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夫人呢(修)_恶毒女配她重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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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夫人呢(修)

  周围没人答话。

  定国公心头一紧,眸光蓦地落到旁侧站着的管家身上,“夫人呢?”

  “夫人……”管家一脸难为,低声道:“国公爷,您还是先去春棠院看看吧。”

  春棠院是崔氏居住的院子。

  定国公眉头稍动,再看了眼厅中坐着的三个儿女,压下狐疑与莫名浮上来的紧张,转身先去了春棠院。

  春棠院位于国公府正中央,历来独属于主母。

  定国公过去时,院里一切如常,丫鬟们清扫着地上落叶,檐下还有婆子静侯待命。

  他穿过庭院,没理会躬身行礼的丫鬟婆子,进到正房里。

  视线扫过一圈,屋内不见一个人影,唯有几叠账本整齐醒目地摆放在桌上。

  定国公的视线在账本上停了瞬,神色骤凉。

  “来人!”

  外头守着的婆子立即进来,“国公爷。”

  “夫人呢?”

  “夫人去淮王府给小姐退婚了,她离开前说,府内这十八年的账目都在桌上,国公爷可让人对账,还说她有东西留在太夫人那边,要是您回来问起,可以先去佛堂。”婆子答道。

  定国公眉目微寒,转身去了佛堂。

  老国公夫人正用着晚餐,见儿子过来也不惊讶。

  “母亲……”

  “阿婉给你留了东西。”老夫人放下餐具,不紧不慢地接过丫鬟递来的湿毛巾,淡道:“你看看吧。”

  嬷嬷奉上一个木匣子。

  定国公挑了下眉。

  这匣子,昨晚他在崔氏的梳妆台上见到过。

  老国公夫人神情淡雅,话语平缓道:“阿婉能容忍你到现在也是不易,她要离开,我也不好阻拦。”

  定国公打开匣子,里头赫然放着一封和离书。

  他一时定住,视线落在“和离”二字上,眼里漫出寒凉冷意。

  “离开?呵。”定国公冷笑了声,面无表情地将和离书移到烛火下,看着它被烧为灰烬。

  “自她进我府门的那日起,这辈子便再无离开的可能。”

  池斐转过身,衣袖带动微风,被烧成灰的和离书从空中飘荡而下。

  老夫人轻叹了声,没有多说。

  ……

  前院正厅,池秧三人坐在桌边等着开饭。

  定国公过来时,已经收敛好情绪,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饭后,池秧起身要走。

  定国公跟着站起来,“今天有点晚了,夜路不好走,爹送你去侯府吧。”

  “嗯?”池秧愣了下,无辜看向父亲,“可我已经让人收拾好花房旁边的厢房了,今晚不打算去侯府啊。”

  定国公微滞。

  稍许,他瞥向小儿子。

  池焕一个激灵,立即道:“我、我屁股疼,上次的伤还没好,待会就洗洗睡,哪儿也不去……”说着,埋头将碗里的饭扒干净,放下碗就跑,“我吃好了,先去睡了。”

  餐桌上静了下。

  “咳!”池墨轻咳了声,不紧不慢站起身来,温声道:“前日有块玉佩落在侯府了,父亲可否随我去一趟?”

  定国公面色缓和下来,扫了眼池秧,又收回视线,“走吧。”

  他当先朝外走去。

  池墨紧随在后。

  池秧目送他们走远,眼底掠过一丝浅笑。

  ……

  崔侯府。

  “回去了?”定国公怔了下。

  “是。”崔侯府的门房点着头,恭敬道:“半个时辰前,姑奶奶刚走,姑爷路上没遇到吗?”

  定国公和池墨对视了眼。

  他们过来时,并没有在路上遇到崔氏。

  “墨儿,代我向你舅舅和外祖问安,你身体不好,今晚就歇在侯府,我让池无留在这里。”定国公丢下话语,出了崔侯府。

  “是。”池墨答着,目送父亲离开。

  定国公出到外头,视线环过一圈,“十一、十二那边可有消息传来?”

  池坚跟在后头,“未有,夫人应当平安无事,许是正好错过了。”

  “未必是错过。”定国公神色冷沉,迅速道:“你回府去看看,要是府里没见着夫人,便多带些人手出来,沿路寻找,今晚就是将这燕京城翻过来也要将人找到!”

  “是。”池坚应着,翻身上马,朝国公府方向奔去。

  “池步。”

  “在。”

  “你带人去城门口守着,若有见到夫人立即来报。”

  “是。”

  定国公身后暗卫如数出动,刹那消失在夜色里。

  半刻钟后,随着池墨进侯府的暗卫出来,不仅确定崔氏不在侯府内,还带来了原本应当暗中保护崔氏的陈十一和褚十二。

  定国公面色冷寒,目光凉凉扫过去。

  陈十一和褚十二心头一凛,当场跪下道:“夫人入侯府后,属下等便守在垂花门外,一直未见夫人出内院,以为、以为夫人还在院内,直到大公子过来……属下失职,甘愿受罚。”

  “回去各领五十大板,夫人若有事,罚加一倍!”定国公话语冷凉。

  “是。”两人不敢求饶。

  两刻钟后,池坚带人回来,也没见崔氏回国公府。

  “搜!”定国公脸色铁青,“客栈酒楼、别院店铺,一处也不能放过!”

  “是。”

  “天亮前若还没消息,让兵马司出动,封城严查!”

  ……

  翌日。

  定国公府。

  池秧吃着早餐,絮絮叨叨跟对面坐着的人道:“我让秋夕随您一起去那宅院吧,那院子是父亲给的,虽说房契在我手里,但留守的下人定还向着父亲,您过去后先别出头,让秋夕将人打发走,再找牙婆另外雇些人去伺候……”

  “我知道。”崔氏无奈,“我打理国公府这么久,不至于这点事都做不好。”

  “嗯嗯。”池秧点着头,“我就是不太放心,要瞒过父亲可不容易,唔……”

  她说着,眼珠子一转,嘿嘿笑着靠过来,“要不,您今日就随我去青府,父亲就算将整个京城翻过来,也想不到您就跟我在一处!”

  “你见过谁上学,还带着母亲的?”崔氏嗔了她一眼。

  “跟你去,那我还不如去佛堂随你祖母待着呢,谅你父亲就算猜到,也不敢跑去婆母院里找人。”

  “这可以!”池秧眼睛一亮。

  崔氏无奈点了下她脑门,“快吃吧,才拜师可别就迟到了。”

  “哦。”池秧应着,低头喝粥。

  昨天池焕跑来告诉她,母亲留下和离书回侯府后。

  她就让秋夕以通知侯府她当晚不过去为由,悄悄给崔氏送了信,让她撇开护卫转回来,等定国公一出府,再伪装进府,跟她同宿在花房厢房里。

  定国公不会让人来搜她的住处,昨晚还真在外找了一夜未曾回府。

  池秧只要想到,她竟然将渣爹给骗了过去,就十分自得。

  和离不承认,还想追回来?

  呵,等他找上几天找不到人,这和离他就是不认也得认了!

  “我吃好了,您慢用。”池秧愉快起身,准备去青府看看,青柏山长给她找了哪位武学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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