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没脸没皮
听着萧宜词的话，魏氏激动地差点没有一掌朝着萧宜词的脸扇去。
不过好在四周的议论声提点了她这是在何处，她忍着气，看向委屈的不行的女儿，忍了忍终究是没忍住，抡起石桌上的茶盏，朝着萧宜词的脸就砸了去。
“你这个小贱蹄子，竟敢让你楹姐儿给你倒茶，你也不瞧瞧就你那样子！配吗？”
“配不配不是我说了算的。”萧宜词笑道，“我这只是在立规矩而已。”
“立规矩？”魏氏冷笑，“你问问在座的各位夫人，哪家立规矩，是让一个庶女立到嫡女的头上的！”
“的确，在萧府我不过是一个庶女，的确是立不到楹姐姐的头上，可是小婶婶，这是在沈府，我是沈三公子明媒正娶回来的正妻。”萧宜词可以加重了正妻二字，“楹姐姐想要入府，与我三郎成其好事，我这个当正妻的，难道不得立立规矩吗？”
“毕竟，楹姐姐要是嫁进来，是妾，不是妻。”
魏氏冷声道：“我家楹姐儿怎么可能做妾？”
“不做妾那做什么？”萧宜词也丝毫不打算给魏氏面子，“侍妾还是通房啊？”
“你放肆！”
“小婶婶，这说话做事得凭良心。”萧宜词语气悠然的与魏氏争辩，“如今沈三已娶了正妻，你女儿想要进门，不做妾，难道还想当正妻吗？”
“有何不可？”
“当然不可！”萧宜词从容起身，目光冷沉的盯着魏氏，“我萧宜词是他沈湛三书六礼，明媒正娶进门的，如今你想要你女儿做他正妻，敢问，你是准备让他休了我吗？”
“你既善妒，休了又如何？”魏氏与她对峙。
“又如何？”萧宜词冷笑，“小婶婶可真是好大的忘性。当初，沈家替沈三郎上门求娶时，你们嫌沈三郎是个毫无作为的庶子，一个个避之不及，唯恐沈家求娶了你们的女儿，于是这门婚事，这才落到了我与大姐姐的身上。”
“如今沈三郎摘得解元，你们又觉得他这人前途不可限量，于是厚着脸皮来沈家，想要沈三将我休弃，好娶你们女儿过门。”萧宜词笑盈盈的看向魏氏，“你们还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当真以为这世间所有好事都该围着你们转不成，小婶婶的脸皮，令我叹为观止。”
“我若是小婶婶，今儿肯定不会这么不知羞耻的说出这些话来。”
“不过，既然小婶婶既然想要请在座的诸位夫人评评理，那就请诸位夫人评个理吧。”萧宜词昂首挺胸的站在那，明明身影单薄，却是让人莫名的感觉到一股力量。
在座的诸位夫人，也都是知道萧家的一些事的。
相熟的面面相觑一眼，着实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毕竟这魏氏也着实是让他们大开眼界，她们就算是在眼红，也不会去抢一个庶女的婚事。
这等没脸没皮的事她们实在是做不出来。
魏氏转头看向平日里与自己相熟的夫人，见着她们一个个的将头移开之时，心头的怨气再也控制不住，于是破罐子破摔的低吼道：“萧宜词，你以为你今儿就大获全胜了吗？你瞧见这满院的姑娘没有？她们没有一个不是冲着你的沈三郎来的！你能怼我一个是不错，难不成你以为你还能同所有人为敌吗？”
“小婶婶，我之前说了，楹姐姐若是想与我共侍一夫，我这个当妹妹的，自然是欢喜的很，只是这要进来，我总得喝一杯妾室茶吧。”萧宜词轻笑着，“难不成，我那小叔纳妾的时候，你都不曾喝过妾室茶吗？”
“若真是如此，那宜词的确是很佩服小婶婶的，竟然有这般容量。”
“就是呀。”站在外面一个瞧上去娇滴滴的姑娘用手将碎发别再耳后笑道，“这位夫人，我们就是冲着沈家三郎来的又如何？沈家三郎少年解元，前途不可限量，我等心慕之，也愿意嫁给沈三郎为妾，给萧姐姐敬一杯妾室茶。”
“毕竟我们都是好人家教养出来的姑娘，实在是做不出夫人这等没脸没皮的事。”
有了这个姑娘开口，院子中又接连着响起了几道娇嫩的女声。
魏氏站在原地，脸色是一阵青一阵白的，萧楹更是承受不住，当即又哭得崩溃起来。
远处，季氏正在门槛便瞧着院子中的盛况，对着一旁的许氏道：“我第一眼瞧着萧氏的时候，便知道她不是个好拿捏的主。”
“不好拿捏才好了，这样便不会吃亏了。”许氏道，“况且，萧氏虽说容貌差了些，家世也不算多显赫，可倒也算是个能干的，也没什么坏心思。你瞧她对着府中的几个姐儿便知道了，不曲媚逢迎，也不踩低捧高，心性是个好的。”
“日后这般才会家和。”
许氏又道：“我如今给我家老大相看姑娘时，便觉着吧，不需长得多好，家世看得过去即可，只求是个心性好的姑娘，品行端正。”
“你说的不错。”季氏颔首，“可有时吧，我觉得萧氏的性子未免还是过于张扬了些。”
“人不轻狂枉少年。”许氏笑着拍了拍自家大嫂的手，“去给那个丫头解个围吧，母亲那已经发话了，我们都不会给沈三相看姑娘，他身边留着萧氏便够了。”
季氏点头：“我明白。”
——
将最后一波女眷给送走，已经华灯初上。
灯笼悠悠的在檐角下打转，萧宜词刚一回头，就见着站在影壁处的一抹修长的身影。
气质冷冽，与此地格格不入。
萧宜词笑着往前走了几步，本想着加快脚步的，谁知道还没走过去，那人便率先朝她走来，先一步握住她的手。
“今儿可是累着了？”
“还好。”萧宜词笑着将身子微微与他靠拢，“不是说父亲留你下来，让你去书房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沈湛轻描淡写的说道：“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自然说不了多久，不过倒是你，听说——很是威风！”
“不是很威风，是出尽了风头了。”萧宜词与他笑道，“只怕今儿过后，不知有多少姑娘，会将我视为眼中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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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好在四周的议论声提点了她这是在何处，她忍着气，看向委屈的不行的女儿，忍了忍终究是没忍住，抡起石桌上的茶盏，朝着萧宜词的脸就砸了去。
“你这个小贱蹄子，竟敢让你楹姐儿给你倒茶，你也不瞧瞧就你那样子！配吗？”
“配不配不是我说了算的。”萧宜词笑道，“我这只是在立规矩而已。”
“立规矩？”魏氏冷笑，“你问问在座的各位夫人，哪家立规矩，是让一个庶女立到嫡女的头上的！”
“的确，在萧府我不过是一个庶女，的确是立不到楹姐姐的头上，可是小婶婶，这是在沈府，我是沈三公子明媒正娶回来的正妻。”萧宜词可以加重了正妻二字，“楹姐姐想要入府，与我三郎成其好事，我这个当正妻的，难道不得立立规矩吗？”
“毕竟，楹姐姐要是嫁进来，是妾，不是妻。”
魏氏冷声道：“我家楹姐儿怎么可能做妾？”
“不做妾那做什么？”萧宜词也丝毫不打算给魏氏面子，“侍妾还是通房啊？”
“你放肆！”
“小婶婶，这说话做事得凭良心。”萧宜词语气悠然的与魏氏争辩，“如今沈三已娶了正妻，你女儿想要进门，不做妾，难道还想当正妻吗？”
“有何不可？”
“当然不可！”萧宜词从容起身，目光冷沉的盯着魏氏，“我萧宜词是他沈湛三书六礼，明媒正娶进门的，如今你想要你女儿做他正妻，敢问，你是准备让他休了我吗？”
“你既善妒，休了又如何？”魏氏与她对峙。
“又如何？”萧宜词冷笑，“小婶婶可真是好大的忘性。当初，沈家替沈三郎上门求娶时，你们嫌沈三郎是个毫无作为的庶子，一个个避之不及，唯恐沈家求娶了你们的女儿，于是这门婚事，这才落到了我与大姐姐的身上。”
“如今沈三郎摘得解元，你们又觉得他这人前途不可限量，于是厚着脸皮来沈家，想要沈三将我休弃，好娶你们女儿过门。”萧宜词笑盈盈的看向魏氏，“你们还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当真以为这世间所有好事都该围着你们转不成，小婶婶的脸皮，令我叹为观止。”
“我若是小婶婶，今儿肯定不会这么不知羞耻的说出这些话来。”
“不过，既然小婶婶既然想要请在座的诸位夫人评评理，那就请诸位夫人评个理吧。”萧宜词昂首挺胸的站在那，明明身影单薄，却是让人莫名的感觉到一股力量。
在座的诸位夫人，也都是知道萧家的一些事的。
相熟的面面相觑一眼，着实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毕竟这魏氏也着实是让他们大开眼界，她们就算是在眼红，也不会去抢一个庶女的婚事。
这等没脸没皮的事她们实在是做不出来。
魏氏转头看向平日里与自己相熟的夫人，见着她们一个个的将头移开之时，心头的怨气再也控制不住，于是破罐子破摔的低吼道：“萧宜词，你以为你今儿就大获全胜了吗？你瞧见这满院的姑娘没有？她们没有一个不是冲着你的沈三郎来的！你能怼我一个是不错，难不成你以为你还能同所有人为敌吗？”
“小婶婶，我之前说了，楹姐姐若是想与我共侍一夫，我这个当妹妹的，自然是欢喜的很，只是这要进来，我总得喝一杯妾室茶吧。”萧宜词轻笑着，“难不成，我那小叔纳妾的时候，你都不曾喝过妾室茶吗？”
“若真是如此，那宜词的确是很佩服小婶婶的，竟然有这般容量。”
“就是呀。”站在外面一个瞧上去娇滴滴的姑娘用手将碎发别再耳后笑道，“这位夫人，我们就是冲着沈家三郎来的又如何？沈家三郎少年解元，前途不可限量，我等心慕之，也愿意嫁给沈三郎为妾，给萧姐姐敬一杯妾室茶。”
“毕竟我们都是好人家教养出来的姑娘，实在是做不出夫人这等没脸没皮的事。”
有了这个姑娘开口，院子中又接连着响起了几道娇嫩的女声。
魏氏站在原地，脸色是一阵青一阵白的，萧楹更是承受不住，当即又哭得崩溃起来。
远处，季氏正在门槛便瞧着院子中的盛况，对着一旁的许氏道：“我第一眼瞧着萧氏的时候，便知道她不是个好拿捏的主。”
“不好拿捏才好了，这样便不会吃亏了。”许氏道，“况且，萧氏虽说容貌差了些，家世也不算多显赫，可倒也算是个能干的，也没什么坏心思。你瞧她对着府中的几个姐儿便知道了，不曲媚逢迎，也不踩低捧高，心性是个好的。”
“日后这般才会家和。”
许氏又道：“我如今给我家老大相看姑娘时，便觉着吧，不需长得多好，家世看得过去即可，只求是个心性好的姑娘，品行端正。”
“你说的不错。”季氏颔首，“可有时吧，我觉得萧氏的性子未免还是过于张扬了些。”
“人不轻狂枉少年。”许氏笑着拍了拍自家大嫂的手，“去给那个丫头解个围吧，母亲那已经发话了，我们都不会给沈三相看姑娘，他身边留着萧氏便够了。”
季氏点头：“我明白。”
——
将最后一波女眷给送走，已经华灯初上。
灯笼悠悠的在檐角下打转，萧宜词刚一回头，就见着站在影壁处的一抹修长的身影。
气质冷冽，与此地格格不入。
萧宜词笑着往前走了几步，本想着加快脚步的，谁知道还没走过去，那人便率先朝她走来，先一步握住她的手。
“今儿可是累着了？”
“还好。”萧宜词笑着将身子微微与他靠拢，“不是说父亲留你下来，让你去书房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沈湛轻描淡写的说道：“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自然说不了多久，不过倒是你，听说——很是威风！”
“不是很威风，是出尽了风头了。”萧宜词与他笑道，“只怕今儿过后，不知有多少姑娘，会将我视为眼中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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