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_合久必婚你好吴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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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姜衡气得不行“你不想我去,我还不想去呢。”

  这件事曲女士不容他们反驳和商量,她上楼换了身衣服“我约了你们宋阿姨打麻将,让他一个人出去我不放心,谁知道又要给我添什么乱。你替我盯着点。”

  原本是让她帮忙带孩子。

  姜邈耷拉着一张脸,不满地嘟囔道“他都那么大了,自己能照顾好自己。”

  “是啊”姜衡在一旁附和,“我能照顾好自己,而且姐姐她”

  他看了眼姜邈,对她“照顾”自己这件事也深表质疑。

  曲女士不再给他们还嘴的机会,眉头一皱,低低的“嗯”了一声。

  两人顿时都没话了。

  曲女士坐上那辆银白色的劳斯莱斯离开后。

  剩下姜衡在那里独自生闷气。

  姜邈也已经认命了,横竖今天都得带着这个拖油瓶,她催促他“行了,上楼把衣服换了,我和你姐夫带你出门。”

  姜衡不情不愿地上了楼。

  姜邈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这是曲女士买的,她和姜衡一人一套,说是什么姐弟装,大红色的喜庆。

  曲女士在的时候她不敢换,曲女士这会儿都不在了,她肯定第一时间就去把衣服换了。

  还专门补了个妆。

  客厅的电视正在播放各大卫视的晚会,本来她也该出现在这里面的,但为了陪家人,她还是把这个机会给辞了。

  弄得经纪人心疼不已,这么好的出镜机会,后续说不定还能因此获得一些卫视的资源。

  姜邈非常洒脱“机会以后多得是,反正我还年轻。”

  她没告诉经纪人的是,她不光辞了卫视的晚会邀请,还有意将她也给辞了。

  说白了,两人本来就是利益共同体。她做的也够仁至义尽了。这么多年,她资源没有,公关能力也没有,碰到事情不想着先保护姜邈,反倒只想着她身上的商业价值。

  能走的捷径她是一步也不想绕。碰到稍微棘手些的事情就找周屹川。

  以当时姜邈和周屹川关系,她并不想要他帮忙。

  甚至和经纪人说过好几次,可她反过来劝姜邈,有靠山就得用,圈内多少艺人为了找靠山,陪这个睡陪那个睡,有时甚至还得玩三人行。

  姜邈运气好,有个屹立不倒的靠山,她要是不用,那就是她蠢。

  想到这里,姜邈觉得还是趁早换个公司。

  反正违约金她也付得起。

  不对,是周屹川付得起。

  姜衡磨磨蹭蹭换好衣服下来,一脸的不情愿。

  姜邈说“你不想跟着我,我还懒得带上你呢。好好的二人世界让你给搅合了。”

  她见他衣领子折在里面,也不知道是怎么穿的衣服。

  朝他招了招手“过来。”

  姜衡乖乖过去。

  姜邈替他把衣领整理好

  。周屹川已经将车开了过来,就停在门口等着。

  姜衡看到那车倒是来了兴致。

  “这车是限量款,我听说国内都没几辆。”

  姜邈拉开车门坐上去,轻飘飘的一句“你姐夫车库里的车都是限量。”

  姜衡听到这话,一改刚才的萎靡不振。兴致勃勃地拉开后车门坐进去“那我可以去姐夫的车库看看吗”

  这话是和姜邈说的,他还没那个胆子和周屹川说话。他能看出来,自己这个姐夫不怎么喜欢自己。

  姜邈故作高傲,说她考虑看看。

  见姜邈的脑袋就卡在他们二人的座位中间,她眉头微皱“安全带。”

  姜衡老实坐好,把安全带系上。

  这一路上注意力都在姜衡身上,倒是把周屹川给冷落了。姜邈毫不留情地将中间的挡板升上去,免得姜衡这个电灯泡继续打扰他们。

  她的手放在周屹川腿上,问他“你有想去的地方吗”

  这条路上恰好没什么行驶车辆,所以他短暂分神,看了眼搭放在自己腿上的手。

  她连续喝了一个多月的中药,气色好了许多,但体寒的毛病还是没有太大转变。于是周屹川将车温往上调了调。

  他反问她“不是去江滩”

  “江滩没什么好玩的,我每年都去那。”

  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时候留下来的习俗,一到过年大家就喜欢往江滩那边聚。

  小的时候城市还没禁烟花爆竹,姜邈和朋友们就喜欢买一车的烟花去江滩放。

  还有孔明灯,在上面写下自己的愿望,然后放飞它。

  年年如此,一点新意都没有,她都去腻了。

  周屹川听到她的埋怨后,唇角的笑容仍旧很淡,他缓声说“听上去似乎很有趣。”

  “其实没什么意思,每年都一样。”

  “是吗。”他笑了笑,“可惜我一次也没去过。”

  姜邈觉得车内太过安静了,想找点歌听听,刚连上自己的手机蓝牙,听到他的话后,在那里顿了好一会儿。

  她感到难以置信“你居然没在过年的时候去过江滩”

  她严重怀疑他到底是不是土生土长的北城本地人。

  他打着方向盘转弯“嗯,没去过。”

  姜邈抬眸看着他。

  心里有些五味陈杂,怪不是滋味儿的。

  她没多少深交的朋友,但玩伴多,每次过年都浩浩荡荡一大群人。哪怕后来工作了,和朋友聚少离多,过年的时候也常在一起聚。

  问题是这人也不是没朋友啊“上次一起吃饭的那个几人呢,你们不是认识挺长时间了吗”

  “性质不同。”

  姜邈明白了,这是掺了利益的朋友。他们这类人的聚会,多少也是围绕着利益。

  姜邈倒是有点遗憾,如果她早点和周屹川在一起的话,那早几年他们就可以一起过了。

  认识那么久,

  又结婚好几年,现如今好像还是两人第一次过除夕。

  而且这个时候也禁止燃放鞭炮了,孔明灯也不让放。前几年有人放孔明灯烧了电线,结果导致了一场火灾。上面彻底下了禁令,一点口也不松。

  哪怕已经不让放烟花,江滩上的人还是很多。光是找停车位都找了好久。

  周屹川将车停稳,姜邈没有立刻下车,而是解了安全带之后去到他怀里。

  “手有点冷。”她说。

  周屹川将她的手拢在掌心,轻轻揉搓,为她取暖“好点了吗”

  她点点头,下巴枕在他肩上“好一点了,但还是不够。”

  他勾了勾唇角,将外套敞开,让她的手隔着毛衣放在自己的腹部,用身体为她暖手。

  姜邈喜欢闻他身上的味道,区别于檀木熏香,有一种别人都没办法闻到,只有她能闻到的香味。

  听说,这种味道只有相爱的人才能闻到。

  “可能我以前就闻到过。”

  周屹川伸手将车灯关了,车内顿时陷入一种相对静谧的暗沉当中。

  “是吗,什么味道”他问她。

  她被他抱着,有些晕晕乎乎,只想睡觉。

  舒适的座椅,温暖的车内,被心爱的人抱在怀里。这种感觉很难用言语来形容。

  “我也说不清,就是很好闻,很喜欢。”她在他颈间蹭了蹭,像小猫一样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周屹川身子一顿,在刹那似乎僵愣住了

  姜邈满意他这个反应,低低地笑了起来“怎么,就舔一下就受不了了。”

  周屹川拿她没办法,只是温声提醒她“姜衡还在车上。”

  我操

  姜邈瞬间就清醒了,同时收回正试图往周屹川裤子里伸的那只手。

  她差点忘了这茬,姜衡这个电灯泡还在车上

  她火速将在周屹川怀里蹭乱的头发和上衣整理好。

  又看了眼周屹川被她解开的皮带金属扣,男人正面不改色地将其重新扣上。

  姜邈有点心虚,虽然她压根就不拿姜衡当自己的弟弟看。但她好歹也是他的姐姐,总得维持好姐姐的形象。

  “我刚才没说什么不堪入耳的话吧”

  周屹川这人一板一眼,活得循规蹈矩,正经又严肃。姜邈就像是一只故意引他破戒的狐狸精。

  只有两个人在的时候,她总是骚话不断。

  但今天她忘了车内还有第三个人。

  周屹川整理好自己被她弄乱的着装,看她这个紧张的神情,低声笑笑“放心好了,挡板隔音,后面听不到的。”

  她半信半疑“真的”

  “嗯。”周屹川按下开关,挡板又徐徐升了下去。

  后排的姜衡睡得四仰八叉,睡相和姜邈如出一辙。

  姜邈眉头皱了皱,难怪在后面这么安静,消息也没和她发一条,原来是睡着了。

  早知道就不管

  他了,耽误她的正事。

  她又将挡板升上去,伸手就要继续去脱周屹川的裤子“正好没人打扰,来一发了再下去。”

  周屹川阻止了她,眉头微皱“姜邈。”

  姜邈笑到趴在车窗上直不起腰来。

  果然还是这种正经人调戏起来有意思。

  “我逗你的,我怎么可能这么没分寸。好歹也是在外面,而且我弟还在。”

  她虽然的确不靠谱,却还不至于不靠谱到这个程度。

  姜邈拉开车门下车,绕到后排将车门打开,伸手在姜衡脸上拍了拍“醒醒,到了。”

  姜衡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茫然无措地坐起身“到哪了”

  “补习班,带你过来上会课。”

  姜衡顿时从茫然装变为恐惧“啊”

  还真是睡傻了。

  姜邈说;“到江滩了。你不是不想和我们一起吗,可以给你那些朋友打个电话,让他们过来找你。”

  姜衡听到不是来补习班上课,顿时松了口气。

  “妈不是不让我和他们一起玩吗。”

  姜邈反问他“那怎么着,你还想一直赖着我啊”

  姜衡嘟囔着从车里出来,脸上露出点算计“我现在改主意了,我不想和我朋友一起,我就想和我亲爱的姐姐姐夫一起。”

  姜邈惊于他这个转变“你还真想留下来当电灯泡啊”

  “那当然了,我学习学习嘛,以后谈恋爱也有经验。”

  姜邈迟钝,看不出他那些小九九。

  周屹川停好车后下来,面不改色地将外套递给姜邈“穿上吧,外面冷。”

  姜邈还皱着眉,对这个赖上自己的弟弟一筹莫展。

  虽然的确很想和周屹川单独过二人世界,可曲女士的吩咐她又不得不听。

  并且,谁让姜衡是她弟弟呢。哪怕自己再不喜欢他,也不能放着不管。

  她将外套穿上,问他想去哪玩。

  虽然江滩人多,禁止燃放烟花爆竹之后也没什么好玩的。但只要有钱,甚至现在都可以坐着直升飞机在北城上方飞一圈。

  姜衡故作认真地想了想,说他也不知道,让姜邈决定。

  姜邈能有什么决定

  总不能带着他在这里闲逛吧

  “附近有个剧院,今天好像有晚场。”她点开订票软件,上下滑了滑,没有余票了。

  早该想到,今天日子特殊,门票肯定会早早订完。

  但这种剧院一般都会提前留出一些前排的门票,好送给那些大佬们当顺水人情。

  姜邈知道,周屹川一通电话的事。

  于是她用渴求的眼神看向他。

  周屹川把她的手机接过来,锁屏关上“今天的晚场是芭蕾,他喜欢吗”

  姜衡的确不喜欢看这种高雅的艺术,他是想从她姐这儿讨点实质性的好处来,偏偏他姐看不懂。

  周屹川找他要了账号,拿出手机直接给他转了账。

  他声音温和,替姜邈排忧解难“不如直接给钱让他去做点自己喜欢的事情。”

  姜衡盯着到账信息里的那一串数字,仔仔细细的数清后面到底有几个零,眼睛瞪得老大。

  果然还是姐夫好啊

  他这个电灯泡得了好处,非常自觉地退场,拍着胸脯保证肯定会保守好秘密不让妈妈知道。

  姜邈提醒他“你最好老实点,要是让我知道你和你那群朋友去喝酒了,我饶不了你。”

  “知道了,肯定不会喝酒的。”

  好不容易把这个电灯泡弄走,姜邈拉着周屹川去了一个人流量没那么大的地方。

  晚上的江滩风大,是在所难免的事情,毕竟是冬天,又是在江边。

  好在周屹川有先见之明,出门时多给她拿了一件外套。

  现在穿在身上,也不觉得冷了。

  她说“有时候我觉得,你比曲女士还像我妈妈。”

  他低下头,替她将敞开的外套拉链拉上“是吗。”

  “对啊。以前在国外的时候曲女士除了每个月给我打钱,以及每周一次的电话,别的就什么也不管了。如果不是你,我可能早就不知道死在美国的哪个街头了。”

  周屹川似乎很介意她说这些不吉利的话,尤其还是在今天这个日子。

  所以他眉头微皱,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别乱说话。”

  姜邈眨了眨眼睛,突然笑了。她拿开他的手,和他十指相扣“我没乱说,我一直都是这么想的。”

  曲女士似乎很相信她,相信她独自在国外也能照顾好自己。

  但这份相信显然是多余的。

  姜邈在国内被养的毫无自理能力,家里做饭有厨师,家务有保姆,甚至连出行都是车接车送。

  她却相信在这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环境下被养大的女儿,去了国外能照顾好自己。

  那段时间姜邈住在周屹川家,衣服是他请的保姆洗,饭也是他请的厨师做。

  就连出行也是他亲自开车。她要做的就是给他打一通电话。

  只要不是太紧要的事情,他都会亲自过来。

  如果实在走不开,也会安排司机过去。

  他当时在国外就开始自主创业了,和他一起的合伙人就经常戏称,他是养了个女儿吗。

  他因为工作原因经常待在其他洲,但每次姜邈一通电话他就得连夜回去。

  其实姜邈找他也没太重要的事情,譬如洗手间水管好像有点问题,或者是空调吹不了热风。甚至连她的作业出了问题都会找他。

  周屹川每次都能很快赶回来,替她把麻烦解决好。

  次数多了,姜邈也觉得自己太过麻烦他,有些不好意思“你把物业的电话给我吧,我以后遇到事情直接找他就行。”

  周屹川从浴室出来,他修好了渗水的管道“没事。”

  姜

  邈靠着门框看他“你不觉得麻烦”

  他低头洗手“还好。”

  然后姜邈就笑了,她拿出手机给他转了一笔钱,说她是按照当地的保姆价格算的。

  他动作微顿,抬眸看她。她唇角微挑,笑容带着几分挑衅的玩味。

  周屹川什么也没说,他擦净手,也收下了那笔钱。

  从那之后,姜邈倒真的心安理得的将他当成自己的保姆使唤了。

  车接车送,下厨做饭,都是他本人。

  甚至有一次,姜邈排卵期欲望最强的那段时间,她自己动手diy。

  没想过本该在学校的周屹川会在那个时候突然回来。

  姜邈以一种怪异的姿势和他四目相对。

  她从一开始被发现的尴尬转变为坦然,甚至险些和他在那张沙发上擦枪走火。

  最后还是周屹川凭借自己惊人的自制力从她身上离开,才没真正的进去。

  回想起在国外的那段时间,姜邈觉得那是自己和周屹川之间,最为荒诞且淫乱的一段关系。两人中间似乎无时无刻都绷着一根弦,稍有不慎就会断开。无论是谁先踏过去,暂时平衡的关系就会瞬间得到瓦解。

  孤男寡女,又是最血气方刚的年纪,住在同一个屋檐下。

  如果是高中时期,她对他只有抵触。那么在国外时,她除了抵触,还有一种诡异的依赖。

  像是攀爬在他身上的藤蔓植物,靠依附他,吸取他身上的养分存活。

  一旦离开,分分钟就会没命。

  但是现在不同了。

  没了怪异,剩下的只有依赖。

  在倒计时的时候,她主动去握了他的手。

  一旦过了十二点,就是新年了。

  虽然城市禁了烟花,但今年上面还是宽容的允许十二点时,短暂放个几分钟。

  于是在十二点的钟声响起前,身后的天空绽放绚烂的烟花。

  姜邈踮脚吻了周屹川。

  明年,他们也要继续相爱。

  用健康的方式相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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