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初情涟漪 6K_妖女请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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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初情涟漪 6K

  晨间,天色微亮。

  朱琴霞秀眉微颤,悠悠转醒。

  意识朦胧间,少女颇为黏人地往怀里再拱了拱,紧紧抱着爱郎结实硬朗的身体,仿佛一刻都不想分开。

  “...嗯?”

  只是下意识蹭了两下后,朱琴霞略微回神,晕晕乎乎地眨巴起眼睛。

  自己这是已经成婚了吗?正躺在婚床上?

  这么说,昨晚二人已经圆房...大概?

  那自己现在岂不是——

  她一脸懵然地扬起螓首,正好对上了宁尘似笑非笑的目光。

  “......”

  少女本就初逢雨露的娇颜,开始迅速涨红发烫,双手哆哆嗦嗦地松开一些:“前、前前辈?”

  “如今还喊我前辈?”宁尘调侃道:“听你昨晚满嘴都喊着宁哥哥、好夫君,说着还挺动情的。”

  朱琴霞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满脸通红地坐起逃开,揪着被褥挡住春光:“才不是,是前辈昨晚太...太坏!”

  被这样一说,刚才还有些睡意朦胧的少女顿时彻底清醒,脑海思绪一乱,甚至也回想起昨晚的零星记忆。

  越想,她越是尴尬娇羞,不禁捂住脸颊悲鸣出声。

  自己昨晚怎得如此不知羞耻,竟然被摆弄成那副样子,全身上下都被

  “唔!”

  但少女很快俏脸一紧,蹙眉躬身,脸色红润地按上腰腹。

  宁尘伸手扶住她绵软无力的身子,温和道:“还有何处疼的厉害?”

  “只是有些酸麻,提不起力气...”

  朱琴霞眸中水光曳曳,甚是羞涩地揪起被褥挡住半张脸颊,只露出一双羞嗒嗒的眼睛忽闪眨个不停。

  二人对视片刻,初成少妇的美人儿悠悠轻唤:

  “...夫君?”

  “何事?”

  “呼呼...”

  少女隐约浅笑两声,眉眼间仍带着未散春情,微红泛媚。

  她现在心里很是甜蜜。

  只因这不再是单纯的一个称呼,而是象征二人当真亲密无间,将来一生携手,再不分离。

  心头闪过诸多思绪,但在此刻都化作了满满的幸福感动。

  但又察觉宁尘的灼灼目光,朱琴霞连忙垂眸,环抱着双膝往后再缩了缩:“前辈,疼...”

  “我可不会胡来。”

  宁尘翻身坐起,笑着揉了揉她的小脑袋:“身体若还不适,再躺下歇息会儿,我去给你准备些吃的?”

  “不、不要。”

  朱琴霞又如同粘人的小动物般凑近过来,红着脸再度环住了他的腰杆,一同重新躺回床内:“我想前辈再多陪陪我。”

  宁尘失笑:“现在就不怕羞了?”

  说着,还略微动了动右手,顿时引得少女娇躯微颤,将螓首埋的更低几分。

  但她还是羞涩道:“很喜欢这样抱着你的感觉...”

  宁尘微怔一下,笑着将其揽紧了些。

  待日上三更,紧闭许久的寝宫大门才缓缓打开。

  朱琴霞脸蛋上红潮未褪、步履虚浮地走出屋子。

  一旁的宁尘关切道:“当真不要我扶着?”

  “没事的。”

  少女摇了摇头,颇为羞涩地抚了抚刚刚束好的妇人发鬓,回眸间已有了几分美妇风韵。

  她抿唇柔笑道:“要是叫舒玉姐姐她们见了,还得责怪前辈昨晚欺负我。”

  宁尘莞尔道:“仔细想想,也的确是欺负你了一晚?”

  “不、不是那种欺负啦...”朱琴霞眸间荡漾,想起昨晚之事,忍不住颤了颤双腿,差点又酥的身子都快软到没了力气。

  她红着脸蛋轻嗔道:“反正不许前辈再碰我,免得又被你稀里糊涂占了便宜。”

  宁尘笑着揽住其蜂腰:“可要是叫她们瞧见你踉踉跄跄的,我却在旁袖手旁观,岂不是更要觉得我薄情寡义?”

  “...所、所以只要我站稳当些...”

  “旁人看来,丫头你都这走一步可都得抖三抖,哪里还藏得住。”

  “唔...”少女粉唇微撅,有些苦闷懊恼。

  明明娘亲当时还能神情自若,她怎么却连走路都成问题,连步子都没法迈大。

  自己的体质应当不算柔弱、不至于这般不堪。这么说来,应该是夫君太

  想着想着,少女娇羞咬唇,头顶上似乎又冒起缕缕热气。

  “丫头在想些什么?”宁尘勾了勾她的鼻梁,调侃道:“还在回味昨晚的洞房之夜?”

  “没、没没有的事!”

  少女急忙反驳,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般,翩翩秀发呼呼乱甩。

  只是看她一副脸红耳热的可爱模样,便知其心底里定是想入非非。

  宁尘笑道:“你若喜欢,晚上我再多陪陪你。”

  少女听得又羞又急,可一时尴尬的不知该如何开口,只能轻轻拍来两下:“今天不许前辈再做那些涩涩的事情!”

  “好好好,全依我的好琴霞。”

  二人一路嬉闹调笑,很快已来到了大堂内。

  定睛瞧去,就见朱礼儿和叶舒玉正端坐其中,听闻动静齐齐投来视线。

  朱琴霞顿时噤声,羞赧万分地垂首道:“娘亲...舒玉姐姐...”

  叶舒玉有些惊奇。

  仅仅一晚,这小丫头的气质当真有不小变化,竟变得妖媚勾人许多。

  而朱礼儿起身扶过少女,似笑非笑地打量了她两眼。

  “看来,昨晚的新婚之夜还算美满?”

  “娘亲!此事别...”

  “好,孤不多说。”朱礼儿与其柔荑相握,稍作安抚。再看向一旁的宁尘,莞尔道:“如今说来,你已算是我们朱家名正言顺的女婿了,可有何感想?”

  宁尘感慨道:“如坠梦中。”

  朱礼儿轻笑一声:“既觉如梦似幻,往后可要好好照顾琴霞,莫要辜负她待你的一番纯洁真心。”

  “这是自然。”宁尘眼神微动,低声道:“你们二人我都会真心以待。”

  虽没有往日的甜言蜜语,可这句话却是说的严肃万分,令朱礼儿微怔一下。

  她很快含笑牵掌:“随孤入座吧。”

  二人随其坐回至主座两侧,一旁有侍女端上丰盛食膳。

  朱琴霞见她们亲昵,轻抿粉唇,但终究没有开口多说什么。

  不知怎得,她终究是生不起娘亲的气。

  而今日,心底那股纠结仿佛烟消云散般,心情轻松许多...或许是心头大石终于落地的缘故。

  “你们刚刚成婚,虽本该好好游山玩水、或是在宫中多待一段时日。”

  朱礼儿语气温和道:“不过,琴霞既然已嫁给了你,终究是得随你一同前去武国。孤刚才就在与舒玉妹子商议,你们该何时启程。”

  “那么快?”朱琴霞一惊:“我们都还未陪着娘亲你——”

  “你能寻得良配归宿,孤已是心满意足,不会再奢求更多。”

  朱礼儿轻抚其秀发,浅笑道:“况且如今孤刚登基称帝,每日政务堆积如山,都需要孤去耐心处理。让你们二人继续呆在宫中,倒显得沉闷了些。”

  “不会。”朱琴霞连忙摇头:“我有见心异能,可以再多帮帮娘亲。”

  “如今的朝堂,已不需要你以异能相助。”

  朱礼儿饶有兴致地再看向一旁:“而且,即便你想要再留下,宁尘倒不一定能置身事外。”

  宁尘眼神微动,立刻反应过来:

  “武国有事?”

  “对。”

  叶舒玉插嘴道:“两国有意破除峰林山境的麻烦,打通两国道路,可惠及后世无穷。正逢你迎娶苍国公主,两国亲上加亲,自然顺理成章。

  只是花宗主不忍打搅你们的婚礼,所以才暂压下此事,特意等到今日才叫我将消息告知于你。”

  宁尘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

  峰林山境他自然还记得,当时在前往苍国时路过的连绵山脉,风雪森冷无比。

  若两国关系交恶,这样一道天然屏障的确是无比安全。但眼下两国互为盟友、关系密切,反倒成了影响两国合作的麻烦。

  朱礼儿看向自家女儿,轻笑道:“现在可明白了?宁尘身负要职,此事还关乎两国亿万百姓,得尽快动身,难不成你要独自留在这里陪孤?”

  朱琴霞脸色一阵复杂。

  见她面露犹豫,朱礼儿眸光渐柔,亲昵相依:“难道你不开心?”

  “若要离开娘亲,我...”

  “娘亲我这般贪得无厌,还将你的夫君给抢来了,难道琴霞心底就没点小情绪?”朱礼儿柔和道:“有时候你可得为自己争取一些幸福才行。”

  朱琴霞一时无言。

  见她们母女二人在低声交谈,宁尘也看向叶舒玉,正色道:“你说要打通这道屏障,可又该如何去做?”

  叶舒玉摇了摇头:“花宗主没有与我仔细相谈,只说武皇和衍天道宗早有安排,待你何时准备好,便会与你同行前去峰林山一趟。”

  “...好。”

  宁尘略作思忖,回首认真道:“礼儿,让琴霞再留下多陪你一段时日如何?”

  “嗯?”朱礼儿讶然望来:“你这是要...”

  “我可没想抛弃你们。”

  宁尘温和一笑:“只是才刚刚成婚第二日,就要叫女儿狠心丢下母亲离去,未免太不近人情了些。所以想让琴霞先留下,随舒玉一起回武国,如何?”

  话语微顿,他又继续道:“毕竟舒玉身子柔弱,难挡严寒。我与花宗主先去将峰林山境内的风雪处理妥当,再让舒玉和琴霞动身,算是一举两得之法。”

  “会不会有危险?”朱琴霞小声道:“若山中危险难料,我也要随前辈前去。”

  见三人视线一齐望来,少女脸颊微红,喏喏道:“我舍不得娘亲、也舍不得夫君...难、难道不行嘛...”

  “当然可以。”

  叶舒玉托腮轻笑道:“不过丫头你也不必紧张,以花宗主和宁尘的修为,还有何麻烦能拦得住她们。”

  “正是如此。”朱礼儿接过话头,继续道:“并非娘亲多嘴,而是丫头你的修为还比不上他们。真有危险,还是你的处境更麻烦些。”朱琴霞垂下香肩,脸颊微鼓。但终究是无话反驳。

  见自家女儿有些情绪低落,朱礼儿很快温和道:“此事也无需太过着急。宁尘你今日就再留宫中一晚,明早再动身,如何?”

  宁尘点头应声。

  定下安排后,气氛也轻松许多。

  相谈愈欢,倒是朱琴霞被逗的脸色渐红,只能害羞低头默默吃着食膳,羞于再提及昨晚的洞房之夜。

  而没过多久后,朱礼儿很快将其拉起:

  “舒玉妹子,你先陪陪宁尘,孤还有些话要单独与琴霞聊聊。”

  没等叶舒玉点头,她又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宁尘,嘴角微扬:“闺房私事,可不许偷听。”

  宁尘哂笑道:“我安心等着。”

  “好。”

  待她们母女二人离开,叶舒玉才转回视线,轻笑道:“抱得美人归的滋味,可还惬意?”

  “确实回味无穷。”

  宁尘故作一脸痴迷:“能娶得琴霞这样的绝色美人儿,当真是欢喜无边。”

  叶舒玉笑意微僵,没好气地瞪来一眼:“下流。”

  “舒玉想哪里去了。”宁尘摊手笑道:“有此纯洁可爱的美妻相伴,难道还不许我高兴一回?”

  “谁知道你在想些什么龌龊事。”

  叶舒玉起身伸了个懒腰,神色渐松。

  只是隐约感觉到了目光触及,她顿时环臂护胸,神色戒备地盯来。

  宁尘无奈道:“怎么了?”

  “...我在想,今天是不是得躲着你一点。”叶舒玉脸色古怪,轻咬嘴唇:“看琴霞丫头刚才那副走路颤颤巍巍的样子,昨晚想必没少被你粗鲁折腾。”

  她虽不曾有过恋情,但活了近三十年,自然明白些婚事相关。

  更何况,她还曾经亲自在这个男人手中

  宁尘哭笑不得道:“我已是相当克制了,怎得被你说的如同禽兽一般。”

  叶舒玉白来一眼:“好不到哪去。”

  “当真?”

  见宁尘起身走来,她故作镇定地抚了抚秀发,眼神闪烁飘忽,却觉心跳逐渐加快。

  直至纤腰被轻轻揽住后,贵妇才浑身一震,脸色复杂地轻轻推开一些:“别胡闹,你才刚与琴霞成婚,要是叫她们瞧见...”

  “我不会厚此薄彼。”宁尘轻笑道:“虽然这话听着有些贪得无厌,但见你面露寂寥,脸皮厚些也无妨。”

  叶舒玉抬手一戳他的胸膛,嗔道:“这话听着可不是厚脸皮,而是滥情无度,迟早得叫你吃个教训。”

  “我也觉得自己有些胡闹。”

  宁尘耸了耸肩膀:“不过大丈夫该有担责,哪能藏着掖着,大方承认还痛快些。”

  叶舒玉轻叹一声,伸手帮其整了整衣襟:“你有如此决心,是叫女方能安心许多。不过...”

  其语气愈发柔和,继续道:“再有甜言蜜语,终究是情意最重,得叫女子们看见你的关心与温柔。将来更得好好呵护三娘与琴霞,不能叫她们伤心垂泪,明白吗?”

  宁尘轻轻握住其双手,失笑道:“舒玉怎得突然一脸长辈样?”

  叶舒玉脸色微红,柔嗔道:“三娘如今不再身旁,自然得由我来好好警醒你,免得叫你沉迷温柔乡中乱了分寸,不小心做出叫她们伤心失落的事。”

  “...多谢。”

  宁尘蓦然在其额头浅浅一吻。

  叶舒玉瞪大美眸,僵直了片刻。

  旋即,她顿时脸颊娇红的狼狈退开:“你怎么突然——”

  “可是你自己说的,不能叫爱人伤心苦闷。”宁尘轻笑道:“舒玉待我如此体贴,我又怎能不有所回应?”

  叶舒玉听得一阵脸红心跳,捂着额头,局促不安地瞄了眼远处。

  见朱家母女还不曾归来,她这才深吸一口气,略含嗔怪道:“这种事,往后可不准你当庭广众下做出来,臊人的很。但看在你刚才关心我的份上,此次就...”

  她背过身一拂衣袖:“暂时饶你一回。”

  见她正欲离开,宁尘眼神微动,再开口道:“如今琐事渐定,舒玉可要继续双修一番,补一补身子?”

  “......”

  叶舒玉脚步骤顿。

  待沉默片刻后,她猛地回首望来,又羞又恼地抬手拍打而来:“登徒子!”

  “诶、等一下,这可是为了你的身体好,当真没胡思乱想!”

  “你在想些什么,我难道还不知道!?”

  二人在长廊间一阵追打,贵妇更是咬牙切齿道:“下流、龌龊,不要脸!”

  待‘嬉闹’了好一阵,叶舒玉才气呼呼地抛下一句‘以后不许胡闹’,这才板着冷脸扭头离开。

  宁尘随意靠在柱旁,仰天轻吁一声。

  直至这时,九怜才讥笑出声:“又是故意惹这女人生气?”

  “也算不上故意...毕竟舒玉的身子骨的确太弱。”宁尘笑了笑:“怜儿若能再教我一些比较‘合乎规矩’的双修之法,那自然再好不过。”

  九怜轻哼:“有就不错啦,谁叫那女人身体底气那么薄弱。”

  宁尘好整以暇的抄手道:“倒是昨晚怜儿又偷偷摸摸的看了许久?”

  “谁爱看这种事?”

  九怜略显心虚地嘀咕道:“我可什么都没多看,最多只是看见这丫头身材夸张的过分,略逊程妇三分。”

  听她提起,宁尘也是脸色微妙。

  昨天那一晚的滋味,各种美妙的确叫他无比沉醉。

  尤其是琴霞的身材远比平日所见更为曼妙傲人,双手都难以掌握,比之礼儿还要险峻许多。

  他稍定心神,调侃道:“怜儿可有羡慕?”

  “...啧,谁会羡慕这种东西。”

  九怜撇嘴道:“你与其再想浮想联翩,还不如先担心一下你自己。”

  “我?”

  宁尘一怔:“难道又有何事发生?”

  “祝艳星和柳茹意,她们马上就要苏醒了。”九怜语气古怪道:“本来还得两三日的,但你昨晚与朱丫头阴阳交汇,哪怕没有运用双修功法,或多或少逸散出一丝气息被她们吸收而去,如今已是...”

  “那岂不是好事?”宁尘挑眉笑道:“当初她们两位竭力出手相助,我都还没来得及好好道谢。”

  “如你所说,那自然是好事。”

  九怜顿了顿,低声道:“可要先进来去见一见祝艳星?”

  宁尘暗觉不妙,正色点头:“我马上入定。”

  他迅速坐在长廊座椅,盘膝收心,将神识沉入魂海之中——

  片刻后,他只觉意识一阵恍惚,眼前已然出现了九怜的身影。

  “咦?”

  九怜颇感意外地打量了他两眼:“你的魂力似乎比昨日强上许多?”

  宁尘一愣:“真有提升?”

  他醒来至今还没关注过自身修为,眼下仔细检查,很快发现情况如九怜所说,魂境竟然都有突破。

  古怪。

  宁尘略感惊奇。

  昨晚他可没有服下什么灵丹妙药,又是琴霞的圆房初夜,他更没有运转任何双修功法。

  但眼下怎得会有如此收获?

  “看来,是那朱丫头的体质所致?”九怜抄手嘀咕道:“脱胎于上古妖魔血脉的子嗣,的确有些非凡。但还不至于...难道是她接受的这份传承有问题?”

  “怜儿知道点什么?”

  “不太清楚,往后再慢慢检查无妨。”

  九怜眼神微妙地望来:“还有你前几天问的事,可要听听我的回答?”

  宁尘心头一跳,迟疑道:“难道还有何不妙?”

  “...那丫头跟她的娘亲,有着某种感应。”九怜撇嘴道:“换句话说,你们晚上做的事,她或多或少都能感受到一些。”

  宁尘:“......”

  他的表情颇为精彩,惊愕片刻后才扶额一叹:“怪不得丫头她那几日看我的眼神都那么诡异,还趴着不肯起床。”

  “这原本算是个大问题,不过...”

  九怜斜睨来一眼:“某人花心滥情、眼下双美在怀,这个问题早已迎刃而解。说不定,还是一件美事?”

  宁尘轻咳一声:“多谢怜儿提点。”

  九怜忍不住捏起秀拳锤来一下,嗔道:“谁提点你了啊!”

  她气呼呼地叉腰瞪眼片刻,但最后还是泄了气般扭头轻哼:“算了,先不提这些事。你还是先将心思放在这里吧。”

  宁尘立刻回神,看向前方——

  模模糊糊的黑雾正笼罩前方,只隐约可见是一扇古朴玄奥的大殿石门。

  “这里是...”

  “祝艳星的宫殿。”九怜随口道:“当初我们在殿内,现在是在殿外。毕竟这次不是她主动将你拉进来,而是我从旁接引。”

  宁尘皱眉道:“你说的问题,是祝姑娘本身?”

  “你亲眼一看便知。”

  九怜一拂墨袖,殿前黑雾被无形之力强行驱散,紧闭的石门也伴随着刺耳轰鸣缓缓打开。

  宁尘神情渐肃,但很快缩紧瞳孔,不由得露出惊色。

  ——原本庄严肃穆的圣殿,如今已化作一片漆黑混沌之地。

  无数恐怖森然的气息正在其中翻腾涌动,宛若炼狱烈火熊熊燃烧,只是看上两眼,似乎连魂魄都要被吸入其中。

  “这是怎么回事?!”

  宁尘抬臂抵挡这股摄魂寒意,愕然道:“为何这里面会是...”

  “她身为冥狱化身,无论身份还是修为都极为崇高。”九怜沉吟道:“此世间,不可能存在第二个‘祝艳星’,其名其姓、其容其心,从太古至今唯有她一人所有。

  即便不慎身陨只余一缕残魂,但修养多年同样有再起的机会。”

  说着,她抬手直指前方:“但随着你突破玄明,修为暴涨,她却因关心则乱失了掌控。这种状况不仅对她很是麻烦,若再失控下去,对你同样会有影响。”

  宁尘脸色凝重:“我该怎么做?”

  九怜看了他一眼:“踏入殿内,将她提前喊醒。以你们二人合力便可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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