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被人跟踪了？
一个星期后。
顾零收拾完自己的行李后，来到青孔雀栖息内，找到了正在巡视族群的青孔雀。
自从幼青雀进化成青孔雀，加上领悟了吟唱技能，就被青孔雀老首领划入了重点培养对象，将来有希望继任成新一任的青孔雀首领。
顾零出声请求：“青孔雀，能不能麻烦你一个事。”
青孔雀歪了歪脑袋：“雀~”什么事？
“你能不能带我飞一回？”
顾零眼馋很久了。
之前因为做任务，加上跟青孔雀们不太熟，她就不好意思开口。
不过这些天跟青孔雀结下了一些交情，而且今天都要离开保护区了，如果不尝试一下，顾零觉得自己后面指定得后悔个好几天。
青孔雀俯下身，张开了双翅，眼神示意着顾零坐上来：“雀~”
“谢谢。”
顾零连忙道谢，然后手脚并用地爬到青孔雀的背上。
“咪呜~”仙九跳了上来，坐在顾零的怀里。
调皮鬼也跟着飘了过来，小胖手从后面搂住顾零的脖子。
“我们准备好了。”
顾零的话音刚落，青孔雀便拍打着翅膀，带着顾零从草地上飞向湛蓝的天空。
从地上冲上云霄的那一刻，耳边传来的阵阵破空声，像是兴奋剂一样，一下子就点燃了顾零全身的血液，浑身都热血沸腾。
穿在顾零外套里面的猎风背心护具在这时散发着淡淡的绿光，自动为顾零排开了一些劲风。
“这护具还有这样的用法啊……”
既然有护具加持，顾零就直接让青孔雀放开地去飞：“青孔雀，再飞快一点！”
“咪呜~”
“桀桀~”
仙九和调皮鬼的附和声随之响起。
在一人两宠的恳求下，青孔雀直接加快了速度，在天空中自由自在地翱翔着，时而俯冲，时而破空，就像坐在过山车上刺激不已。
顾零伸出一只手，朝着天上那好似近在咫尺的白云抓去。
手指虚虚一握，指尖抓住了一缕清风。
顾零低头俯视着大地，无论是地面上的人或者建筑物，都变得非常的渺小。
“这就是飞起来的感觉……”太爽了！
这一刻，顾零想要契约一只飞行系宠兽的念头达到了顶点。
人的力量是有限的。
可宠兽的力量是无限的。
顾零很庆幸自己成为了一名御兽师，能见识到各种各样的宠兽。
……
飞了二十分钟后，顾零恋恋不舍地让青孔雀降落在草地上。
“谢谢你了，青孔雀。”
落地后，顾零再次向青孔雀道谢。
“雀~”青孔雀张了张自己的翅膀，以作回应，然后便再次飞走了。
方妙已经在旁边等着了，她看着顾零注视着空中的青孔雀，忽然出声提议：“顾零，你既然这么喜欢飞行系宠兽，那等你成为三星御兽师的时候，可以再回来跟青孔雀进行契约，青孔雀对你的印象不差，相信它也愿意成为你的宠兽。”
每隔一段时间，保护区会对外界开放一批宠兽名额，供御兽师们挑选心仪的宠兽。
如果顾零真的想契约一只青孔雀，也是可以的。
顾零摇了摇头，拒绝方妙的好心：“不了，青孔雀的愿望就是想要变强，守护族群和同伴，它待在族群里面是最开心的，就没必要跟着我东奔西跑的。”
这群青孔雀里面，顾零只看中了那只在幼青雀时期就一直想努力变强的青孔雀，它的资质在这群青孔雀里面也是拔尖的，而且现在还学会了【吟唱】技能，价值直接翻了好几倍。
顾零心动吗？
自然是有一点的。
只是，御兽师和宠兽达成契约的这个过程里，是一个双向的选择，不仅是御兽师选择宠兽，也是宠兽选择御兽师。
顾零很清楚青孔雀最大的愿望是什么，所以只心动了一瞬便没有其他想法了。
“那倒也是。”方妙转念一想，觉得顾零这话也没有错，便不再纠结了。
顾零推着行李箱离开青孔雀栖息地的时候，头顶的天空上整整齐齐地飞掠过一排青孔雀，嘹亮的鸟鸣声在上空回荡，久久未消。
顾零最后朝着那一排排青孔雀的方向挥了挥手，便转身离开。
“……”
片刻后，方家姐妹将顾零送到了保护区的大门前。
方月道：“顾零，保护区这一带地处偏僻，打车有些难打，可能要等一个多小时才有司机接单，你可以直接步行去碧树岗村口车站，大概要花半个小时左右。”
“好。”
听到这话，顾零退出了打车软件，然后调出前往碧树岗村口车站的地图路线。
“那我先走了。”
“顾零，一路顺风。”
“……”
告别方家姐妹后，顾零带着仙九和调皮鬼前往碧树岗村口的车站，打算先坐车去市区的宠兽公会，进行补给，然后再考虑后面是继续接公会任务，还是回家做训练。
在走了一段路后，四处乱飘的调皮鬼忽然凑近顾零，神秘兮兮地开口：“桀桀~”御兽师，好像有人在跟踪着我们。
顾零面上一惊：“有人跟踪？”
调皮鬼点了点头。
顾零打量了眼四周，大马路直通远方，两旁是一些树木或者耕地，偶尔能看见一些农村自建房。
“人在哪里？从什么时候开始跟的？”
调皮鬼一脸严肃地说：“桀桀~”刚出保护区不久，鬼鬼就感受到有人跟着了，人就在后面。
闻言，顾零不由得暗暗心惊起来。
从碧树岗保护区大门口到这里，都经过好几个十字路口了，总不至于这么巧合，一直同路吧？
碧树岗保护区就在这附近，暗地里的警戒力量肯定不少。
到底是什么人跟了她一路？有什么企图？
“有多少人跟着？身边有没有宠兽？”
调皮鬼比划了一个“1”。
被调皮鬼这么一提醒，本来毫无察觉的顾零，似乎真的感受到暗处有一道如影随形正在观察她的目光。
顾零继续保持着原来的行进速度，中途有一次停下来，假装蹲下身系鞋带，眼角余光瞥向后方。
在后方不远处的一条电线杆旁边，确定看见了一名黑衣黑帽的男人。
男人也停了下来，似乎被电线杆上面的小广告吸引了目光。
“一名成年男性，看着年龄也就三十出头……他肩膀上的这只宠兽……”
顾零感觉这个宠兽看着有些眼熟，浑身黑紫色，不过一时间她想不出来，便打算用识图软件搜索出这只宠兽的相关信息。
早在成为御兽精英班的一员时，周梦然便让班上的所有学生下载了一款宠兽识图软件，只要输入宠兽名字、宠兽特征、宠兽图片等，就能在庞大的数据库里面调取出相关的宠兽信息。
这款宠兽识图软件不对外开放，需要有内部人员发邀请码才能免费使用，里面的数据库资料比市面上乱七八糟的识图软件的资料信息更加全面。
顾零先让坐在自己肩上打游戏的仙九拿平板拍一张照片，然后转发给自己。
因为仙九是一直捧着平板玩了一路，转个身去拍照也不显眼。
“……有了。”
图片上传到宠兽识别软件上，几秒后，关于这只宠兽的相关资料便显示了出来。
等看清楚这只宠兽的信息时，顾零蹙起眉：“地面系和恶系的泥沼恶蛙，双系的？”
这两种属性都相应克制着仙九和调皮鬼，是巧合么？
如果是巧合还好，可如果不是……那这个人事先就调查过，清楚自己两只宠兽的属性，显然这是有备而来。
这时，仙九又传了一段视频过来，顾零开了静音才打开。
视频里面的男人和泥沼恶蛙虽然有所掩饰，可目光都锁定在自己的这个方向，连男人行进的步伐速度都好像严格规划过，一直不远不近地跟着自己。
顾零切换回手机的导航软件上，看着距离车站还有十几分钟的路程，如果男人想要对她下手，那应该就在接下来的这一段路程里面了。
等到了车站，人多眼杂就不好下手了。
“还不清楚男人的御兽师等级是多少，有没有领主级宠兽……”顾零一边在心中计划着，一边抬手将调皮鬼收回到了宠兽空间里面。
“仙九是上星期晋升战将级的，又是在保护区里面，这人应该还不清楚这个消息，先让调皮鬼回到宠兽空间里面，降低男人的防备……”
顾零盯着手机上的路线，然后抬头看向前方。
有一段路线要穿过一个小农村，在一处拐弯时，顾零借着房屋墙壁的遮掩，挡住召唤法阵，将调皮鬼又召唤了出来。
调皮鬼一出来，在顾零的眼神示意下，便躲藏了起来。
一路上，顾零走走停停，刻意地想要打乱男人的节奏，也想接近男人，查清楚那只泥沼恶蛙的实力等级。
有一次距离得近了，顾零用余光观察这泥沼恶蛙，心中暗暗揣测：“没有狂烈鸟首领的那种气势，应该还没有领悟领主气场，不是领主级宠兽，顶多就是战将级宠兽……”
只有领主级以上的宠兽才会收敛气场，而泥沼恶蛙是初始形态，还未进化，不太可能有领主级以上的实力。
“是逃走？还是直接动手？”顾零心中有些犹豫。
与此同时。
跟在顾零身后的男人，看着前方的顾零时不时就被路边的野花吸引，驻足观看，在见到村里的小卖部时，还进去买零食。
男人暗暗腹诽：“都跟了一路了，这小姑娘真的没有一点警戒心吗？”
因为顾零进了小卖部里面，男人便站在外面等了一会儿。
可很快男人就察觉到了不对劲，他火速走进小卖部里面，发现里面除了几个小孩子，并没有顾零的身影。
男人立马问向柜台的大爷：“大爷，刚刚有个带着雷印猫进来的女高中生去哪里了？”
大爷有些耳背，听了两遍才听清楚，随手指了下后门：“那个小姑娘说是借用一下厕所，去了后门。”
不好！
男人脸色一变，急忙地追了过去。
小卖部的后门杂草丛生，长得能有人成年男人的腰部高了，除了旁边简陋的厕所正敞开着门，就只有一条清理出来的小道通向了另一头的马路。
一时不察跟丢了人的男人有些烦躁，快步顺着小道走去。
可就在这时，杂草丛里面突然冒出滚滚的烟雾，直接遮掩住了男人的视线。
“仙九，十万伏特。”
顾零的声音响起，随之而来的是一道十万伏特打在了男人的身上。
“蛙~”
泥沼恶蛙挺身挡在男人的面前，可在半空中的雷电之力却是分散而开，正面的雷电被泥沼恶蛙挡了下来，可左右和后面的雷电就要击中男人。
砰！
男人的身上涌现出淡淡的绿光，挡下了十万伏特的攻击。
顾零一眼就认出男人身上有护具，见真的没办法对付男人，便一把抱住仙九：“调皮鬼，我们走。”
男人脚下的影子一阵波动，一双小胖手勾住男人的双腿，将人绊倒就急速撤退。
泥沼恶蛙深呼吸，然后直接吐出一口气，将烟雾给吹散，男人见仙九用瞬间移动将顾零带离到了大马路上，急忙开口：
“……咳咳！等等！顾零同学，我没有恶意！”
“还记得你同意参加这届保送训练营的事情吧？我是为了这件事来的！”
在听到“保送训练营”五个字时，顾零停下了逃跑的脚步，不过依旧跟男人保持着一段安全距离。
顾零：“你是谁？”
王兵站起身，自我介绍：“你好，我叫王兵，是这次保送训练营的警备教官之一，此次是给你们这些学员做的一个入营小测试。”
说着，王兵掏出了一个证件。
证件上有一个印章，顾零记得之前在海澜市签下的申请表上面就有这个印章。
顾零眨了眨眸子：“那我现在算是通过了？”
“嗯……咳咳，算是通过了。”王兵极力地想要揭过这个沉重的话题。
虽然王兵这次并没有拿出真正的看家本领，可就这么轻轻松松就被顾零这个高中生给察觉到，并还反将一军，多少有些没面子。
如果被部队里那些瘪孙们知晓，指定会嘲笑他个半年。
顾零追问道：“如果这个入营小测试不通过，或者表现不咋地，那是不是就不能继续参加保送训练营了？”
王兵：“只是个小测试而已，不会直接影响到评定结果的。”
顾零默默点头。
懂了。
那就是有间接影响呗。
王兵用手机发了一个短信，很快就叫来了一辆黑色面包车：“顾零同学，请跟我来吧。”
就在王兵打开车门时，顾零忽然出声：“等一等！”
王兵不解：“还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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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零收拾完自己的行李后，来到青孔雀栖息内，找到了正在巡视族群的青孔雀。
自从幼青雀进化成青孔雀，加上领悟了吟唱技能，就被青孔雀老首领划入了重点培养对象，将来有希望继任成新一任的青孔雀首领。
顾零出声请求：“青孔雀，能不能麻烦你一个事。”
青孔雀歪了歪脑袋：“雀~”什么事？
“你能不能带我飞一回？”
顾零眼馋很久了。
之前因为做任务，加上跟青孔雀们不太熟，她就不好意思开口。
不过这些天跟青孔雀结下了一些交情，而且今天都要离开保护区了，如果不尝试一下，顾零觉得自己后面指定得后悔个好几天。
青孔雀俯下身，张开了双翅，眼神示意着顾零坐上来：“雀~”
“谢谢。”
顾零连忙道谢，然后手脚并用地爬到青孔雀的背上。
“咪呜~”仙九跳了上来，坐在顾零的怀里。
调皮鬼也跟着飘了过来，小胖手从后面搂住顾零的脖子。
“我们准备好了。”
顾零的话音刚落，青孔雀便拍打着翅膀，带着顾零从草地上飞向湛蓝的天空。
从地上冲上云霄的那一刻，耳边传来的阵阵破空声，像是兴奋剂一样，一下子就点燃了顾零全身的血液，浑身都热血沸腾。
穿在顾零外套里面的猎风背心护具在这时散发着淡淡的绿光，自动为顾零排开了一些劲风。
“这护具还有这样的用法啊……”
既然有护具加持，顾零就直接让青孔雀放开地去飞：“青孔雀，再飞快一点！”
“咪呜~”
“桀桀~”
仙九和调皮鬼的附和声随之响起。
在一人两宠的恳求下，青孔雀直接加快了速度，在天空中自由自在地翱翔着，时而俯冲，时而破空，就像坐在过山车上刺激不已。
顾零伸出一只手，朝着天上那好似近在咫尺的白云抓去。
手指虚虚一握，指尖抓住了一缕清风。
顾零低头俯视着大地，无论是地面上的人或者建筑物，都变得非常的渺小。
“这就是飞起来的感觉……”太爽了！
这一刻，顾零想要契约一只飞行系宠兽的念头达到了顶点。
人的力量是有限的。
可宠兽的力量是无限的。
顾零很庆幸自己成为了一名御兽师，能见识到各种各样的宠兽。
……
飞了二十分钟后，顾零恋恋不舍地让青孔雀降落在草地上。
“谢谢你了，青孔雀。”
落地后，顾零再次向青孔雀道谢。
“雀~”青孔雀张了张自己的翅膀，以作回应，然后便再次飞走了。
方妙已经在旁边等着了，她看着顾零注视着空中的青孔雀，忽然出声提议：“顾零，你既然这么喜欢飞行系宠兽，那等你成为三星御兽师的时候，可以再回来跟青孔雀进行契约，青孔雀对你的印象不差，相信它也愿意成为你的宠兽。”
每隔一段时间，保护区会对外界开放一批宠兽名额，供御兽师们挑选心仪的宠兽。
如果顾零真的想契约一只青孔雀，也是可以的。
顾零摇了摇头，拒绝方妙的好心：“不了，青孔雀的愿望就是想要变强，守护族群和同伴，它待在族群里面是最开心的，就没必要跟着我东奔西跑的。”
这群青孔雀里面，顾零只看中了那只在幼青雀时期就一直想努力变强的青孔雀，它的资质在这群青孔雀里面也是拔尖的，而且现在还学会了【吟唱】技能，价值直接翻了好几倍。
顾零心动吗？
自然是有一点的。
只是，御兽师和宠兽达成契约的这个过程里，是一个双向的选择，不仅是御兽师选择宠兽，也是宠兽选择御兽师。
顾零很清楚青孔雀最大的愿望是什么，所以只心动了一瞬便没有其他想法了。
“那倒也是。”方妙转念一想，觉得顾零这话也没有错，便不再纠结了。
顾零推着行李箱离开青孔雀栖息地的时候，头顶的天空上整整齐齐地飞掠过一排青孔雀，嘹亮的鸟鸣声在上空回荡，久久未消。
顾零最后朝着那一排排青孔雀的方向挥了挥手，便转身离开。
“……”
片刻后，方家姐妹将顾零送到了保护区的大门前。
方月道：“顾零，保护区这一带地处偏僻，打车有些难打，可能要等一个多小时才有司机接单，你可以直接步行去碧树岗村口车站，大概要花半个小时左右。”
“好。”
听到这话，顾零退出了打车软件，然后调出前往碧树岗村口车站的地图路线。
“那我先走了。”
“顾零，一路顺风。”
“……”
告别方家姐妹后，顾零带着仙九和调皮鬼前往碧树岗村口的车站，打算先坐车去市区的宠兽公会，进行补给，然后再考虑后面是继续接公会任务，还是回家做训练。
在走了一段路后，四处乱飘的调皮鬼忽然凑近顾零，神秘兮兮地开口：“桀桀~”御兽师，好像有人在跟踪着我们。
顾零面上一惊：“有人跟踪？”
调皮鬼点了点头。
顾零打量了眼四周，大马路直通远方，两旁是一些树木或者耕地，偶尔能看见一些农村自建房。
“人在哪里？从什么时候开始跟的？”
调皮鬼一脸严肃地说：“桀桀~”刚出保护区不久，鬼鬼就感受到有人跟着了，人就在后面。
闻言，顾零不由得暗暗心惊起来。
从碧树岗保护区大门口到这里，都经过好几个十字路口了，总不至于这么巧合，一直同路吧？
碧树岗保护区就在这附近，暗地里的警戒力量肯定不少。
到底是什么人跟了她一路？有什么企图？
“有多少人跟着？身边有没有宠兽？”
调皮鬼比划了一个“1”。
被调皮鬼这么一提醒，本来毫无察觉的顾零，似乎真的感受到暗处有一道如影随形正在观察她的目光。
顾零继续保持着原来的行进速度，中途有一次停下来，假装蹲下身系鞋带，眼角余光瞥向后方。
在后方不远处的一条电线杆旁边，确定看见了一名黑衣黑帽的男人。
男人也停了下来，似乎被电线杆上面的小广告吸引了目光。
“一名成年男性，看着年龄也就三十出头……他肩膀上的这只宠兽……”
顾零感觉这个宠兽看着有些眼熟，浑身黑紫色，不过一时间她想不出来，便打算用识图软件搜索出这只宠兽的相关信息。
早在成为御兽精英班的一员时，周梦然便让班上的所有学生下载了一款宠兽识图软件，只要输入宠兽名字、宠兽特征、宠兽图片等，就能在庞大的数据库里面调取出相关的宠兽信息。
这款宠兽识图软件不对外开放，需要有内部人员发邀请码才能免费使用，里面的数据库资料比市面上乱七八糟的识图软件的资料信息更加全面。
顾零先让坐在自己肩上打游戏的仙九拿平板拍一张照片，然后转发给自己。
因为仙九是一直捧着平板玩了一路，转个身去拍照也不显眼。
“……有了。”
图片上传到宠兽识别软件上，几秒后，关于这只宠兽的相关资料便显示了出来。
等看清楚这只宠兽的信息时，顾零蹙起眉：“地面系和恶系的泥沼恶蛙，双系的？”
这两种属性都相应克制着仙九和调皮鬼，是巧合么？
如果是巧合还好，可如果不是……那这个人事先就调查过，清楚自己两只宠兽的属性，显然这是有备而来。
这时，仙九又传了一段视频过来，顾零开了静音才打开。
视频里面的男人和泥沼恶蛙虽然有所掩饰，可目光都锁定在自己的这个方向，连男人行进的步伐速度都好像严格规划过，一直不远不近地跟着自己。
顾零切换回手机的导航软件上，看着距离车站还有十几分钟的路程，如果男人想要对她下手，那应该就在接下来的这一段路程里面了。
等到了车站，人多眼杂就不好下手了。
“还不清楚男人的御兽师等级是多少，有没有领主级宠兽……”顾零一边在心中计划着，一边抬手将调皮鬼收回到了宠兽空间里面。
“仙九是上星期晋升战将级的，又是在保护区里面，这人应该还不清楚这个消息，先让调皮鬼回到宠兽空间里面，降低男人的防备……”
顾零盯着手机上的路线，然后抬头看向前方。
有一段路线要穿过一个小农村，在一处拐弯时，顾零借着房屋墙壁的遮掩，挡住召唤法阵，将调皮鬼又召唤了出来。
调皮鬼一出来，在顾零的眼神示意下，便躲藏了起来。
一路上，顾零走走停停，刻意地想要打乱男人的节奏，也想接近男人，查清楚那只泥沼恶蛙的实力等级。
有一次距离得近了，顾零用余光观察这泥沼恶蛙，心中暗暗揣测：“没有狂烈鸟首领的那种气势，应该还没有领悟领主气场，不是领主级宠兽，顶多就是战将级宠兽……”
只有领主级以上的宠兽才会收敛气场，而泥沼恶蛙是初始形态，还未进化，不太可能有领主级以上的实力。
“是逃走？还是直接动手？”顾零心中有些犹豫。
与此同时。
跟在顾零身后的男人，看着前方的顾零时不时就被路边的野花吸引，驻足观看，在见到村里的小卖部时，还进去买零食。
男人暗暗腹诽：“都跟了一路了，这小姑娘真的没有一点警戒心吗？”
因为顾零进了小卖部里面，男人便站在外面等了一会儿。
可很快男人就察觉到了不对劲，他火速走进小卖部里面，发现里面除了几个小孩子，并没有顾零的身影。
男人立马问向柜台的大爷：“大爷，刚刚有个带着雷印猫进来的女高中生去哪里了？”
大爷有些耳背，听了两遍才听清楚，随手指了下后门：“那个小姑娘说是借用一下厕所，去了后门。”
不好！
男人脸色一变，急忙地追了过去。
小卖部的后门杂草丛生，长得能有人成年男人的腰部高了，除了旁边简陋的厕所正敞开着门，就只有一条清理出来的小道通向了另一头的马路。
一时不察跟丢了人的男人有些烦躁，快步顺着小道走去。
可就在这时，杂草丛里面突然冒出滚滚的烟雾，直接遮掩住了男人的视线。
“仙九，十万伏特。”
顾零的声音响起，随之而来的是一道十万伏特打在了男人的身上。
“蛙~”
泥沼恶蛙挺身挡在男人的面前，可在半空中的雷电之力却是分散而开，正面的雷电被泥沼恶蛙挡了下来，可左右和后面的雷电就要击中男人。
砰！
男人的身上涌现出淡淡的绿光，挡下了十万伏特的攻击。
顾零一眼就认出男人身上有护具，见真的没办法对付男人，便一把抱住仙九：“调皮鬼，我们走。”
男人脚下的影子一阵波动，一双小胖手勾住男人的双腿，将人绊倒就急速撤退。
泥沼恶蛙深呼吸，然后直接吐出一口气，将烟雾给吹散，男人见仙九用瞬间移动将顾零带离到了大马路上，急忙开口：
“……咳咳！等等！顾零同学，我没有恶意！”
“还记得你同意参加这届保送训练营的事情吧？我是为了这件事来的！”
在听到“保送训练营”五个字时，顾零停下了逃跑的脚步，不过依旧跟男人保持着一段安全距离。
顾零：“你是谁？”
王兵站起身，自我介绍：“你好，我叫王兵，是这次保送训练营的警备教官之一，此次是给你们这些学员做的一个入营小测试。”
说着，王兵掏出了一个证件。
证件上有一个印章，顾零记得之前在海澜市签下的申请表上面就有这个印章。
顾零眨了眨眸子：“那我现在算是通过了？”
“嗯……咳咳，算是通过了。”王兵极力地想要揭过这个沉重的话题。
虽然王兵这次并没有拿出真正的看家本领，可就这么轻轻松松就被顾零这个高中生给察觉到，并还反将一军，多少有些没面子。
如果被部队里那些瘪孙们知晓，指定会嘲笑他个半年。
顾零追问道：“如果这个入营小测试不通过，或者表现不咋地，那是不是就不能继续参加保送训练营了？”
王兵：“只是个小测试而已，不会直接影响到评定结果的。”
顾零默默点头。
懂了。
那就是有间接影响呗。
王兵用手机发了一个短信，很快就叫来了一辆黑色面包车：“顾零同学，请跟我来吧。”
就在王兵打开车门时，顾零忽然出声：“等一等！”
王兵不解：“还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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