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大型掉马现场
过了腊八就是年。
腊八这天，江州飘了整整一日的雪。
秋韵来问温婉：“阿婉，年关将至，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
丈夫大仇得报，自己也死志已消。
秋韵开始惦念远在京都的幼子和自己断断续续生活了十几年的那个家了。
“祖父也写信来催我了，我正想说呢，
听外公说，外婆和舅母这几天就能到了，等见她们一面，我们就回京。”
事实上，温婉是还有事情未办，不得不耽搁几日。
秋韵倒是不知女儿的心思，见女儿乐意与母亲和长嫂亲近，一叠声的答应了。
是夜，大雪纷纷下不停，一道白色的娇小的身影溜进了江州知府家中。
那身影走过，落雪便迅速覆盖了她的脚印，恍若此人飘忽而至，形如鬼魅。
比起曾经被抠了官帽上的宝石的京都大员，江州知府的防御力量根本不值一提。
轻而易举的钻入宗正廷的书房，轻盈如猫一般搜遍每个角落，
成功在多宝阁后找到暗格。翻看一下里面的东西，
未曾上报朝廷的私矿、贩卖官盐的网络、买官卖官、圈地、圈养私兵……
所有的账册加起来其实也还不够两本《论语》厚，却足以拽下半个朝堂的官员。
想要全部记住是不可能，温婉眼珠子一转，将账册全部塞入腰间，
从旁边拿了几本厚度相同的书放进暗格里，
打翻一旁的烛台，迅速引燃周围的帐慢，转身就跑。
钻出书房，趁着宗正廷府上的下人还没反应过来，迅速跃上屋顶。
穿着白色的绒毛披风，温婉和白色的雪景融为一体，趁机溜走。
“走水了，快救火啊！”
随着一声尖叫响起，江州知府的官邸瞬间热闹了起来。
温婉已然溜到了后院最靠外墙的一处厢房屋顶。
回头看了一眼热闹不已的江州知府官邸，回头正要走，
却发现她被两个黑衣人一左一右夹击了。
虽然不明其意，但此刻的温婉很想学着师父吐槽一声“靠！”
两个大傻帽，这种天气穿夜行衣来，若不尽快分开，她怕是也要被这两个傻子连累。
装傻说了一句“我什么都没看到”，纵身一跃，落地就跑。
却见那两个人转身就冲自己追了过来。
温婉只得奋力狂奔，只是身上大氅太过笨重，
雪地又行动不便，她才跑一小段就累的不行了。
远离江州知府官邸，温婉也恼怒不已。
“狭路相逢，我又没得罪你们，你们为何如此穷追不舍，？”
“神偷无影，我家主子找你多时了！”
黑衣人冷酷的声音毫无起伏，似乎方才的狂奔于他而言毫无影响。
温婉却差点崩溃，“什么神偷无影，我就是个路人，你们找错人了。”
转身就要走，却听对方又道：“我们是跟着你从平湖秋月出来的，
你若是执意抗拒，我们就要到平湖秋月拿人了。
据我所知，平湖秋月前些日子才死过不少人，官府上门，应该是一查一个准吧？”
温婉脚步一顿，咬牙转身，“带我去见你家主子。”
她万万没想到对方竟然从平湖秋月追到了这里，而自己却一无所知。
果然，她的实力还是太差了。
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如果是秦挽裳，她该如何脱身？
大脑飞速转动之下，温婉竟然忽略了时间的流逝，
等她反应过来，人已经在一座离平湖秋月不远的民宅里了。
“这就是我家主子。”
黑衣人说着，往旁边一站，堵住了温婉的去路。
屋里放了一座红泥小火炉，坐在软垫上的人穿着黑色大氅，
三千青丝柔顺的披着，正垂首暖酒。
温婉无端觉得这人有些眼熟，正想着什么时候见过此人，就对上了陡然抬起的熟悉面孔。
眼中的震惊完全掩饰不住，温婉差点喊出声来。
“谢渊渟，竟然是你！”
他堂堂侯府二公子，不在京都过他的纨绔日子，跑到这里做什么？
关键是，自己神偷无影的身份瞒不住了，之前那些事情又如何解释？
思绪翻飞间，便听那人道：“都进屋了，就别捂着了吧，温大小姐，坐。”
面上震惊完全掩饰不住，温婉拿下兜帽，露出脸来，“你早就知道是我？”
“实在是不巧，这几日温大小姐太活跃了，刚好被我的人撞见了。”
谢渊渟指了指对面的蒲团，
“我只是对琉璃山庄的事情颇感兴趣，恰好有那么一个人和我一样，
几次三番进出琉璃山庄，我想不注意也难啊！”
“最近进出琉璃山庄的人不少，你如何就能肯定我便是神偷无影？”
傀儡战奴的事情温婉终究是放心不下，又亲自跑了几趟琉璃山庄，
没想到竟然被谢渊渟的人撞上了，真是大意失荆州！
“只是诈一下而已，你父亲的案子和段琉璃的事情相似度极高，
而自从你离开后，京都再无神偷无影的踪迹，
便让他们谁有幸遇到你就顺口问一句，谁知道你还真就承认了？”
谢渊渟眨了眨眼，一脸无辜。
温婉眉心一跳，差点没忍住一拳揍到对方脸上。
“算我技不如人，说吧，你想怎么样？”
压下所有的冲动情绪，温婉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和谢渊渟的较量中她并没有太大的优势，愤怒没有任何意义。
“你应该知道，陛下让我搜查并抓捕神偷无影吧？”
谢渊渟眼神戏谑的看着温婉，“你说，我这差事，是交，还是不交呢？”
“谢二公子，我承认自己是神偷无影，我就是，
我若不认，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是那个神偷无影？
别忘了，温国公府的孙小姐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闺阁女子。”
“你手无缚鸡之力？”
谢渊渟差点喷笑，不过，也的确佩服她能如此迅速的冷静下来，与自己据理力争。
而且，她还真说对了。
他就是靠自己的怀疑，直接找上了温婉，要说证明她是神偷无影的证据，还真没有。
好笑的摇摇头，他忽然没有了与她较量的心思。
小丫头呲着牙小兽一般的模样固然好玩儿，
他却不喜欢那双乌溜溜的眸子冷冰冰的看着自己，
充满了警惕和防备的样子碍眼极了。
“罢了，不逗你了。”
谢渊渟忽然一改之前严肃的表情，语气里带了些笑意，
“瞧你吓的，这件事陛下交给我，就没打算查出个所以然来，过些时日也就不了了之了。
真查出来，他还怕要还那些大臣银钱呢！”
“真不追究了？”
温婉挑眉，她从未觉得谢渊渟是真的要把自己交给皇帝交差，
只想着谢渊渟是要趁机和自己谈条件。
如今看来，倒是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好一些。
谢渊渟肯定的摇头，“不追究了。”
“既然谢二公子不追究了，那就该轮到我追究了。”
温婉话锋一转，指着左后方的黑衣人道：“是你让他用平湖秋月威胁我的？”
若非被拿出了亲人这块软肋，她岂会那般轻易的就承认自己是神偷无影。
打蛇打七寸，她承认，对方抓到了她的七寸，
但既然谢渊渟不打算追究，就别怪她秋后算账了！
“额，我只是说让他们找到神偷无影，至于具体如何找，那不归我管。”
笑话，小丫头分明是要发威了，就算是他教的也不能承认啊！
初相遇那天就见识到了，这丫头的亲人就是她的逆鳞，碰不得的。
“不是就好。”
温婉起身，走到黑衣人面前，一把摘下他的面巾。
有些眼熟，温婉道：“叫什么名字。”
那人看向谢渊渟，见他点头，才道：“回温大小姐，卑职槐序。”
“槐序、白藏、元英，你们几个的名字倒是雅致，东阳的名字是避了皇帝吧？”
温婉竟然还就名字问题闲聊了一句。
槐序不明所以的点头，“名字是长公主取的，卑职并不理解其中深意。”
“没关系，雅致的名字理解不了，总会有你能理解的。
你是第一个威胁我并且威胁成功了的人，等着，明日，我便送你一份大礼。”
槐序不以为然，然而，当他被软萌可爱的暴躁萝莉缠上，
吵不过，打不得，还甩不开的时候，才知道得罪温婉的下场有多惨了。
转身再不看槐序，温婉不耐道：“谢二公子还有事没，没有的话，我先走了。”
“有事，当然有事。”
谢渊渟眼睛带着一点坏笑，看着她，
“怎么说我也替你顶了这么大一个雷，你这连一句谢谢都不说就走，不合适吧？”
“你想要什么？”
闹不清谢渊渟帮自己的目的是什么，温婉不想与之纠缠太多。
谢渊渟却幽幽道：“我父兄在靖北立了功，老皇帝打着赏赐的名义要给我赐婚。
我想来想去，京都上下，看得顺眼的也就你了。
要不，你替我挡挡这毒桃花？”
“你是想在陛下次婚前与我订下婚约，从而绝了皇帝给你赐婚的后路？”
“聪明！”
谢渊渟打了个响指，挑眉，“世家女的婚事由来被握在皇帝和太后手中，你我都不例外。
与其让人操控，不如我们自己来，你意下如何？”
“订婚约可以，但我只负责帮忙挡桃花，你不能干涉我的行动。”
谢渊渟说的没错，世家女，尤其是八大世家的子女的婚事从来都由不得自己。
甚至由不得父母至亲，从来都是皇帝玩弄权术的工具。
左右她和谢渊渟之间有过那么多共同的秘密，没有人比谢渊渟更适合她了。
回到平湖秋月，温婉还没回神，怎么出去一趟，就多了一个未婚夫呢？
谢渊渟说他明日就修书给靖北候和长公主，需要那么着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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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八这天，江州飘了整整一日的雪。
秋韵来问温婉：“阿婉，年关将至，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
丈夫大仇得报，自己也死志已消。
秋韵开始惦念远在京都的幼子和自己断断续续生活了十几年的那个家了。
“祖父也写信来催我了，我正想说呢，
听外公说，外婆和舅母这几天就能到了，等见她们一面，我们就回京。”
事实上，温婉是还有事情未办，不得不耽搁几日。
秋韵倒是不知女儿的心思，见女儿乐意与母亲和长嫂亲近，一叠声的答应了。
是夜，大雪纷纷下不停，一道白色的娇小的身影溜进了江州知府家中。
那身影走过，落雪便迅速覆盖了她的脚印，恍若此人飘忽而至，形如鬼魅。
比起曾经被抠了官帽上的宝石的京都大员，江州知府的防御力量根本不值一提。
轻而易举的钻入宗正廷的书房，轻盈如猫一般搜遍每个角落，
成功在多宝阁后找到暗格。翻看一下里面的东西，
未曾上报朝廷的私矿、贩卖官盐的网络、买官卖官、圈地、圈养私兵……
所有的账册加起来其实也还不够两本《论语》厚，却足以拽下半个朝堂的官员。
想要全部记住是不可能，温婉眼珠子一转，将账册全部塞入腰间，
从旁边拿了几本厚度相同的书放进暗格里，
打翻一旁的烛台，迅速引燃周围的帐慢，转身就跑。
钻出书房，趁着宗正廷府上的下人还没反应过来，迅速跃上屋顶。
穿着白色的绒毛披风，温婉和白色的雪景融为一体，趁机溜走。
“走水了，快救火啊！”
随着一声尖叫响起，江州知府的官邸瞬间热闹了起来。
温婉已然溜到了后院最靠外墙的一处厢房屋顶。
回头看了一眼热闹不已的江州知府官邸，回头正要走，
却发现她被两个黑衣人一左一右夹击了。
虽然不明其意，但此刻的温婉很想学着师父吐槽一声“靠！”
两个大傻帽，这种天气穿夜行衣来，若不尽快分开，她怕是也要被这两个傻子连累。
装傻说了一句“我什么都没看到”，纵身一跃，落地就跑。
却见那两个人转身就冲自己追了过来。
温婉只得奋力狂奔，只是身上大氅太过笨重，
雪地又行动不便，她才跑一小段就累的不行了。
远离江州知府官邸，温婉也恼怒不已。
“狭路相逢，我又没得罪你们，你们为何如此穷追不舍，？”
“神偷无影，我家主子找你多时了！”
黑衣人冷酷的声音毫无起伏，似乎方才的狂奔于他而言毫无影响。
温婉却差点崩溃，“什么神偷无影，我就是个路人，你们找错人了。”
转身就要走，却听对方又道：“我们是跟着你从平湖秋月出来的，
你若是执意抗拒，我们就要到平湖秋月拿人了。
据我所知，平湖秋月前些日子才死过不少人，官府上门，应该是一查一个准吧？”
温婉脚步一顿，咬牙转身，“带我去见你家主子。”
她万万没想到对方竟然从平湖秋月追到了这里，而自己却一无所知。
果然，她的实力还是太差了。
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如果是秦挽裳，她该如何脱身？
大脑飞速转动之下，温婉竟然忽略了时间的流逝，
等她反应过来，人已经在一座离平湖秋月不远的民宅里了。
“这就是我家主子。”
黑衣人说着，往旁边一站，堵住了温婉的去路。
屋里放了一座红泥小火炉，坐在软垫上的人穿着黑色大氅，
三千青丝柔顺的披着，正垂首暖酒。
温婉无端觉得这人有些眼熟，正想着什么时候见过此人，就对上了陡然抬起的熟悉面孔。
眼中的震惊完全掩饰不住，温婉差点喊出声来。
“谢渊渟，竟然是你！”
他堂堂侯府二公子，不在京都过他的纨绔日子，跑到这里做什么？
关键是，自己神偷无影的身份瞒不住了，之前那些事情又如何解释？
思绪翻飞间，便听那人道：“都进屋了，就别捂着了吧，温大小姐，坐。”
面上震惊完全掩饰不住，温婉拿下兜帽，露出脸来，“你早就知道是我？”
“实在是不巧，这几日温大小姐太活跃了，刚好被我的人撞见了。”
谢渊渟指了指对面的蒲团，
“我只是对琉璃山庄的事情颇感兴趣，恰好有那么一个人和我一样，
几次三番进出琉璃山庄，我想不注意也难啊！”
“最近进出琉璃山庄的人不少，你如何就能肯定我便是神偷无影？”
傀儡战奴的事情温婉终究是放心不下，又亲自跑了几趟琉璃山庄，
没想到竟然被谢渊渟的人撞上了，真是大意失荆州！
“只是诈一下而已，你父亲的案子和段琉璃的事情相似度极高，
而自从你离开后，京都再无神偷无影的踪迹，
便让他们谁有幸遇到你就顺口问一句，谁知道你还真就承认了？”
谢渊渟眨了眨眼，一脸无辜。
温婉眉心一跳，差点没忍住一拳揍到对方脸上。
“算我技不如人，说吧，你想怎么样？”
压下所有的冲动情绪，温婉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和谢渊渟的较量中她并没有太大的优势，愤怒没有任何意义。
“你应该知道，陛下让我搜查并抓捕神偷无影吧？”
谢渊渟眼神戏谑的看着温婉，“你说，我这差事，是交，还是不交呢？”
“谢二公子，我承认自己是神偷无影，我就是，
我若不认，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是那个神偷无影？
别忘了，温国公府的孙小姐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闺阁女子。”
“你手无缚鸡之力？”
谢渊渟差点喷笑，不过，也的确佩服她能如此迅速的冷静下来，与自己据理力争。
而且，她还真说对了。
他就是靠自己的怀疑，直接找上了温婉，要说证明她是神偷无影的证据，还真没有。
好笑的摇摇头，他忽然没有了与她较量的心思。
小丫头呲着牙小兽一般的模样固然好玩儿，
他却不喜欢那双乌溜溜的眸子冷冰冰的看着自己，
充满了警惕和防备的样子碍眼极了。
“罢了，不逗你了。”
谢渊渟忽然一改之前严肃的表情，语气里带了些笑意，
“瞧你吓的，这件事陛下交给我，就没打算查出个所以然来，过些时日也就不了了之了。
真查出来，他还怕要还那些大臣银钱呢！”
“真不追究了？”
温婉挑眉，她从未觉得谢渊渟是真的要把自己交给皇帝交差，
只想着谢渊渟是要趁机和自己谈条件。
如今看来，倒是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好一些。
谢渊渟肯定的摇头，“不追究了。”
“既然谢二公子不追究了，那就该轮到我追究了。”
温婉话锋一转，指着左后方的黑衣人道：“是你让他用平湖秋月威胁我的？”
若非被拿出了亲人这块软肋，她岂会那般轻易的就承认自己是神偷无影。
打蛇打七寸，她承认，对方抓到了她的七寸，
但既然谢渊渟不打算追究，就别怪她秋后算账了！
“额，我只是说让他们找到神偷无影，至于具体如何找，那不归我管。”
笑话，小丫头分明是要发威了，就算是他教的也不能承认啊！
初相遇那天就见识到了，这丫头的亲人就是她的逆鳞，碰不得的。
“不是就好。”
温婉起身，走到黑衣人面前，一把摘下他的面巾。
有些眼熟，温婉道：“叫什么名字。”
那人看向谢渊渟，见他点头，才道：“回温大小姐，卑职槐序。”
“槐序、白藏、元英，你们几个的名字倒是雅致，东阳的名字是避了皇帝吧？”
温婉竟然还就名字问题闲聊了一句。
槐序不明所以的点头，“名字是长公主取的，卑职并不理解其中深意。”
“没关系，雅致的名字理解不了，总会有你能理解的。
你是第一个威胁我并且威胁成功了的人，等着，明日，我便送你一份大礼。”
槐序不以为然，然而，当他被软萌可爱的暴躁萝莉缠上，
吵不过，打不得，还甩不开的时候，才知道得罪温婉的下场有多惨了。
转身再不看槐序，温婉不耐道：“谢二公子还有事没，没有的话，我先走了。”
“有事，当然有事。”
谢渊渟眼睛带着一点坏笑，看着她，
“怎么说我也替你顶了这么大一个雷，你这连一句谢谢都不说就走，不合适吧？”
“你想要什么？”
闹不清谢渊渟帮自己的目的是什么，温婉不想与之纠缠太多。
谢渊渟却幽幽道：“我父兄在靖北立了功，老皇帝打着赏赐的名义要给我赐婚。
我想来想去，京都上下，看得顺眼的也就你了。
要不，你替我挡挡这毒桃花？”
“你是想在陛下次婚前与我订下婚约，从而绝了皇帝给你赐婚的后路？”
“聪明！”
谢渊渟打了个响指，挑眉，“世家女的婚事由来被握在皇帝和太后手中，你我都不例外。
与其让人操控，不如我们自己来，你意下如何？”
“订婚约可以，但我只负责帮忙挡桃花，你不能干涉我的行动。”
谢渊渟说的没错，世家女，尤其是八大世家的子女的婚事从来都由不得自己。
甚至由不得父母至亲，从来都是皇帝玩弄权术的工具。
左右她和谢渊渟之间有过那么多共同的秘密，没有人比谢渊渟更适合她了。
回到平湖秋月，温婉还没回神，怎么出去一趟，就多了一个未婚夫呢？
谢渊渟说他明日就修书给靖北候和长公主，需要那么着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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