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接风_平凡女子的奇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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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接风

  有了创业计划的陶夭夭,更迫不及待想和莫邪喝风铃团聚。

  她知道,只有这两个人才是她最忠诚的家人。

  陶夭夭又打扮成个千娇百媚的小娘子去了尚书府。

  她央求皎月去帮着把莫邪和风铃买出来。

  她自己实在不方便露面,委托别的人牙子相府根本不可能理睬,人家哪里就穷到发卖丫鬟的地步。

  更何况这种指名道姓的购买,本身就透着诡异。

  但皎月小姐出面的话,便自有一套说辞,鉴于她的身份,相府总还要卖贵妃一个人情。

  皎月小姐门提出,相府不是说三小姐以后长陪家乡老祖母身边,那莫邪和风铃既然没跟去,这样空闲着也是白搭银子,说两婢女与她是旧识,也有些情分,并言辞恳切曲意相求买下这二人。

  相府原是不同意的,奈何皎月再三苦求,并说若三小姐哪天回府,她必将此二女送回相府,并承诺签订书面协定,相府这才松了口。

  自然,莫邪和风铃在皎月那里一转手,便跟到了陶夭夭身边。

  陶夭夭终于感受到了久违家的温暖。

  她在凤城最豪华的酒楼“全聚德”请了几桌,虽名义是感谢顾鹤影、赵玉瑾、玉郎、皎月照拂之恩,骨子里却是想为莫邪和风铃接风。

  不知道怎么的,那两个人一到身边,她那有些漂泊的心瞬间就安稳了。

  这天傍晚。

  她就那么呼啦啦地带自己那堆人,欢天喜地到了全聚德。

  玉郎带了玉雕、玉笙过来。

  赵玉瑾就一个人赴宴,两个侍卫在包厢外站着。

  顾鹤影只带了秋蝉。

  皎月竟然连丫鬟都撇下了。

  陶夭夭先安排了赵玉瑾、玉郎、顾鹤影、皎月单坐一桌,空了一位给自己。

  玉雕、玉笙、秋蝉,赵玉瑾两个随从一桌。

  这两个随从还是陶夭夭生拉活扯坐进来的,原因无它,这两个是无怨和无悔,赵玉瑾从小带在身边的长随,当年在相府,陶夭夭没少见这两个小伙子。

  有玉郎玉雕在此,旁人也觉得护卫是多余,因此也极力附和陶夭夭。

  盛情难却,赵玉瑾也就准了。

  余下陶夭夭的人凑了一桌。

  陶夭夭心里从来没有尊卑之念,自然就不肯让自己那伙人还自称下人。

  看那群人不肯入座,直接手一个个按到座位,道:“从此你们都是我的亲人,家人,好好坐着。”

  莫邪和风铃对她的风格早已熟透,因而带头坐了,陆三娘和金如意也只好扭捏地坐下。

  张清和武忠义也想站到包厢外去,被陶夭夭拉到了首坐,并道:“张叔和武叔是长辈呢,坐这里。莫邪姐姐帮我陪叔叔喝好哦。”

  她前一句是对那叔叔说的,后一句已经带了撒娇声气是对着莫邪。

  莫邪自是一力应承。

  陶夭夭看了这桌六个人,全是自己的,心里满足得很,突然想到了什么,往玉笙一挥手:“玉笙,过来。”

  那边桌眼巴巴望着这边的少年,立马看了玉郎一眼,得到授意后蹦过来落了坐。

  陶夭夭手扶玉笙肩膀,介绍道:“这是我弟弟,玉笙。”

  陆三娘和金如意“霍”地站起来施礼:“少爷。”

  玉笙羞得满脸绯红,站起来摆手:“不是,不是,不要这样叫。”

  “叫哥哥。”陶夭夭笑眯眯纠正。

  看那俩女孩一头雾水的样子,道:“我是姐,他当然是哥。”又冲那两个女孩眨眨眼睛,

  笑:“跟着我这么久,就这眼神?”

  惊得快掉下巴的陆三娘和金如意瞪大了双眼。

  同时吓得坐立不安的还有张清和武忠义,他俩不约而同把询问的眼光投向了玉郎。

  “不用看我哥哥。”

  陶夭夭大大咧咧一推玉笙:“你叫声姐姐呗?不然以后这些人又跟老夫人一样要操心我娶媳妇。”

  心情大好的陶夭夭突然不想隐瞒什么了。

  这些人天天在身边,若一直瞒着他们,自己连休息时都得小心伪装,委实太累。

  这话把那边两桌人逗笑了,那些人也都知道他是女儿身。

  就赵玉瑾那俩侍卫,起初没认出仿男装的陶夭夭,待玉夭一喊“师父”也就明白了。

  赵玉瑾这辈子也就收了陶夭夭这个徒弟,还是在他俩眼前把人糊弄成晚辈的。

  玉笙有点不好意思,红了脸,把她身子往玉郎那桌一推:“好姐姐,去喝酒吧,这桌不要你管了。”

  此言一出,再不需要什么解释了,所有人都知道玉夭公子原来是个女娇娥。

  起先不知道的人这会倒是百般滋味涌心间,那叫一个提神醒脑。

  陆三娘和金如意脑里更是混乱成一锅粥,不知是喜是忧了,二人怀揣同样的心思对看了一眼,互相都懂了意思:公子变成了小姐,还这么二不挂五吊儿郎当……

  陶夭夭先举杯谢了那几个照拂自己的贵人,真是千言万语都汇在了那杯酒里。

  她先敬玉郎,从身份地位来说她是应该先敬自己那位王爷师父,但是感情她倾向了这位哥哥,因为没有他,就没有如今这一切,包括自己这条小命。

  她真情实意觉得玉郎对他恩重如山,想想自己又平凡如此,根本无力报答,因而道:“哥哥,大恩不言谢,语言太苍白,等我用行动报答你。”

  这边赵玉瑾看陶夭夭居然先敬玉郎,已然不悦。

  又听那要用行动报答玉郎的话,假笑道:“小财迷,你能说说准备用什么行动报答你哥吗,我好奇得紧。”

  陶夭夭被他这么一杠,有点下不了台,场面的话,这厮偏要较真。虽然她并不是拿那话诓骗玉郎,而是心底就是那么执拗想着一定要报答,但是怎样行动倘还没来得及想透。

  至少挖井涌泉那样的想法是早就有的。

  而今细想,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哥哥对自己大恩何止滴水,涌泉的话怕是涌个太平洋才可以报答。

  看赵玉瑾那似笑非笑的眼睛,陶夭夭真想给他一杯子飞过去。

  她只好无赖道:“行动,多着呢,比如挖坑凿井掏湖等等。”

  这桌人没有文盲,大约都听出她那是要涌泉相报的意思。

  玉郎道:“夭夭,你想多了,既然我是你哥哥,我做什么不是应该么,还报答什么。”

  陶夭夭立马就坡下驴,对玉郎一竖大拇指:“你看看我哥哥这觉悟,师父,你学着点。”

  她甩头给了赵玉瑾一个“你看看人家”的眼神。

  皎月偏来凑趣:“要报答你哥还不简单。”

  她诡异地笑望陶夭夭,一脸呼之欲出的有“下一句。”

  陶夭夭立即打断她,笑道:“我哥都说不要报答了,恭敬不如从命。”

  随即,她斟满杯中酒,双手奉到了师父跟前,道:“师父,谢谢您一年多的照顾,我以后会孝敬您老的。”

  这种称赵玉瑾为老人家的话,过去陶夭夭也是常说的,不过是在私下,如今四座皆是人,她陡然如此令赵玉瑾有点难堪。

  这一个“孝敬”便拉开了彼此的距离和辈分。

  因此赵玉瑾微有不爽,挑衅道:“小财迷,你拿什么孝敬我?难道还挖坑凿井弄湖,你也不怕水淹了这城。”

  “压根不用做那些。师父你啥没有,天下都是你家的。”

  “那你还提孝敬?”

  “你别那么实际嘛,孝敬的不一定是东西,心意也是可以的。”

  “哟,你还有什么心意要送给我,而且是我没有的,说来听听,我都等不及了。”

  “你目前不只我一个徒弟吗,所以我随便一个心意都会是你没有的。”

  陶夭夭眉眼弯弯逗她师父,有时候她也喜欢看那人一本正经跟她胡扯的样子,心底觉得有师父也挺好。

  赵玉瑾听到这里觉得这人不过敷衍他,道:“这个徒弟没意思得很。”

  “怎么会没有,你生病的时候,徒儿一定会伺候你的,你不开心的时候,我可以逗你开心,你开心的时候我可以陪着你开心,全世界都背叛你的时候,你至少还有我这个跟班的。”

  赵玉瑾:“…….”

  玉郎:“……”

  顾鹤影:“…….”

  皎月:“……”

  这话粗听平淡,细嚼却令人心窝一暖。

  试问人一生中若生病失意得意落魄时都有人不离不弃,那么再寒凉的人世又有什么可怕。

  因为总有那么一个人等在那里,触眼可及。

  赵玉瑾心满意足得不再忍心挑刺,同时不免暗自比较了一下自己和玉郎的报答,顿时心底开出花来,一时间多年腹诽敌意玉郎那些小情小绪都觉得怪不好意思。

  他忍不住用余光瞄了一眼玉郎,看那个人正闷头喝酒,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他觉得那人脸有一丝丝的落寞。

  赵玉瑾不禁在心底大度地嘀咕:要你的涌泉去吧。我才不稀罕,我有我的不离不弃朝朝暮暮。

  当然“朝朝暮暮”是那人剃头挑子一头热地幻想出来的。

  陶夭夭那简单的脑子想得也简单,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既然是父那么个辈分,自然是要尊敬孝敬立场坚定地站成一党。

  这是礼数,也是情分。何况师父确实对她如父如兄。

  这边陶夭夭又开始给顾鹤影敬酒了,她从心里真当这个女人是姐姐,觉得格外亲切,也格外欣赏,看她都是云淡风轻的做派,却独自撑起了妙香楼这个有爱的大家庭。

  以往看连续剧和,不免对青楼有了很多固有的恶劣印象,例如对老鸨的印象就定格在长袖善舞八面玲珑,更是心肠歹毒逼良为娼的恶人,是很多不幸女人的制造者。

  可是来了妙香楼这么久,她看见的是顾鹤影的仁慈善良,她用尽智慧和财力给了很多不幸女子最后的庇护,就从来没见着她逼谁接客,若有从良的,她也是奉厚礼热泪相送。

  因此,陶夭夭举杯对顾鹤影由衷说道:“姐姐,谢谢你,一切的,一切。”

  她想谢的太多,桩桩件件,就说跳舞唱歌表演那些事,台一分钟,台下要付出的却是很多很多。

  没有顾鹤影的鼎力支持,她不可能把自己脑中所想那些音乐,声效,舞美都完美呈现,还有那些她随意支使调遣的诸多艺人。

  顾鹤影俏脸生春,丹凤眼已经弯成了月牙。

  她莞尔道:“我还要感谢你呢,自你来后我家生意可是更好了。还有,你不必谢我,你所得的都是你应得的。”

  陶夭夭不善客套,闻言不多说了,喝了手中酒,甜甜笑着说“喜欢姐姐。”

  顾鹤影同样心情,豪爽地喝酒,说的话比陶夭夭更是熨贴舒服。

  接下来这杯酒,自然是要敬皎月。

  这个女孩大度地放了玉郎一马,许是为了照顾陶夭夭的幸福,这种仗义耿直的闺蜜世间少有。

  她现在还出面买回了莫邪风铃,在这个世界,陶夭夭认为再没有比皎月更好的朋友了。

  “三生三世。”陶夭夭同皎月碰杯,目光灼灼说了这么几个字。

  皎月秒懂,回了她个“三生三世。”两人皆是一笑,豪气干云的吞下了这杯酒。

  这话让同桌的人觉得好生羡慕嫉妒恨,顷刻间觉得这才是最高规格的报答和与众不同的情谊。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陶夭夭感觉玉郎有些淡淡的失落,有时在眉间,有时候在嘴角,至于眼睛,她连看都看不见。

  他总是垂眸喝着酒,很快就把手里那坛酒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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