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得到与失去
“尔等罪孽深重，理当在此思过赎罪。胆敢私逃者，打入无间地狱。”
是那个声音！这个声音就是齐秦当初落下来时听到的，看来也是他把自己弄到这个鬼地方。
光芒渐渐暗了下来，齐秦看到一只全身金光闪闪的大鸟在上空盘桓，咋一看上去很像一些金店里摆放着的金鸡。
而这里所有的异兽在光芒出现的瞬间，全部往阴暗角落里躲。只是光芒无处不在，就算它们努力将身形缩成一团，却并不能起到什么作用。能力强一些的痛苦呻吟着，而那些更弱一些的则痛苦地在地上翻滚哀嚎着。这里对它们来说瞬间变成了地狱。
“就是那只臭鸟让人杀我的。快放开我！我要去咬死它！”小黑哥也听出了离俞的声音，它在齐秦的怀里挣扎着想要出去报仇。吓得齐秦紧紧按着他：“别动别动，我之前说的话你当耳边风了是吧？还嫌自己命不够大，你要被他弄死了老子连给你报仇都报不了。”实在快要按不住了，不得不使出杀手锏，“你这次安安分分地我可以答应你一个条件，什么都可以。”
“喵，说话算话！你如果做不到小心我以后都不听你的话。”
“说话算话。”
他们在这叽咕半天，早就被离俞听了去。但对他而言只不过是一翅膀下去就可以拍死的两只蚂蚁而已，根本不值一提。唯有那个胆敢与他对视的人，才勉强能一看。哼，他才不会忘记，就是这个凡人，竟胆敢拔他的翎羽，简直就是找死。
离俞慢慢降落到了地上，环视一圈，这里面全是已经被关押了上千年之久的凶兽，很多都是曾经非常熟悉的朋友，但是现在，只能是敌人了。
嗯？那是什么？离俞竟然在空中发现一个小小的，正在发光的东西，它身上有非常熟悉的气息，那明明就是……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那是不是说，是不是说……离俞越想越激动，但就在他想要飞上前想要看个仔细的时候，时秋阳收回了手中。
离俞看着那个正在发着金光的小球，虽然现在看上去还非常小，光芒也不甚强，但上面确实有金乌的气息。
“你究竟是何人？你手中的东西是从何而来？速速如实回答！”
“你不配知道吾的名字。”
离俞大怒，此人狂妄至极。
他们现在还在别人的地盘上，惹不得惹不得。齐秦连忙出声，“抱歉抱歉，我这兄弟说话比较直。”他将人拉到身后，“你既然知道我们手中的东西是何物，那我们的身份也应当猜测到一二。实不相瞒，我们此次身负重任，因此不得不小心谨慎，还望山神见谅。”这一路走来碰到比较有范的都是山神级别，这个也应当是哪个山头的山神了。
见对方神色来回转换，怒气渐渐消了下去，齐秦紧接道：“我们本来是想找舜王的，却得知舜王可能已前往南海。于是我们打算前往南海，不想中间遇到了丹朱，阴差阳错之间到了这儿。”
如此一番解释，离俞已是完全相信了齐秦的话，若不是帝俊的使者，怎能会有他的东西？再加上他们竟然知道丹和舜，是不会有错的。差点误伤了自己人。
他扫了眼四周，伏下身来，“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你们且上来，我带你们出去。”
齐秦赶紧带着闹别扭的小黑哥和摆臭脸的时秋阳趴了上去，现在不走何时走，还别说，这怪鸟身上的羽毛真柔软，只是不能久看，晃眼睛。
他见时秋阳一直盯着一个地方，不由顺着望去，那里的异兽比较少，其中一个长着长毛，人面虎足猪口牙的异兽特别起眼，齐秦刚好对上它的眼神，凶煞无比。他不由打了个冷颤，“你在看什么？那是什么兽？”
“梼杌。”
齐秦还想问来着，结果这时离俞已经展翅飞了起来。离俞扇动着翅膀，盘桓几圈后一声长鸣一冲而上，齐秦瞬间置身云雾之间。看着四周云雾快速略过，颇有点像西游记里面那些腾云驾雾的神仙。既然传说中的神话人物都是真实存在的，那么那些个玉帝王母也应当是有的了。
自己怎么把这事给忘了，找个时机探探话这怪鸟的话，说不定问出些什么。
很快，离俞的速度慢了下来，最后缓缓降落在一处空地上，两人一猫从他身上下来后，离俞摇身一变，竟然变成了人头鸟身的异兽，只不过还是三足而已。
他飞跃到一个枝头上，“我奉命看守这里已经千年有余了，这里的扶桑树全部是当初我被命令看守此处时，从上界带下来的种子，这里到底比不上上界，数十种子只存活了这么一棵，千年来小心浇灌也只长这么大。若是在上界，两两同根生长，最小也有数十围。”
齐秦小心听着，这是他第一次听到关于“上界”的消息，如果他没有理解错的话，离俞所说的上界，应该就是大家理解的“天庭”之类的地方，也就是他们当初在苍梧山见到的、漂浮在空中舜的宫殿那般所在。
“每当黎明之时，十日轮流从东方的扶桑神树上飞起，由东向西，飞过四荒，飞过诸海，一路飞翔，直至晚上才会降落在西方的若木神树上，然后又是下一个十日。”
“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听到上界的消息了，”说到这离俞抬起头满怀希翼地看着齐秦，“上界一切可好？”
齐秦脑子飞快转着，他也没去过上界，当然不知那里现在怎么样了，但如果他真的这样说的话也许下一秒就被丢回去了。
“……不是很好，各位天神依然被困在各自的圈子里，相互之间不能往来走动，非常不便。”“这不是很正常么。自从巫妖大战之后，大大小小的斗争不断，受天道的制衡，各神明的力量不断被压制，最终除了少部分可以不受空间的限制往来于各处之外，大多数人都不能离开自己的领地。”
“哼，什么压制，明显就是被天道厌弃了。”
“胡说，这只不过是顺应天道而已。天道有序，强者有其弱，弱者有其强吗，凡人虽没有神明这般厉害，却不受地域限制，可以凭双足走遍大荒。你们现在化身为凡人，这也不正是因为如此这般更好完成众任吗？”
这个小脑补帝，都帮他们找好了借口了，也算是解决了一桩大事。
“确实如此，我们这次，是为了找一件东西。”齐秦紧紧盯着它的眼睛，缓缓道，“河出图，洛出书，它叫山河图。”
“山河图？这是何物？不曾听说过。不过河图和洛书倒是听说过一二。”
什么，河图和洛书？难道山河图是由两部分组成的？
“据传，天地初创之时，龙马身负河图，神龟背呈洛书献与伏羲。不过此物既然是伏羲所有，帝俊要它做什么？”
“……这个，我们也只是奉命行事，其余的并不知晓。”
我的天，听完离俞的话齐秦心都差点停止了，山河图竟然是伏羲的，伏羲的！那可是差不多与盘古一个时期的人，他现在对时秋阳这个人非常好奇，他的真实身份究竟是什么？竟然可以弄到这么厉害的东西，也难怪别人不让他好死。
离俞还是非常不解，“可是这是伏羲的东西，帝俊为什么要拿伏羲的东西呢？”
“哼，和你又没有什么关系，你想这么多做甚。”小黑哥不耐烦地听着毛，这臭鸟差点让人杀了他，如果不是齐秦一直揪着自己的尾巴，他早跳起来咬死他了。“说不定是帝俊借了伏羲的这个山河图玩结果弄丢了想悄悄找回来。”
离俞转了转脑袋，好像有点道理。当初他还在上界的时候也曾向十金乌讨要东西玩结果不小心弄丢了时，也是后来悄悄找回来的。
“那你们想去哪里找呢？”
齐秦思来想去，觉得还是要去找舜。舜是在伏羲之后得到山河图的，伏羲是指望不到的，还是见到舜的可能性更大些。如果找到了舜，就算没有原本，里面大概内容总能够知道。在加上还有娥皇、女英这层关系在，说不定这次可以完成任务。
“我们打算去南海。”
“南海啊，”离俞抬头望着远方，“若是以前，我只要半天时间就可以飞到那里了，但是现在……我虽然不能送你们去南海，但是可以送你们一个东西，它也许能帮助你们。”
他一展双翅飞了上去，很快消失在云雾里。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他的身影又从上方出现，近看他的嘴边还衔着一根小小的树枝，看枝叶，正是扶桑树上的。
“这是扶桑树上最新长出的枝芽，它的叶子朝着哪边哪边就是东方，这样就不会再迷失方向了。”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扶桑树应该是神木吧，如此大礼让齐秦有些惶恐，这一切都是建立在谎言之上的，如果哪天谎言被戳穿，他该如何面对离俞。
倒是时秋阳眼明手快，飞快揣进了兜里。“看在帝俊的面子上，吾便勉为其难地收下了。”
见东西已经收下了，离俞重新伏在地上，“你们且上来，我送你们出这范天山。”
坐在离俞背上，齐秦不由地想，本来是来寻仇的，结果仇没有寻成，到最后反而有了新的收获，这大概便是天意吧。
很快便到了范天山的地界边缘，离俞将他们放下后并没有立即离去，而是在天空来回盘桓了几圈后，等他们的身影逐渐走远，才一声长鸣转身离去。
听到这一声长鸣后，齐秦不由想到离俞在说道自己无法自由往来飞翔的落寞神奇，不由发问，“时秋阳，为什么神仙也会有遗憾呢？”
齐秦原本没有期待答案的，但没想到他回答了。
“因为日中则昃，月盈则食，在得到的同时也在失去。”
“那么你呢？你得到了什么？又失去了什么？”
“哼，若吾知晓吾失去了什么，还要你做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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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个声音！这个声音就是齐秦当初落下来时听到的，看来也是他把自己弄到这个鬼地方。
光芒渐渐暗了下来，齐秦看到一只全身金光闪闪的大鸟在上空盘桓，咋一看上去很像一些金店里摆放着的金鸡。
而这里所有的异兽在光芒出现的瞬间，全部往阴暗角落里躲。只是光芒无处不在，就算它们努力将身形缩成一团，却并不能起到什么作用。能力强一些的痛苦呻吟着，而那些更弱一些的则痛苦地在地上翻滚哀嚎着。这里对它们来说瞬间变成了地狱。
“就是那只臭鸟让人杀我的。快放开我！我要去咬死它！”小黑哥也听出了离俞的声音，它在齐秦的怀里挣扎着想要出去报仇。吓得齐秦紧紧按着他：“别动别动，我之前说的话你当耳边风了是吧？还嫌自己命不够大，你要被他弄死了老子连给你报仇都报不了。”实在快要按不住了，不得不使出杀手锏，“你这次安安分分地我可以答应你一个条件，什么都可以。”
“喵，说话算话！你如果做不到小心我以后都不听你的话。”
“说话算话。”
他们在这叽咕半天，早就被离俞听了去。但对他而言只不过是一翅膀下去就可以拍死的两只蚂蚁而已，根本不值一提。唯有那个胆敢与他对视的人，才勉强能一看。哼，他才不会忘记，就是这个凡人，竟胆敢拔他的翎羽，简直就是找死。
离俞慢慢降落到了地上，环视一圈，这里面全是已经被关押了上千年之久的凶兽，很多都是曾经非常熟悉的朋友，但是现在，只能是敌人了。
嗯？那是什么？离俞竟然在空中发现一个小小的，正在发光的东西，它身上有非常熟悉的气息，那明明就是……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那是不是说，是不是说……离俞越想越激动，但就在他想要飞上前想要看个仔细的时候，时秋阳收回了手中。
离俞看着那个正在发着金光的小球，虽然现在看上去还非常小，光芒也不甚强，但上面确实有金乌的气息。
“你究竟是何人？你手中的东西是从何而来？速速如实回答！”
“你不配知道吾的名字。”
离俞大怒，此人狂妄至极。
他们现在还在别人的地盘上，惹不得惹不得。齐秦连忙出声，“抱歉抱歉，我这兄弟说话比较直。”他将人拉到身后，“你既然知道我们手中的东西是何物，那我们的身份也应当猜测到一二。实不相瞒，我们此次身负重任，因此不得不小心谨慎，还望山神见谅。”这一路走来碰到比较有范的都是山神级别，这个也应当是哪个山头的山神了。
见对方神色来回转换，怒气渐渐消了下去，齐秦紧接道：“我们本来是想找舜王的，却得知舜王可能已前往南海。于是我们打算前往南海，不想中间遇到了丹朱，阴差阳错之间到了这儿。”
如此一番解释，离俞已是完全相信了齐秦的话，若不是帝俊的使者，怎能会有他的东西？再加上他们竟然知道丹和舜，是不会有错的。差点误伤了自己人。
他扫了眼四周，伏下身来，“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你们且上来，我带你们出去。”
齐秦赶紧带着闹别扭的小黑哥和摆臭脸的时秋阳趴了上去，现在不走何时走，还别说，这怪鸟身上的羽毛真柔软，只是不能久看，晃眼睛。
他见时秋阳一直盯着一个地方，不由顺着望去，那里的异兽比较少，其中一个长着长毛，人面虎足猪口牙的异兽特别起眼，齐秦刚好对上它的眼神，凶煞无比。他不由打了个冷颤，“你在看什么？那是什么兽？”
“梼杌。”
齐秦还想问来着，结果这时离俞已经展翅飞了起来。离俞扇动着翅膀，盘桓几圈后一声长鸣一冲而上，齐秦瞬间置身云雾之间。看着四周云雾快速略过，颇有点像西游记里面那些腾云驾雾的神仙。既然传说中的神话人物都是真实存在的，那么那些个玉帝王母也应当是有的了。
自己怎么把这事给忘了，找个时机探探话这怪鸟的话，说不定问出些什么。
很快，离俞的速度慢了下来，最后缓缓降落在一处空地上，两人一猫从他身上下来后，离俞摇身一变，竟然变成了人头鸟身的异兽，只不过还是三足而已。
他飞跃到一个枝头上，“我奉命看守这里已经千年有余了，这里的扶桑树全部是当初我被命令看守此处时，从上界带下来的种子，这里到底比不上上界，数十种子只存活了这么一棵，千年来小心浇灌也只长这么大。若是在上界，两两同根生长，最小也有数十围。”
齐秦小心听着，这是他第一次听到关于“上界”的消息，如果他没有理解错的话，离俞所说的上界，应该就是大家理解的“天庭”之类的地方，也就是他们当初在苍梧山见到的、漂浮在空中舜的宫殿那般所在。
“每当黎明之时，十日轮流从东方的扶桑神树上飞起，由东向西，飞过四荒，飞过诸海，一路飞翔，直至晚上才会降落在西方的若木神树上，然后又是下一个十日。”
“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听到上界的消息了，”说到这离俞抬起头满怀希翼地看着齐秦，“上界一切可好？”
齐秦脑子飞快转着，他也没去过上界，当然不知那里现在怎么样了，但如果他真的这样说的话也许下一秒就被丢回去了。
“……不是很好，各位天神依然被困在各自的圈子里，相互之间不能往来走动，非常不便。”“这不是很正常么。自从巫妖大战之后，大大小小的斗争不断，受天道的制衡，各神明的力量不断被压制，最终除了少部分可以不受空间的限制往来于各处之外，大多数人都不能离开自己的领地。”
“哼，什么压制，明显就是被天道厌弃了。”
“胡说，这只不过是顺应天道而已。天道有序，强者有其弱，弱者有其强吗，凡人虽没有神明这般厉害，却不受地域限制，可以凭双足走遍大荒。你们现在化身为凡人，这也不正是因为如此这般更好完成众任吗？”
这个小脑补帝，都帮他们找好了借口了，也算是解决了一桩大事。
“确实如此，我们这次，是为了找一件东西。”齐秦紧紧盯着它的眼睛，缓缓道，“河出图，洛出书，它叫山河图。”
“山河图？这是何物？不曾听说过。不过河图和洛书倒是听说过一二。”
什么，河图和洛书？难道山河图是由两部分组成的？
“据传，天地初创之时，龙马身负河图，神龟背呈洛书献与伏羲。不过此物既然是伏羲所有，帝俊要它做什么？”
“……这个，我们也只是奉命行事，其余的并不知晓。”
我的天，听完离俞的话齐秦心都差点停止了，山河图竟然是伏羲的，伏羲的！那可是差不多与盘古一个时期的人，他现在对时秋阳这个人非常好奇，他的真实身份究竟是什么？竟然可以弄到这么厉害的东西，也难怪别人不让他好死。
离俞还是非常不解，“可是这是伏羲的东西，帝俊为什么要拿伏羲的东西呢？”
“哼，和你又没有什么关系，你想这么多做甚。”小黑哥不耐烦地听着毛，这臭鸟差点让人杀了他，如果不是齐秦一直揪着自己的尾巴，他早跳起来咬死他了。“说不定是帝俊借了伏羲的这个山河图玩结果弄丢了想悄悄找回来。”
离俞转了转脑袋，好像有点道理。当初他还在上界的时候也曾向十金乌讨要东西玩结果不小心弄丢了时，也是后来悄悄找回来的。
“那你们想去哪里找呢？”
齐秦思来想去，觉得还是要去找舜。舜是在伏羲之后得到山河图的，伏羲是指望不到的，还是见到舜的可能性更大些。如果找到了舜，就算没有原本，里面大概内容总能够知道。在加上还有娥皇、女英这层关系在，说不定这次可以完成任务。
“我们打算去南海。”
“南海啊，”离俞抬头望着远方，“若是以前，我只要半天时间就可以飞到那里了，但是现在……我虽然不能送你们去南海，但是可以送你们一个东西，它也许能帮助你们。”
他一展双翅飞了上去，很快消失在云雾里。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他的身影又从上方出现，近看他的嘴边还衔着一根小小的树枝，看枝叶，正是扶桑树上的。
“这是扶桑树上最新长出的枝芽，它的叶子朝着哪边哪边就是东方，这样就不会再迷失方向了。”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扶桑树应该是神木吧，如此大礼让齐秦有些惶恐，这一切都是建立在谎言之上的，如果哪天谎言被戳穿，他该如何面对离俞。
倒是时秋阳眼明手快，飞快揣进了兜里。“看在帝俊的面子上，吾便勉为其难地收下了。”
见东西已经收下了，离俞重新伏在地上，“你们且上来，我送你们出这范天山。”
坐在离俞背上，齐秦不由地想，本来是来寻仇的，结果仇没有寻成，到最后反而有了新的收获，这大概便是天意吧。
很快便到了范天山的地界边缘，离俞将他们放下后并没有立即离去，而是在天空来回盘桓了几圈后，等他们的身影逐渐走远，才一声长鸣转身离去。
听到这一声长鸣后，齐秦不由想到离俞在说道自己无法自由往来飞翔的落寞神奇，不由发问，“时秋阳，为什么神仙也会有遗憾呢？”
齐秦原本没有期待答案的，但没想到他回答了。
“因为日中则昃，月盈则食，在得到的同时也在失去。”
“那么你呢？你得到了什么？又失去了什么？”
“哼，若吾知晓吾失去了什么，还要你做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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