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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礼……”林艾抬起一张泪痕斑驳的小脸看他,“我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了,你教教我吧。”

  “现在我只要看到你,看到齐颂和白鸥,就会想起来我父亲他经历过的一切。他临死前的的痛苦与无奈,每时每刻都在提醒着我,叫我不要活得这样没心没肺。”

  “我这两天想了很多,也许离开这里去开始新的生活才是最好的选择。在没有你们的地方,也没有这些糟心的事。”

  “孩子我完全放心,可以全权交托给傅家,就当我为这段感情做个休止符。”

  他说得这样坚决,显然是已经考虑清楚,并做下决定了。难怪他这两日都不太与孩子亲近,想来是怕有感情以后,割舍不开。

  傅司礼一怔,眼眶中的泪水再也掩饰不住的坠了下来,他的眼睛向来幽暗深邃,盈满泪光时最为迷人。

  但林艾看见这一幕,心里却像被人狠狠擂了一拳,闷痛无比,下意识想伸手去揩他的眼泪,只是还未触到面颊时,就被傅司礼一把抓住,紧紧握在了掌心里。

  “三年。”傅司礼说,“三年后,你要走,我一定放你走。”

  第89章完

  原文锁章

  第90章完结篇(二)

  三年之约对林艾来说,并不算短。

  他沉默了半晌,没有说行,也没说不行。

  态度模棱两可得让傅司礼不安心,最后只退后一步说,先养好身体再议,他愿意等他一个答案。

  住院的这段时间里,有了专业产后护理师的照顾,林艾的状态恢复得还算不错。

  小奶糖也比一般早产儿长得快,仅仅住在保温箱里两周,就被批准可以正常留在身边喂养了。

  傅镇远给他取名一个单字,“昂”。

  他的模样越长越开,傅镇远说很像傅司礼小时候,面粉团子似的白白胖胖,眼尾狭长,瞳孔颜色又极黑。

  再看得仔细点,就会发现他的唇角有一颗小小的红痣。

  护理师笑说是在林艾肚子里贪吃留下的印记。

  新生儿身子骨软绵绵的,刚开始林艾不太想主动抱他,觉得抱起来像是一小床轻絮,心里空落落的没有安全感。

  傅司礼却每日找着不同理由让他去抱孩子,洗澡或是换尿布。

  常常要等到他面对着哭嚎蹬腿的小奶糖,手足无措时,才让专业的育婴师上前搭一把手。

  时间久了,林艾也学到了一些基本的育儿技巧,最起码能让奶糖在他怀里不会哭得太厉害。

  很快就出院了,回到的自然是傅家老宅。

  傅司礼早就让人收拾好了房间,布置成之前在别墅时的样子,婴儿房与卧室相通,家具都是暖色调为主,驼绒地毯柔软又厚实。

  奶糖夜里喜欢哭闹,虽然有两个育婴师在旁边照顾,但林艾依然不太放心,会时不时起床去婴儿房里查看情况。

  时间一长,和他同床共枕着的傅司礼先看不下去了。

  只要半夜听到孩子哭声,他第一反应就是伸手去摁住林艾的身子,嗓音喑哑,还带着微微倦意轻声说,“你睡你的,我去看看。”

  再后来,傅司礼干脆让自己母亲提前回国来照看孩子,免得林艾在身体没复原的情况下劳累伤神。

  傅司礼的母亲姓沈,是位传统的东方女士,清秀素净,有着一张瓜子脸和梨涡,说话时语调起伏很小,温声细语的像在朗读诗篇。

  她初次见面就给林艾和奶糖带了许多小礼物,称不上多精贵,细节里却处处透着灵巧与贴心,看样子也是花了一番心思去准备的。

  对于白鸥和林艾之间的事情,沈女士避而不谈,只是有意无意的提了几次,希望傅司礼和林艾能尽快注册结婚,奶糖也好名正言顺的成为傅家的一份子。

  林艾始终推脱着说,等一等,之后再说,现在奶糖还小。

  另一方面,他还在关注自己向母校爱丁堡大学递交的入学申请是否通过了。

  他想要重回课堂,继续之前未能完成的学业。

  同时,齐颂的案子经过正常的诉讼环节,也已经到了开庭审理的那一步。

  不仅是齐颂之前在公司里的左膀右臂,还牵扯出了盛煜的两位姐夫,几个人均站在了被告席上。

  双方辩护律师唇枪舌战,纷纷出示对自家有利的物证资料,但齐颂勾结盛华能源的两个股东,里应外合谋取暴利已经成了不争的事实。

  最终判决宣告出来时,齐颂失魂落魄地瘫坐在了椅子上,除了他的个人资产全部归傅氏所有之外,还需要承担十年以上的有期徒刑。

  林艾从盛煜口中了解到,海瑟薇当初刚得到消息后就立马和齐颂协议离婚了。

  她钻了空子,趁着双方资产尚未完全冻结,拿着一大笔钱躲去了国外,连双胞胎女儿都未来得及带走,只能暂时托付给了白鸥。

  闻言,林艾皱了皱眉头,却也没发表什么意见。

  倒是盛煜还借着世事难料的由头,旁敲侧击地对他说,要是和傅司礼实在过不下去了,别忘了他这个候补队员还在等待。

  林艾只当他像以前那样说浑话,毕竟听闻盛老爷子已经给这个继承人安排了好几场相亲,连番让貌美的Omega们上阵,林艾相信,不久的将来,也会听到盛煜的好消息。

  旁听席上,听到判决结果的白鸥僵着身子一动不动,放在膝上的手却微微紧握成拳。

  等到开庭结束后,场内开始渐渐骚动起来,狱警将齐颂从椅子上拉离,准备押送他去往看守所。

  在经过旁听席时,只听到有人低声喊了句,“齐颂哥哥——”

  这一声轻柔的呼唤像是点醒了齐颂,他猛然抬起头在人群中搜寻着那人的身影。

  待他的视线落到了旁听席上时,身影顿了顿,脚步也就此停了下来。

  白鸥还是那样安静地坐着,气质如尘,仿佛此时此刻不是身在法庭旁听席位上,而是午后悠悠然坐在傅家的阁楼书房里,通体透着一股淡然。

  相对无言,良久,白鸥才对他微微颔首,问了句,“你会好好的,对吗?”

  听起来有几分古怪不合时宜的问话,却令齐颂已经灰暗了的眼神里又重新释放出了光彩。

  “我会。”他嘴角噙着一丝笑容,金丝眼镜后的目光依旧温柔缱绻,在白鸥脸上停留片刻后,收了回来。

  “别担心我。”白鸥又说,“你知道我的。”

  齐颂朝他点点头,答了句“好”,继而抬起脚步在狱警的押送中,缓慢走出了法庭。

  暗色花纹的大门甫一打开,就有大批媒体记者在有心人的授意下涌了进来,将席间的白鸥团团围住。

  “白先生,您作为傅氏集团继承人的前夫,可以具体谈谈现在的感受吗?”

  “白先生,听说您与犯人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那么您对这次案件抱有什么态度?”

  “白先生,请问您会选择上诉吗?会站在前夫的对立面去继续打这个官司吗?”

  面对这些尖酸刻薄的提问,白鸥没有丝毫情绪波动,更不会像他们预期的那样,在镜头前声泪俱下的指责审判的不公。

  面对着刺目的闪光灯,他只是很细微的蹙了一下眉头,又很快平静如初。

  “抱歉,无可奉告。”

  他轻声道。

  眼神穿过人头攒涌,静静地落在了对面旁听席上。

  那里,傅司礼正牵着林艾的手起身,十分体贴地让他注意脚下的台阶。

  两个人都穿着裁剪合宜的黑色西装,晨间气温偏低,林艾的肩头还披了一件尺寸偏大的呢绒外套。

  他们似乎对这些吵闹声充耳不闻,一眼没有看向白鸥所在的位置,只说说笑笑地走了出去。

  有记者想凑上去询问傅司礼和林艾是否已经秘密结婚,被远远拦在了身后,想偷摸抓拍几张照片,又被凶神恶煞的保镖呵斥住。

  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白鸥怔了怔,脑海中却出现了两年前大雨中的一幕。

  瘦削的身形,苍白的小脸,林艾一身黑丧服站在了殡仪馆的门口送别他与傅司礼。

  白鸥从车窗里看他,他似乎也在望向车窗里。

  那个时候,他的眼里是什么光景。

  是艳羡吗,还是嫉妒。

  白鸥努力回想了一下,却也只记得林艾接过名片时的眼神。

  “哥哥,你过得好就行。”那个人这样说,语气认真,“我希望你过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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