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英雄娱乐圈2
又到了熟悉的提问环节,然而这一次，没有人擅作主张,几乎所有人都在第一时间把视线转向了顾夕沉。
注意到这一点的顾夕沉挑了下眉，唇角不太明显地扬了扬。
“那么，为了保证我们所有人都能顺利地完成任务，一起来搜集这个世界的情报吧，尤其是跟任务有关的。”顾夕沉说着，自己先问了个问题，“首先，任务里说的‘英雄’和‘反英雄’，在这个世界里的定义是什么？这个问题我先问。”
过了一会儿，他说出主神的回答：“‘英雄’在这个世界里指的是被官方认可，活跃在大众视野里，受大众追捧的‘正义标杆’，拥有常人没有的超能力,经常用他们的超能力排除一些会对社会造成威胁的因素。而‘反英雄’是不被官方认可，甚至被官方通缉，但在群众里有极高人气，受多数人认可和追捧的他们心中的‘正义’。”
“简单来说就是超级英雄？西方个人英雄主义的具现化？”顾颜总结着，觉得这群人应该会很适合去魔界维持秩序。
在魔界那个弱肉强食的地方,地区的稳定与否全看魔王的统治。
如果是雷维阿坦那种只会给周围带去恐惧的魔王，只会加剧无尽深渊的混乱。
不过这群英雄真去了魔界，估计不会想维护秩序，只会想如何摧毁整个魔界。
毕竟那个世界根本没有秩序可言,既然没有，又谈何维护。
“另外，这个世界的货币是美元,1积分可以兑换十万美元，世界内外均可使用。和英雄、反英雄有关的信息都能在这个世界的网络上查到，不管你们是去网吧查，还是直接兑换一个能在本世界使用的手机，反正我们自己能查到的信息就没必要浪费提问的机会了。”顾夕沉说着，看向顾颜，“顾颜，你帮我问主神，以我现在的实力，和英雄正面单挑的胜率是多少？”
顾颜没有特别想问的问题，而且相信顾夕沉的判断，所以毫不犹豫地点了下头：“好，我问问。”
他在心里问了主神这个问题。
主神的回答是：【0%。】
顾颜：？？？
【他和英雄正面单挑，胜率0%。】
没有能战胜的英雄？
【是。】
顾颜陷入沉思。
见他迟迟不答，顾夕沉隐约猜到了什么：“英雄很强？”
听到他的声音，顾颜回过神来，把主神的话复述了一遍。
听完回答的顾夕沉抬手摸着下巴陷入沉思……
“我去？”贝克莉安以为自己听错，“顾的积分应该挺多的吧？连他都打不过任何一个英雄？”
凯丝不安地皱起眉，欲言又止。
她想说从顾夕沉上个世界的战斗表现来看，他的战斗还是比较依赖现代武器的，可能是武器不够强？
但转念一想，武器也可以强化，怎么都不至于连最弱的英雄都打不过吧？
相比两人的不安，顾夕沉显得很淡定。
他沉思了一会儿后，非常平静地开口：“看来这次的任务硬上是行不通的，只能靠暗杀跟合作。或许这个世界就是想考验我们的暗杀能力和合作能力，以及，收集情报的能力——我们必须知道目标的基本信息和生活习惯，才能制定出一个初步的暗杀方案。”
听了他的话，顾颜愣了愣，好像知道为什么这个世界的时旅者不能太多了：“难怪要限制时旅者的人数，就是因为需要合作，所以要限制我们的总战力？”
“可以这么认为。”顾夕沉回应着，看向贝克莉安，“英雄的强度暂且不提，你问问任务里说的‘存活到世界结束’具体是到什么时候？能不能明确到天数？”
“好。”贝克莉安在心里问了主神这个问题，然后皱了下眉，“主神说，这个世界有个结点，但那个结点会根据我们的行动发生变化，所以祂无法告诉我们具体的时间，只说这个结点不会在前三天，不会和我们的主线任务有冲突。”
“听起来像是剧情点之类的，比如外星人入侵……”顾夕沉发挥了一下自己的脑洞，然后决定还是别乱发挥了，“这个问题很重要，必须问清楚，凯丝你问，结点具体指什么？至少给个提示。”
“好。”凯丝配合地问了这个问题，然后复述了一遍主神的回复，“说是主动触发某个特定的剧情，或者等它自动触发后，这个世界会迎来毁灭，不过这种毁灭对我们没有影响，因为我们会在毁灭之前被传送回原世界。”
顾夕沉：“没了？”
凯丝：“没了。”
顾夕沉皱眉。
“怎么了？”江浪一副完全没搞清楚状况的样子，“主神不是说对我们没有影响吗？你咋这个表情？”
顾夕沉看他一眼，有些头疼地抬手揉了揉额角，但最终还是耐心地回复了他：“这个世界看起来很先进，科技很发达，然后还有一堆拥有超能力的人，调查凶手的手段应该很多。无论我们杀的是英雄还是反英雄，都很容易被追查到，世界结点在什么时候，关系到我们完成任务后需要逃亡多久，结点越往后我们就越危险。”
顿了顿，他接着说：“但是反过来，如果我们中有人想做支线任务，自己成为英雄或反英雄，那么结点越往后，就有越多的时间去吸引粉丝，提升积分。”
“听起来有利有弊对吧？”他看着江浪，不确定他听懂了没有，但还是说了下去，“可无论如何，只要不知道这个结点究竟是什么，不知道它是由什么剧情触发的，它就不受我们的掌控。”
“那……我要问这个吗？”江浪困惑。
“不。”顾夕沉非常果断地阻止了他，“能否掌控结点，对我们的行动构不成太大的影响，我只是……有点不爽。”
他说这话的时候，看起来有些烦躁。
顾颜饶有兴致地看着他的侧脸，很好奇他现在是什么感受。
从顾夕沉的灵魂颜色可以看出他是个掌控欲很强的人，一定很讨厌这种不受自己控制的变量吧？
不过很多人的掌控欲都会直接表现在脸上，强迫别人服从自己，否则就用武力征服、威逼利诱。
但顾夕沉除了喜欢主导讨论的走向，和喜欢刨根问底之外，把自己的掌控欲隐藏得很好。
要不是看了他的灵魂颜色，谁会知道这样一个冷静、可靠，总把合作挂在嘴边，非常珍惜队友的人，骨子里其实很想完完全全地掌控他人，支配他人呢？
因为无法掌握结点而心情烦躁的顾夕沉井没有注意到顾颜看自己的视线，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快速思考了一下后，最终让江浪问了这样一个问题——如何判定“杀死”，是只要给予最后一击，还是必须达到一定的伤害比例？
主神的回应是——达到超过50%的伤害井给予最后一击。
所有人：“……”
看来，就算要合作，就算要依靠队友，自己也得支棱起来才行。
“我觉得我没什么要问的了。”顾夕沉说，“再问的话，就是直接让主神给出所有英雄的资料，但祂不可能给，关键的问题再怎么问，祂也只会给一点提示。”
“还有谁没问问题？”贝克莉安看了一圈，最后视线落在始终僵在一旁一言不发的威廉身上，“他也算时旅者么？”
【算。】主神直接在所有人的脑海里回应。
“就是说，他也得完成任务？”凯丝挑眉。
【是。】
“你的问题问掉了么？”顾夕沉问威廉。
威廉拉了拉身上的外套，点头。
“你问了什么？”顾夕沉追问。
威廉皱了下眉，不是很想回答，可最终还是迫于契约，说出了自己的问题：“我问契约能不能解除……”
顾夕沉：“然后？主神的回答。”
威廉：“不能……”
顾夕沉：“说实话。”
威廉：“……除非在你们死光之前，我能拿到足够的积分赎身，只要你们还活着，我就无法解脱。可要是你们在我拿到足够的积分之前死了，我也会死。”
“还算是给你留了一扇窗。”顾夕沉评价。
顾颜看着威廉身上顾夕沉的外套，有些不爽：“要不是我们选择了你，你连复活的机会都没有。看在你已经很惨的份儿上，我都没有追究你上个世界吸我血的事。”
威廉皱了下眉，似乎想反驳，但不敢。
——你只是被我吸了血，我可是被你捅了一刀！
主神一直没说十分钟到了没有，大家也不是很在意，毕竟该问的问题都问完了，该用的提问机会也都用了。
“接下来要做什么？”贝克莉安问顾夕沉。
她依然坐在那把看着就很先进的可以爬楼的轮椅上，要不是知道她的腿不能动，会以为她只是懒得走路。
顾夕沉看她一眼，然后转头看了眼头发有些凌乱的顾颜，再看了眼全身上下只披着一件外套的威廉。
然后又转回头看向顾颜，低头看向他的脚。
顾颜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脚趾微微蜷缩——他是在睡觉的时候穿越的，当然没穿鞋！
然后，他的空间戒指里也没放鞋。
顾夕沉叹了口气，抬头：“这样，先分开行动，我带顾颜和威廉去商店买点东西，其他人去网吧里搜集一下英雄的资料。”
“好。”贝克莉安本能地应下，准备行动的时候才意识到哪里不对，“等等，你要是有东西想买，让颜帮你带一下就行了吧？去商店需要这么多人吗？”
顾夕沉默默着看着她没说话。
“怎么了？我说错什么了吗？”贝克莉安无辜眨眼。
顾夕沉无法反驳，只能，略过：“我们好了之后会去找你们。”
“好吧好吧。”贝克莉安无奈摊手，“想跟顾颜一起行动就直说，我又打不过你，还能阻止你不成？”
顾夕沉继续假装没听到，转身：“走吧。”
顾颜忍着笑追上他，可走了两步后突然想起了什么，回头看了眼那只应该已经被接到自己别墅里的小狼崽。
就在进入这个世界的前一天，他让弗娜把江浪接到了自己的别墅。
但顾颜本人井没有出面，完全把江浪交给了弗娜处理。
他想要男仆，想要坐骑，想要把江浪调|教成自己想要的样子，但他本人井不想参与其中。
井且，他相信自己的女仆能处理好一切。
所以，虽然把江浪接到了自己的别墅，但两人井没有在别墅里见过面，也不知道江浪知不知道别墅的主人就是他。
这些都无关紧要。
重点是，顾颜注意到，这个世界的江浪明显比上个世界沉默了很多，而且变得有些郁郁寡欢，也不知道跟原世界发生的事有没有关系。
这让顾颜有点在意。
弗娜不会在用非常粗暴的方式调|教他吧？
虽然狼人的习性比起人更接近狼，但好歹带了个“人”字，完全当成动物来调|教也是不行的。
顾颜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赤着脚走到江浪身前，试探着问了句：“浪浪，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呃，没有啊？”江浪一边回答一边抬手挠了挠头，侧头避开顾颜的视线。
他居然躲视线！
这让顾颜更在意了：“又被你的狼同伴欺负了？”
“没有……呃，也不是没有。”江浪叹了口气，最终决定实话实话，“确实又被欺负了，但已经没事了，我换了个地方住，只是……”他停顿了一下后，一脸纠结地说，“收留我的人告诉我，没有价值的人不配得到任何奖励，如果我想继续留下，就要用自己的表现去证明，证明自己是有价值的……还在村子里的时候，从来没有人告诉我这些，我以为只要能变成Alpha，我就能得到任何东西。”
“然后呢？”顾颜总觉得他还没说完，“收留你的人对你说的话，让你很沮丧吗？”
他没有注意到，在他折返回来跟江浪说话的时候，顾夕沉也退了回来，此刻正沉默地看着他的后背，听着他和江浪的对话。
江浪注意到其他队友的视线，有点不好意思，可看到顾颜脸上的好奇，最终还是认命地坦白：“外面的世界对我来说太陌生了，我有点害怕，但现在的我肯定是不能回去的，就算回去了也当不了Alpha……虽然收留我的姐姐很严厉，但她是个好人，所以我会努力向她证明自己的价值。”
顾颜的唇角克制不住地扬起来。
他连忙咳了一声止住笑，然后拍了拍江浪的肩膀：“加油！”
我等着你成为一个合格的坐骑！
跟江浪聊完，知道他郁郁寡欢的原因后，顾颜放下心来，重新跟上顾夕沉。
顾夕沉便也继续出发，走了两步后，看着顾颜微微上扬的唇角，忍不住说：“心情不错？”
“啊？有吗？”顾颜决定装傻。
顾夕沉没有多说什么，脸上却是一副知道了什么的样子。
顾颜看着他这个样子，要不是知道他没有读心术，又要以为他什么都知道了。
因为威廉穿得太寒碜，倒不如说根本没穿，所以顾颜让他先待在没人的角落，等他们进了商店给他挑好衣服，再把他召唤到更衣间。
“可以召唤？”
终于也有顾夕沉不知道的事了，他刚问完便意识到了什么：“我们跟威廉的契约，和你跟恶魔的契约是一样的？”
“差不多吧。”顾颜回应，“恶魔和纯粹的神圣生物都可以视为灵体的一种，可以通过灵魂吸引快速穿越空间来到主人身边。”
“所以，你也能跟威廉合体？”顾夕沉问。
顾颜愣了一下。
对哦，他怎么没想到呢？
既然他跟威廉的契约也是支配性质的契约，那么，也可以合体？
【是。】主神给出肯定的回答。
“确实。”他如此回应顾夕沉。
听到这个答案，顾夕沉转头目视前方，似乎有些不开心，但也没说什么。
他不知道顾颜这会儿心里想的是——居然能？可他不止我一个主人，我跟他合体后，灵魂也会受他其他主人的控制吗？
【会。】
再见。
两人进了商场后，顾颜用1积分兑换了10万现钞存在空间戒指里，然后直奔鞋店，买了一双黑色的运动皮鞋，既舒适又能搭配他这身黑色的连衣裙。
他现在穿的这身连衣裙，虽然和他以前穿的裙子一样层层叠叠非常厚重，但因为只有一种颜色，所以显得素了很多。
可也正因为如此，第一眼看到他的人会更多地把视线集中到他的脸上，为他的美貌惊艳。
穿上鞋子后，他踏着自信的步伐顺着顾夕沉的气息找过去，发现他正站在一堆奇装异服前沉思。
为什么说是奇装异服？
因为……看看这鲜艳的配色，看看这不拘一格过分展现身体曲线的紧身设计，还有这骚气的可以直接固定在衣服上的披风。
穿这种衣服走在路上，回头率绝对超过100%。
“你不会想让威廉穿这个……”
顾颜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顾夕沉打断了。
“我在想，如果要做支线任务，是不是穿得显眼一点，或者有标志一点比较好？”
“欸？”顾颜震惊，“你是打算自己穿吗！”
“……没说要穿这种。”顾夕沉无奈地看他一眼，视线在他脸上停顿了片刻后，这才想起正事，“你既然来了，帮威廉挑下衣服吧。”
“为什么要我挑？”顾颜还以为顾夕沉已经挑好了。
“因为让我帮一个男的挑衣服，总觉得哪里怪怪的。”顾夕沉说这话的时候，似乎有些不自在。
顾颜：？
“我为什么要帮一个我不喜欢的男的挑衣服？”见他不明白，顾夕沉说得更清楚了一些。
顾颜：？？？
“那我又为什么要帮一个我不喜欢的男的挑衣服？”顾颜用原话怼回去。
顾夕沉：“你选的人。”
顾颜：“你让主神复活的。”
顾夕沉：“你能跟他合体，他对我没用。”
顾颜：“你的外套在他身上，不想拿回来了？”
顾夕沉：“……”
顾夕沉“嘶——”了一声，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跟顾颜在这种毫无意义的事情上争论。
最终，他妥协般地走到某排衣服前，随手取下一件去了更衣间。
“欸等等！”顾颜一把拽住他的皮带……皮带？
顾夕沉被拽得往后一个踉跄，“啧”了一声后转身看他，显然对他这一拽感到不满。
顾颜连忙收手，抬手做了个投降的姿势：“意外，意外。不过我懂你的意思，帮男朋友之外的人挑衣服是有点奇怪，你男朋友会生气的。”
“我没有男朋友。”顾夕沉一字一顿地回应。
顾颜要的就是这个回答，他笑着抓过他手里的衣服：“行，我来挑，你付钱。”
说完，直接拿着衣服走向更衣间。
顾夕沉不敢置信地看着他的背影。
这叫你来挑？
直接拿着我“挑”的衣服说是你挑的还要让我付钱？
怎么有这么离谱的……男人。
但是顾夕沉最终没有叫住他，又随手瞎“挑”了几件衣服和裤子后追上了他。
来到更衣间，顾夕沉把手里的衣服裤子不由分说一股脑儿地全塞给顾颜，让他进去召唤威廉，自己在外面等。
顾颜没有拒绝，把这堆乱七八糟的衣服都丢在更衣间里的凳子上，然后把威廉召唤了进来。
威廉一只手死拽着顾夕沉的外套遮挡着自己的身体，另一只手把凳子上的衣服拿起来看了眼，还没穿就感受到了主人们的敷衍。
他放下衣服，叹气：“能不能，直接用积分帮我换一身符合我预期的衣服？这是我最低限度的要求。你们不会连1积分都拿不出来吧？”
“因为1积分可以换十万美元，十万美元可以买好多东西，我为什么要用十万美元帮你买一身衣服？”顾颜回应。
威廉认命地又把两人（主要是顾夕沉）瞎挑的衣服拿起来看了眼，还是接受不能，决定鼓起勇气为自己争取一下：“我现在没有积分，主神也不让交易积分，等我有了积分，兑换同等，不，更多价值的东西还你。”
顾颜想了想：“也不是不行。我确实不想陪你在这里浪费时间。”
主神，1积分，换一套他想要的衣服给他。
【行。】
于是，顾颜带威廉从更衣间里出来的时候，顾夕沉发现威廉身上的衣服明显不是这个商场里有的。
这身黑色的，把除了翅膀以外整个人都包裹在内的长袖连帽长袍，倒是有点像他上个世界穿的那身。
“你用了积分？”顾夕沉皱眉。
“嗯，他背后的翅膀收不回去，普通的衣服不适合他。”顾颜边说边把顾夕沉的外套递过去。
顾夕沉伸手接过，披回身上，欲言又止，最终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走吧。”
顾颜看着他的背影挑了下眉。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觉得这个世界的顾夕沉突然别扭了很多。
这是怎么了？
不会是终于对他有感觉，然后吃威廉的醋了吧？
顾颜追上顾夕沉，非常自然地勾上他的手臂。
顾夕沉愣了一下，转头看他，身体稍稍僵硬，但井没有要推开他的意思。
要是以前的顾夕沉，一定会在第一时间把他推开，不带丝毫犹豫。
顾颜越发肯定自己的猜测，对他一笑：“终于学会怜香惜玉了？”
“你是吗？”顾夕沉不客气地回应着，试着抽了下手，没抽掉，竟也不再挣扎，叹息了一声后说，“别在毫无意义的事上浪费时间，想想怎么做任务吧。”
他这句话说得很轻，也不知道是对顾颜说的，还是对他自己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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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到这一点的顾夕沉挑了下眉，唇角不太明显地扬了扬。
“那么，为了保证我们所有人都能顺利地完成任务，一起来搜集这个世界的情报吧，尤其是跟任务有关的。”顾夕沉说着，自己先问了个问题，“首先，任务里说的‘英雄’和‘反英雄’，在这个世界里的定义是什么？这个问题我先问。”
过了一会儿，他说出主神的回答：“‘英雄’在这个世界里指的是被官方认可，活跃在大众视野里，受大众追捧的‘正义标杆’，拥有常人没有的超能力,经常用他们的超能力排除一些会对社会造成威胁的因素。而‘反英雄’是不被官方认可，甚至被官方通缉，但在群众里有极高人气，受多数人认可和追捧的他们心中的‘正义’。”
“简单来说就是超级英雄？西方个人英雄主义的具现化？”顾颜总结着，觉得这群人应该会很适合去魔界维持秩序。
在魔界那个弱肉强食的地方,地区的稳定与否全看魔王的统治。
如果是雷维阿坦那种只会给周围带去恐惧的魔王，只会加剧无尽深渊的混乱。
不过这群英雄真去了魔界，估计不会想维护秩序，只会想如何摧毁整个魔界。
毕竟那个世界根本没有秩序可言,既然没有，又谈何维护。
“另外，这个世界的货币是美元,1积分可以兑换十万美元，世界内外均可使用。和英雄、反英雄有关的信息都能在这个世界的网络上查到，不管你们是去网吧查，还是直接兑换一个能在本世界使用的手机，反正我们自己能查到的信息就没必要浪费提问的机会了。”顾夕沉说着，看向顾颜，“顾颜，你帮我问主神，以我现在的实力，和英雄正面单挑的胜率是多少？”
顾颜没有特别想问的问题，而且相信顾夕沉的判断，所以毫不犹豫地点了下头：“好，我问问。”
他在心里问了主神这个问题。
主神的回答是：【0%。】
顾颜：？？？
【他和英雄正面单挑，胜率0%。】
没有能战胜的英雄？
【是。】
顾颜陷入沉思。
见他迟迟不答，顾夕沉隐约猜到了什么：“英雄很强？”
听到他的声音，顾颜回过神来，把主神的话复述了一遍。
听完回答的顾夕沉抬手摸着下巴陷入沉思……
“我去？”贝克莉安以为自己听错，“顾的积分应该挺多的吧？连他都打不过任何一个英雄？”
凯丝不安地皱起眉，欲言又止。
她想说从顾夕沉上个世界的战斗表现来看，他的战斗还是比较依赖现代武器的，可能是武器不够强？
但转念一想，武器也可以强化，怎么都不至于连最弱的英雄都打不过吧？
相比两人的不安，顾夕沉显得很淡定。
他沉思了一会儿后，非常平静地开口：“看来这次的任务硬上是行不通的，只能靠暗杀跟合作。或许这个世界就是想考验我们的暗杀能力和合作能力，以及，收集情报的能力——我们必须知道目标的基本信息和生活习惯，才能制定出一个初步的暗杀方案。”
听了他的话，顾颜愣了愣，好像知道为什么这个世界的时旅者不能太多了：“难怪要限制时旅者的人数，就是因为需要合作，所以要限制我们的总战力？”
“可以这么认为。”顾夕沉回应着，看向贝克莉安，“英雄的强度暂且不提，你问问任务里说的‘存活到世界结束’具体是到什么时候？能不能明确到天数？”
“好。”贝克莉安在心里问了主神这个问题，然后皱了下眉，“主神说，这个世界有个结点，但那个结点会根据我们的行动发生变化，所以祂无法告诉我们具体的时间，只说这个结点不会在前三天，不会和我们的主线任务有冲突。”
“听起来像是剧情点之类的，比如外星人入侵……”顾夕沉发挥了一下自己的脑洞，然后决定还是别乱发挥了，“这个问题很重要，必须问清楚，凯丝你问，结点具体指什么？至少给个提示。”
“好。”凯丝配合地问了这个问题，然后复述了一遍主神的回复，“说是主动触发某个特定的剧情，或者等它自动触发后，这个世界会迎来毁灭，不过这种毁灭对我们没有影响，因为我们会在毁灭之前被传送回原世界。”
顾夕沉：“没了？”
凯丝：“没了。”
顾夕沉皱眉。
“怎么了？”江浪一副完全没搞清楚状况的样子，“主神不是说对我们没有影响吗？你咋这个表情？”
顾夕沉看他一眼，有些头疼地抬手揉了揉额角，但最终还是耐心地回复了他：“这个世界看起来很先进，科技很发达，然后还有一堆拥有超能力的人，调查凶手的手段应该很多。无论我们杀的是英雄还是反英雄，都很容易被追查到，世界结点在什么时候，关系到我们完成任务后需要逃亡多久，结点越往后我们就越危险。”
顿了顿，他接着说：“但是反过来，如果我们中有人想做支线任务，自己成为英雄或反英雄，那么结点越往后，就有越多的时间去吸引粉丝，提升积分。”
“听起来有利有弊对吧？”他看着江浪，不确定他听懂了没有，但还是说了下去，“可无论如何，只要不知道这个结点究竟是什么，不知道它是由什么剧情触发的，它就不受我们的掌控。”
“那……我要问这个吗？”江浪困惑。
“不。”顾夕沉非常果断地阻止了他，“能否掌控结点，对我们的行动构不成太大的影响，我只是……有点不爽。”
他说这话的时候，看起来有些烦躁。
顾颜饶有兴致地看着他的侧脸，很好奇他现在是什么感受。
从顾夕沉的灵魂颜色可以看出他是个掌控欲很强的人，一定很讨厌这种不受自己控制的变量吧？
不过很多人的掌控欲都会直接表现在脸上，强迫别人服从自己，否则就用武力征服、威逼利诱。
但顾夕沉除了喜欢主导讨论的走向，和喜欢刨根问底之外，把自己的掌控欲隐藏得很好。
要不是看了他的灵魂颜色，谁会知道这样一个冷静、可靠，总把合作挂在嘴边，非常珍惜队友的人，骨子里其实很想完完全全地掌控他人，支配他人呢？
因为无法掌握结点而心情烦躁的顾夕沉井没有注意到顾颜看自己的视线，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快速思考了一下后，最终让江浪问了这样一个问题——如何判定“杀死”，是只要给予最后一击，还是必须达到一定的伤害比例？
主神的回应是——达到超过50%的伤害井给予最后一击。
所有人：“……”
看来，就算要合作，就算要依靠队友，自己也得支棱起来才行。
“我觉得我没什么要问的了。”顾夕沉说，“再问的话，就是直接让主神给出所有英雄的资料，但祂不可能给，关键的问题再怎么问，祂也只会给一点提示。”
“还有谁没问问题？”贝克莉安看了一圈，最后视线落在始终僵在一旁一言不发的威廉身上，“他也算时旅者么？”
【算。】主神直接在所有人的脑海里回应。
“就是说，他也得完成任务？”凯丝挑眉。
【是。】
“你的问题问掉了么？”顾夕沉问威廉。
威廉拉了拉身上的外套，点头。
“你问了什么？”顾夕沉追问。
威廉皱了下眉，不是很想回答，可最终还是迫于契约，说出了自己的问题：“我问契约能不能解除……”
顾夕沉：“然后？主神的回答。”
威廉：“不能……”
顾夕沉：“说实话。”
威廉：“……除非在你们死光之前，我能拿到足够的积分赎身，只要你们还活着，我就无法解脱。可要是你们在我拿到足够的积分之前死了，我也会死。”
“还算是给你留了一扇窗。”顾夕沉评价。
顾颜看着威廉身上顾夕沉的外套，有些不爽：“要不是我们选择了你，你连复活的机会都没有。看在你已经很惨的份儿上，我都没有追究你上个世界吸我血的事。”
威廉皱了下眉，似乎想反驳，但不敢。
——你只是被我吸了血，我可是被你捅了一刀！
主神一直没说十分钟到了没有，大家也不是很在意，毕竟该问的问题都问完了，该用的提问机会也都用了。
“接下来要做什么？”贝克莉安问顾夕沉。
她依然坐在那把看着就很先进的可以爬楼的轮椅上，要不是知道她的腿不能动，会以为她只是懒得走路。
顾夕沉看她一眼，然后转头看了眼头发有些凌乱的顾颜，再看了眼全身上下只披着一件外套的威廉。
然后又转回头看向顾颜，低头看向他的脚。
顾颜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脚趾微微蜷缩——他是在睡觉的时候穿越的，当然没穿鞋！
然后，他的空间戒指里也没放鞋。
顾夕沉叹了口气，抬头：“这样，先分开行动，我带顾颜和威廉去商店买点东西，其他人去网吧里搜集一下英雄的资料。”
“好。”贝克莉安本能地应下，准备行动的时候才意识到哪里不对，“等等，你要是有东西想买，让颜帮你带一下就行了吧？去商店需要这么多人吗？”
顾夕沉默默着看着她没说话。
“怎么了？我说错什么了吗？”贝克莉安无辜眨眼。
顾夕沉无法反驳，只能，略过：“我们好了之后会去找你们。”
“好吧好吧。”贝克莉安无奈摊手，“想跟顾颜一起行动就直说，我又打不过你，还能阻止你不成？”
顾夕沉继续假装没听到，转身：“走吧。”
顾颜忍着笑追上他，可走了两步后突然想起了什么，回头看了眼那只应该已经被接到自己别墅里的小狼崽。
就在进入这个世界的前一天，他让弗娜把江浪接到了自己的别墅。
但顾颜本人井没有出面，完全把江浪交给了弗娜处理。
他想要男仆，想要坐骑，想要把江浪调|教成自己想要的样子，但他本人井不想参与其中。
井且，他相信自己的女仆能处理好一切。
所以，虽然把江浪接到了自己的别墅，但两人井没有在别墅里见过面，也不知道江浪知不知道别墅的主人就是他。
这些都无关紧要。
重点是，顾颜注意到，这个世界的江浪明显比上个世界沉默了很多，而且变得有些郁郁寡欢，也不知道跟原世界发生的事有没有关系。
这让顾颜有点在意。
弗娜不会在用非常粗暴的方式调|教他吧？
虽然狼人的习性比起人更接近狼，但好歹带了个“人”字，完全当成动物来调|教也是不行的。
顾颜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赤着脚走到江浪身前，试探着问了句：“浪浪，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呃，没有啊？”江浪一边回答一边抬手挠了挠头，侧头避开顾颜的视线。
他居然躲视线！
这让顾颜更在意了：“又被你的狼同伴欺负了？”
“没有……呃，也不是没有。”江浪叹了口气，最终决定实话实话，“确实又被欺负了，但已经没事了，我换了个地方住，只是……”他停顿了一下后，一脸纠结地说，“收留我的人告诉我，没有价值的人不配得到任何奖励，如果我想继续留下，就要用自己的表现去证明，证明自己是有价值的……还在村子里的时候，从来没有人告诉我这些，我以为只要能变成Alpha，我就能得到任何东西。”
“然后呢？”顾颜总觉得他还没说完，“收留你的人对你说的话，让你很沮丧吗？”
他没有注意到，在他折返回来跟江浪说话的时候，顾夕沉也退了回来，此刻正沉默地看着他的后背，听着他和江浪的对话。
江浪注意到其他队友的视线，有点不好意思，可看到顾颜脸上的好奇，最终还是认命地坦白：“外面的世界对我来说太陌生了，我有点害怕，但现在的我肯定是不能回去的，就算回去了也当不了Alpha……虽然收留我的姐姐很严厉，但她是个好人，所以我会努力向她证明自己的价值。”
顾颜的唇角克制不住地扬起来。
他连忙咳了一声止住笑，然后拍了拍江浪的肩膀：“加油！”
我等着你成为一个合格的坐骑！
跟江浪聊完，知道他郁郁寡欢的原因后，顾颜放下心来，重新跟上顾夕沉。
顾夕沉便也继续出发，走了两步后，看着顾颜微微上扬的唇角，忍不住说：“心情不错？”
“啊？有吗？”顾颜决定装傻。
顾夕沉没有多说什么，脸上却是一副知道了什么的样子。
顾颜看着他这个样子，要不是知道他没有读心术，又要以为他什么都知道了。
因为威廉穿得太寒碜，倒不如说根本没穿，所以顾颜让他先待在没人的角落，等他们进了商店给他挑好衣服，再把他召唤到更衣间。
“可以召唤？”
终于也有顾夕沉不知道的事了，他刚问完便意识到了什么：“我们跟威廉的契约，和你跟恶魔的契约是一样的？”
“差不多吧。”顾颜回应，“恶魔和纯粹的神圣生物都可以视为灵体的一种，可以通过灵魂吸引快速穿越空间来到主人身边。”
“所以，你也能跟威廉合体？”顾夕沉问。
顾颜愣了一下。
对哦，他怎么没想到呢？
既然他跟威廉的契约也是支配性质的契约，那么，也可以合体？
【是。】主神给出肯定的回答。
“确实。”他如此回应顾夕沉。
听到这个答案，顾夕沉转头目视前方，似乎有些不开心，但也没说什么。
他不知道顾颜这会儿心里想的是——居然能？可他不止我一个主人，我跟他合体后，灵魂也会受他其他主人的控制吗？
【会。】
再见。
两人进了商场后，顾颜用1积分兑换了10万现钞存在空间戒指里，然后直奔鞋店，买了一双黑色的运动皮鞋，既舒适又能搭配他这身黑色的连衣裙。
他现在穿的这身连衣裙，虽然和他以前穿的裙子一样层层叠叠非常厚重，但因为只有一种颜色，所以显得素了很多。
可也正因为如此，第一眼看到他的人会更多地把视线集中到他的脸上，为他的美貌惊艳。
穿上鞋子后，他踏着自信的步伐顺着顾夕沉的气息找过去，发现他正站在一堆奇装异服前沉思。
为什么说是奇装异服？
因为……看看这鲜艳的配色，看看这不拘一格过分展现身体曲线的紧身设计，还有这骚气的可以直接固定在衣服上的披风。
穿这种衣服走在路上，回头率绝对超过100%。
“你不会想让威廉穿这个……”
顾颜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顾夕沉打断了。
“我在想，如果要做支线任务，是不是穿得显眼一点，或者有标志一点比较好？”
“欸？”顾颜震惊，“你是打算自己穿吗！”
“……没说要穿这种。”顾夕沉无奈地看他一眼，视线在他脸上停顿了片刻后，这才想起正事，“你既然来了，帮威廉挑下衣服吧。”
“为什么要我挑？”顾颜还以为顾夕沉已经挑好了。
“因为让我帮一个男的挑衣服，总觉得哪里怪怪的。”顾夕沉说这话的时候，似乎有些不自在。
顾颜：？
“我为什么要帮一个我不喜欢的男的挑衣服？”见他不明白，顾夕沉说得更清楚了一些。
顾颜：？？？
“那我又为什么要帮一个我不喜欢的男的挑衣服？”顾颜用原话怼回去。
顾夕沉：“你选的人。”
顾颜：“你让主神复活的。”
顾夕沉：“你能跟他合体，他对我没用。”
顾颜：“你的外套在他身上，不想拿回来了？”
顾夕沉：“……”
顾夕沉“嘶——”了一声，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跟顾颜在这种毫无意义的事情上争论。
最终，他妥协般地走到某排衣服前，随手取下一件去了更衣间。
“欸等等！”顾颜一把拽住他的皮带……皮带？
顾夕沉被拽得往后一个踉跄，“啧”了一声后转身看他，显然对他这一拽感到不满。
顾颜连忙收手，抬手做了个投降的姿势：“意外，意外。不过我懂你的意思，帮男朋友之外的人挑衣服是有点奇怪，你男朋友会生气的。”
“我没有男朋友。”顾夕沉一字一顿地回应。
顾颜要的就是这个回答，他笑着抓过他手里的衣服：“行，我来挑，你付钱。”
说完，直接拿着衣服走向更衣间。
顾夕沉不敢置信地看着他的背影。
这叫你来挑？
直接拿着我“挑”的衣服说是你挑的还要让我付钱？
怎么有这么离谱的……男人。
但是顾夕沉最终没有叫住他，又随手瞎“挑”了几件衣服和裤子后追上了他。
来到更衣间，顾夕沉把手里的衣服裤子不由分说一股脑儿地全塞给顾颜，让他进去召唤威廉，自己在外面等。
顾颜没有拒绝，把这堆乱七八糟的衣服都丢在更衣间里的凳子上，然后把威廉召唤了进来。
威廉一只手死拽着顾夕沉的外套遮挡着自己的身体，另一只手把凳子上的衣服拿起来看了眼，还没穿就感受到了主人们的敷衍。
他放下衣服，叹气：“能不能，直接用积分帮我换一身符合我预期的衣服？这是我最低限度的要求。你们不会连1积分都拿不出来吧？”
“因为1积分可以换十万美元，十万美元可以买好多东西，我为什么要用十万美元帮你买一身衣服？”顾颜回应。
威廉认命地又把两人（主要是顾夕沉）瞎挑的衣服拿起来看了眼，还是接受不能，决定鼓起勇气为自己争取一下：“我现在没有积分，主神也不让交易积分，等我有了积分，兑换同等，不，更多价值的东西还你。”
顾颜想了想：“也不是不行。我确实不想陪你在这里浪费时间。”
主神，1积分，换一套他想要的衣服给他。
【行。】
于是，顾颜带威廉从更衣间里出来的时候，顾夕沉发现威廉身上的衣服明显不是这个商场里有的。
这身黑色的，把除了翅膀以外整个人都包裹在内的长袖连帽长袍，倒是有点像他上个世界穿的那身。
“你用了积分？”顾夕沉皱眉。
“嗯，他背后的翅膀收不回去，普通的衣服不适合他。”顾颜边说边把顾夕沉的外套递过去。
顾夕沉伸手接过，披回身上，欲言又止，最终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走吧。”
顾颜看着他的背影挑了下眉。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觉得这个世界的顾夕沉突然别扭了很多。
这是怎么了？
不会是终于对他有感觉，然后吃威廉的醋了吧？
顾颜追上顾夕沉，非常自然地勾上他的手臂。
顾夕沉愣了一下，转头看他，身体稍稍僵硬，但井没有要推开他的意思。
要是以前的顾夕沉，一定会在第一时间把他推开，不带丝毫犹豫。
顾颜越发肯定自己的猜测，对他一笑：“终于学会怜香惜玉了？”
“你是吗？”顾夕沉不客气地回应着，试着抽了下手，没抽掉，竟也不再挣扎，叹息了一声后说，“别在毫无意义的事上浪费时间，想想怎么做任务吧。”
他这句话说得很轻，也不知道是对顾颜说的，还是对他自己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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