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 15 章
许之繁说完，目光仍旧落在简檬身上。
一秒，两秒……
放松的神情撑不下去了，修长手指无意识地解了一颗衬衫袖子的纽扣，又摸了摸手腕上的腕表。
女孩儿眉毛一点点皱起来又松开，半晌，软乎乎地“哦”了一声，“所以说这种事很常见。”
摩挲表带的手指顿住，许之繁一口气堵在胸口，眸色愈深。
简檬偷瞄一眼许之繁，见男人的视线终于回到电视上，在心里大大松了口气。
她当然第一反应是想追问，但转念一想，自己的秘密都没告诉他，凭什么要求人家告诉自己。
万一他交代完，反过来问自己怎么办？
简檬不太会撒谎，尤其在许之繁面前。
于是，压住强烈的好奇，先把这个话题带了过去。
两个人心不在焉地看完了接下来的部分，上楼休息。
同床几天，简檬已经适应了一些，没有再出现整夜失眠的情况。
许之繁的行李陆续托运过来，房间里看着没那么空了，衣帽间也被他占了一半，全是各个大牌的新款。
简檬还记得，许之繁就是因为私服一水儿大牌，才被网友好奇家世背景。
紧接着有狗仔曝出他的身份。
但以许家的力量，想要把这事儿压下去并不难，简檬合理怀疑，这件事十有**就是许家那些亲戚曝出来的。
等她入圈后，特意托人验证过这件事，关于许之繁的很多料，都是许家一些远亲搞出来的。
黑粉经常酸许之繁会投胎，许氏因为他也上过几次热搜。
像许家这样的豪门，最忌讳被网友们议论，许家那些人便把这个锅推到许之繁身上，让许老爷子对他越来越失望。
简檬想起许之繁那天跟她提起许家那些亲戚时，毫不避讳地用了“讨厌的人”，忍不住叹气，吃了这么多次亏，还是一点没改，根本不屑于掩饰自己的厌恶和反感。
许之繁靠在床头看手机，余光瞥见简檬盯着天花板发愣，忍不住低声唤她，“简檬。”
简檬回神，慢吞吞扭头看他。
“你上热搜了。”许之繁晃了下手里的手机，面色微冷。
简檬以为自己又被黑了，下意识凑过去看他手机，“怎么了？”
许之繁把手机递给简檬，让她自己看，关键词是“简檬唱功”
著名乐评人陈右发了条微博，夸简檬唱功专业水准，吊打陆青青。
陈右的风格一向很犀利，曾在采访里说过三年没听过好音乐，天天在微博上唱衰乐坛，这条画风不一样的微博立刻引起了网友的观众，很多没看今晚综艺的网友点进下面的视频，也都被震撼到了。
然后顺藤摸瓜，发现简檬就是那个把许之繁炸出来的小新人。
一部分网友就事论事夸简檬唱功确实好，口水歌都被她唱的那么悦耳，另一部分网友则开始猜测，简檬是多大来头，请动两位大佬帮她营销。
简檬皱眉，“右右怎么回事。”说完又跟身边的许之繁解释，“陈右就是当年和咱们一个群的右右老师。”
见许之繁面无表情，她以为他没想起来，又介绍了句，“就那个乐队贝斯手，他后来去音乐学院当老师了。”
“我知道。”许之繁淡淡看她，“你们一直有联系？”
简檬点头，“我现在的经纪公司就是他介绍的，虽然比较小，但是从老板到同事，人都还不错。”
“人脉还挺广。”许之繁说完，滑进被子，躺平，一副结束对话，要睡觉的样子。
简檬慢半拍回过味儿来，脑袋嗡地一声，她一直在和群里其他人联系，唯独把他联系方式删了。
身边的人闭上眼，薄唇抿着，表情冰冷的像一尊雕塑。
简檬揪着被角，仓皇无措。
重遇后，他们很少提当年的事情，那其中有太多不足为外人道的小心思，生怕哪句话露出破绽。
如履薄冰地过了这么多天，终于脚下的冰裂了道缝。
一不小心，他们就会共同掉进冰下的那些记忆里。
简檬还没做好剖白的准备，她和当年一样懦弱。
“你为什么叫他右右？”
身边的人突然睁眼，眸色漆黑如墨，看不出任何情绪。
简檬被问得一愣，“啊？他网名叫‘右右老师’，群里大家都叫他右右。”
“我记得他三十多岁了？”
“嗯。”
男人轻叱一声，没再说话。
“……？”
他的关注点好奇怪？
简檬探究地打量他，男人已经重新闭上眼。
手机振动了下，简檬收回目光，发来消息的正是陈右。
【不好意思啊，一激动就发了。没想到有些人想法这么阴暗。】
简檬：【我倒是还好，就是连累你一起被骂。】
右右老师：【骂我的人多了，我得罪过半个乐坛，他们的粉丝日常骂我。】
简檬一想也是，【不过以后还是保持你的风格，多骂人，少夸人。】
右右老师：【凭什么啊？我以前想夸都没机会夸，你好不容易愿意唱歌了，我夸两句怎么了？】
右右老师：【而且许之繁都替你出头了，我不能输啊！】
当初那个群里，只有秦姝知道她和许之繁的事情，简檬也没解释，【你别跟他比。】
消息刚发出，身边的人又冷不丁开口：“睡前玩手机会影响睡眠。”
简檬：“……”
她只好放下手机，躺回枕头上。
安静的卧室里，身边的人呼吸变得清晰，简檬这才意识到，她刚凑过来看他手机，他也往自己这边挪了挪，现在两个人的距离比以往近了一点。
正想往一边挪，发现被子被他伸在外面的手臂压住了。
“……？”
纠结两秒，简檬担心他困了，不想又把他弄醒，于是作罢。
想扒简檬背景的网友，努力了一晚上，没扒出什么料，倒是有几个自称简檬大学同学的投稿。
【我那天看到直播的时候都震惊了，跟她同班四年，居然不知道她唱歌这么好听，她几乎不参加文艺活动。】
【我在KTV听过简檬唱歌，确实很惊艳，但她好害羞，不是我们硬推着她唱，她就安静地坐在一边。她是海城人，但是没怎么提过家里的事情，看穿戴家里条件算是小富吧！】
【呀！这不是我小女神么？大一的时候想追她来着，她说有喜欢的人了，但是大学四年也没见她谈过恋爱。没想到她会进入娱乐圈，这是有了金主还是？】
【我是简檬同专业的，那时候好多男生追她，她拒绝别人就一个理由——有喜欢的人了。男生们还互相猜是对方。听她室友说，她用的东西一直都挺贵的，还以为她家里很有钱，快毕业的时候才知道，她父母早就去世了。】
“网友们顺着这些同学的爆料猜测，各种谣言就出来了。
有营销号说简檬大学期间就被包养，但是网友们稍一分析就觉得不对。
【如果真是这样，她入圈后资源也太差了吧。】
【对啊，明明唱的这么好却去拍戏了，公司连定位都不会做。这开局怎么看也不像有背景的。】
【说陈右帮简檬营销的是没吃过之前那个瓜吧，当时某顶流想让陈右帮忙营销，被拒了。据说开价七位数啊！】
【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好了别说话，我怕被他家粉骂！】
“这个顶流说的是谁啊？”简檬没吃过当初的瓜，看到这条还问身边的郑瑶。
“邵毅楠，这件事被爆出来后，他还被嘲了好久，不过他的流量在那儿，不缺愿意捧臭脚的乐评人。”郑瑶撇嘴，“现在倒是没人怀疑陈右帮你营销了，但邵毅楠的粉丝肯定不爽……得罪谁不好，得罪他。”
简檬听到这个名字一怔，随即神情放松下来，“没事儿，顺其自然。”
她是来公司开会的，正说着，蒋玉婕进来，给她看接到的几个工作。
“有两个电视剧的本子，但是公司现在不太想让你进组。”
简檬点头，她在音乐方面的优势更大，公司已经调整了规划。而且许之繁在家，她也不想进组。
“有一档音乐节目，邀请五位不同年龄段的歌手，让他们互相唱对方的代表作。”蒋玉婕说：“我觉得很适合你。”
她把节目策划书推给简檬，“剩下四位嘉宾还没定，但资历肯定比你深。”
这档节目定名为《天籁记忆》，简檬翻了翻制作团队和定位，就答应下来。
对她来说，能上舞台就满足了。
他们又敲定了一些细节，简檬便离开公司。
“让郑瑶送你？”
“不用，我自己开车来的。”她早上出门的时候，许之繁扔了一串车钥匙给她，“自己开车方便。”
每次让郑瑶在地铁口等她确实不是长久之计，自己开车就没有这个烦恼了，还省的郑瑶麻烦。
“你最近怎么又买车又买房的？中彩票了？”蒋玉婕皱眉。
“家人的车，不是我的。”简檬笑。
蒋玉婕深深看她一眼，网上说她父母都不在了，哪儿来的家人？
“如果有什么事儿不要跟公司隐瞒，我们好提前做好应对方案。”她没直接问，只是拍拍简檬的肩膀叮嘱。
简檬想象了下她和许之繁的关系被曝光，不由背后发凉，他的女友粉和老婆粉那么多。
更要命的是，这些人中还有不少是自己的妈妈粉。
如果有一天他们知道真相，那得是多么惨烈的脱粉现场啊！
许之繁今天回家晚了一点，简檬已经躺下了，正跟秦姝打语音。
见许之繁回来，她匆匆跟秦姝说了两句就挂断电话。
许之繁淡淡瞥她一眼，薄唇动了下，想说什么又顿住，转身进了浴室。
简檬心虚，又是一个当年的群友。
她俩不但联系，还成了闺蜜，他要是知道了，会怎么想？
手机振了下，是秦姝发来的消息：【卧槽！我队友今天在公司见到许之繁了，说他比以前更帅了，真的假的，拍张你老公的照片给我看看呗！】
简檬：【我不敢！】
秦姝：【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怂啊！我就自己看看！没毁容就算了，怎么能更帅呢，难道整容了？】
简檬：【你才整容了，别激我，我是不会发的，他洗完澡了，我们要睡觉了，晚安！】
秦姝：【……】
许之繁洗完澡没有躺下，而是去了书房，说要回几封邮件。
简檬于是又拿起手机，刷了会儿微博。
现在的年轻人，有几个睡前不玩儿手机的，简檬后悔那天不该说那句话，还被许之繁记住了，现在都不好意思当着他的面刷。
她的热搜已经下去了，粉丝又涨了一波，最新微博下面不少路人表示，【是营销还是真实力，就看这首单曲了。】
简檬也觉得，她如果表现不好，那可就是打许之繁的脸。
这么一想，突然焦虑起来，赶紧放下手机。
睡前还是别刷手机了，果然会影响睡眠。
没过一会儿，许之繁进来了，他动作很轻，简檬闭着眼睛，只能听到男人嘻嘻索索解睡袍的声音，接着，床的另一边稍稍下陷，他躺上床，却没立刻关掉他那边的台灯。
简檬以为他要看手机，下一秒，柠檬沐浴露的气息靠近，微凉的手指触碰额头。
刘海被轻轻拨开一点，简檬呼吸不稳，脑中不受控制地想起教堂里的那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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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儿眉毛一点点皱起来又松开，半晌，软乎乎地“哦”了一声，“所以说这种事很常见。”
摩挲表带的手指顿住，许之繁一口气堵在胸口，眸色愈深。
简檬偷瞄一眼许之繁，见男人的视线终于回到电视上，在心里大大松了口气。
她当然第一反应是想追问，但转念一想，自己的秘密都没告诉他，凭什么要求人家告诉自己。
万一他交代完，反过来问自己怎么办？
简檬不太会撒谎，尤其在许之繁面前。
于是，压住强烈的好奇，先把这个话题带了过去。
两个人心不在焉地看完了接下来的部分，上楼休息。
同床几天，简檬已经适应了一些，没有再出现整夜失眠的情况。
许之繁的行李陆续托运过来，房间里看着没那么空了，衣帽间也被他占了一半，全是各个大牌的新款。
简檬还记得，许之繁就是因为私服一水儿大牌，才被网友好奇家世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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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以许家的力量，想要把这事儿压下去并不难，简檬合理怀疑，这件事十有**就是许家那些亲戚曝出来的。
等她入圈后，特意托人验证过这件事，关于许之繁的很多料，都是许家一些远亲搞出来的。
黑粉经常酸许之繁会投胎，许氏因为他也上过几次热搜。
像许家这样的豪门，最忌讳被网友们议论，许家那些人便把这个锅推到许之繁身上，让许老爷子对他越来越失望。
简檬想起许之繁那天跟她提起许家那些亲戚时，毫不避讳地用了“讨厌的人”，忍不住叹气，吃了这么多次亏，还是一点没改，根本不屑于掩饰自己的厌恶和反感。
许之繁靠在床头看手机，余光瞥见简檬盯着天花板发愣，忍不住低声唤她，“简檬。”
简檬回神，慢吞吞扭头看他。
“你上热搜了。”许之繁晃了下手里的手机，面色微冷。
简檬以为自己又被黑了，下意识凑过去看他手机，“怎么了？”
许之繁把手机递给简檬，让她自己看，关键词是“简檬唱功”
著名乐评人陈右发了条微博，夸简檬唱功专业水准，吊打陆青青。
陈右的风格一向很犀利，曾在采访里说过三年没听过好音乐，天天在微博上唱衰乐坛，这条画风不一样的微博立刻引起了网友的观众，很多没看今晚综艺的网友点进下面的视频，也都被震撼到了。
然后顺藤摸瓜，发现简檬就是那个把许之繁炸出来的小新人。
一部分网友就事论事夸简檬唱功确实好，口水歌都被她唱的那么悦耳，另一部分网友则开始猜测，简檬是多大来头，请动两位大佬帮她营销。
简檬皱眉，“右右怎么回事。”说完又跟身边的许之繁解释，“陈右就是当年和咱们一个群的右右老师。”
见许之繁面无表情，她以为他没想起来，又介绍了句，“就那个乐队贝斯手，他后来去音乐学院当老师了。”
“我知道。”许之繁淡淡看她，“你们一直有联系？”
简檬点头，“我现在的经纪公司就是他介绍的，虽然比较小，但是从老板到同事，人都还不错。”
“人脉还挺广。”许之繁说完，滑进被子，躺平，一副结束对话，要睡觉的样子。
简檬慢半拍回过味儿来，脑袋嗡地一声，她一直在和群里其他人联系，唯独把他联系方式删了。
身边的人闭上眼，薄唇抿着，表情冰冷的像一尊雕塑。
简檬揪着被角，仓皇无措。
重遇后，他们很少提当年的事情，那其中有太多不足为外人道的小心思，生怕哪句话露出破绽。
如履薄冰地过了这么多天，终于脚下的冰裂了道缝。
一不小心，他们就会共同掉进冰下的那些记忆里。
简檬还没做好剖白的准备，她和当年一样懦弱。
“你为什么叫他右右？”
身边的人突然睁眼，眸色漆黑如墨，看不出任何情绪。
简檬被问得一愣，“啊？他网名叫‘右右老师’，群里大家都叫他右右。”
“我记得他三十多岁了？”
“嗯。”
男人轻叱一声，没再说话。
“……？”
他的关注点好奇怪？
简檬探究地打量他，男人已经重新闭上眼。
手机振动了下，简檬收回目光，发来消息的正是陈右。
【不好意思啊，一激动就发了。没想到有些人想法这么阴暗。】
简檬：【我倒是还好，就是连累你一起被骂。】
右右老师：【骂我的人多了，我得罪过半个乐坛，他们的粉丝日常骂我。】
简檬一想也是，【不过以后还是保持你的风格，多骂人，少夸人。】
右右老师：【凭什么啊？我以前想夸都没机会夸，你好不容易愿意唱歌了，我夸两句怎么了？】
右右老师：【而且许之繁都替你出头了，我不能输啊！】
当初那个群里，只有秦姝知道她和许之繁的事情，简檬也没解释，【你别跟他比。】
消息刚发出，身边的人又冷不丁开口：“睡前玩手机会影响睡眠。”
简檬：“……”
她只好放下手机，躺回枕头上。
安静的卧室里，身边的人呼吸变得清晰，简檬这才意识到，她刚凑过来看他手机，他也往自己这边挪了挪，现在两个人的距离比以往近了一点。
正想往一边挪，发现被子被他伸在外面的手臂压住了。
“……？”
纠结两秒，简檬担心他困了，不想又把他弄醒，于是作罢。
想扒简檬背景的网友，努力了一晚上，没扒出什么料，倒是有几个自称简檬大学同学的投稿。
【我那天看到直播的时候都震惊了，跟她同班四年，居然不知道她唱歌这么好听，她几乎不参加文艺活动。】
【我在KTV听过简檬唱歌，确实很惊艳，但她好害羞，不是我们硬推着她唱，她就安静地坐在一边。她是海城人，但是没怎么提过家里的事情，看穿戴家里条件算是小富吧！】
【呀！这不是我小女神么？大一的时候想追她来着，她说有喜欢的人了，但是大学四年也没见她谈过恋爱。没想到她会进入娱乐圈，这是有了金主还是？】
【我是简檬同专业的，那时候好多男生追她，她拒绝别人就一个理由——有喜欢的人了。男生们还互相猜是对方。听她室友说，她用的东西一直都挺贵的，还以为她家里很有钱，快毕业的时候才知道，她父母早就去世了。】
“网友们顺着这些同学的爆料猜测，各种谣言就出来了。
有营销号说简檬大学期间就被包养，但是网友们稍一分析就觉得不对。
【如果真是这样，她入圈后资源也太差了吧。】
【对啊，明明唱的这么好却去拍戏了，公司连定位都不会做。这开局怎么看也不像有背景的。】
【说陈右帮简檬营销的是没吃过之前那个瓜吧，当时某顶流想让陈右帮忙营销，被拒了。据说开价七位数啊！】
【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好了别说话，我怕被他家粉骂！】
“这个顶流说的是谁啊？”简檬没吃过当初的瓜，看到这条还问身边的郑瑶。
“邵毅楠，这件事被爆出来后，他还被嘲了好久，不过他的流量在那儿，不缺愿意捧臭脚的乐评人。”郑瑶撇嘴，“现在倒是没人怀疑陈右帮你营销了，但邵毅楠的粉丝肯定不爽……得罪谁不好，得罪他。”
简檬听到这个名字一怔，随即神情放松下来，“没事儿，顺其自然。”
她是来公司开会的，正说着，蒋玉婕进来，给她看接到的几个工作。
“有两个电视剧的本子，但是公司现在不太想让你进组。”
简檬点头，她在音乐方面的优势更大，公司已经调整了规划。而且许之繁在家，她也不想进组。
“有一档音乐节目，邀请五位不同年龄段的歌手，让他们互相唱对方的代表作。”蒋玉婕说：“我觉得很适合你。”
她把节目策划书推给简檬，“剩下四位嘉宾还没定，但资历肯定比你深。”
这档节目定名为《天籁记忆》，简檬翻了翻制作团队和定位，就答应下来。
对她来说，能上舞台就满足了。
他们又敲定了一些细节，简檬便离开公司。
“让郑瑶送你？”
“不用，我自己开车来的。”她早上出门的时候，许之繁扔了一串车钥匙给她，“自己开车方便。”
每次让郑瑶在地铁口等她确实不是长久之计，自己开车就没有这个烦恼了，还省的郑瑶麻烦。
“你最近怎么又买车又买房的？中彩票了？”蒋玉婕皱眉。
“家人的车，不是我的。”简檬笑。
蒋玉婕深深看她一眼，网上说她父母都不在了，哪儿来的家人？
“如果有什么事儿不要跟公司隐瞒，我们好提前做好应对方案。”她没直接问，只是拍拍简檬的肩膀叮嘱。
简檬想象了下她和许之繁的关系被曝光，不由背后发凉，他的女友粉和老婆粉那么多。
更要命的是，这些人中还有不少是自己的妈妈粉。
如果有一天他们知道真相，那得是多么惨烈的脱粉现场啊！
许之繁今天回家晚了一点，简檬已经躺下了，正跟秦姝打语音。
见许之繁回来，她匆匆跟秦姝说了两句就挂断电话。
许之繁淡淡瞥她一眼，薄唇动了下，想说什么又顿住，转身进了浴室。
简檬心虚，又是一个当年的群友。
她俩不但联系，还成了闺蜜，他要是知道了，会怎么想？
手机振了下，是秦姝发来的消息：【卧槽！我队友今天在公司见到许之繁了，说他比以前更帅了，真的假的，拍张你老公的照片给我看看呗！】
简檬：【我不敢！】
秦姝：【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怂啊！我就自己看看！没毁容就算了，怎么能更帅呢，难道整容了？】
简檬：【你才整容了，别激我，我是不会发的，他洗完澡了，我们要睡觉了，晚安！】
秦姝：【……】
许之繁洗完澡没有躺下，而是去了书房，说要回几封邮件。
简檬于是又拿起手机，刷了会儿微博。
现在的年轻人，有几个睡前不玩儿手机的，简檬后悔那天不该说那句话，还被许之繁记住了，现在都不好意思当着他的面刷。
她的热搜已经下去了，粉丝又涨了一波，最新微博下面不少路人表示，【是营销还是真实力，就看这首单曲了。】
简檬也觉得，她如果表现不好，那可就是打许之繁的脸。
这么一想，突然焦虑起来，赶紧放下手机。
睡前还是别刷手机了，果然会影响睡眠。
没过一会儿，许之繁进来了，他动作很轻，简檬闭着眼睛，只能听到男人嘻嘻索索解睡袍的声音，接着，床的另一边稍稍下陷，他躺上床，却没立刻关掉他那边的台灯。
简檬以为他要看手机，下一秒，柠檬沐浴露的气息靠近，微凉的手指触碰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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