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金曜日♂♂92、金曜日08-17_七日逃生游戏[无限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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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金曜日♂♂92、金曜日08-17

  早饭是围着厅堂里的八仙桌吃的。那张桌子足够大,十几个人坐了一圈仍然不嫌挤。

  昨晚见过的那个戴猫脸面具的老太太似乎是负责他们生活的npc。送完最后一盆炸米糕后,老人挪动着三寸小脚跨过门槛,慢悠悠地出了大厅。

  在副本里经历过一晚,大家对游戏多少都有些体会。染了一头扎眼绿毛的小麦微抬起身,伸长手捞了根油条,语气平静地说:“这里的条件倒是不苛刻玩家,吃好住好,但总觉得不舒服。无论是天空、白雾还是河流,都让我感到一种压力,即使走在户外也觉得有层膜封着自己。”

  潘彼得连忙从海碗里抬头,嘴唇上方还印着一圈豆浆印,口齿不清道:“对对对!小麦哥你说得太对了,我就有这种感觉,胸口闷闷的喘不上气儿,而且这个副本的气氛贼拉吓人,脖子后面老窜阴风,有时我都快吓得不行了。”

  跟小麦共处一夜后,潘彼得发现这哥们看似彪悍不好惹,实则性格沉稳,接人待物总是一副随和淡定的样子,就像一位让人放心的老大哥。因此他很快扭转了以貌取人带来的偏见,一晚上就跟小麦混熟了。

  “瞧把你出息的。”文磊坐在潘彼得对面,听了他的话后嘲笑似的撇撇嘴角,道,“什么恐怖啊喘不上气儿啊,都是自己吓自己,我可一点没这种感觉啊。这个副本里既没邪祟又没变种生物,还好吃好喝招待,难度不大,我们只要想着怎么把外面的河过了再上岸就成,别整天神神叨叨的。”

  潘彼得抿抿唇角,虽然心中被讽得不快,但还是默默捧起剩了一半豆浆的瓷碗,没说什么。不想无端惹事。

  这时,薄晔夹了个豆沙包放潘彼得碗里,转而看向文磊,轻笑道:“你一定很厉害吧?一看就知道是经验丰富的神级玩家,既然这样我们就放心了,接下来的游戏靠你carry没问题吧?”

  潘彼得看了眼碗里的豆沙包,隐约感觉薄晔在护着自己,心情突然就治愈了。

  文磊不过才经历两个副本而已,并且都是侥幸逃生,离所谓的神级玩家还差得远,但薄晔的话显然满足了他的虚荣心。文磊连忙顺着台阶下,拍胸脯保证:“没问题!接下来靠我吧,肯定保证全员安全上岸。”

  潘彼得悄悄做了个鬼脸,压根不信文磊的话,心中不屑。他放下豆浆碗,摸起豆沙包咬了口。心道,我晔哥才是神级玩家好嘛,我晔嫂是智慧担当,我萌总全队灵魂,我恩大佬吊打全场npc。

  想carry,轮不到你。

  玩家们半上午的时候出的门,直奔昨天途径的那座木桥。就目前看来,那座桥是最有可能成为逃生出口的地方,因此大家心中都惦记着。

  一条不宽的青石板街道。靠河那边用石栏杆围着,栏杆顶端有含苞荷花的石雕。街道的另一边是住房,大多是二层高的木制楼房,但因为恰好是后门的位置,往来行人并不多。偶尔有一两个老婆子打扮、戴面具的人从门里面出来,手上挽着竹篮,看到他们一行十几个就跟没看见一样。该干什么干什么。

  铿锵有力的打桩声响声声不歇,一直没停过,但是木桩……

  顾萌扶着护栏微微倾身,试图看得更仔细点,又不确定地问一旁恩瑾道:“跟昨天比起来有变化吗?”

  昨日到这里时天色基本已经暗下来了,所以没有白天里看得清晰。

  恩瑾不动声色地牵住顾萌的外套后摆,以防人掉到河里去。他说:“没动过。标记还在水平面上。”

  经恩瑾提醒,其他人都纷纷围拢过来,这才看清木桩上果真有一道道的刻痕。间隔均匀,像是直尺上的量度。潘彼得戳着手指,隔空对木桩上的痕迹从下至上数了一遍,嘴中念念有词,最后道:“有十二条标记。”

  “是十一条。”唐止纠正他。

  潘彼得腼腆地挠挠后脑勺,说:“那就是十一条,太多了,数得眼花。”

  “昨晚也是十一条?”顾萌看向恩瑾道。

  恩瑾点了点头,目光移向戴鹤脸面具的师傅。深秋的天气里,老师傅只穿一件淡薄的短衫,胳膊身板都很瘦,但高举铁锤对准木桩砸下去时,在视觉中爆发出一种惊人的力量感。

  老师傅砸完一轮后,双手高高举起铁锤越过头顶,过程中缓缓蓄力,像是要将那骨瘦身体上的全部力量聚集起来。然后抡着铁锤猛然砸下,又狠又快,充满冷漠的机械感。好像无论下方是什么,锤子都会精准无误地落下。

  “我怎么总觉得……”潘彼得说不清为什么,越看那鹤脸师傅打桩的动作心里越害怕,不自觉咬着手指道,“师傅打的不是桩……”

  薄晔点点头,表示理解:“是寂寞。”

  “…………”潘彼得望了眼薄晔,突然心里又不怕了。本来还想说师傅那架势看起来不像在打桩,倒像是挥着斧子肢解人来着。

  薄晔受不了鹤脸师傅磨叽的进度,干脆隔着石栏杆朝桥上提高音量道:“师傅,你行不行?不行换我来。”

  没想到老师傅停了下来。他放下铁锤,手肘支在顶上靠着,牵起衣角擦擦鹤脸面具,仿佛面具上真沾了汗似的。

  “远方来的客人,不是我不行。”师傅沉沉叹气一声。因为面具挡着脸,众人只能靠听声音分辨他此时的情绪。

  师傅愁苦道:“我只是没力气而已。”

  薄晔低头踩了踩街道边缘,憋了一会儿,没忍住道:“……还不是你不行?”

  没力气就不是自己的锅了?

  “…………”

  鹤脸师傅迟迟没出声。隔着木制面具大家都能感到他的尴尬。

  顾萌看了眼对岸掩在雾气里的模糊景致,明明只是隔着一条不宽的河,却无法到达,难免干着急。然而按现在的情况,老师傅无疑是全村的希望,因为只有他能接触到面前这座桥。

  顾萌开门见山地对师傅道:“师傅,你什么时候才能把桩打下去,然后修好这座桥?”

  师傅将脸转向他,意味不明地道了句:“因为现在没力气,所以延误了工程。我需要能帮忙生出力气的东西。”

  “帮忙生出力气的东西?”文磊搓着下巴状似思考,接着朝桥上的人喊道,“哎,师傅,到底是什么东西?我们时间紧张,别在这儿打哑谜了。”

  鹤脸师傅却没再理会他们,重新拎起铁锤,对着那根木桩不停击打。

  文磊朝下望了眼黑沉沉的河水,有些焦躁道:“我看我们也别烦了,这河窄得很,随便扑棱两下都能游过去,靠这老头不如靠自己。”

  薄晔一笑,淡淡道:“说得好,要不然您给探个路?”

  文磊却犹豫了:“这……”

  正在他犹豫的间歇,水底慢慢浮现两只橙黄的大灯笼,黑沉的河水里隐约可见更深的黑色。文磊脸色大变,还来不及喊些什么,一条巨大的鱼尾破水而出朝石栏杆摔打过来。围在岸边的人群慌忙避让,混杂着尖叫声乱成一片。

  顾萌只觉得后方衣摆一紧,第一时间就被扯向了身后人的怀里。腰间横过一条手臂,被带着向后踉跄了两步。耳边落下浅浅的气息:“顾先生,小心。”

  顾萌耳根一酥,脸也跟着红。每次听那低柔华丽的嗓音轻笑着叫他“顾先生”,都不争气地有些腿软。

  小麦拍掉衣服上溅到的水,抹了把脸颊甩甩手道:“看来投机取巧的心思动不得,这河有那条鱼把关。”

  文磊刚刚靠得近,动作稍慢一点就要被鱼尾拍脸上了,因此吓得不轻,整个人还处于懵逼中。

  薄晔清楚文磊实际上顶不上什么用,也不再逗他了,敛敛神色提议道:“这里没有进一步的线索了,先去向镇上的人了解一下这里的情况。”

  玩家们为了提高效率,分了两路行走。

  顾萌和恩瑾,薄晔和唐止,潘彼得和小麦,六个人结伴而行。他们沿着曲曲绕绕的青石板道走了一上午,居然还没逛完整个镇子,并且也摸不清镇子具体有多大。

  这里的巷子特别多,简直就像这座古镇的毛细血管,每走两步就能遇上一条。不过大家不敢贸然进去乱窜,怕迷路,所以大部分的时间都行走在主干道上。

  顾萌尝试跟镇民交流,大多数人都表现得很冷漠,并且对他们这些外来者展现出很重的防备心。

  “不知道,你去问问别人。”

  “赶路,没空。”

  “客人,你到底买不买?不买别耽误我做生意。”

  “哎?你逮着我孙子干什么?来人啊!抢孩子啦!”

  在试图找一个小孩打听情况却被他奶奶抄着扫帚追了五条街后,大家放弃了跟镇民交流的想法。

  某条暗巷里,薄晔单手撑着墙休息,微微有些气喘:“老太太真能跑,服了。”

  唐止跑得小脸红扑扑的,背靠着墙往巷子外快速探了一眼,道:“这里的人都不太友好的样子。”

  恩瑾则是掏出一面小镜子和一支口红,气都没喘匀就开始赶紧补妆。

  时间恰好到中午了,潘彼得逛得又累又饿,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白纱布包着的东西。掀开来能看出是个豆沙包。他早上从餐桌上顺来的。

  张口咬下去前,潘彼得顿了一下,然后很懂事地先递给顾萌:“哥,你要吗?”

  顾萌解开领口的扣子散散热,看了眼包子,对他摆摆手道:“不饿,你吃吧。”

  小少年又问了一圈,见其他人都不要,才捧着包子咬下一大口。

  小麦其实也有些饿了,抹了抹额上的汗,道:“镇上大致情况也了解过了,要不然先回去吧,也该到饭点了。”

  其他人也都没异议。

  恩瑾第一个走出巷子。刚迈出去一步就停了下来,环顾四周,道:“起雾了。”

  大家跟着一看,果然,天地之间就像罩着一层薄纱,周身都飘着淡而缥缈的白雾。

  “大中午下什么雾?”潘彼得三两口往嘴里塞完包子,谨慎地东张西望。

  薄晔提醒道:“雾越来越大了,大家不要掉队。”

  小麦望着前方大同小异的街道和店铺,突然想起来说:“刚刚跑太快忘了认路,要不要找人问问怎么回去?免得等会走错方向。”

  薄晔望了眼恩瑾的背影,完全不担心道:“我们有gps导航,跟着走就对了。”

  小麦虽然摸不着头脑,但也放心地没再多问。

  越往回走,雾气越重,人声越少。街边小贩都收摊了,原本人声鼎沸的茶楼酒楼里也只剩下三三两两的店伙计和老板。古镇里渐渐安静下来,人心里反而产生了焦躁和不安的情绪。

  “大白天的应该不会撞鬼……”潘彼得“阿弥陀佛”了一句,向前快走几步挤进正手牵手的薄晔和唐止之间,一边一个挽起两人的手臂,厚着脸皮道,“晔哥,晔嫂,走累了吧?我搀着你们。”

  薄晔和唐止个子高,中间站着一个瘦小的潘彼得,从背影看过去就像欢乐的一家三口。

  唐止拧了下眉,微微侧头看向潘彼得,清冽的嗓音不悦道:“叫谁晔嫂?”

  潘彼得一缩脖子,连忙改口:“di……”

  薄晔小声对潘彼得道:“你晔嫂脸皮薄,以后私底下叫。”

  唐止反手就是一巴掌糊薄晔脸上。

  顾萌走在后面,看到前方吵吵闹闹的三个人,无奈一笑。走着走着,他突然听到背后一阵清脆的铃铛声。下意识回头一看。

  街道上卷着白雾,行人三三两两,步履间都有种说不上来的倦怠,白雾勾勒着他们的影子,隔远了看不免让人想起“行尸走肉”这几个字。顾萌一回头,铃铛音就消失了,仿佛只是幻觉。

  顾萌又转头看向前方,大家脚步不停,没受声音的影响,此时正要拐到另一条街上。他连忙加紧步伐,免得掉队。

  走了还没一分钟,铃铛声再次响起。很悠远,听着声音不是太清楚,但顾萌就是捕捉到了。他这次回头时,恰好见到后方有个女人走进某条巷子里。她手中举着的纸伞倾斜地压着,因此看不到脸,但那曼妙的身姿和婀娜的步伐只可能属于年轻女子。墙壁与视线的切角里留下飘动的旗袍一角,隔着雾隐约可见是月牙白的颜色。

  看到那道女人的倩影时,顾萌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不禁脚步越来越慢。忽然,他灵光一闪,回过头对前方几人道:“你们有没有觉得这个镇子里少了……”

  话音骤然打住,顾萌完全停下了脚步,站在街道中间有些呆滞地眨了下眼——

  原先走在他前面的五个男人,消失得影都没有了。

  “走这么快?”顾萌回过神,连忙向前追去。不一会儿就到一个分岔口。左右看看,白雾中视野很浅,只能看清方圆一米内的景象。

  顾萌不禁有些急了,停在原地打转,一手撩起外套下摆插着腰,一手微微握着放在嘴边,焦躁地咬着食指关节,犹豫该往哪边走。

  “恩瑾——di——薄晔——”

  朝着不同的岔口呼喊另外几人的名字,却迟迟听不到答复。

  正在顾萌打算撞运气随便拣条道走时,“叮铃铃”的密集声音又在身后响了起来。他转过身。

  此时,古镇里的雾气已经达到了峰值,原先为数不多的行人似乎是回了屋里。那铃声经久不散,飘忽不定,完全让人摸不清方位。

  顾萌眯了眯眼,想看得更清楚点,以防自己漏了什么。他对着空无一人的街上唤道:“有人在吗?”

  铃声响个不停,整座古镇似乎都回荡着那种空灵的声音,却没有人从浓雾里走入视野,也没有人答应。

  不知为何,在原地站得越久,顾萌越能感受到一种砭人肌骨的惊悚感。头皮开始抽紧发麻。停在这里也不是事儿,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拐进了左边那条街道。

  那条街有点窄,寂寥幽深。走了没两步,前方白雾间出现一道娉婷的身影。身材娇小,莲步生姿,撑着一把纸伞。顾萌想到刚才走进巷子里的那个女人。因为浓雾的原因,只能看清一个模模糊糊的轮廓,他一时有些分不清,那女人是在往前走还是朝着自己的方向走来。

  “小姐?”顾萌思考片刻,还是主动打招呼,谨慎地向前靠近,“可以问个路吗?”

  女人脚步不停。顾萌跟在后面走了一会儿,突然顿在了原地。随着距离拉近,他才看清女人一直是向着他的方位行走的。这样一来,反而不敢上前了。

  紫色的印花纸伞压得很低,看不清女人的脸,一身月牙白的旗袍穿得十分得体,脚上是一双鲜艳的红色绣花鞋。

  目光挪到那双鞋上时,顾萌觉得眼熟,稍稍一回忆,才想起是昨晚在庭院里吓得小家碧玉尖叫的那双绣花鞋。如果不是那双,那也是同款。

  “先生迷路了吗?”女人还在接近,双手拄着伞,走路时仪态万千极有韵味。她微微抬高一些伞沿,露出一段清秀的下颌,唇红齿白,嘴角一点黑痣。即便看不清全貌,也能想象是个美人。

  顾萌却不自觉地后退,背后渗了冷汗。这个镇子上的人,没有人不戴面具的。

  女人这时松开了一只手,一串铃铛挂了下来,吊在伞柄上。她道:“想去哪里?我看我是否认得。”

  顾萌缓慢摇头,艰难地从铃铛上拔回视线,转身就走:“突然想起朋友们在另一条街上等我,打扰了。”

  铃铛声“叮叮当当”响了起来,听上去似乎就贴在身后追赶。顾萌面色难看极了,脊背僵硬,几乎想先跑为敬。

  “先生,相逢就是缘分。”女人的声音不紧不慢,跟雾一样缥缈,“既然帮不上你什么忙,不如你帮我个忙吧?”

  顾萌不自觉加紧步伐,打死不回头,紧张得有些气喘:“不了,我不是什么热心市民,你找别人吧。”

  “……”

  身后人才不管他是不是热心市民,伸出一只腐白的手按在了他肩上。

  顾萌睁大眼睛,定在原地,耳后喷上阴森的冷气。身后人用低到不能再低的气音道:“先生,看到我的红嫁衣了吗?”

  顾萌一口气没提上来,吓得心脏差点蹦出来,回过神后拔腿就跑。只是还没迈开步子,后领就被一只手捉住了。那人力道大得出奇,竟是生生把他扯了回去。

  顾萌心道不妙,正要挣扎,身后人将他转过了身。

  “先生是要哪里跑?”

  听到低柔的男音,顾萌一怔,这才注意到面前的人已经不是那个一身月牙白的女人。眼前雪青色的面料上滚着花团锦簇,不是恩瑾是谁。

  顾萌神情一松,整个人几乎瘫软。他向前抱住恩瑾,脸埋进他怀里滚了一圈,平复情绪。虚弱道:“我他妈快吓死了……”

  “哦?是吗?”恩瑾轻笑出声,伸手搂住他的腰,“那先生看到我的红嫁衣了吗?”

  顾萌心跳骤停,同时感到腰上的手臂猛然收紧,如藤蔓一样将他紧紧束缚住。

  顾萌使出浑身力气推开身前人,“恩瑾”高大的身形向纸片似的往后飘去,牛奶一样的雾气瞬间挤过来,将那道身影吞没。

  顾萌抓紧机会拔足狂奔,身后催命般的铃铛声又响起来了,跟着响起的还有女人婉转咿呀的歌声。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

  顾萌心跳如雷,什么都来不及想,只玩命地向前跑。无论跑到哪儿,那歌声和铃铛声就追到哪儿。一会儿在身后,一会儿又在左侧,一会儿又像是在前面,四面八方哪儿都有女人咿咿呀呀的唱曲声,似哭似笑。

  “卧槽……”顾萌气喘吁吁,边跑还不忘边吐槽,“你当自己3d环绕音响吗?”

  “…………”曲声停顿一秒,又跟连上线般唱了起来。

  跑到刚才经过的岔口时,顾萌被白雾挡着视线,不设防迎面撞上一个人。

  那人眼疾手快揽住他,被撞得后退两步,但好歹都没跌倒。

  “顾先生?”低柔的嗓音道,“刚才跑哪里去了?”

  顾萌抬头看见是“恩瑾”,先前还感到害怕,这次却变得气愤。同样的伎俩施两次,把他当猴耍呢。每次这女人还装作他男朋友的样子,看着就膈应。

  他二话不说就一拳挥了上去,喘着气道:“我从不打女人,今天就为你破次例!”

  恩瑾被顾萌打得偏过头,好半天都维持着姿势不变。

  顾萌甩甩手正要朝另一个方向跑,一旁传来惊呼声:“哥!你干嘛呢!”

  顾萌呆滞半秒,扭头一看。潘彼得由远及近地从大雾间走了出来,后面跟着薄晔和唐止。

  “…………”顾萌瞬间冷静下来,再次看向面前的恩瑾。就见他低着头,抬手蹭了蹭有些红肿的脸颊。

  “那个……”顾萌舔舔下唇,有些手足无措,“恩瑾啊……”

  顾萌上前,恩瑾却后退一步,撩起薄薄的眼皮很轻地掠他一眼,声线变得阴柔:“说谁是女人?”

  “……不是,有点误会……”顾萌百口莫辩,过程有点曲折,也不知道如何解释。

  雾气渐渐消散了,恩瑾站在屋檐下朝顾萌勾勾手指,抬高下巴冷笑:“你过来。”

  顾萌自知理亏,低着头乖乖走过去,只是刚走近,就被拉住手腕扯了过去,转眼就被抵在了墙上。

  “这……”潘彼得不确定地问一旁薄晔,“我萌总不会被打吧?”

  薄晔看得明白,懒洋洋道:“恩瑾艹他都来不及了,怎么舍得打他?”

  “…………”

  话糙理不糙,潘彼得一下子就不担心了。

  恩瑾单手将顾萌壁咚在墙上,压低了脊背直视他,嘴角带着笑意,眼神却沉得厉害:“是嫌我不够男人?嗯?”

  顾萌咽咽口水,紧贴着墙壁摇头,满脸防备。比见鬼时好不了多少。

  恩瑾一撩旗袍开叉甩向一旁,露出两条光洁修长的小腿,同时抬起右膝抵进顾萌双腿间。

  薄晔眯了下眼,凭直觉道:“恩瑾是不是刮过腿毛了?”

  唐止看他一眼:“……这不是重点。”

  另一边,顾萌心都快跳出来了,微微岔着腿的姿势让他有些窘迫。红着脸哼唧一声:“我没有……”

  某人的女王气质全开。只见恩瑾微微颔首撩了下鬓角发丝,唇角轻轻一勾,一字一句贴着顾萌耳边道:“记住了,你男朋友就算穿旗袍,也能把你……得嗷。嗷。叫。”

  顾萌:“…………”

  这谁能扛得住?

  不远处,潘彼得侧着耳朵,疑惑:“他们在说什么?”

  话音刚落,默默围观的三人就见穿着旗袍的高大男人一把将顾萌扛到了肩上,朝着旁边的店走去。

  三人定睛一看,店铺的招牌上赫然写着“客栈”二字。

  “他们要做什么?”唐止眨眨眼。

  “开房。”薄晔说。

  “你们三个还楞在那里干嘛!”顾萌抓着门框死不松手,表情看起来快哭了,朝着不远处三人喊道,“救我啊!!!”

  薄晔却捂住了潘彼得的眼睛,低声道:“接下来的环节少儿不宜,我们走吧。”

  然后顾萌眼睁睁看着薄晔带着唐止和潘彼得转身离开了。

  瞬间体会到了什么叫众叛亲离,世态炎凉,天都快塌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静可可的两个地雷

  很对不起,昨天在睡觉,所以没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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