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6章 郑王庶长子朱祁钧_渡劫失败的我只能回大明当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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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6章 郑王庶长子朱祁钧

  第336章郑王庶长子朱祁钧

  朝廷里因为开放海禁的事情风起云涌,但这对于已经出征的朱瞻基来说,却并没有造成什么影响。

  率领着三卫新军抵达了交趾,朱瞻基在建昌府耽搁了一段时间,让带来的军士恢复状态并接收事先准备好的军粮之后,大军这才开始了进军。

  倒不是说朱瞻基不懂得兵贵神速的道理,也不是他有意要迁延。

  而是他带来的三卫新军当中,确实有不少人不熟悉水性,在海上的时候大多数人都晕船了。

  这当中甚至包括了朱瞻基自己。

  再加上交趾地区本就湿热的环境,大军登陆之后的不久,军中就出现了不少感染疫病的士卒。

  所以在大军登陆之后,就不得不花费一些时间来让军士们适应和调整一下状态。

  好在大军出征之前,朱瞻埈就提醒过自己大哥要注意疫病的事情,给了他一副专治这种水土不服和湿热引起的疫病的行军散的药方,让朱瞻基做足了准备。

  所以虽然大军病倒的不少,但除了极个别情况特别严重的之外,病死的极少,非战斗减员也很少。

  这让李彬对朱瞻基颇为赞誉,称赞他有古之名将风采,倒是说的朱瞻基有些不好意思。

  他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这次出征的许多事前准备都是朱瞻埈提出的建议并且帮的忙,他自己所做的准备只有当初朱棣教给他的那些。

  倒不是说他做的准备不足,而是朱棣一辈子都在北方打仗,行军打仗的习惯已经有了非常浓郁的北方作战的烙印。

  这一套东西对于西南地区的作战来说,就有些不适用了。

  比如朱棣教过朱瞻基,大军出征一定要确保水源,行军要保证沿途都能够找得到水源,能够供应大军消耗。

  这一条在北地那自然是重中之重,因为北地缺水,大军的行军路上要是不确保水源,那所有人就算不是渴死也会极大的影响士卒的作战能力。

  但在西南?说的夸张一点这地方一锄头挖下去都能喷出水来!

  大军行军的路径完全可以沿着河岸前进,沿途根本就不需要担心缺水的问题!

  反之,大军必须要考虑防潮和湿热的问题。

  因为新军装备的都是新式棉甲,这种外层是捶打紧实的棉花的盔甲在北方作战那是不折不扣的好东西,防风保暖,用来抵御北地的严寒是再好不过的东西。

  但放到西南,棉甲在潮湿环境下吸水就会变得沉重,加上本身的不透气,套在身上就会又闷又热。

  不少士卒就是不适应这种作战环境,被自己身上的盔甲硬生生闷到中暑,造成大军战力的下降。

  好在对于这种问题朱瞻埈之前就给朱瞻基出过一些招,做了准备的朱瞻基也有所应对,倒是没有在这方面吃什么亏。

  事实上陈朝叛逆对大军造成的影响远没有西南地区这糟糕且恶劣的环境所带来的影响大。

  毕竟西南半岛这块地方文明开化程度并不算很高,科技发展自然也有限,他们的冶铁、制甲和军事技术都严重的落后中原地区。

  面对装备着燧发枪、棉甲和虎蹲炮的明军新军,这些西南半岛上的叛军几乎可以说是毫无还手之力。

  西南湿热,铁甲极易锈蚀,加上本身生产工艺的限制,导致这些叛军当中披甲率十分感人。

  在之前之所以能和装备精良的明军打的有来有回,主要还是因为明军劳师远征,不适应当地的气候环境。

  这也是西南半岛地区能够在过去和后世一直与强国周旋的主要原因,他们恶劣的环境确实对外来的军队削弱和限制太大。

  但与之相对应的,就是一旦外来的军队适应了当地的环境,就能把他们打的爬不起来。

  明军如此,后来的西方殖民者亦是如此。

  至于说西南半岛叛军所依仗的最大利器战象,这东西即便是在冷兵器时代也有许多办法可以应对,就更别说明军现在已经进入了火器时代了。

  虎蹲炮架起来,一轮速射就能够让大象进入狂暴状态,开始不分敌我的胡乱攻击,反倒是对叛军造成的伤害更大。

  大象虽然看起来恐怖,真的冲锋起来的时候也确实恐怖,毕竟陆地最大吨位的动物无论是体格还是力量都是惊人的。

  但就像所有大型动物一样,大象也是非常容易受到惊扰的,火光、巨大的响声等等,都很容易让大象受惊,随即进入发狂的状态。

  西南半岛虽然自古以来就有驯养大象的传统,但很显然这种驯养并不能改变生物的本能,最多让其能够习惯某些事物。

  可大明都才刚开始从冷兵器进入火器时代,西南半岛也就是在当年沐英征讨云南和英国公征讨安南的时候见识过明军的火器,指望他们针对火器对大象进行训练,这无疑是想多了。

  更不用说火炮这个东西,对于动物来说即便再怎么训练,也是很难适应的。

  巨大的响声、强烈的火光,这都是对动物来说非常具有强刺激性的东西,平时或许还好,但在战场这种本身就充满了杂乱的环境下,实在是很难让动物保持镇定。

  这也是为什么千百年来在战场上大规模广泛使用,甚至到了火器时代依旧活跃的动物只有马这一种的原因。

  所以当战象不能够成为对抗明军的依仗的时候,叛军的溃退也就很好理解了。

  朱瞻基所率领的平叛军队,几乎是以势如破竹的速度在推进着。

  如果不是李彬多少算老将,还有几分老成持重,朱瞻基也在来时被朱瞻埈千叮万嘱要小心西南地区复杂的地形,不可贪功冒进以免敌人设伏,他们只怕还要前进的更快。

  但击溃叛军、收复失地和平定西南的叛乱之间,并没有必然的联系。

  击溃叛军主力,只是让他们不在聚成一股,散落到乡间的溃军依旧能够给明军造成不小的麻烦,甚至比他们聚集成团的时候造成的麻烦更大。

  毕竟这玩意就像苍蝇一样,聚成一团的时候你可以一棍子敲下去,但如果飞散开来,再用棍子去打就没有什么效果了。

  这也是西南地区叛乱一直持续不断地主要原因,因为难以做到有效的根除。

  说起来其实也是中原王朝的一些矜持与自我限制,不可能像后世那些西方侵略者一样,动不动玩种族灭绝之类的手段,杀得这些当地人不敢叛乱。

  对于受到儒家文化影响颇深的中原王朝来说,他们更希望得到的是真心归顺的当地人,而不是把当地人杀光了以后费时费力的从中原地区迁移民众过去搞移民和殖民。

  中原王朝的这种仁慈,在很多时候确实能起到很多作用,毕竟口碑和影响是个长期性的东西。

  但相对而言在短时间内,就得应付各种层出不穷的叛乱了。

  至于说收复叛军占据的城池,这确实能够有效控制叛军的规模和影响,但想要根除一块土地上的叛军,依旧是个长期性的事情。

  朱瞻基对于这种情况也算是有所预计,毕竟来之前无论是朱棣、朱高炽,还是朱瞻埈都和他说过这个问题,就连李彬也找了一些之前来过西南的老将给朱瞻基讲过当地的一些问题。

  所以朱瞻基对于自己所面对的这种局面其实心里非常有数,也做好了花时间和那些躲藏在乡间的叛军势力斗智斗勇的准备。

  反正现在他就粮于地方,在后勤上对大明本土的依赖并不大,再加上粮饷什么的都是从海路运进来,除了火器的消耗需要依赖本土的供给之外,现在朱瞻基的这支部队甚至算得上是自给自足。

  也正因为如此,在又击溃了几支叛军的纠结起来的军队,也收复了一座被叛军占据的大城之后,朱瞻基的进军速度便慢了下来。

  他干脆的在城市里驻扎下来,将手下的军队分成小股撒了出去,同时大量征招当地人作为辅助军协助明军战斗,以及镇压和安抚当地的民众,让他们更好的顺从于大明的统治。

  尽管当地人的反抗情绪依旧强烈,但一连串的手段下来,不得不说情况还是得到了一定的改观的。

  至少朱瞻基能够感受到自己收到的战报中关于叛军袭扰的内容在减少,这无疑是个好的势头。

  这让朱瞻基不由得在心里感谢朱瞻埈当初帮他出的这些主意,这要让他自己来,估计也就是大军一路平推过去,哪里会注意这些细节。

  只是感激之余,朱瞻基心里也在提升自己对朱瞻埈的警惕。

  毕竟涉及到争储的事情,即便朱瞻埈不争,他的身份、地位和能力摆在这里,就是朱瞻基将来继位最大的障碍。

  这种感觉打个比方的话就像是李建成和李世民,李世民即便再不想争储位,李建成也依旧会把他视作自己最大的竞争对手。

  在那个至高无上的位子面前,兄弟情谊又算得了什么呢?就算是至亲,这自古以来为了皇位兄弟、父子互相残杀的例子还少吗?

  朱瞻基虽然还没到这一步,但把朱瞻埈列为自己的头号竞争对手,却也是毫无问题的。

  说到底真正决定谁能继位的还是如今坐在皇位上的朱棣,朱瞻基能够看得出来自从朱瞻埈从八年的沉睡中醒来,随后表现出种种凌驾于他之上的能力与才华之后,他作为皇太孙的地位就已经开始动摇了。

  别的不提,光只是一个给朱瞻埈加九锡,这就是很明显的暗示了。

  只是朱瞻埈是真的不想争,而朱瞻基却是不得不去争。

  这让朱瞻基也不得不感慨,两兄弟的情谊怕是再也回不到以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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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朱瞻基感慨着兄弟情谊不复往日的时候,朱瞻埈却并没有想这些。

  或者说他不需要去想这些,也没有时间去想这些。

  因为在经过了十月怀胎之后,他的两个侧妃先后为他生下了两个子嗣,一男一女,刚好儿女双全。

  如今的朱瞻埈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这一双儿女身上,根本没那么多心思去想什么争储不争储的。

  虽说按照规矩来说,这两个都是庶出,但对于算起来快九百岁的朱瞻埈来说,好不容易有两个后代,谁管你庶子不庶子的狗屁!

  都是自家孩子,疼爱还来不及。

  而为了庆贺自己终于有了孩子,朱瞻埈更是发布谕令,免去了郑王藩今年一年所有的赋税。

  不仅如此,他还在福港大摆宴席,请了全城的人吃了三天的流水席。

  如此夸张的作风甚至引来了张氏的意见,对他提醒到不可对庶子宠爱太过,免得将来出现嫡庶之争。

  然而朱瞻埈对此却完全不以为意,只是对张氏明说自己对这些事情早有安排,而孟青鳞也对此表示自己并没有什么想法。

  眼见两人都是这个态度,张氏也不好多说什么,也只能是由他们去了。

  至于说两个孩子,她自己也是疼爱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会嫌弃?

  要知道这可是张氏的第一个孙辈,也是朱元璋钦定的朱棣这一脉“高瞻祁见祐”中祁字辈的第一人。

  也正因为如此,朱瞻埈的这第一个儿子名字里也必须有祁字,于是他的名字也就是朱姓祁字辈某了。

  而这个某也是有讲究的,按照朱元璋当年的规定,自己的儿孙必须按照金木水火土的顺序起名字,他自己是金,朱棣这一辈就全是木,到了朱高炽这一辈就都是火,朱瞻埈这一辈是土,而祁字辈则又是金。

  这也是为什么后来的堡宗是镇,而景泰帝是钰了,他们都是金字旁的名字。

  所以到最后,即便朱瞻埈如今贵为郑王,是大明第一的超品亲王,给儿子起名字也就只能取半个字而已。

  不过即便如此,他也还是把王府的属官们都折腾了一遍,让他们给自己的儿子想了个好名字,起名叫做朱祁钧。

  钧,表示重量,也引为古代调节音律和国家政权的意思,是一个寓意很好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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