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 踢掉小障碍 允祥和岳钟琪并无什么……_我是雍正嫡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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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 踢掉小障碍 允祥和岳钟琪并无什么……

  允祥和岳钟琪并无什么交情,他二人一个亲王、一个曾经手握兵权的实权两省总督,也不敢有什么私人交情。

  只不过允祥一心为公,在岳钟琪遭受莫须有的攻讦时,曾公正地帮他说过话,对此岳钟琪一直在心中记着。

  而现在,他手中却拿着这位素来公正持谨的怡亲王的亲笔密信,还是由太子转送的,岳钟琪满心沉重,缓缓打开信件。

  但信中的内容却出乎于中期意料的简单,只有短短几句话,说明了太子前往四川的真实目的是处理藏南的一股匪徒,让岳钟琪务必配合并保护好太子。

  藏南?匪徒?岳钟琪拧眉,理塘就靠近藏南,也出现了匪徒,该不会和怡亲王信中所说的匪徒是一伙的吧?不应该啊,那伙匪徒虽然奸猾,溜得很快,但实力其实并不强,不至于到出动太子的地步啊。

  岳钟琪想了想,谨慎问道:“敢问殿下,藏南匪徒之事是何人上报?可还有其他情报?”

  弘书并没有藏着掖着:“藏南匪徒之事是顺承郡王上报,密折中说…”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岳钟琪一眼,“…这伙匪徒兵备精良、训练有素、屠村灭口,还精通反侦察和藏匿,很不简单。”

  岳钟琪听得满脸凝重,看来藏南的匪徒和理塘的应当不是一伙,理塘的那伙虽然难抓,但只是因为熟悉地形,并不兵备精良、训练有素。不过藏南这伙匪徒不简单啊,竟然还精通反侦……

  等等!

  岳钟琪忽然瞳孔紧缩,凝重的表情裂开,流露出一丝微不可察的惊惧:“殿、殿下,敢问,常色礼弹劾臣的折子,可是,与顺承郡王的折子,一前一后?”

  一向稳重如山岳的人,声音竟然有些发飘。

  弘书都有些同情眼前这个倒霉蛋了:“相差时间确实不远,所以皇阿玛才想着择一个钦差大臣解决两件事。对了,岳大人知道常色礼都统弹劾你什么吗?孤这里带着折子,要不你先看一看,咱们尽快把这个事情先解决了。”

  从怀里掏出常色礼的奏折抄送版递过去。

  岳钟琪的胡须颤了颤,伸手接过:“多谢殿下。”

  打开折子的表情比打开允祥书信的表情还要凝重,当看到常色礼反复暗示他长时间逗留四川不出现,岳钟琪差点把手中的折子攥烂。

  果然,果然!

  岳钟琪‘啪’地合上折子,膝盖往前一弯,‘咚’地就跪了:“殿下,青天可鉴、日月可昭,我岳钟琪以岳家列祖列宗发誓,绝无一丝半毫的异心!”

  弘书没想到他这么果断,不过这次果断的好,也算不枉他跑这一趟。

  “岳总督这是做什么,快快请起。”弘书站起身,上前扶岳钟琪起来。

  岳钟琪不起,他不敢起,不想自己,他也要想妻儿幼女、还有才诞生不久的小孙子。

  “殿下,岳钟琪所言皆肺腑之言。”岳钟琪要磕头,“为表清白,臣愿意背负荆棘,一路跪拜到京城求见皇上。”

  跪拜到京城?那还能有命活?他从京城一路骑马坐马车过来,都感觉要废了。弘书把住岳钟琪,不让他磕头:“岳总督,不过小人污蔑,不必如此,皇阿玛自然是相信你的,否则怎么会让孤亲自前来呢?”

  岳钟琪不信,他虽然不是皇上的心腹,但自问对皇上的了解也不少,皇上若是信他,就不会直接让钦差大臣带着大军到四川来。既然是西藏的问题,是顺承郡王汇报的,便是京城不想动驻藏军,从京城调军过去也该是直接去西藏找顺承郡王才对。

  不过,太子的出现确实不合逻辑。

  皇上到底有没有怀疑他?岳钟琪心中天人交战,表现出来的就是双眼迷茫地看着弘书。

  弘书只当没猜到他的怀疑,故意将他的表情曲解成对自己态度的疑惑,笑道:“孤当然也信你,不然现在这样和你独处,岂不是自投罗网?”

  “好了,岳总督,孤一路奔波,疲乏的很,实在没力气与你较劲,快起来吧。”

  弘书用无奈的语气表达亲近,岳钟琪总算起身,嘴里却还在道歉:“是臣的错,该请您先休息的,臣这就退下。殿下您放心休息,臣在门外给您守门,您有事随时唤臣。”

  岳钟琪今年也四十有五了,不能说老,却也不年轻了,更何况他还立下汗马功劳,这般的姿态实在叫弘书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不差这一时半刻。”弘书拦住了他,“先说说你这边的情况,这次带的大军是要去云南轮换的,时间有限,必须在期限内解决掉藏南的那伙匪徒。”

  岳钟琪只能强压下脑中心中的混乱思绪,与弘书交流起两边的情况。

  ……

  “老爷。”一直在家等着的高氏迎上满身疲惫的岳钟琪,心情不由沉重,“可是情况不好?”

  高氏一直知道,朝中的满臣时常针对她家老爷弹劾,不是她家老爷得罪了他们,只是因为川陕总督一职在康熙朝初设时,就定下是专为八旗子弟设置的职位,但现在,这个原本是他们囊中之物的职位却被自家老爷一个汉人坐了,这怎么能不招人嫉恨。

  岳钟琪面色沉重的缓缓点了点头。

  高氏心沉了沉,不过老爷心情已经够沉重,她不能再给压力:“……也没什么,不就是弹劾您私吞粮草吗,皇上若是不信,大不了咱们掏钱补上、辞官回乡就是。”

  岳钟琪再次沉重地摇摇头:“不是这个。”

  高氏不是普通后宅妇人,不会一遇上事就哭哭啼啼,是以岳钟琪也不打算瞒着她,让她早早有个心里准备。

  “常色礼弹劾我的同时,顺承郡王上了一道折子……”岳钟琪三言两语将事情说了一遍。

  高氏虽坚强,但乍闻皇上怀疑她家老爷有造反之心也是吓的一屁股摊在椅子上,说不出话。

  夫妻俩相顾无言了许久,高氏才颤颤巍巍地道:“不、不对,皇上若真怀疑您,不会同意太子来的。”

  果然是他了解的夫人,岳钟琪此时竟不合时宜地升起一股欣慰之意,有夫人在,就算他日后出了意外,岳家也不会迅速败落。“这一点确实说不通。”经过这么长时间,岳钟琪的心态已经稳住,“不过皇上的心思不可捉摸,咱们还是要谨慎行事。”

  高氏打起精神:“这是自然,老爷放心,我会约束好家里的。”

  夫妻俩针对各种情况做了预案,甚至连岳钟琪被当场拿下押往京城都考虑到了,一直到夜半三更,他们房内的烛火才熄灭。

  弘书睡了一个好觉,甚至在自然醒后难得地赖了一会儿床才起来,不过一起来就投入到忙碌中。

  “大军如何了?”弘书问道,“昨日扎营可还顺利?”

  尹继善道:“还算顺利,岳总督派了府兵过去帮忙。”

  “常色礼呢?”

  “常色礼都统昨日与臣等歇在一处,并无异动。”

  等弘书和属臣大概了解完情况,岳钟琪就带着四川和成都府上下的官员前来拜见,路振扬也从城外军营赶来。

  ——昨日已经说了,今日要审岳钟琪和常色礼互劾案。

  本来该是去实地查的,弘书实在没有那个美国时间浪费,干脆让两方自备证人证物和陈词,自己做‘法官’,路振扬、尹继善以及四川本地的官员等为‘陪审团’,现场来一场审判。

  弘书一拍惊堂木:“常色礼弹劾岳钟琪克扣粮草,久滞四川不归,有渎职之嫌。”

  “常色礼,拿出你的证人证物吧。”

  常色礼面对这一套不伦不类的庭审有些懵逼,没有经验的他只能按照朝堂弹劾那一套,将自己的折子当庭又陈述了一遍,然后一指自己身后的人:“这些就是臣的证人证物,请太子殿下明察。”

  弘书略有些不耐地道:“孤是让你说明,你拿出来的证人和证物是如何证明岳钟琪的罪名的,不是让你背折子,折子上的内容孤都知道。”

  常色礼面色微沉,他没感觉错,太子就是偏袒岳钟琪针对他。但没办法,现在不是小孩子打闹,他也不能以太子偏心为由大闹。成年人,就是要咬碎牙往肚子里咽。

  “这是自蔵回陕的营参将,他可以证明,一路上从未收到过粮草……”

  “这是负责传递粮草调动文书的小吏……”

  “这是粮草调动的记录簿……”

  “这是……”

  常色礼准备的证人证物实在漏洞百出,但他就是说的面不改色、十分有力,仿佛这些真的能证死岳钟琪一样。

  不得不说,能混出来的人,确实有两把刷子,起码这脸皮的厚度没有几个人能比得上。

  弘书面无表情地听完,再拍惊堂木:“岳钟琪,对于常色礼的指控,你有什么说的吗。”

  “殿下明鉴,常色礼都统的指责纯粹是污蔑,臣冤枉。”面对皇上岳钟琪很虚,但面对打了几年交道一直被自己压着翻不了身的常色礼,岳钟琪稳的很,“首先,自藏回陕的兵丁,出发时就会携带大约足够一半路程的粮草……”

  “其次,因为运粮有损耗,而四百名兵丁的粮草从陕西运过去并不划算,臣便与甘肃总督通信,请他就近调一批粮草给这四百名兵丁,臣会还一批到距离陕西最近的天水,这样既方便又免了损耗,还省了人力。”

  “既是借还,账簿上自然……”

  岳钟琪有条有理地将常色礼的所有指控都反驳了回去。

  弘书看向常色礼:“针对岳钟琪的反驳,你可还有新的人证物证。”

  常色礼自然是没有的,他当初那封折子真正的目的就不是弹劾,而是配合顺承郡王在皇上心中给岳钟琪上眼药罢了。这些人证物证还是弘书到达西安那天当面问他要,他匆匆凑出来的。

  不过让他口服不可能,阴阳道:“川陕上下都是岳总督的人,自然是岳总督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真是不忘初心,时时刻刻都在暗示岳钟琪收揽人心。

  岳钟琪也不是没气性的泥人,他道:“既然常色礼都统觉得川陕上下的大臣们都不值得相信,那甘肃总督总该可信了吧?我自问还没有那个本事,让甘肃总督帮我做假证。”

  他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殿下,这是甘肃总督答应帮忙的回信。”

  好的,绝杀。

  弘书打开信看了一遍,又给路振扬等人传阅,还装模作样地问:“孤对甘肃总督不太熟悉,你们可有人能确认,这是否是甘肃总督的亲笔字?”

  路振扬、杨炳元、还有一个曾在甘肃总督手下任职过的四川官员纷纷出来作证,这就是甘肃总督亲笔所写。

  “啪!”

  弘书最后一拍惊堂木,下了判决:“常色礼弹劾岳钟琪一案纯属子虚乌有,孤会将前因后果写明,并附上两方的陈词和证人证物送回京城。在皇阿玛下旨之前,常色礼暂时禁足于行宫里,静思己过。”

  常色礼没想到弘书会禁他的足,愕然之下想要反对,可惜在场没有一个支持他的,最终不甘不愿地被郎图带着侍卫营的人押了下去。

  明面上的理由结束了,弘书环视一圈在场的人:“这几年,岳总督和鄂尔泰总督在云贵川三地功勋卓著,收复了不少苗人,皇阿玛对此很高兴。孤此次来,除了处理常色礼之事,皇阿玛也吩咐孤,要替他看一看这些新归的百姓。”

  “岳总督,接下来,孤想同你商议商议前往各地巡视的安排,你挑几个有关之人留下,其他人便让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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