妈妈看到说:“你哥哥冷不冷,快还给他!”我去还给他,他说他不冷,他穿的很厚。我一直觉得,他的怜香惜玉,只怜我一个。

  我们守着篝火聊着天,我用我的脚一下一下踢着他的鞋子,他也笑着不在意,那是我少有的撒娇。

  早上时他问我想吃什么,炒米饭给我吃,那时他的厨艺就很棒了,当然,我12岁那年,16岁的他做的红烧茄块就已经是人间极品了,我到现在都能想起那时的惊艳了我的味道。

  我问有什么可以帮他的,他说我把米饭铲开吧,我站在他旁边铲了很久没弄动,我做这种类似的事一般人是看不下去的。以前我哥哥让我剥蒜,看了两分钟就看不下去了,说还是他来剥吧。表哥也同样没看下去,他说算了还是他自己来吧。

  第二天给姥姥打扫家,印象里很多土,我们开心的打闹玩笑,他妈妈看了不开心了,说了句刻薄的话,我生气了不玩了,表姐和表哥又踢着地上的东西玩起来,我就凶了他们俩,聪明的表哥马上知道怎么回事,后来还凶了他妈妈一句,我心里稍稍平衡才没那么生气。

  回学校后我给星姐讲了表哥,爱调侃我的星姐说,她们来打电话给表哥,就说我把凉皮摊打翻了,让表哥掏钱赎人。

  这个英雄救美的段子,当时星姐也真敢想,我当时竟然还很认真的反复推敲这个事情的可行性,哈哈。

  那时的课堂,我还是比较认真学习,那天下午自习课教室突然安静下来,大家说领导视察,不要说话,我吓的赶紧低头认真学习。后来过了很久,我抬头看向窗外时发现那是我特别具有领导气质的舅舅,我赶忙出去,然后我看到后面还站着表哥。他们是来问我拿钥匙的。

  后来的多半年的时间里,我经常会看着表哥站过的那个位置,静静发呆,很想他,甚至有时看着那里还会默默流泪。

  不知道我最怀念的那段日子,我反复想了念了很多年的时光,到底有多久,可实际上那么美好的时光,可能也就不超过一个礼拜。

  有天下午,我坐着,他进来,手里提了很长很长的一大长袋糕点,他看着我笑,把糕点举得高高的展示给我看,他期待看到我开心的反应,可我竟然没一点反应。因为那时候那种糕点特别贵,以为是买来要送礼,没想过是买给我吃的。

  突然又想吃蛋糕了,想回味18岁那年蛋糕的美味。

  晚上一起闲聊时,他说我的复读机旧了,那可是舅舅花了400多给我买的啊,我随口说:“那你给我买新的。”

  两天后我就有了新的复读机。

  晚上饭后闲聊时,姐姐说她喜欢吃酥糖,第二天我们家又有了超级酥的酥糖,姐姐特别开心。

  前年我想起来姐姐喜欢吃酥糖,便拼多多上买了很多,被姐姐嫌弃了,我买的酥糖的确有点差劲儿。

  去年我又在商场给姐姐买了几十块钱的酥糖,那是跟当时味道一模一样的,但是姐姐已经不喜欢吃甜食了。

  我想,余生都难品到比那年更好吃的酥糖了吧。

  当时我也会作一作,明确表示不开心,我说我喜欢吃的是奶糖,他说那你不早说。

  每晚饭后我们都坐在一起闲聊,他都给我们讲很多他部队的趣事,妈妈和我们几个妹妹都围着一起听,特别的开心。

  那天放学我突然感冒了,极其严重,感觉都走不动了,浑身难受,陪我一起回家的好朋友,被我各种板脸,他看我不开心就问怎么了,我说我感冒浑身难受,他说我回家吃个挂面荷包蛋就舒服了,我说我最讨厌吃那个了,他有点尴尬。当时的我虽然很仗义,但有时还挺任性,不太懂事,如果现在我想我肯定不会对朋友这样的。

  那天表姐和三岁的侄女萱萱如往常一样在大门口接我,我没有像平时一样飞奔过去抱起小萱萱,表姐看我无精打采的样子,说我原来病了,怪不得这样不高兴。

  刚进家门,表哥一听说我生病了,马上放下手里的活儿说他去买药。

  他去了很久,妈妈怪我怎么让表哥去,他对这里又不熟,都不知道去哪买。妈妈也很心疼表哥。

  我突然站起来想去做个什么事,妈妈说你坐着吧,要不然你哥买药回来发现你跟没病一样,哈哈。

  那天表哥买了很多很多的药,我之前感冒从来没那么严重过,也没吃过药,问他为什么买这么多,他说这样我以后再病就不用买了。我听了心里极暖。

  张英刚洗过手,手很冰凉,就过来握住我的手暖手,她的手真的是太凉了,我难受的低声“呀”了一下,表哥就训斥她难道不知道我感冒了吗。没被那么维护过,所以那种当小公主的感觉记忆犹新啊。而且,至今为止没再有过类似的片段。

  也许只有在他跟前,我才是个需要被保护的小妹妹。

  他给我班主任打电话给我请假,时不时看着时间提醒我吃药,他永远那样洞察一切的关心照顾我。

  逃学是会上瘾的!那时,我真想多请几天假不上学,就在家守着他。当时我就感觉我的心都请假请的有点散了。

  他要走的头一天在我家睡,他怕凉不能睡地,他和妈妈在床上睡,外屋地上可以睡俩人,我和表姐和姐姐三人中间有一个人需要去床上睡,我和表姐两个狡猾的老鼠就提前说好一起在外面睡,剩下姐姐生气又无奈的在床上睡,搞笑的是妈妈竟然没多想,自己睡最边上了,于是,姐姐和表哥尴尬的睡在一起,哈哈。

  那年我和表姐18岁,姐姐21岁,表哥22岁。

  第二天我和妈妈,表姐,带着侄女小萱萱一起送表哥上车,他上车后我们都一致的并没有马上离去。表姐找到一个地方守候车出来,于是我们就一直等在那里。很久很久后,车缓缓出来,我静静看着车一点点离开,心里好难过。而表姐这个冲动的白羊,比我直接,她有种心有不甘的感觉,她一边挥着手一边抱起小萱萱去跑着追那辆车,一如电视剧里看到的那种生死离别的情景。

  表哥在车里也有点不知所措,或者说有点尴尬吧,虽不如我们这般感情至上,但他应该也是伤感的,后来他就转过去了头……

  当时我默默想着一首歌——《盛夏的果实》:

  “也许放弃才能靠近你,

  不再见你你才会把我记起,

  时间累积这盛夏的果实,回忆里寂寞的香气,

  我要试着离开你不要再想你

  虽然这并不是我本意

  ……

  你只是转过头,不看我

  ……

  当看尽潮起潮落,只要你记得我,

  其实不必说什么,才能离开我,

  起码那些经过,属於我

  ……

  我以为不露痕迹思念却满溢

  或许这代表我的心

  当看尽潮起潮落只要你记得我”

  ——对啊,“起码那些经过,属于我。”

  18岁那年,这首歌永远的定格在了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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