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用言语束缚
滴答，滴答。
墙上的挂钟照常走着，客厅餐桌前有两个人在安静的坐着。
虽然都在保持沉默，但她们的状态明显不一样。
双手交握托住秀气脸颊的樱岛麻衣，放松的把视线落在琥珀出神的脸上。
因为她中途接了通中野的电话，所以路上稍微耽搁了会，不过还是比被友人拖住的琥珀先一步到家。
有在计算时间的麻衣翻完冰箱后，特地准备了可以投喂某人的夜宵。
而在精心准备的夜宵出炉后没多久，她所等的琥珀也回到了家里，不过……
——很异常！
回来以后，琥珀没有像往常那样扑上来抱着她喊姐姐。
不管是脸上的的表情，还是身上所散发出的气息，都让樱岛麻衣觉得有问题……
继而，在眉心突突跳的时候，她观察琥珀观察的比平常要更仔细些。
在把琥珀按在桌前之后，她一本正经的观察起有问题的小朋友。
要是放在平常，她视线这么放肆肯定早就被发现了，而后琥珀会扬起嘴角向她笑。
今天……
好像完全沉入自己的世界里了。
味道不错的夜宵，也只略略尝了尝味道就停止。
……即便不怎么明显，心细如发的樱岛麻衣也还是通过暖色的灯光，发现了琥珀的脸上那疑似哭过的痕迹。
不仅如此……
平常的琥珀一看到好吃的，不管多疲惫都能打起精神来的，享受食物时露出的幸福表情看多少次他都不觉得腻。
而今天琥珀拿起筷子后，却是当着她的面走神了好几次。
要是小事，琥珀会为了不让自己担心而掩饰的……
照理说已经无法掩盖了啊……
照理说气息是无形也没有重量的，可现下樱岛麻衣却觉得有些沉重。
“呐，琥珀。”
我不喜欢你这副沉思过度的样子，所以抱歉我要把你拖出来。
“……”
“琥珀。”
改成单手托脸的樱岛麻衣，用温和的腔调再次呼喊了眼前人的名字。
而睫毛扑闪了几下之后，有些迟钝的琥珀抬起了头，“……怎么了姐姐？”
在姐姐面前走神，有些抱歉……
明明应该努力的不去回想的，可大脑却不受控的反复播放已经过去了的画面。
也许我比自己所想的还要在意……
“应该问怎么了的人，是我才对啊。”
在琥珀疑惑的眼神望过来后，樱岛麻衣故意用有些不满的语气道，“从你回来到现在，发呆了好几次不是吗？就是我叫你，你看着也没什么反应。”
本来她是打算等人自己开口，可看样子小朋友并没有那个打算。
继续放任下去，表情勉强的琥珀也许会沉入坏情绪深处。
“……想起了一些事。”
嗯，是很勉强的说词啊。
在心里下着评价的樱岛麻衣，伸手点了点她的额头后才道，“我给你做的夜宵，你只吃了一口就停下来，是对我的手艺没什么不满吗？”
“没有，很好吃。”
琥珀摇了摇头。
麻衣姐姐做的夜宵，她是很喜欢吃的。
不过因为今天心里装了事，所以有些食不知味。
看不得她这副低落模样的樱岛麻衣，收回手以后又继续道，“不是去给你的佐伯同学过生日吗？怎么这样沮丧的回来了。”
离开祭典举办场地之前，琥珀有发消息过来说明情况，所以她是清楚小朋友的去向的。
意见……自然是有的。
不过在琥珀眼里佐伯今天是寿星。
寿星最大，有点特殊的权利很正常。
虽然有点吃味，可樱岛麻衣也没有蛮横到当场反对的想法。
作为大人，还是得展现展现成熟的一面。
“……”
从她口中听到佐伯名字的琥珀，眼神又黯淡了一些。
那过于明显的表情变化，让樱岛麻衣越发的在意发生了什么。
严格算起来，她跟佐伯沙弥香算是情敌。
尴尬的是，年龄上……她有点以大欺小了，所以下不来面去做什么。
对于琥珀跟佐伯发生了什么，照理说她不该深入探究下去的，得给孩子留点隐私空间……只是琥珀这魂不守舍的样子，让她憋不住不问。
“……我……”
琥珀的嘴唇动了动。。
感受到她情绪不太对的樱岛麻衣，在心里叹了口气，而后侧过身展开手抱住了她。
僵硬了一瞬的琥珀，周遭的气息变得暖和起来，头顶也很快就感受到了来自姐姐的轻柔抚摸。
——麻衣姐姐在摸她的头。
“你怎么了？说出来吧，我想听。可以慢慢说，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放缓语调的樱岛麻衣，手上的动作慢没有停止，“任何人都可以有自己的秘密，但如果是想不明白的问题，我觉得还是找个人商量比较好。从认识到现在，我很少尽到做姐姐的责任，希望你现在能给我这个机会。”
因为琥珀面对很多事都处理的游刃有余，所以在一起的时候她经常会忽略她的年龄还不大。
那会麻衣还想着，哪天一定要看看琥珀不一样的表情。
而现在虽然看到了小朋友的脆弱面，但樱岛麻衣心里又有点不是滋味。
喜欢的人不适合露出这种糟糕的表情来。
“姐姐……”
待到身体放松下来后，没有去挣扎的琥珀闭上了眼睛。
“嗯，我听着呢。”
一下又一下的对她进行安抚行为的麻衣，说话的时候也自然的闭上了眼睛，“没关系的，琥珀。就像我相信什么都可以和你一起解决一样，我希望你也能这样相信我。”
就像琥珀在过去无数个夜里，耐心的引导她敞开心扉般，樱岛麻衣也在尝试这么做。
作为姐姐，作为喜欢着她的人，樱岛麻衣想要知道发生了什么。
“……嗯。”
就在她以为琥珀不会应的时候，小朋友发出了有些闷闷的声音。
情绪跟着上下拉扯的麻衣，“所以发生了什么？”
“姐姐，我今天做了很不好的事。”
安静的空间里，耳侧响起了琥珀的声音。
“很不好的事是指什么呢？”
“……姐姐应该有印象，我们在烟火大会上走散了。”
“有印象……”
“那之后，我去了自己喜欢的位置待着，安静的等着谁来找我。”
“然后你被你的佐伯同学找到了。”
分开后没多久，樱岛麻衣就有了一种强烈的心慌感。
那种心慌和不安感，迫使她想快点找到喜欢的人。
依着对琥珀个性的了解，她在人群中努力的穿梭起来。
只是在她找到之前，琥珀的发出的消息先到来了。
“是……我被沙弥香找到了。”说到这里吸了吸鼻子的琥珀，犹豫了不到一秒就又继续了，“……然后，我对沙弥香告白了。”
系统，【……】
用的还是那位喜欢的告白方式。
瞳孔地震，心跳加速但却完全是被吓的樱岛麻衣“……？？？？？！！！！”
虽然心里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但她没想到会不好到这种程度。
告白？
琥珀对佐伯沙弥香？
……为什么？
脑子内问号塞满的樱岛麻衣，感觉心脏像被什么在拉扯一样酸疼。
“但是……”
琥珀口中的这个【但是】一出，樱岛麻衣就把自己从各种问号里拉扯了了出来，“但是什么？”
很明显还有下文，她再听听后面的。
“……我被沙弥香拒绝了。”
？？？
这又是樱岛麻衣没有想到的走向。
……拒绝？
那个会在外面喊着她，然后跟她正面对话的佐伯沙弥香？
很难把先前的佐伯，和琥珀口中的那个联系上。
心里闪现过了一万个猜测的樱岛麻衣，回过神后做起了试探工作，“那么原因呢？她不喜欢你？”
“不是……”
已经沉入自己情绪之中的琥珀，把脑袋靠在了她的肩膀上，“……沙弥香不是因为不喜欢我才拒绝的，而是因为喜欢才拒绝我的告白。沙弥香她……知道我更倾向于英梨梨。”
到现在她也没有走出来……
平时……
大多数时候，沙弥香都是安静的存在，只在有必要的时候才开口。
而今天，沙弥香完全没给她开口的机会，将心里沉淀的话和情绪全部抛出。
她不可能不受到影响。
“等一下，等一下！——琥珀！”
樱岛麻衣捕捉到了不能忽略的信息，语气变得不稳定起来，“你……什么叫更倾向于？你对谁更倾向，这里我很在意。”
“倾向指的是……我更喜欢英梨梨。”
“你喜欢……泽村·斯潘塞·英梨梨？”
“如果用沙弥香教给我的评判标准，那么我想是的。”
低着头说话的琥珀，任由刘海把自己的眼睛盖住一半，“在很多时候……我的确都是会更先想到英梨梨……但是……”
樱岛麻衣在这个时候，再度记起了那个……从脸到身上的气息都很张扬的黄毛。
她有些乱，乱到头晕目眩。
说起来……
先前在烟火大会上，好像也有看到类似的金色。
明明是想要扮演知心大姐姐角色的，但现在却被冲击的心凋零成泥。
这过于跳脱的走向，让樱岛麻衣脸上的表情变化了好几下。
不过她没有忘记自己真正的任务，是把琥珀从被愧疚感形成的怪圈中拉出来。
“但是你还是选了佐伯。”
樱岛麻衣觉得自己被切成了两个部分。
一个为失控的走向而懊恼，一个又在扮演者理智的角色。
“……是。”
给予肯定回答的琥珀顿了一顿后又继续，“从小到大，不管是什么样的选择题，我总是能在心里选出我要的答案，并且根据我自己的选择去行动。可今天不是……我觉得自己有点不像自己……”
在琥珀的娓娓道来声中，樱岛麻衣了解了事情的大概。
论认识的时间，佐伯沙弥香似乎是在所有朋友里最早的那个，但最先了解她内心的人是英梨梨。
也是因此，对琥珀而言，英梨梨有了特殊的印记。
她不否认对英梨梨有很多好感，可佐伯沙弥香也给她带去很大的冲击。
被告白的时候，被打动的她动摇了，于是和佐伯进行恋人模式的来往……且有了亲密的行为。
认为被爱的人起码要做到好好回应的琥珀，尝试着去适应佐伯沙弥香的步伐，也找到了朦朦胧，小说里所写的那种心动的感觉。
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她很快就意识到，自己若是一直这样不清不楚，那么结果就所有人都受伤。
心中萌发了新感情的琥珀，在心里催促着自己快点做出决定……
她知道的。
知道选择了一方，就必然会让不被选的那一方受伤，可她又怕谁都不选就什么都抓不住。
她做出了选择，选择了找到她的佐伯，然而听到英梨梨名字的时候，身体快过了意识。
她的动摇，让被刚刚告白的佐伯察觉到了……继而。
当时没有吭声的佐伯，陪她去了想去的天文馆后放开了她的手。
佐伯流淌在脸上的眼泪，让琥珀觉得自己罪大恶极。
好友哭泣的脸庞，不止一次的被她想起。
听着以往能流畅说一堆的人，现在磕磕巴巴的、用哽咽的声音表述着自己的想法，樱岛麻衣也有些麻。
第一次听到琥珀哭，但结果却不是为自己。
又气又麻又郁闷又心疼，还微妙的夹杂了一些些欣慰。
跳过了太多普通人步骤的琥珀，总算是有了点青春期少女的样子，有了一般青春期中的人会有的恋爱烦恼。
“这没什么，在选择题面前谁都会犹豫的~”
理智限定.樱岛麻衣轻拍着她的背，语气温和但坚定有力，“而且你要知道，有些选择题的正确答案是不止一个的，要不然也不会有多选题的存在。”
“……”
琥珀安静了下来，好像在思考着她的话一样。
“其实你可以不用急着做决定，因为你还小，有时间去慢慢思考。你的所有决定我都尊重，不过有些话我想现在就说——”
深吸了一口气的樱岛麻衣，抱着她的手微微收紧了一些，“琥珀，我没办法去想象没有你的未来。就是你不选择我，我也不会放弃。我之前就说过的，我可能比我自己远想的还要爱你……”
若是看到愿望清单之前，她在挣扎无效后大概会保持沉默。
可既然你想被人坚定的爱着，我就说什么也不能放弃。
眼神闪烁的樱岛麻衣，为了以后能吃上甜的而努力输出，而另一头的早坂爱也出现在了月下的英梨梨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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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上的挂钟照常走着，客厅餐桌前有两个人在安静的坐着。
虽然都在保持沉默，但她们的状态明显不一样。
双手交握托住秀气脸颊的樱岛麻衣，放松的把视线落在琥珀出神的脸上。
因为她中途接了通中野的电话，所以路上稍微耽搁了会，不过还是比被友人拖住的琥珀先一步到家。
有在计算时间的麻衣翻完冰箱后，特地准备了可以投喂某人的夜宵。
而在精心准备的夜宵出炉后没多久，她所等的琥珀也回到了家里，不过……
——很异常！
回来以后，琥珀没有像往常那样扑上来抱着她喊姐姐。
不管是脸上的的表情，还是身上所散发出的气息，都让樱岛麻衣觉得有问题……
继而，在眉心突突跳的时候，她观察琥珀观察的比平常要更仔细些。
在把琥珀按在桌前之后，她一本正经的观察起有问题的小朋友。
要是放在平常，她视线这么放肆肯定早就被发现了，而后琥珀会扬起嘴角向她笑。
今天……
好像完全沉入自己的世界里了。
味道不错的夜宵，也只略略尝了尝味道就停止。
……即便不怎么明显，心细如发的樱岛麻衣也还是通过暖色的灯光，发现了琥珀的脸上那疑似哭过的痕迹。
不仅如此……
平常的琥珀一看到好吃的，不管多疲惫都能打起精神来的，享受食物时露出的幸福表情看多少次他都不觉得腻。
而今天琥珀拿起筷子后，却是当着她的面走神了好几次。
要是小事，琥珀会为了不让自己担心而掩饰的……
照理说已经无法掩盖了啊……
照理说气息是无形也没有重量的，可现下樱岛麻衣却觉得有些沉重。
“呐，琥珀。”
我不喜欢你这副沉思过度的样子，所以抱歉我要把你拖出来。
“……”
“琥珀。”
改成单手托脸的樱岛麻衣，用温和的腔调再次呼喊了眼前人的名字。
而睫毛扑闪了几下之后，有些迟钝的琥珀抬起了头，“……怎么了姐姐？”
在姐姐面前走神，有些抱歉……
明明应该努力的不去回想的，可大脑却不受控的反复播放已经过去了的画面。
也许我比自己所想的还要在意……
“应该问怎么了的人，是我才对啊。”
在琥珀疑惑的眼神望过来后，樱岛麻衣故意用有些不满的语气道，“从你回来到现在，发呆了好几次不是吗？就是我叫你，你看着也没什么反应。”
本来她是打算等人自己开口，可看样子小朋友并没有那个打算。
继续放任下去，表情勉强的琥珀也许会沉入坏情绪深处。
“……想起了一些事。”
嗯，是很勉强的说词啊。
在心里下着评价的樱岛麻衣，伸手点了点她的额头后才道，“我给你做的夜宵，你只吃了一口就停下来，是对我的手艺没什么不满吗？”
“没有，很好吃。”
琥珀摇了摇头。
麻衣姐姐做的夜宵，她是很喜欢吃的。
不过因为今天心里装了事，所以有些食不知味。
看不得她这副低落模样的樱岛麻衣，收回手以后又继续道，“不是去给你的佐伯同学过生日吗？怎么这样沮丧的回来了。”
离开祭典举办场地之前，琥珀有发消息过来说明情况，所以她是清楚小朋友的去向的。
意见……自然是有的。
不过在琥珀眼里佐伯今天是寿星。
寿星最大，有点特殊的权利很正常。
虽然有点吃味，可樱岛麻衣也没有蛮横到当场反对的想法。
作为大人，还是得展现展现成熟的一面。
“……”
从她口中听到佐伯名字的琥珀，眼神又黯淡了一些。
那过于明显的表情变化，让樱岛麻衣越发的在意发生了什么。
严格算起来，她跟佐伯沙弥香算是情敌。
尴尬的是，年龄上……她有点以大欺小了，所以下不来面去做什么。
对于琥珀跟佐伯发生了什么，照理说她不该深入探究下去的，得给孩子留点隐私空间……只是琥珀这魂不守舍的样子，让她憋不住不问。
“……我……”
琥珀的嘴唇动了动。。
感受到她情绪不太对的樱岛麻衣，在心里叹了口气，而后侧过身展开手抱住了她。
僵硬了一瞬的琥珀，周遭的气息变得暖和起来，头顶也很快就感受到了来自姐姐的轻柔抚摸。
——麻衣姐姐在摸她的头。
“你怎么了？说出来吧，我想听。可以慢慢说，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放缓语调的樱岛麻衣，手上的动作慢没有停止，“任何人都可以有自己的秘密，但如果是想不明白的问题，我觉得还是找个人商量比较好。从认识到现在，我很少尽到做姐姐的责任，希望你现在能给我这个机会。”
因为琥珀面对很多事都处理的游刃有余，所以在一起的时候她经常会忽略她的年龄还不大。
那会麻衣还想着，哪天一定要看看琥珀不一样的表情。
而现在虽然看到了小朋友的脆弱面，但樱岛麻衣心里又有点不是滋味。
喜欢的人不适合露出这种糟糕的表情来。
“姐姐……”
待到身体放松下来后，没有去挣扎的琥珀闭上了眼睛。
“嗯，我听着呢。”
一下又一下的对她进行安抚行为的麻衣，说话的时候也自然的闭上了眼睛，“没关系的，琥珀。就像我相信什么都可以和你一起解决一样，我希望你也能这样相信我。”
就像琥珀在过去无数个夜里，耐心的引导她敞开心扉般，樱岛麻衣也在尝试这么做。
作为姐姐，作为喜欢着她的人，樱岛麻衣想要知道发生了什么。
“……嗯。”
就在她以为琥珀不会应的时候，小朋友发出了有些闷闷的声音。
情绪跟着上下拉扯的麻衣，“所以发生了什么？”
“姐姐，我今天做了很不好的事。”
安静的空间里，耳侧响起了琥珀的声音。
“很不好的事是指什么呢？”
“……姐姐应该有印象，我们在烟火大会上走散了。”
“有印象……”
“那之后，我去了自己喜欢的位置待着，安静的等着谁来找我。”
“然后你被你的佐伯同学找到了。”
分开后没多久，樱岛麻衣就有了一种强烈的心慌感。
那种心慌和不安感，迫使她想快点找到喜欢的人。
依着对琥珀个性的了解，她在人群中努力的穿梭起来。
只是在她找到之前，琥珀的发出的消息先到来了。
“是……我被沙弥香找到了。”说到这里吸了吸鼻子的琥珀，犹豫了不到一秒就又继续了，“……然后，我对沙弥香告白了。”
系统，【……】
用的还是那位喜欢的告白方式。
瞳孔地震，心跳加速但却完全是被吓的樱岛麻衣“……？？？？？！！！！”
虽然心里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但她没想到会不好到这种程度。
告白？
琥珀对佐伯沙弥香？
……为什么？
脑子内问号塞满的樱岛麻衣，感觉心脏像被什么在拉扯一样酸疼。
“但是……”
琥珀口中的这个【但是】一出，樱岛麻衣就把自己从各种问号里拉扯了了出来，“但是什么？”
很明显还有下文，她再听听后面的。
“……我被沙弥香拒绝了。”
？？？
这又是樱岛麻衣没有想到的走向。
……拒绝？
那个会在外面喊着她，然后跟她正面对话的佐伯沙弥香？
很难把先前的佐伯，和琥珀口中的那个联系上。
心里闪现过了一万个猜测的樱岛麻衣，回过神后做起了试探工作，“那么原因呢？她不喜欢你？”
“不是……”
已经沉入自己情绪之中的琥珀，把脑袋靠在了她的肩膀上，“……沙弥香不是因为不喜欢我才拒绝的，而是因为喜欢才拒绝我的告白。沙弥香她……知道我更倾向于英梨梨。”
到现在她也没有走出来……
平时……
大多数时候，沙弥香都是安静的存在，只在有必要的时候才开口。
而今天，沙弥香完全没给她开口的机会，将心里沉淀的话和情绪全部抛出。
她不可能不受到影响。
“等一下，等一下！——琥珀！”
樱岛麻衣捕捉到了不能忽略的信息，语气变得不稳定起来，“你……什么叫更倾向于？你对谁更倾向，这里我很在意。”
“倾向指的是……我更喜欢英梨梨。”
“你喜欢……泽村·斯潘塞·英梨梨？”
“如果用沙弥香教给我的评判标准，那么我想是的。”
低着头说话的琥珀，任由刘海把自己的眼睛盖住一半，“在很多时候……我的确都是会更先想到英梨梨……但是……”
樱岛麻衣在这个时候，再度记起了那个……从脸到身上的气息都很张扬的黄毛。
她有些乱，乱到头晕目眩。
说起来……
先前在烟火大会上，好像也有看到类似的金色。
明明是想要扮演知心大姐姐角色的，但现在却被冲击的心凋零成泥。
这过于跳脱的走向，让樱岛麻衣脸上的表情变化了好几下。
不过她没有忘记自己真正的任务，是把琥珀从被愧疚感形成的怪圈中拉出来。
“但是你还是选了佐伯。”
樱岛麻衣觉得自己被切成了两个部分。
一个为失控的走向而懊恼，一个又在扮演者理智的角色。
“……是。”
给予肯定回答的琥珀顿了一顿后又继续，“从小到大，不管是什么样的选择题，我总是能在心里选出我要的答案，并且根据我自己的选择去行动。可今天不是……我觉得自己有点不像自己……”
在琥珀的娓娓道来声中，樱岛麻衣了解了事情的大概。
论认识的时间，佐伯沙弥香似乎是在所有朋友里最早的那个，但最先了解她内心的人是英梨梨。
也是因此，对琥珀而言，英梨梨有了特殊的印记。
她不否认对英梨梨有很多好感，可佐伯沙弥香也给她带去很大的冲击。
被告白的时候，被打动的她动摇了，于是和佐伯进行恋人模式的来往……且有了亲密的行为。
认为被爱的人起码要做到好好回应的琥珀，尝试着去适应佐伯沙弥香的步伐，也找到了朦朦胧，小说里所写的那种心动的感觉。
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她很快就意识到，自己若是一直这样不清不楚，那么结果就所有人都受伤。
心中萌发了新感情的琥珀，在心里催促着自己快点做出决定……
她知道的。
知道选择了一方，就必然会让不被选的那一方受伤，可她又怕谁都不选就什么都抓不住。
她做出了选择，选择了找到她的佐伯，然而听到英梨梨名字的时候，身体快过了意识。
她的动摇，让被刚刚告白的佐伯察觉到了……继而。
当时没有吭声的佐伯，陪她去了想去的天文馆后放开了她的手。
佐伯流淌在脸上的眼泪，让琥珀觉得自己罪大恶极。
好友哭泣的脸庞，不止一次的被她想起。
听着以往能流畅说一堆的人，现在磕磕巴巴的、用哽咽的声音表述着自己的想法，樱岛麻衣也有些麻。
第一次听到琥珀哭，但结果却不是为自己。
又气又麻又郁闷又心疼，还微妙的夹杂了一些些欣慰。
跳过了太多普通人步骤的琥珀，总算是有了点青春期少女的样子，有了一般青春期中的人会有的恋爱烦恼。
“这没什么，在选择题面前谁都会犹豫的~”
理智限定.樱岛麻衣轻拍着她的背，语气温和但坚定有力，“而且你要知道，有些选择题的正确答案是不止一个的，要不然也不会有多选题的存在。”
“……”
琥珀安静了下来，好像在思考着她的话一样。
“其实你可以不用急着做决定，因为你还小，有时间去慢慢思考。你的所有决定我都尊重，不过有些话我想现在就说——”
深吸了一口气的樱岛麻衣，抱着她的手微微收紧了一些，“琥珀，我没办法去想象没有你的未来。就是你不选择我，我也不会放弃。我之前就说过的，我可能比我自己远想的还要爱你……”
若是看到愿望清单之前，她在挣扎无效后大概会保持沉默。
可既然你想被人坚定的爱着，我就说什么也不能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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