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8章 内讧的端倪
布鲁克林很喜欢伯克·福斯曼现在的工作态度，喜欢伯克·福斯曼的转变，喜欢伯克·福斯曼明确的立场。
但这并不意味着他能百分之百信任伯克·福斯曼。
尤其是在这种关键时刻。
他不确定这封邮件是伯克·福斯曼的一个试探，还是真的只是出于工作效率考虑的折中之法。
但这份不确定仅仅闪过瞬间，他心中就有了答案。
那是伯克·福斯曼，不是某位白痴。
就算他没有扩大自身权力的想法，也应该知道，这份提议会给布鲁克林造成什么样的困扰，直到这份提议可能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哪怕没有其他办法，他至少也应该打个电话，亲自明。
所以，这就是一份试探布鲁克林态度的邮件！
布鲁克林暂时不想动脑，想明白后先将邮件标记，并不立刻解决。
吃过午饭回来继续处理工作。
波士顿那边剩余的内容基本都是琐碎的事，不值一提。
然后是华府的情况。
米切尔森跟迈克尔的邮件都不长，里面简明扼要的描述了华府的情况。
米切尔森跟迈克尔看似无用，其实起到了非常大的作用。
是有米切尔森跟迈克尔在华府来回周旋，才让布鲁克林能从容地在纽约应对军方的压迫。
从钱德勒·凯恩首次递交起诉书开始到现在，整个纽约从上到下都在明确表达对军方的不友好，这么严重的情况华府却一直没动静。
这全赖米切尔森跟迈克尔的活动。
老牛仔尽管不大愿意让布鲁克林跟总统先生发生摩擦，甚至一度罢工，引起布鲁克林的猜忌，但总体来讲，还是很尽心尽力的。
老牛仔的这份尽心尽力甚至一度让布鲁克林感受到几分钟的内疚。
布鲁克林对老牛仔跟迈克尔的邮件分别进行了回复。
华府那边交给他俩，布鲁克林还是比较放心的。
对米切尔森的怀疑与猜忌也进行了妥善处理。
最后，布鲁克林打开了来自鲍勃的邮件。
里面躺着一份活动策划案。
是的公益活动策划案。
布鲁克林大致看了看，予以批准，让鲍勃直接跟奈莉联络。
将工作邮件处理完，布鲁克林舒了口气，起身活动了两下，准备换换脑子放松一会儿。
他打开AcN的官网，准备浏览一下新闻，结果就被AcN官网硕大的开幕推送震惊到了。
【军队内讧？来自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之间的撕逼战！！！】
硕大的标题下方，是马克·米莱的老脸，以及一挟真实新闻’的认证。
布鲁克林呆了呆，点了进去。
原来就在今上午，总统先生接受采访后不久，有蹲守在曼哈顿酒店的记者逮住了马克·米莱。
本来军方进驻曼哈顿酒店是很低调地秘密进行的，除了从对方刚落地开始就盯着的NYpd外，几乎没人知道他们住在哪儿。
也不知道是谁泄了密……
马克·米莱看起来很悠闲，被记者逮到时正穿着一身居家服，拿着报纸坐在大厅里看报。
面对记者的提问马克·米莱也表现出超高的修养与耐心。
他没有赶走记者，甚至制止了准备赶走记者的随从，让记者过来坐在他对面，贴心地帮记者要了一杯咖啡……
记者的第一个问题也很有意思，问的并不是时下最热门跟第二热门的话题，而是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题。
“我们观察到，您的同事们严格遵守着昨下午新闻发布会上迈克尔·格雷迪主席的要求，只有您穿着居家服，坐在这里喝咖啡看报纸，这是您的特权吗？”
这个问题简直遍地是坑，每个单词都是坑。
但马克·米莱不在乎，他态度良好，温和一笑，开始回答。
他巴不得大家都掉坑里去呢。
迈克尔·格雷迪领先他太多，不出意外的话，他根本竞争不过迈克尔·格雷迪。
“副主席。”
马克·米莱先强调一遍，然后道
“我不认为迈克尔·格雷迪的那些要求有用。”
“老实讲，他要求所有人必须按照操演要求训练跟着装，甚至要求检查内务。”
“可我们住的是酒店，内务不是我们自己整理，而是酒店服务人员整理。”
“坦白讲，在这里住下的大部分战友都是从战场上下来的，我们参加过战争，见识过战争的残酷性。我们肩膀上的将星，是我们一刀一枪打出来的。”
“我们每要操心的事非常多，工作多到永远忙不完。在这种情况下，迈克尔·格雷迪还要求我们拿出时间来操演，这简直是浪费时间。”
“退一步讲，就算这些不会浪费时间，我依旧不明白这么做有什么好处。”
“我们大多都是四五十，五六十岁的老头子了，我们根本上不了战场，现在操演有什么意思？除了看起来好看，装装样子，让你们这些不明就里的媒体夸奖几句专业外，毫无作用。”
“我是不认同迈克尔·格雷迪的一系列要求的。”
马克·米莱摇头晃脑的道。
记者立马提问“您跟迈克尔·格雷迪…额…副主席之间除了我们刚刚提到的这个问题上有分歧之外，还有其他分歧吗？”
“当然。”马克·米莱点点头，将报纸对折放在桌上。
“每个人从受到的教育不同，成长环境不同，立场不同，对事情的看法自然也不同。”
记者兴奋得几乎战栗了，他努力控制着自己微微颤抖的声音问道“您的意思是，您与迈克尔·格雷迪的立场是对立的，是吗？”
马克·米莱喝了口咖啡，淡淡微笑，并没有回答。
“我们收到消息，您目前正在办理离婚，有人指出，您在您的儿子刚出生就要跟妻子离婚，这是对女性的不尊重，请问您怎么看？”
马克·米莱脸上的笑容淡了。
“这场婚姻就是一场骗局，我是受害者。多余的我不会，我只能，我会用正当合法的手段，拿回我自己的东西。”
马克·米莱淡淡地道。
记者突然问道“您的女儿在一个多月前跟布鲁克林·李法官举行婚礼，结为夫妻，您会因此受到隐形的优待吗？”
“安妮虽然是我的女儿。”马克·米莱正了正身体，认真的道“但因为众所周知的原因，我跟她其实并不是很熟。”
“她嫁给布鲁克林，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马克·米莱费劲心力的要跟布鲁克林划清界限，以期重新获得信任，牟取高利，怎么可能会承认自己因布鲁克林而受到优待。
事实上他的确受到过优待，但自从布鲁克林把他的名字挂上排庭被告人一栏，这些优待就通通消失了。
不光优待消失，还多了几分针对。
否则他的离婚案早就结束了。
记者又问了几个问题，这才将话题引到凌晨发生的二次谋杀事件上。
“很遗憾，我很想明确的回答你，不是我们做的。”
马克·米莱面对这个问题足足思考了一分钟时间，这才开口，摊着手满脸的遗憾道
“可我做不到。”
“这次行动的主要负责人是迈克尔·格雷迪，我只是成员之一，我不知道这次行动的全部批准行动方案都有哪些。我很抱歉。”
这话直接把记者都震傻了。
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自爆了？
“您的行动指的是？”
由于消息实在太过震惊，导致记者完全发挥失常，下意识追问了一个问题。
“行动？哦，行动。”
马克·米莱挑了挑眉，语气玩味。
“来纽约啊，不然你以为是什么？暗杀钱德勒·凯恩啊？”
完，他站起身，抓起折叠起来的报纸，将最后一口咖啡一饮而尽，然后拍了拍发呆的记者的肩膀，哼着一曲乡村调，慢悠悠地晃进电梯，回房间去陪威廉玩耍去了。
这封标题之所以是‘内讧’‘撕逼’而不是更劲爆的【震惊！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亲口承认对两次暗杀负责】，是因为马克·米莱没有亲口承认！
他利用语言措辞巧妙地营造了一种错觉。
他道歉，听起来像是对军方对钱德勒·凯恩的所作所为而道歉。
他先表达自己不认同迈克尔·格雷迪，后面谈到二次暗杀事件，却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
等等诸如此类，马克·米莱的整个采访下来，几乎就差明晃晃的告诉观众——没错，两次暗杀就是我们做的！
可他偏偏没这么。
AcN也觉得这个结论太过惊世骇俗了，这才将标题改成现在这个样子。
布鲁克林眯着眼将采访重新放了一遍。
马克·米莱表现的气定神闲，与其是在善后，不如是抓住机会拖迈克尔·格雷迪后腿，给他上眼药。
这很符合他对军方势力划分的猜想，马克·米莱与迈克尔·格雷迪是对立的。
如今看来，马克·米莱参与进来恐怕还不仅是为了应诉，恐怕还有更重要的原因。
…………
另一边。
马克·米莱的采访见报，迈克尔·格雷迪在走廊里遇见了他。
迈克尔·格雷迪对马克·米莱本人是没有意见的，但那是以前。
在看过马克·米莱的采访后，迈克尔·格雷迪开始对马克·米莱有意见了。
马克·米莱在采访中的一系列话语把迈克尔·格雷迪恶心坏了。
什么疆我是不认同迈克尔·格雷迪的一系列要求的’？
什么疆我不认为迈克尔·格雷迪的那些要求有用’？
什么疆每个人从受到的教育不同，成长环境不同，立场不同，对事情的看法自然也不同’？
不当搅屎棍你会死吗？
不恶心人你会死吗？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迈克尔·格雷迪板着脸盯着满脸淡笑的马克·米莱，很想把他拖进卫生间教训一顿，就像昨教训库尔将军那样！
这帮人正事干不成，拖后腿倒是一个个的有两下子。
从昨晚的二次暗杀到今的媒体采访，让迈克尔·格雷迪感觉烦透了。
他才刚到纽约第二，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呢，这两伙人就忍不住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迈克尔，早。”
马克·米莱微笑问好。
“嗯。”
迈克尔·格雷迪从鼻腔里挤出一个音节来。
“威廉估计快饿了，如果没什么事儿，我先回去了。”
马克·米莱继续挑衅。
“对了，能帮我安排一下律师吗？我想问问开庭那该穿什么。”
“去看过库尔将军了吧？他的案子排在我前面。”
马克·米莱主动让路，绕过迈克尔·格雷迪又走了两步，停下来回头提醒道
“这段时间要辛苦你了，听昨晚你一晚上没休息，要注意劳逸结合，合理安排时间啊。”
完，马克·米莱摆摆手，自顾自走进了房间。
走廊里，迈克尔·格雷迪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他回头看了一眼马克·米莱的房间，快步往前走去。
回到房间，迈克尔·格雷迪思考片刻，开始向上汇报。
按理，他才来纽约第二，工作汇报根本不应该这么快的。
他也不应该告状，更不应该向上反映诸如‘他们不听话’‘马克·米莱跟库尔将军又惹麻烦了’‘你们管管他吧’这类的话。
这会给人留下一种他无法约束同僚，不足以担当大任的印象。
一旦形成这种印象，将对他的未来发展十分不利。
但他们才来第二就接连发生这么多大事，又是钱德勒·凯恩遭遇二次暗杀，又是马克·米莱在媒体面前胡咧咧的，他不想上汇报，马克·米莱跟库尔将军将可能抢占先机。
到时候还是会留下坏印象，且更加恶劣。
整个军方代表团都是由他全权负责的，结果他还没汇报，下面的人就先一步越级汇报上去了。
这让上面怎么看他？
迈克尔·格雷迪斟酌着措辞，让自己尽量显得中立客观，将纽约发生的两件大事汇报上去，并主动为库尔将军跟马克·米莱的搅屎棍行为揽下责任。
表明是自己一时心软，大家舟车劳顿，不忍心打扰大家休息，没有在事情发生后第一时间下达封口令，导致大家不知道什么该什么不该，这才让马克·米莱管不住自己的嘴，在媒体前乱一通，造成恶劣影响，并保证一定会尽快想办法消弭影响，证据让这件事不影响到局势。
迈克尔·格雷迪没有明，但还是给马克·米莱跟库尔将军上了眼药。
一个看不清局势，一个损害集体利益，一个导致局势恶化，一个管不住自己的嘴。
光是这通汇报留下的恶劣印象，就足够抵消这两件事给他带来的负面影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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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并不意味着他能百分之百信任伯克·福斯曼。
尤其是在这种关键时刻。
他不确定这封邮件是伯克·福斯曼的一个试探，还是真的只是出于工作效率考虑的折中之法。
但这份不确定仅仅闪过瞬间，他心中就有了答案。
那是伯克·福斯曼，不是某位白痴。
就算他没有扩大自身权力的想法，也应该知道，这份提议会给布鲁克林造成什么样的困扰，直到这份提议可能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哪怕没有其他办法，他至少也应该打个电话，亲自明。
所以，这就是一份试探布鲁克林态度的邮件！
布鲁克林暂时不想动脑，想明白后先将邮件标记，并不立刻解决。
吃过午饭回来继续处理工作。
波士顿那边剩余的内容基本都是琐碎的事，不值一提。
然后是华府的情况。
米切尔森跟迈克尔的邮件都不长，里面简明扼要的描述了华府的情况。
米切尔森跟迈克尔看似无用，其实起到了非常大的作用。
是有米切尔森跟迈克尔在华府来回周旋，才让布鲁克林能从容地在纽约应对军方的压迫。
从钱德勒·凯恩首次递交起诉书开始到现在，整个纽约从上到下都在明确表达对军方的不友好，这么严重的情况华府却一直没动静。
这全赖米切尔森跟迈克尔的活动。
老牛仔尽管不大愿意让布鲁克林跟总统先生发生摩擦，甚至一度罢工，引起布鲁克林的猜忌，但总体来讲，还是很尽心尽力的。
老牛仔的这份尽心尽力甚至一度让布鲁克林感受到几分钟的内疚。
布鲁克林对老牛仔跟迈克尔的邮件分别进行了回复。
华府那边交给他俩，布鲁克林还是比较放心的。
对米切尔森的怀疑与猜忌也进行了妥善处理。
最后，布鲁克林打开了来自鲍勃的邮件。
里面躺着一份活动策划案。
是的公益活动策划案。
布鲁克林大致看了看，予以批准，让鲍勃直接跟奈莉联络。
将工作邮件处理完，布鲁克林舒了口气，起身活动了两下，准备换换脑子放松一会儿。
他打开AcN的官网，准备浏览一下新闻，结果就被AcN官网硕大的开幕推送震惊到了。
【军队内讧？来自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之间的撕逼战！！！】
硕大的标题下方，是马克·米莱的老脸，以及一挟真实新闻’的认证。
布鲁克林呆了呆，点了进去。
原来就在今上午，总统先生接受采访后不久，有蹲守在曼哈顿酒店的记者逮住了马克·米莱。
本来军方进驻曼哈顿酒店是很低调地秘密进行的，除了从对方刚落地开始就盯着的NYpd外，几乎没人知道他们住在哪儿。
也不知道是谁泄了密……
马克·米莱看起来很悠闲，被记者逮到时正穿着一身居家服，拿着报纸坐在大厅里看报。
面对记者的提问马克·米莱也表现出超高的修养与耐心。
他没有赶走记者，甚至制止了准备赶走记者的随从，让记者过来坐在他对面，贴心地帮记者要了一杯咖啡……
记者的第一个问题也很有意思，问的并不是时下最热门跟第二热门的话题，而是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题。
“我们观察到，您的同事们严格遵守着昨下午新闻发布会上迈克尔·格雷迪主席的要求，只有您穿着居家服，坐在这里喝咖啡看报纸，这是您的特权吗？”
这个问题简直遍地是坑，每个单词都是坑。
但马克·米莱不在乎，他态度良好，温和一笑，开始回答。
他巴不得大家都掉坑里去呢。
迈克尔·格雷迪领先他太多，不出意外的话，他根本竞争不过迈克尔·格雷迪。
“副主席。”
马克·米莱先强调一遍，然后道
“我不认为迈克尔·格雷迪的那些要求有用。”
“老实讲，他要求所有人必须按照操演要求训练跟着装，甚至要求检查内务。”
“可我们住的是酒店，内务不是我们自己整理，而是酒店服务人员整理。”
“坦白讲，在这里住下的大部分战友都是从战场上下来的，我们参加过战争，见识过战争的残酷性。我们肩膀上的将星，是我们一刀一枪打出来的。”
“我们每要操心的事非常多，工作多到永远忙不完。在这种情况下，迈克尔·格雷迪还要求我们拿出时间来操演，这简直是浪费时间。”
“退一步讲，就算这些不会浪费时间，我依旧不明白这么做有什么好处。”
“我们大多都是四五十，五六十岁的老头子了，我们根本上不了战场，现在操演有什么意思？除了看起来好看，装装样子，让你们这些不明就里的媒体夸奖几句专业外，毫无作用。”
“我是不认同迈克尔·格雷迪的一系列要求的。”
马克·米莱摇头晃脑的道。
记者立马提问“您跟迈克尔·格雷迪…额…副主席之间除了我们刚刚提到的这个问题上有分歧之外，还有其他分歧吗？”
“当然。”马克·米莱点点头，将报纸对折放在桌上。
“每个人从受到的教育不同，成长环境不同，立场不同，对事情的看法自然也不同。”
记者兴奋得几乎战栗了，他努力控制着自己微微颤抖的声音问道“您的意思是，您与迈克尔·格雷迪的立场是对立的，是吗？”
马克·米莱喝了口咖啡，淡淡微笑，并没有回答。
“我们收到消息，您目前正在办理离婚，有人指出，您在您的儿子刚出生就要跟妻子离婚，这是对女性的不尊重，请问您怎么看？”
马克·米莱脸上的笑容淡了。
“这场婚姻就是一场骗局，我是受害者。多余的我不会，我只能，我会用正当合法的手段，拿回我自己的东西。”
马克·米莱淡淡地道。
记者突然问道“您的女儿在一个多月前跟布鲁克林·李法官举行婚礼，结为夫妻，您会因此受到隐形的优待吗？”
“安妮虽然是我的女儿。”马克·米莱正了正身体，认真的道“但因为众所周知的原因，我跟她其实并不是很熟。”
“她嫁给布鲁克林，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马克·米莱费劲心力的要跟布鲁克林划清界限，以期重新获得信任，牟取高利，怎么可能会承认自己因布鲁克林而受到优待。
事实上他的确受到过优待，但自从布鲁克林把他的名字挂上排庭被告人一栏，这些优待就通通消失了。
不光优待消失，还多了几分针对。
否则他的离婚案早就结束了。
记者又问了几个问题，这才将话题引到凌晨发生的二次谋杀事件上。
“很遗憾，我很想明确的回答你，不是我们做的。”
马克·米莱面对这个问题足足思考了一分钟时间，这才开口，摊着手满脸的遗憾道
“可我做不到。”
“这次行动的主要负责人是迈克尔·格雷迪，我只是成员之一，我不知道这次行动的全部批准行动方案都有哪些。我很抱歉。”
这话直接把记者都震傻了。
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自爆了？
“您的行动指的是？”
由于消息实在太过震惊，导致记者完全发挥失常，下意识追问了一个问题。
“行动？哦，行动。”
马克·米莱挑了挑眉，语气玩味。
“来纽约啊，不然你以为是什么？暗杀钱德勒·凯恩啊？”
完，他站起身，抓起折叠起来的报纸，将最后一口咖啡一饮而尽，然后拍了拍发呆的记者的肩膀，哼着一曲乡村调，慢悠悠地晃进电梯，回房间去陪威廉玩耍去了。
这封标题之所以是‘内讧’‘撕逼’而不是更劲爆的【震惊！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亲口承认对两次暗杀负责】，是因为马克·米莱没有亲口承认！
他利用语言措辞巧妙地营造了一种错觉。
他道歉，听起来像是对军方对钱德勒·凯恩的所作所为而道歉。
他先表达自己不认同迈克尔·格雷迪，后面谈到二次暗杀事件，却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
等等诸如此类，马克·米莱的整个采访下来，几乎就差明晃晃的告诉观众——没错，两次暗杀就是我们做的！
可他偏偏没这么。
AcN也觉得这个结论太过惊世骇俗了，这才将标题改成现在这个样子。
布鲁克林眯着眼将采访重新放了一遍。
马克·米莱表现的气定神闲，与其是在善后，不如是抓住机会拖迈克尔·格雷迪后腿，给他上眼药。
这很符合他对军方势力划分的猜想，马克·米莱与迈克尔·格雷迪是对立的。
如今看来，马克·米莱参与进来恐怕还不仅是为了应诉，恐怕还有更重要的原因。
…………
另一边。
马克·米莱的采访见报，迈克尔·格雷迪在走廊里遇见了他。
迈克尔·格雷迪对马克·米莱本人是没有意见的，但那是以前。
在看过马克·米莱的采访后，迈克尔·格雷迪开始对马克·米莱有意见了。
马克·米莱在采访中的一系列话语把迈克尔·格雷迪恶心坏了。
什么疆我是不认同迈克尔·格雷迪的一系列要求的’？
什么疆我不认为迈克尔·格雷迪的那些要求有用’？
什么疆每个人从受到的教育不同，成长环境不同，立场不同，对事情的看法自然也不同’？
不当搅屎棍你会死吗？
不恶心人你会死吗？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迈克尔·格雷迪板着脸盯着满脸淡笑的马克·米莱，很想把他拖进卫生间教训一顿，就像昨教训库尔将军那样！
这帮人正事干不成，拖后腿倒是一个个的有两下子。
从昨晚的二次暗杀到今的媒体采访，让迈克尔·格雷迪感觉烦透了。
他才刚到纽约第二，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呢，这两伙人就忍不住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迈克尔，早。”
马克·米莱微笑问好。
“嗯。”
迈克尔·格雷迪从鼻腔里挤出一个音节来。
“威廉估计快饿了，如果没什么事儿，我先回去了。”
马克·米莱继续挑衅。
“对了，能帮我安排一下律师吗？我想问问开庭那该穿什么。”
“去看过库尔将军了吧？他的案子排在我前面。”
马克·米莱主动让路，绕过迈克尔·格雷迪又走了两步，停下来回头提醒道
“这段时间要辛苦你了，听昨晚你一晚上没休息，要注意劳逸结合，合理安排时间啊。”
完，马克·米莱摆摆手，自顾自走进了房间。
走廊里，迈克尔·格雷迪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他回头看了一眼马克·米莱的房间，快步往前走去。
回到房间，迈克尔·格雷迪思考片刻，开始向上汇报。
按理，他才来纽约第二，工作汇报根本不应该这么快的。
他也不应该告状，更不应该向上反映诸如‘他们不听话’‘马克·米莱跟库尔将军又惹麻烦了’‘你们管管他吧’这类的话。
这会给人留下一种他无法约束同僚，不足以担当大任的印象。
一旦形成这种印象，将对他的未来发展十分不利。
但他们才来第二就接连发生这么多大事，又是钱德勒·凯恩遭遇二次暗杀，又是马克·米莱在媒体面前胡咧咧的，他不想上汇报，马克·米莱跟库尔将军将可能抢占先机。
到时候还是会留下坏印象，且更加恶劣。
整个军方代表团都是由他全权负责的，结果他还没汇报，下面的人就先一步越级汇报上去了。
这让上面怎么看他？
迈克尔·格雷迪斟酌着措辞，让自己尽量显得中立客观，将纽约发生的两件大事汇报上去，并主动为库尔将军跟马克·米莱的搅屎棍行为揽下责任。
表明是自己一时心软，大家舟车劳顿，不忍心打扰大家休息，没有在事情发生后第一时间下达封口令，导致大家不知道什么该什么不该，这才让马克·米莱管不住自己的嘴，在媒体前乱一通，造成恶劣影响，并保证一定会尽快想办法消弭影响，证据让这件事不影响到局势。
迈克尔·格雷迪没有明，但还是给马克·米莱跟库尔将军上了眼药。
一个看不清局势，一个损害集体利益，一个导致局势恶化，一个管不住自己的嘴。
光是这通汇报留下的恶劣印象，就足够抵消这两件事给他带来的负面影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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