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_失忆之后我多了个大佬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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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第四十四章

  “辛何,辛何……”

  辛何怔怔的眨眨眼,回过神见齐冬站在面前满脸担忧的看着他。

  “冬子。”辛何抓住他的胳膊,“赵殷怎么样了?”

  齐冬安抚道:“手术很成功,小舅一切都好,你放心。你怎么样,头还疼吗?”

  “我没事。”

  “周峰赶到的时候,你已经失去意识了,叫着小舅的名字说头疼。”辛何担忧,“真的没事吗?”

  “放心吧。”辛何干涩的嘴唇微弯,“我躺了多久?”

  “一天一夜。”齐冬倒了杯水递给他,“饿了吧,我叫份餐,想吃点什么?”

  “不用,我不饿。”辛何喝了两口水,目光望向窗外昏暗的夜色,笑容不知不觉间隐去:“第二次了。”

  齐冬:“自残呗,不折不扣的疯子一个。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

  “嗯。”

  辛何回神,问道:“钱金辰、石征言在哪?”

  辛何:“钱金辰怎么逃出的拘留所?”

  等用完饭,辛何恢复了部分精力,让齐冬指引着去看了看赵殷。

  齐冬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什么?”

  辛何点了点头,脸上淡淡的,没有太多表情,视线落在紧闭的ICU房门上,细看其神色,有些怔愣。

  至于石征言……

  “钱金辰在医院,现在还昏迷不醒。”齐冬恨声道,“不过等他养好伤,就该去牢里了。”

  齐冬慌忙上去扶住他:“你想干什么,吩咐我。”

  提到这个名字,齐冬想起当时愉快打球的场景,还能冒出冷汗,谁能想到无意间偶遇的亲切和善的球友,竟然是钱金辰雇来的杀手,据周峰所说,此人枪法极准,即使没有亲身经历,他也知道当时的情况必然是无比凶险:“石征言命大没有当场死掉,现在也在医院。”

  辛何掀开薄毯,试图下床,刚起身就感到一阵晕眩。

  齐冬瞪大眼睛:“你……你恢复记忆了?”

  为首的周峰看到他们,立刻绷紧了身体,却不是警惕,而是不知从何而来的下意识紧张。他迈步走近,张嘴想说什么,最后还是将话咽回去,斟酌着问:“小少爷,您要进去吗?”

  周峰飞快的抬眼打量了一瞬,似乎永远张扬肆意的小少爷,明媚的双眸染上了灰色。

  辛何依靠在床头,目光有些迷茫:“赵殷,又一次因为我受了伤。”

  几乎他们二人一出现,警惕的审视便落在他们身上。

  病房在长廊尽头,幽深寂静,越近越觉肃穆,病房门口分两列站了六个黑衣人。

  辛何没有勉强自己,躺了回去。

  看他面色苍白,强硬的把人压回去:“这样不行,我让人送份饭过来,什么事都等你有精神了再做。”

  他的手指蜷缩了下,终究忍不住多说了一些话:“医生说生命体征一切正常。”

  所以……别担心。

  齐冬替他说了未竟的话:“观察三五天确定病情平稳,就能转到普通病房,别担心。”

  辛何对两人笑了笑:“我没担心。”

  见两人明显不信的表情,辛何没有多做解释,他现在是真的没有担心赵殷的安全。

  失忆后的他或许忧心

  或许恐慌,找回记忆的他却心底笃定赵殷会渡过这次危机,一如那次历险,赵殷握着他的手笑着说,我不会死,我舍不得。

  他深知赵殷的强大、无坚不摧,相处日久,也知对方的执念与心软。

  舍不得什么?

  辛何一人走进病房,隔着厚重的玻璃看着躺在病床上的赵殷。

  眉目沉静阖眼躺在那,忽略身上插满的管子,更像是安静的睡着了,比起外间严正以待的肃穆和警戒,这里反而更令人宁心。

  辛何方才之所以发怔,是想到他和赵殷与ICU颇有缘分,只不过是孽缘,短短两年两人轮流进来出去,也有三次了。

  大雨中,赵殷虚弱的环抱着他说,别怕、别哭,他舍不得死。

  他们历经三次生死,自然探讨过生与死的话题,记得第一次历险之后,辛何问赵殷,为什么救他,万一真的没命了哪。

  赵殷说他不会死,也是同样的舍不得。

  辛何问,舍不得什么。

  赵殷拥有太多太多,尤其财富与名利,莫说常人,便是当年同一起跑线上的权贵子弟,如今对他也只有仰望。

  眼看赵殷目光幽邃,含着无尽情意,辛何摇摇手指:“情话就不必了,要说真心话。”

  赵殷思索片刻:“大概是我发现,我在你眼中也算得上一个有趣的人,你一向青睐有意思的事物。”

  “你觉得我喜欢你了?”辛何也不遮掩,挑了挑对方下巴“不否认,这段时间我确实挺喜欢你的。”

  赵殷笑道:“我还没等到你爱我,怎么舍得就这样轻易死了。”

  “看来为了你的长命百岁,我的喜欢要尽量少一点慢一点。”

  赵殷目光含笑:“多慢我都等得起。”

  辛何静静的望着病房内昏睡的人,心道:距离爱还差的远,既然舍不得,快些醒来吧,让他的喜欢能够再多一点。

  三天后,赵殷从蔚城的军区医院转到延江的私人医院,辛何过来探望,手里还提着顾管家安排人做的两人份营养餐。

  辛何推门而入时,蒋锐正和赵殷汇报工作。

  “小少爷。”蒋锐在赵殷的示意下暂停了汇报,转头看见辛何走过来,严肃的面容笑成了一朵花。

  “蒋哥。”

  这声称呼一出,蒋锐立刻意识到辛何恢复了记忆。

  辛何目光淡淡的扫了眼赵殷手中的文件,不用多说什么,赵殷自觉地将文件递交到辛何手上,无奈的笑了笑,对蒋锐说:“你先去办吧。”

  “是的先生。”蒋锐乐呵呵笑应。

  辛何看也没看的把文件丢在了茶几上,转动了下手中的保温盒:“我饿了,先陪我吃饭。”

  辛何失忆的这段日子,两人相处的时间很少,在一起吃饭的次数更是寥寥无几。即使是在病房里相对而坐共同用餐,赵殷仍油然而生愉悦之感。

  用餐之后,辛何简单收拾了一下,拿湿毛巾给赵殷擦了擦脸和手。

  辛何擦得挺认真的,认真到赵殷本想克制而温柔的握一下他的手指,结果却不受控制的嵌入他的指缝中,仍不能填满心中渴望。

  辛何看了眼两人相握的手,勾唇凑上前在对方下巴上轻轻厮咬。

  赵殷呼吸逐渐加重,松开紧握的手,转而捧起他的脸,交换了一个深吻。

  辛何把人推开:“适可而止。”

  “饱暖思/淫/欲,人之常情。”

  “可惜您心有余而力不足。”辛何桃花眼里都是戏谑的笑意,“康复之前,你还是忍着吧。万一玩太过……撞伤脑袋失忆了,我可不会主动爬你的床。”

  “小少爷,就算失忆了,我还是会把你捞到床上来的。”

  “这么急着爬床,看来上次的鞭子抽的还是轻了。”

  “你喜欢?下次可以尽情玩。”

  “是该多教训教训。”辛何手指在刀疤的位置拂过,似笑非笑,“自夸坦诚,转头用谎话哄我。这一处的伤疤……之前骗我说没有受伤,这次又变成个小孩儿刺伤的。”

  那次天焘湾的意外,辛何比赵殷昏迷的时间更长,等他醒来时便见赵殷没事人似坐在床边等他醒来,辛何问他是否受伤,赵殷若无其事的回答没有,然后以工作繁忙为由避开了他。

  那段时间赵大佬前所未有的矜持,下了床不让脱衣服,上了床盖被聊天,骗他说玩什么角色扮演,演一出骄纵小少爷和古板老实人的虐恋。

  辛何当时真信了他的鬼话,玩得还挺投入。

  一边哄他,一边安排做伤疤去除手术,试图瞒天过海。最后是辛何恰好碰到他联系医生,看到了那处狰狞扭曲深可见骨的伤痕,才了解到前因。

  匪徒拿他威胁前来营救的赵殷放下武器,为防意外,用长刀几乎扎穿了赵殷的身体。

  赵殷坚毅的嘴角勾起一个弧度:“我说了真的,岂不损失了小少爷的一顿‘赏’?”

  辛何站起身,勾着赵殷的下巴,颇有些居高临下的姿态:“如果这次先醒来的还是你,你还会再骗我一次,对吗?”

  是的,如果可能,赵殷会再次瞒着他,这次瞒着却与上次不同。

  辛何是个洒脱的人,他看得开、玩的开,但洒脱不代表无情,对于施加于身上的仇恨厌憎可以一笑置之,而对于真切的情与义却是尊重的,何况一而再的恩情,尤其这份情来自于对他所求甚多的人。

  赵殷无疑是渴望他的,这份渴慕过于强烈,强烈到连赵殷也无法控制,他只能释放一部分伪装成一个理智的正常的追求者,而将浓厚到病态的情/欲困在黑暗的牢笼中。

  天焘湾受伤之时,他的骗带了谋算,引他自己发现真相,并没有完全修复受伤之处,而是留下了痕迹,诱他感动与心疼。

  而在见了辛何无声无息的躺在急救室、见到他哭着说好疼,他心中的不忍与不舍不知不觉压倒了那份似无穷无尽的病态渴求。

  天焘湾的舍不得,是舍不得辛何的爱,不知何时,那份舍不得不过是舍不得看见他的眼泪。

  赵殷明白,如果他挟恩图报,辛何会做出留在他身边的选择。

  但不知何时,赵殷不希望辛何身上背负太多东西,无论是仇恨还是难以报偿的救命之恩,他不应该去承受这些重量。

  辛何应该是轻松快乐的,轻松快乐徜徉在爱意里,不被仇与恩裹挟。即便是他,也没有剥夺这只漂亮鸟儿自由飞翔的权力。

  如当年那个救了他人性命,还要请人吃甜品的少年人,辛何品尝到的应该是轻快的甜,而不是压于其肩上强迫回馈的情。

  “向某人学的,助人为乐不留姓名。况且,比起你,钱金辰更想杀死我才对。”

  “哦?”

  “百娱到了该落幕的时候。”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辛何明了百娱走到现在的地步,纵然有他自己的问题,但赵殷在幕后起到的作用也很关键,在加速其坍塌方面应是最为强力的推手。

  赵殷深邃的黑眸给人一种无法看透的深不可测之感,别有深意的笑着说:“再说了,不骗,怎么能‘讨赏’?”

  辛何定睛打量了他一会,眼睛微弯,笑道:“那你要快点恢复,别让我等太久。”

  “好。”赵殷望着那双闪闪发亮的浅眸,心脏像泡在温热的水里,绵软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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