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我听说
清欢忍着笑：“姑娘考虑的周到。”
“要不，我全给他换成小厮如何？我就不信了，这屋里全是小厮，这人还能闹腾起来。”萧宜词又对着清欢说是，还不等清欢回答，她又自顾自的摇头，“也不行，你也瞧见了在沈家时，他那满院的丫鬟，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就算给他弄一屋子的小厮又如何？他这般大的人，难不成不会自个弄回来？”
萧宜词的话不无道理。
清欢笑着绕到萧宜词的身后去，伸手捏住了她的肩膀，力道适中的按摩起来：“这事奴婢觉着，不若姑娘去问问三公子的意见。”
“去不去问也都是一样的，我知道他的想法。”萧宜词清清嗓子，本想着给清欢学一学沈湛是如何说话的，可话到嘴边，她觉得自己好像有些皮过头了，整个人就重新将脑袋耷拉下去，低着头看着手中还剩一小半的茶水说道，“无非是，有没有丫鬟，沈川都是一个德行。”
“民间不是有句话吗？叫狗改不了吃屎，沈川就是个很好的例子。”
清欢捂着嘴笑，想起原先在凉州沈家时的光景，虽说那时日子的确是清贫些，可每日倒也有许多乐趣，这些乐趣一半来自沈川，另一边则来自沈姝。
这两兄妹，在愉人方面有着不相上下的天赋。
“那依照姑娘的意思？”清欢在心中揣摩着萧宜词的意思，半响后，才小声的开口，“可还是要送几个丫鬟过去服侍？”
“送是要送的，挑些相貌平凡的过去，我就不信，他还真来者不拒，什么样都吃得下去。”萧宜词眯着眼笑起来，“这事就这样办吧，说来，要不是怕他将这个府中给弄得乌烟瘴气的，我才懒得管他。”
“是啊，三公子与二公子同为庶子，可却是天差地别。”清欢顺着她的话说道。
清欢本以为萧宜词会附和她这话，谁知，她听后却只说道：“虽说都是庶子，可庶子之间也是不一样的。”
“姑娘这是何意？”
萧宜词突然扭头去看清欢。
清欢被她这眼神给弄得一头雾水的眨眼：“姑娘作何这般瞧奴婢？”
“清欢原先应该是嫡女吧，很受宠的嫡女。”萧宜词虽说是在问她，却用了非常肯定的语气。
清欢一愣，显然没想到问题竟然会扯到自己的身上来，她小小的沉默一阵后，才鼓着勇气抬头去看萧宜词：“姑娘是怎么猜到的？”
萧宜词笑道：“沈家宠妾灭妻的事，我以为你会记得牢牢的。”
“沈川与阿湛同为庶子，但其实两人在沈家的地位却是天差地别，要不然你以为沈姝一个庶女，怎么有胆量去和嫡女较量？这不就是沈家老爷给她的胆量吗？”
清欢想起之前的事来，她并没急着回她的话，她深吸一口气后，才慢慢的说道：“我父亲对我母亲很好，府中也只有我这么一个孩子，我没什么兄弟姐妹，就连府中的姨娘，也是我母亲张罗着给父亲纳的，这姨娘是我母亲的陪嫁丫头，十分温顺忠心。”
萧宜词大抵明了清欢想说什么。
清欢从小就在蜜罐中长大，直至如今才有了波折，而且这波折来的又快又狠，将她整个淹没，几乎也将的脊梁骨给一一全都折断。
说着，萧宜词倒是想起一件事来：“你以前的性格也是这般沉稳吗？”
清欢摇摇头：“我之前若是有这般懂事，也不会碰上姑娘您呐！”
“也是。”萧宜词点点头，想来也是赞同她这句话的，“那现在你族中还有剩什么人吗？”
清欢故作轻松的耸耸肩：“就我一个。”
“抱歉。”萧宜词面露愧疚，有些话从心底涌上来，一股热流滑过，可真的到了嘴边，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不太能说出多煽情动人的话。
对上清欢含着盈盈泪水的眼眸，萧宜词朝着她伸出了双手：“你若是想哭，便哭一哭吧，我的肩膀，今儿借你。”
更多的热流从她的眼中涌出来，可她却不曾上前一步。
她举着手，用袖子将眼角流出来的泪水擦干净后，才扯着嘴角对着萧宜词笑：“姑娘的好意，奴婢心领，只是姑娘这处肩膀，还是留给三公子吧，若是三公子瞧着奴婢与他抢人，只怕今后在府中的日子，不太好过了。”
对着清欢的揶揄，萧宜词心底是没激起多大的情绪的。
她正要回应时，就见一抹修长的身影踏着落日的余晖进来，竹青色的袍子上，泛出青色的微光。
清欢自然也瞧见了他。
她弯腰行礼，等她在抬头时，一道修长的身影，已经代替了她的位置，站在了萧宜词的跟前。
沈湛低着头，将她的手从袖中捞出来，紧紧地握在手里，喊着她的名。
“不是同徐禅去书房了吗？怎么回来了。”萧宜词起身，想要将人按在一旁的椅子上坐着时，这人却没有顺着她的力道，而是站在原地，纹丝不动。
萧宜词挑眉看着他，耐着性子又问，“发生何事了？”
沈湛不答，却突然上前一步，搂着她的腰往怀中带：“你说发生何事了？”
说话间，他的嗓音也变得粗哑。
萧宜词眨眼，显然不太明白。
今儿她差不多一日都在这儿，也就是先前觉着无趣，同那个姿色尚可的小丫鬟斗了几句嘴，旁的事可是一样没做。
既然什么事都不曾做，怎么就让这人变成这模样？
她可是记得清清楚楚，沈湛这厮可不是个会黏人的主。
她将沈湛从自己的身前推开，一仰头就见着这人正耷拉着眼眉瞧她，活像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般。
犹豫片刻，萧宜词还是将手重新搁到沈湛的手中，牵着他往椅子走去。
“我就是不知发生何事，这才问你的，你倒是好，还反过来问我。”萧宜词笑着将人弄到椅子上坐着，又亲手给他端了一盏茶过去。
沈湛也没接过去，而是就着她的手浅尝一口后，才说道：“我听说，你买了一个小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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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我全给他换成小厮如何？我就不信了，这屋里全是小厮，这人还能闹腾起来。”萧宜词又对着清欢说是，还不等清欢回答，她又自顾自的摇头，“也不行，你也瞧见了在沈家时，他那满院的丫鬟，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就算给他弄一屋子的小厮又如何？他这般大的人，难不成不会自个弄回来？”
萧宜词的话不无道理。
清欢笑着绕到萧宜词的身后去，伸手捏住了她的肩膀，力道适中的按摩起来：“这事奴婢觉着，不若姑娘去问问三公子的意见。”
“去不去问也都是一样的，我知道他的想法。”萧宜词清清嗓子，本想着给清欢学一学沈湛是如何说话的，可话到嘴边，她觉得自己好像有些皮过头了，整个人就重新将脑袋耷拉下去，低着头看着手中还剩一小半的茶水说道，“无非是，有没有丫鬟，沈川都是一个德行。”
“民间不是有句话吗？叫狗改不了吃屎，沈川就是个很好的例子。”
清欢捂着嘴笑，想起原先在凉州沈家时的光景，虽说那时日子的确是清贫些，可每日倒也有许多乐趣，这些乐趣一半来自沈川，另一边则来自沈姝。
这两兄妹，在愉人方面有着不相上下的天赋。
“那依照姑娘的意思？”清欢在心中揣摩着萧宜词的意思，半响后，才小声的开口，“可还是要送几个丫鬟过去服侍？”
“送是要送的，挑些相貌平凡的过去，我就不信，他还真来者不拒，什么样都吃得下去。”萧宜词眯着眼笑起来，“这事就这样办吧，说来，要不是怕他将这个府中给弄得乌烟瘴气的，我才懒得管他。”
“是啊，三公子与二公子同为庶子，可却是天差地别。”清欢顺着她的话说道。
清欢本以为萧宜词会附和她这话，谁知，她听后却只说道：“虽说都是庶子，可庶子之间也是不一样的。”
“姑娘这是何意？”
萧宜词突然扭头去看清欢。
清欢被她这眼神给弄得一头雾水的眨眼：“姑娘作何这般瞧奴婢？”
“清欢原先应该是嫡女吧，很受宠的嫡女。”萧宜词虽说是在问她，却用了非常肯定的语气。
清欢一愣，显然没想到问题竟然会扯到自己的身上来，她小小的沉默一阵后，才鼓着勇气抬头去看萧宜词：“姑娘是怎么猜到的？”
萧宜词笑道：“沈家宠妾灭妻的事，我以为你会记得牢牢的。”
“沈川与阿湛同为庶子，但其实两人在沈家的地位却是天差地别，要不然你以为沈姝一个庶女，怎么有胆量去和嫡女较量？这不就是沈家老爷给她的胆量吗？”
清欢想起之前的事来，她并没急着回她的话，她深吸一口气后，才慢慢的说道：“我父亲对我母亲很好，府中也只有我这么一个孩子，我没什么兄弟姐妹，就连府中的姨娘，也是我母亲张罗着给父亲纳的，这姨娘是我母亲的陪嫁丫头，十分温顺忠心。”
萧宜词大抵明了清欢想说什么。
清欢从小就在蜜罐中长大，直至如今才有了波折，而且这波折来的又快又狠，将她整个淹没，几乎也将的脊梁骨给一一全都折断。
说着，萧宜词倒是想起一件事来：“你以前的性格也是这般沉稳吗？”
清欢摇摇头：“我之前若是有这般懂事，也不会碰上姑娘您呐！”
“也是。”萧宜词点点头，想来也是赞同她这句话的，“那现在你族中还有剩什么人吗？”
清欢故作轻松的耸耸肩：“就我一个。”
“抱歉。”萧宜词面露愧疚，有些话从心底涌上来，一股热流滑过，可真的到了嘴边，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不太能说出多煽情动人的话。
对上清欢含着盈盈泪水的眼眸，萧宜词朝着她伸出了双手：“你若是想哭，便哭一哭吧，我的肩膀，今儿借你。”
更多的热流从她的眼中涌出来，可她却不曾上前一步。
她举着手，用袖子将眼角流出来的泪水擦干净后，才扯着嘴角对着萧宜词笑：“姑娘的好意，奴婢心领，只是姑娘这处肩膀，还是留给三公子吧，若是三公子瞧着奴婢与他抢人，只怕今后在府中的日子，不太好过了。”
对着清欢的揶揄，萧宜词心底是没激起多大的情绪的。
她正要回应时，就见一抹修长的身影踏着落日的余晖进来，竹青色的袍子上，泛出青色的微光。
清欢自然也瞧见了他。
她弯腰行礼，等她在抬头时，一道修长的身影，已经代替了她的位置，站在了萧宜词的跟前。
沈湛低着头，将她的手从袖中捞出来，紧紧地握在手里，喊着她的名。
“不是同徐禅去书房了吗？怎么回来了。”萧宜词起身，想要将人按在一旁的椅子上坐着时，这人却没有顺着她的力道，而是站在原地，纹丝不动。
萧宜词挑眉看着他，耐着性子又问，“发生何事了？”
沈湛不答，却突然上前一步，搂着她的腰往怀中带：“你说发生何事了？”
说话间，他的嗓音也变得粗哑。
萧宜词眨眼，显然不太明白。
今儿她差不多一日都在这儿，也就是先前觉着无趣，同那个姿色尚可的小丫鬟斗了几句嘴，旁的事可是一样没做。
既然什么事都不曾做，怎么就让这人变成这模样？
她可是记得清清楚楚，沈湛这厮可不是个会黏人的主。
她将沈湛从自己的身前推开，一仰头就见着这人正耷拉着眼眉瞧她，活像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般。
犹豫片刻，萧宜词还是将手重新搁到沈湛的手中，牵着他往椅子走去。
“我就是不知发生何事，这才问你的，你倒是好，还反过来问我。”萧宜词笑着将人弄到椅子上坐着，又亲手给他端了一盏茶过去。
沈湛也没接过去，而是就着她的手浅尝一口后，才说道：“我听说，你买了一个小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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