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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静静坐在角落里,一边就着热牛乳吃些软糯可口的小点心,一边将检查报告放在桌面上,逐字逐句在网上搜索着专业名词解释。

  他发现这几张报告中都提到了,“初检疑似腹腔有阴影”“初检疑似妊娠反应”、这样不够严谨的字眼,但最终都敲定为没有孕囊。

  这让他疑惑不解,为什么初测都有疑似怀孕的迹象,之后就连受孕痕迹也查不出来呢?

  如果是仪器出现失误,也不会几家医院同时出现失误的吧?

  想到这里,他把报告整理好又重新装在了档案袋里,打算去查尔斯那里取回第一次检查体内的报告,上回他走得太匆忙忘了拿,医院应该还会有存档的。

  出了咖啡屋,他在路边拦了辆计程车就往查尔斯的医院奔去。

  坐在车里的时候,他觉得一大股汽油味扑面而来,格外的难闻,让他几欲作恶,忍不住掩了掩鼻子。

  往常他都没有这么灵敏的嗅觉,最近一段时间似乎对难闻的气味格外敏感,好几次都被熏得胃里翻江倒海,差点吐出来。

  忍了一刻钟左右,终于到了,他逃命似的付了钱就往医院里冲,只是医院消毒水的味道也同样令他不太好受。

  他先是询问了前台查尔斯医生现在是否在科室,护士却奇怪地盯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怎么了?他不在吗?”林艾问道。

  “他在会诊。”护士意味深长的看着他,“有位先生来封存易感期。”

  “哦……”林艾不在意的点了点头,又问,“那他今天什么时候有空?我能不……”话没说完,他电光火石般的想到了一件事。

  “抱歉,请问——”

  他深吸了口气,注视着年轻的女护士缓缓的开口问道,“……那位先生是姓傅吗?”

  在得到肯定的回答后,林艾一言不发,转身就往医院电梯口走去,他的背影僵直,从袖管中垂下来的纤白指尖却在不停的颤抖,就连摁电梯按键都费了好一番功夫。

  傅司礼。

  你这个王八蛋。

  林艾愤恨的骂着,眼泪没有知觉的往下落,又急又怕,站在电梯厢内的三十秒时间,对此时的他来说仿佛在等一个世纪。

  电梯门叮一声打开后,他箭步冲了出去,这层楼是Vip病房区,走廊上并没有什么人,一眼望过去都是房间。

  他找不到傅司礼在哪里,只能顺着房间挨个的找,从门上的观察窗口往里面张望着。

  在他看到第三间房的时候,突然听到走廊尽头有一所病房里传来了哭喊声,抽抽噎噎,分明是傅司礼的声音。

  “我不要,我不要……”他哭着说,“我不想忘记他……”

  又有几声桌椅被撞倒的声音,傅司礼的哭声更大了些,“我不怕疼,可我不想忘记小苍兰……”

  林艾几乎是跑着过去的,可临近病房门前,他又慢下了脚步,逼迫自己冷静下来,在脑海中思索着对策,想着怎么样才能把易感期的傅司礼从这里带走。

  然而在他从观察窗口的玻璃看到里面的情形时,

  林艾觉得自己的冷静都是假象,连仅存的理智也从身体里抽丝剥茧开来。

  傅司礼衣衫不整被几个医护人员摁压在了病床上,头上戴了个小巧的脑电波传感器,两端铝箔片正贴在太阳穴附近。

  那人哭得声嘶力竭,俊脸上泪痕斑驳混着几块灰迹,也没有人腾出手来给他擦一下,只压制着他的四肢,让他动弹不得。

  林艾看得心里抽紧,痛得几乎无法呼吸,他正准备推门进去阻止的时候,一只手臂横在了跟前。

  他诧异的偏过头,原来是白鸥,不知道那人是什么时候来到自己身旁的,他竟没有察觉到。

  “哥哥,为什么?为什么要叫他受这些罪?”林艾抓住他的手,质问他道,眼泪顺着脸颊滑落。

  “他自己愿意的。”白鸥淡淡的看着他,“这是司礼自己的决定。”

  “怎么是他的决定?他在哭啊,他说他不要做这个!你没有听到吗?”林艾红着眼眶摇晃着他的胳膊,“哥哥,他说他不愿意,我可以带他走吗?……”

  傅司礼的哭声像在撕裂他的心,他不忍看他,却又忍不住不去看他,隔着门,林艾将脸贴在玻璃上,伸手轻扣着门。

  几声闷响吸引了傅司礼的注意,他放弃了挣扎,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向林艾,与他隔着一道玻璃深深对视。

  “小苍兰……我不要忘记你……”林艾听到他抽泣着说。

  “我也是,我不会忘记你……”林艾哽咽着对他说,“我带你走好不好?……”

  他的话没有说完,就被一旁的白鸥呵斥住了。

  “林艾——”白鸥严肃的叫他,“这是司礼自己的意思,你以为我想让他受苦吗?还不是因为他想彻底忘了你才封存易感期的。”

  “就算你现在带走他又怎么样?等他清醒过来,还是会做这个决定。”说着,白鸥就将一份文件递了过来,“这是他清醒时签订的,具有法律效应。”

  林艾接过来看了看,视线模糊不清,他用手背揩了两下眼睛,眼泪却断了线一样往下落。

  他看到上面写着请求封存易感周期及周期记忆,除本人清醒外不准任何人干扰、终止封存过程,下面署名傅司礼。

  “你太当真了。”白鸥轻声说,“我之前就和你说过,你不了解司礼的,他对自己一向狠心,你看到的脆弱粘人只是他易感期的假象而已。”

  “……他为什么非要封存?”林艾终于将眼神从文件上移开,望向白鸥,“他那么讨厌我?……要忘了我……”

  白鸥深深看了他一眼,说,“我不知道,但你自己肯定知道。”

  “你想想司礼的变化,也只是因为易感期而已。如果没有易感期,他依旧是你之前遇到的傅司礼。”

  是啊,白鸥说得没错,只是易感期的傅司礼喜欢自己而已。

  所以他才要费尽周折的封存易感期。

  只是想把关于自己的情感和回忆永远的扼杀掉而已。

  林艾面色苍白如纸,僵硬的站在门前,眼泪模糊了双眼,他觉得心脏被把斧头凿穿似的钝痛着,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他趴在门上看着傅司礼,那人流着眼泪朝自己伸出手来,一次次抬起,又一次次被身旁的医护人员按下去,林艾看到他的手心攥了什么东西。

  “别碰他!……你们不要碰他!”他崩溃哭喊着,伸出手去拧门把,却发现门是从里面反锁着的,只能不断地拍打着门板。

  傅司礼隔着玻璃远远的望着他,表情逐渐松动下来,像是累极倦极要昏睡过去了,林艾心里一紧,连忙拍着门,试图引起他的注意,“别睡,傅司礼,别睡,看看我……你看看我……”

  “你睡着了,醒来就忘记我了……”他大哭着说,“你凭什么忘了我?你这个王八蛋……你是人吗你?”

  他边哭边骂,傅司礼听在耳朵里,掀起嘴角想朝他笑一下,努力了半天还是压了下来,他的眼睛逐渐阖上,直到眼睫交错。

  林艾听到他极其小声的说了最后一句话。

  “我是爱你的。”

  ……

  林艾呆怔地滑坐在地面上,世界仿佛陷入一片黑暗中,他看不见、听不见,心脏也不痛了,整个人像是灵魂出窍一般,恍恍惚惚。

  过了不知道多长时间,有人在推搡着他,摇晃着他,将他从地面上拉起,他却一直腿软的往下坠。

  “林先生!林先生!……”

  “什么?……”他茫茫然的看着面前的人,眼神有些不聚焦。

  “你别在这里待着了,傅先生已经醒了,进去看看吧!”查尔斯高兴的说,“这次封存很成功!想必以后你再与傅先生接触时,就没有尴尬感了。”

  “哦……他醒了。”林艾慢吞吞的说,他努力站直了身体,伸手理了理凌乱的头发,“好,我要进去看看他。”

  又将衣服上的灰尘拍了拍后,林艾转身向病房走去。

  傅司礼正坐在床边,他刚清醒,思维还有些迟缓,一时间顿在那里没有动作。

  眼前突然一暗,有个高挑瘦削的青年站在了他身前,微微俯身正盯着自己,眼眶发红,嘴唇青白。

  “你手里拿的是什么呢?”青年突然开口问他,眼里黑漆漆的,没有光亮,语气却透着违和的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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