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一眼情衷
“英雄？”
沈素喃喃着这个词，不太明白形容人的词这般多，为何萧宜词偏生选了这么一个词。
不是说英雄不好，恰恰相反，就是英雄太好，好到他心中只有这天下山河，百姓人家。
这样的人，有足够多的大爱，却也注定是个会为了大爱舍弃小爱的。
风花雪月儿女情长，妻妾子嗣全都拴不住他报效家国的心。
嫁给这样的人固然风光，可真的嫁给了之后，个中滋味，恐怕只有自己知道了吧。
而她沈素，注定只是个俗人。
是个贪恋人间喜乐温暖的俗人。
她往后的日子可以是柴米油盐酱醋茶，但绝不能是长长久久的一人独守空闺至天明。
是以听见这话时，沈素眼中的光亮就消了一半。
恰好，季氏遣人送来的好茶也到了两人的面前。
萧宜词看着还在冒热气的茶壶，心头陡然升起了一计。
反正沈湛那厮也不愿意让她去见江慕，既如此何不顺水推舟的做个人情。
“四妹。”萧宜词笑意微微的喊着她的名。
沈素抬眼：“三嫂嫂可有什么事？”
“这母亲让你过来，想必你也知道是为了什么，我若是装啥装糊涂的，岂不是对不起母亲的一片苦心。”萧宜词笑着，将茶壶往她的面前推了推，“这个，便由你送进去吧。”
“我？”沈素反手指了指自己，倏然摆手，“三嫂嫂，这不太好吧！”
“这有什么不好的，我让莹莹与你一同进去，我就不去了。”说着，萧宜词当真转身将莺莺给喊了进来，动作快到连沈素都忘记了阻止，只能晕乎乎的端着茶壶，随着莺莺一块去了书房。
秋阳从廊外落下，走廊上波光粼粼浮动。
也不知院子中是哪里有清苦的药味，随着微风浮动而来。
书房里响起了沈湛的声音。
莺莺听后，上前将门为沈素推开，让她率先跨过门槛走了进去。
这还是沈素第一次来沈湛的书房，里面还坐着如今大周圣眷正浓的天潢贵胄，她紧张到就连手掌心中都出了汗。
书房中点了许多的烛盏，虽是将整个屋子都照得通彻，可沈素还是觉得此地有一种少见的阴冷。
令她不寒而栗。
好在没走几步，就让沈素看见了自家三哥熟悉的身影，这令她心头的不安消散了不少。
她走上前，将茶搁在了两人的面前后，这才向两人行礼问好。
一抬眼，就瞧见了坐在沈湛面前，面容明艳俊美的江慕。
秋阳静悄悄的洒在他的脸上，将肃杀冷冽之气全然掩去，余下的只有少年郎的鲜活朝气，和出自勋贵之家的贵气。
几乎一眼，便叫沈素心口那处地，狂跳不止。
这人……可真是意外的好看。
江慕饶有兴趣的看着来人，正想着问上一句，沈府就连伺候的丫鬟也像个天仙吗？
就听见沈素道：“素素见过将军，三哥哥。”
沈湛对于沈素出现在这儿虽然是有些意外，但也没什么多余的情绪，毕竟在他瞧来，只要不是萧宜词过来，其他什么人都无所谓。
不过余光瞥着江慕惊异的眼神，沈湛还是多嘴问了句：“你三嫂在哪？”
大概这是沈素第一次见着这般好看的男子，白玉似的脸，红了红，微垂的眼睫微颤：“母亲吩咐我过来送茶，恰好见着三嫂有些事，素素自告奋勇将茶水送了过来。”
“素素已将茶送至，那素素就先告辞了。”
说完，沈素这才转身步履有些轻快地送了出去，只是轻快归轻快，到底还有几分匆忙。
临出门槛之际，她听见江慕问道：“怎么你妹妹生得这般好看，你面容就这般平凡？”沈素低着头慢慢一笑，心想着三嫂的回答不太对。
这位将军，明明是个温柔又顶顶有趣的人儿了！
抱着这样的想法，沈素基本上是顶着一张通红的脸回到了季氏的院子中。
季氏一见着她，便立马上前，匆匆忙忙的拉着她的手往屋里走：“可见着这位小将军了？你觉得如何？他可曾中意你？”
沈素到底也不是那些一无所知的小姑娘，她羞得满脸通红，挣脱季氏的手，走到了一旁坐下，说道：“娘亲，我这才第一次见着这位小将君，你说这些话是会叫人误会的！您这样，叫女儿多难为情了！”
瞧着她眉梢含情的眼，季氏便笑着一拍大腿：“你这是看中了吗!”
“你这要是瞧中！母亲立马就去给你提亲！为了你，就算母亲将这张老脸豁出去也行！”
沈素低着头，轻声道：“我瞧中了又如何？人家瞧得中我吗？”
“我女儿生得这般好！他眼瞎了才瞧不中！”季氏拍着她的手，“别急，这是等着母亲和你父亲说上一说。”
“真好啊，日后我的儿，便是晋陵侯府未来的女主人了。”
“娘。”听见她说出了这个名，沈素那颗狂跳的心，终究是找回了几分平静，“那可是晋陵侯府。”
“侯府又如何！总归还不是要娶妻生子的！我儿这般好！他敢嫌弃！”季氏冷哼一声，横眉冷对的。
可沈素却不敢这样想，她伸手拉住了季氏的手，低声道：“母亲，咱们沈家不过是偏支，尚且与京城的身价无法比肩，又说什么晋陵侯府。就算是沈家的嫡女去了，那正妻之位，也是轮不上的呀。”
“这位将军的母亲，可是咱们大周的长公主殿下。”
听着沈素提醒，季氏才发觉自己刚才一兴奋，脑子发昏到底是说了什么。
她伸手敲敲脑袋，又道：“我儿别怕，只要这位将军喜欢你，他肯定会娶你为正妻的。”
“喜欢，多难啊！”沈素说完之后，就转身将自己的给抱了起来。
她将脑袋搁在自己的腿上，偏着头看着屋内的墙角一株的花：“娘亲，你说如果三哥哥得了状元，该多好。”
“这样，我就能名正言顺的去京城，更能与京城的那些贵女一较高下了。”
“三哥哥……”沈素呢喃着他的名，慢慢的将眼睛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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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素喃喃着这个词，不太明白形容人的词这般多，为何萧宜词偏生选了这么一个词。
不是说英雄不好，恰恰相反，就是英雄太好，好到他心中只有这天下山河，百姓人家。
这样的人，有足够多的大爱，却也注定是个会为了大爱舍弃小爱的。
风花雪月儿女情长，妻妾子嗣全都拴不住他报效家国的心。
嫁给这样的人固然风光，可真的嫁给了之后，个中滋味，恐怕只有自己知道了吧。
而她沈素，注定只是个俗人。
是个贪恋人间喜乐温暖的俗人。
她往后的日子可以是柴米油盐酱醋茶，但绝不能是长长久久的一人独守空闺至天明。
是以听见这话时，沈素眼中的光亮就消了一半。
恰好，季氏遣人送来的好茶也到了两人的面前。
萧宜词看着还在冒热气的茶壶，心头陡然升起了一计。
反正沈湛那厮也不愿意让她去见江慕，既如此何不顺水推舟的做个人情。
“四妹。”萧宜词笑意微微的喊着她的名。
沈素抬眼：“三嫂嫂可有什么事？”
“这母亲让你过来，想必你也知道是为了什么，我若是装啥装糊涂的，岂不是对不起母亲的一片苦心。”萧宜词笑着，将茶壶往她的面前推了推，“这个，便由你送进去吧。”
“我？”沈素反手指了指自己，倏然摆手，“三嫂嫂，这不太好吧！”
“这有什么不好的，我让莹莹与你一同进去，我就不去了。”说着，萧宜词当真转身将莺莺给喊了进来，动作快到连沈素都忘记了阻止，只能晕乎乎的端着茶壶，随着莺莺一块去了书房。
秋阳从廊外落下，走廊上波光粼粼浮动。
也不知院子中是哪里有清苦的药味，随着微风浮动而来。
书房里响起了沈湛的声音。
莺莺听后，上前将门为沈素推开，让她率先跨过门槛走了进去。
这还是沈素第一次来沈湛的书房，里面还坐着如今大周圣眷正浓的天潢贵胄，她紧张到就连手掌心中都出了汗。
书房中点了许多的烛盏，虽是将整个屋子都照得通彻，可沈素还是觉得此地有一种少见的阴冷。
令她不寒而栗。
好在没走几步，就让沈素看见了自家三哥熟悉的身影，这令她心头的不安消散了不少。
她走上前，将茶搁在了两人的面前后，这才向两人行礼问好。
一抬眼，就瞧见了坐在沈湛面前，面容明艳俊美的江慕。
秋阳静悄悄的洒在他的脸上，将肃杀冷冽之气全然掩去，余下的只有少年郎的鲜活朝气，和出自勋贵之家的贵气。
几乎一眼，便叫沈素心口那处地，狂跳不止。
这人……可真是意外的好看。
江慕饶有兴趣的看着来人，正想着问上一句，沈府就连伺候的丫鬟也像个天仙吗？
就听见沈素道：“素素见过将军，三哥哥。”
沈湛对于沈素出现在这儿虽然是有些意外，但也没什么多余的情绪，毕竟在他瞧来，只要不是萧宜词过来，其他什么人都无所谓。
不过余光瞥着江慕惊异的眼神，沈湛还是多嘴问了句：“你三嫂在哪？”
大概这是沈素第一次见着这般好看的男子，白玉似的脸，红了红，微垂的眼睫微颤：“母亲吩咐我过来送茶，恰好见着三嫂有些事，素素自告奋勇将茶水送了过来。”
“素素已将茶送至，那素素就先告辞了。”
说完，沈素这才转身步履有些轻快地送了出去，只是轻快归轻快，到底还有几分匆忙。
临出门槛之际，她听见江慕问道：“怎么你妹妹生得这般好看，你面容就这般平凡？”沈素低着头慢慢一笑，心想着三嫂的回答不太对。
这位将军，明明是个温柔又顶顶有趣的人儿了！
抱着这样的想法，沈素基本上是顶着一张通红的脸回到了季氏的院子中。
季氏一见着她，便立马上前，匆匆忙忙的拉着她的手往屋里走：“可见着这位小将军了？你觉得如何？他可曾中意你？”
沈素到底也不是那些一无所知的小姑娘，她羞得满脸通红，挣脱季氏的手，走到了一旁坐下，说道：“娘亲，我这才第一次见着这位小将君，你说这些话是会叫人误会的！您这样，叫女儿多难为情了！”
瞧着她眉梢含情的眼，季氏便笑着一拍大腿：“你这是看中了吗!”
“你这要是瞧中！母亲立马就去给你提亲！为了你，就算母亲将这张老脸豁出去也行！”
沈素低着头，轻声道：“我瞧中了又如何？人家瞧得中我吗？”
“我女儿生得这般好！他眼瞎了才瞧不中！”季氏拍着她的手，“别急，这是等着母亲和你父亲说上一说。”
“真好啊，日后我的儿，便是晋陵侯府未来的女主人了。”
“娘。”听见她说出了这个名，沈素那颗狂跳的心，终究是找回了几分平静，“那可是晋陵侯府。”
“侯府又如何！总归还不是要娶妻生子的！我儿这般好！他敢嫌弃！”季氏冷哼一声，横眉冷对的。
可沈素却不敢这样想，她伸手拉住了季氏的手，低声道：“母亲，咱们沈家不过是偏支，尚且与京城的身价无法比肩，又说什么晋陵侯府。就算是沈家的嫡女去了，那正妻之位，也是轮不上的呀。”
“这位将军的母亲，可是咱们大周的长公主殿下。”
听着沈素提醒，季氏才发觉自己刚才一兴奋，脑子发昏到底是说了什么。
她伸手敲敲脑袋，又道：“我儿别怕，只要这位将军喜欢你，他肯定会娶你为正妻的。”
“喜欢，多难啊！”沈素说完之后，就转身将自己的给抱了起来。
她将脑袋搁在自己的腿上，偏着头看着屋内的墙角一株的花：“娘亲，你说如果三哥哥得了状元，该多好。”
“这样，我就能名正言顺的去京城，更能与京城的那些贵女一较高下了。”
“三哥哥……”沈素呢喃着他的名，慢慢的将眼睛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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