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_失忆之后我多了个大佬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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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第四十七章

  让赵大佬痛哭,这是他失忆之前攻克的一个问题。辛何自认为是个眼泪很少的人,流血不流泪嘛,除了“吃苦”的时候,那是特殊情况。仅有的几次流泪,还都被赵殷看个正着。

  当然要找回场子。

  可这位……

  无论是爽到极致,还是痛到极致,别妄想从那幽邃的双眸中看到一点水花。

  辛何不得不怀疑对方生理性方面出现了问题,天生泪腺不发达。毕竟对方感情挺汹涌的,占有欲强到没边,显然不是情感障碍的因素。针对这个问题,他曾友好的建议对方去看医生,解决一下。

  赵殷却说,他流过眼泪的,只是辛何未能看到。

  辛何半信半疑,赵殷说的哭……那时候不会他还没出生吧。于是说,我不信,除非你哭给我看,表演也行。

  赵殷笑而不语。

  那段时间,研究如何让赵大佬痛哭流涕,成了一个他相当感兴趣的课题。

  赵殷克制的让自己不动声色,隐藏翻涌的情绪,放缓了声音,仿佛一个引诱猎物掉入陷阱的耐心猎人:“有人因痛苦而哭,有人为幸福落泪。”

  虽然辛何不理解结婚有什么重大意义,对他来说还不如选修课程重要,选不同的课程可以获得不同的体验,结婚与否…最大的改变是多了一张盖着证明的双人合照。不过,赵殷既然这样说了,这件事就多了些趣味性:“所以……有人向你求婚你会哭?”

  赵殷观察他的神色,若无其事的说:“其实情绪高昂的临界点也不过那一瞬间,订婚、结婚与否并没有差别。你的兄嫂结婚前后相处有什么改变吗?”

  “宇宙爆炸哪比得上某人求婚令人吃惊。”算了可不行,赵殷不动声色的拉回来,“人可以忍受最大的痛苦,却难以消化超出想象的快乐。”

  “你的意思是……不哭是没有达到感情的临界点。”有道理,辛何倾向选择放弃,赵大佬的情感阈值太高,他毫不怀疑即便痛到求死的地步这位也不会眼泛泪花,能哼哼两声都不错了,最低限度都摸不到边,最高值更难触及了,“算了,宇宙爆炸,你的世界都不会崩塌。”

  辛何对比了下哥哥嫂子的生活状态,好像确实没有变化。

  惊吓之后是兴奋,齐冬胸脯拍的铛铛响,“有需要告诉我,兄弟为你鞍前马后、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好吧。”齐冬深吸一口气,出乎意料那是必然的,放在辛何身上又觉得合理了,毕竟他哥们最擅长的就是不走寻常路。

  那一瞬间,他的心脏都颤唞了下,身体似燃烧了起来,血液在沸腾,如此滚烫令他愈合的伤口都不禁传来灼热感。

  赵殷心口空了一瞬,敛下翻腾的心绪,不露声色的引导,辛何完全不为所动。

  趁着小舅不在的时间,兴冲冲的奔到别墅找他,扯着大嗓门吼日子我给你算好了!

  辛何想,他说的话也不无道理。关羽刮骨疗伤眉头都不动一下,久别重逢见到兄弟却喜极而泣。

  某天,他们去SK酒店顶层花园餐厅吃饭。车开过楼下缓慢行驶时,一男一女正在酒店门口的喷泉处跪着拥抱,两个人抱头痛哭。

  “那你呢?”

  辛博精准捕捉到了算日子的关键词。

  “把它当作一场游戏。”赵殷强按下浓厚到几欲喷薄的情绪,“游戏而已,无法预知结果的游戏才更有意思不是吗?”

  “为什么需要想通?”辛何挑眼,“求个婚而已。”

  齐冬捂住不堪负荷的小心脏,连生询问,“订婚!结婚!你怎么突然想通的?”

  辛何突发奇想,眨眨桃花眼:“有人向你求婚,你哭不哭?”

  赵殷只看了一眼,就下了定论,两人是情侣,男生求婚成功了。

  辛何倒向试试的天平,又因赵殷这番话产生了动摇,若真如赵殷所说结婚意义重大,而他是玩乐的态度,对赵殷不公平。

  私底下辛何开始与齐冬密谋求婚的事。齐冬听到消息的第一反应是自己耳朵出了问题,在确认之后控制不住的发出了令人惊悚的男高音。

  赵殷心想,他的世界已崩塌过。早在辛何消失于天焘湾之际,在他看到辛何倒在于血泊中不省人事之际,明明刀子捅进了他的腰部,赵殷却听到了心脏碎裂的声音。感谢眼前人奋力从死神手中逃脱,睁开眼看向他那一刻,复原了那个崩塌的世界。

  求婚这事不就一句话的事?

  天上下金箔雨都不会抬一下眼皮的赵大佬,首次体会到从天而降的奇妙幸福感——穷困潦倒的人忽然得到了一座金山,沙漠中饥渴的旅人拥有了取之不尽的食物和水源。

  惊喜嘛,被提前知道了哪还有惊。

  辛何揉揉耳朵:“你什么反应?”

  辛何被说服了,于是他说:“有意思吗?这个游戏太无聊了,我不玩。”

  “算什么日子?”

  辛何肯定了赵殷的判断,联想到他哥的结婚现场,向来严肃的大哥、开朗的云澜姐在宣读结婚宣言时双双落泪。

  齐冬表现的比他这位当事人积极太多,连着推演了几次给他算求婚的好日子。

  看两人脸上的表情不是痛苦,反而是喜悦的,就是不知是何时让两人激动到这样的地步。桃源三兄弟久别重逢,也没有他俩这么热泪盈眶。

  “太可怕了!”齐冬走来走去,眼珠子快瞪出来了,“比宇宙爆炸还可怕!”

  女生左手中指带着一枚戒指,手里还拿着花。

  赵殷循循善诱:“许多人认为求婚或结婚那刻是人生最幸福的时刻,这两件事超出

  了我的想象与控制,所以我大概也不能免俗。”

  反正早晚也要知道,瞒着他哥的后果是,他可能会被当场揪耳朵。为避免此类事情发生,辛何痛快的坦白自己准备搞事,并且嘱咐他哥保守秘密,别让赵殷知道了。

  还未等到齐大少展现自己的作用,赛车场的意外打断了进程,等辛何出院之后这事才再次提上议程。

  宇宙炸不炸他不知道,他的耳朵快炸了。

  齐冬说当然不,我们得做充足的准备,什么场地、灯光、氛围、着装、鲜花、戒指等等,每一步都要到位。

  辛何正接着他哥的视频电话,使着终极大招撒娇大法,眼看就要糊弄过去,不用打卡上班。

  赵殷露出一丝若有似无的笑容:“我是活生生的人,不是石头人。”

  辛博当场表演了个京剧变脸,他当然不会告诉赵殷,不知道还有没有改变的可能,但这不妨碍他的怒气及郁气蹭蹭高涨,像个无限膨胀的气球,下一秒就要炸了。

  辛何当花花公子的时候,他担心小弟的将来,辛何要向人求婚,他心中的担忧只增不减。大街上随便拉个人,只要是未婚的,都比赵殷合适。

  这个人太危险了!他不是个眼瞎心盲的人,正是看得出赵殷对小弟的在乎,便是太在乎了,才更觉危险。

  以小弟喜新厌旧的性格,万一哪天小弟想抽身离开,辛博简直无法想象赵殷会做出来什么,而以他的能力和赵殷相抗,无异于蚍蜉撼树。

  “知道死字怎么写吗?你这样是玩火自焚懂不懂!”

  保护不了辛何……对于辛博来说,天底下没有比这更灾难的事。

  “哥,赵殷不能把我怎么样,你别杞人忧天了。”

  知道自己犯了大错,鹌鹑似的躲在角落的齐冬畏畏缩缩的挪过来,搭腔:“大哥,我作证,小舅绝对不会动辛何一根手指头的。”

  辛博的脸依然黑得和锅底一样,又不好对着齐冬破口大骂,牙齿咬的咯吱响:“辛何我再问你一次!你是认真的吗?”

  “认真的啊。”玩游戏也可以认真嘛。

  辛博把他弟从小拉扯到大,一听他的语气,就知道这小子的态度。

  “你认真个屁!”

  “哥,注意文明用语。”辛何翘着二郎腿,笑眯眯的结束通话,“我不打扰你工作了,记得帮我保密。”

  然后就是辛博气到跳脚,辛何失忆……

  现在记忆恢复了,原来因为特殊情况掉下的游戏,又可以继续玩下去。

  辛何把人按倒在沙发上:“哭着叫声老公听听。”

  赵大佬的羞耻心相当薄弱,盘着他的腰千回百转的唤他,直把辛何从酥|麻听到麻木。当然,眼泪依然是没有的。

  辛何捏捏对方的鼻子,揉动他的眼角,试图用物理方式刺激对方哭一把。

  在辛何准备去拿洋葱的时候,被一把捞回来困在怀里。

  “要使坏?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赵殷按着他亲,“你得逞不了的,宝贝。”

  赵殷说的不错,在辛何眼中,赵大佬全身上下最值钱的就是那从未谋面的眼泪了。他这么一说,更激起了辛何的好胜心。

  八月二十六号,是齐大少算的好日子,也是华国的情人节。

  齐冬比当事人兴奋百倍不止,凌晨四点就开始打电话骚扰,辛何烦不胜烦直接关了机。

  清早起来后,辛何下楼就见齐大少眼巴巴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待。

  齐冬大步冲过来,鬼鬼祟祟的悄声问:“准备好了吗?”

  “什么?”辛何懒懒的问。

  齐冬急得面红耳赤,用气声说:“求那个婚啊!”

  “不记得了,没准备。”辛何满不在乎,“再说吧。”

  三连否定回复把齐冬打晕了:“啊?”

  桃花眼眨了眨,琉璃目辉光闪烁:“赵殷今天约我去马场,一起?”

  齐冬:“啊?”这下轮到他三连摆手,头摇的拨浪鼓一样。

  倒也不必,这个三人行他没胆子走起。

  当日,齐大少脑海里的盛大仪式一点影没有。辛何一片花瓣也没送,倒是得了一匹与模型一模一样的温血马,就连毛发的细节都别无二致。

  很难让人不怀疑,他更衣室的模型就是参照这匹马制作的。

  面对辛何的疑问,赵大佬笑着卖关子。

  是先有的模型后寻的马,还是先有的马然后做的模型哪?

  针对这个鸡与蛋的问题,辛何第一反应是……骑马溜几圈,问题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两个都有了。

  骑着心爱的马儿纵情奔跑了一小时,辛何打道回去。

  赵殷走过来,在马停下来的一刻握住了缰绳。

  辛何揶揄道:“想给我牵马?”

  赵殷笑意深深:“不知我有这个荣幸吗?为小少爷牵马坠蹬。”

  辛何抬了抬下巴,嘴角上扬,英俊的眉目间洋溢着骄傲与不羁:“赏你当本少爷一天马夫。”

  于是,在齐大少推演的好日子里。辛何跨在马背上悠哉悠哉,赵殷则牵着马慢悠悠的走着,尽职尽责当了一天“马夫”。

  九月五号,是赵殷的生日。

  赵殷喜静,极少参加宴会,自己的生日宴也从未大张旗鼓的办过,往往是他们那一波圈子里的人小聚,偶尔带着家里的晚辈过来让赵殷提点提点。

  自打和辛何在一起后,赵殷便表面工夫也懒得做了,签订数十亿的商业合同,哪有抱着心肝滚床单快乐。

  什么醒掌天下权,赵殷只想永远醉着,享受美人在怀。

  今年的生日,赵殷推掉一切事物静静的在赵家老宅等待,辛何却迟迟没有出现。

  顾管家路过紧闭的房门,不禁替先生发愁,已经深夜了,小少爷怎么还没来?

  辛何不喜欢被时刻追踪,赵殷反复提醒自己,然而他的耐心还是在指针一圈圈的转动中逐渐消磨,目光锁定黑屏的手机上,眉目沉沉。

  赵殷不知第多少次打开手机,点开与辛何的聊天界面,最新的消息是对方上午发过来的【生日快乐,我去徽山玩了,回来联系你】

  徽山险峻,尚未开发,保留着最原始的自然风光,亦是一处探险者的宝地。

  赵殷与辛何曾去爬过徽山,那天阴雨霏霏,群峰云雾缭绕,壮美磅礴的景色隐在迷雾当中,离得远了连人的身影也变得朦胧。

  阴雨的天气并没有影响两人的心情,辛何随遇而安,赵殷则乐于和他结伴同行。

  他们行至缘来峰,山雨初霁,云雾在半山腰弥漫,山谷间却架起了一道双彩虹桥,辛何肉眼可见的愈加快乐起来。

  赵殷回忆着那一瞬间辛何绽放的张扬明媚的笑容,回想他每一个举动、每一个表情变化,这一等便是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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