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备战_将军侍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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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备战

  白侍夜急急忙忙出了青平关,她和筷子骑一匹马。

  筷子是她救的乞儿的名字。

  看见骥骜居然在必经之路等她。

  拿刀就砍,骥骜抱头求饶,“我也不知道少寨主原来是嵬名堂的人,否则就是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去告发您。”

  “嵬名堂很厉害么?”白侍夜收了刀。

  “当然,皇帝只从嵬名一族里面产生,这还不厉害?”

  “那我可以再去银州么?”

  “不可以,没藏大人说了,您是他的仇人,永不许您踏入银州地界。”

  其实,还是可以在青平关和白双见面?像是猜到了她的想法,骥骜进一步平抹“青平关也是神勇军治下……”

  卧槽!狗娘养的!

  她恼火张扬在这次事件里丢了一只胳膊,“既然你是神勇军的人,我此刻不便动你,可是,你最好别在我眼前晃悠,否则小爷我管杀不管埋!”

  “少寨主息怒!我挂着神勇军的名,给他们四处敛财,也算是一名商人,既然和您父亲做了五百匹马的生意,自然要讲信用。”

  哼!讲个屁信用,还不是想赚钱。

  不过,白侍夜也罢了,一来,茶奴白双还在银州,总用得着这厮,二来有了他陪着回山寨,这就算是有始有终。三来,其实西蛮国对马匹的管制严格,绝对不卖给大周一匹。骥骜是官商,只有从他手里才能买的马也是不争的事实。

  走着,就听见前方有回来的其他商人相告,说埋骨岭十八寨即将被官兵围剿,还是先回国暂避一时。

  白侍夜还以为嵬名熏骗她。

  啪!骥骜一甩马鞭子,“太好了!永兴军路的经略安抚使是东方软,听听这名字!少寨主可以大开杀戒了,咱们先不进去,埋伏在外,大寨主在内,等官兵来了,里应外合,杀他个措手不及!”

  这人颇知兵法。

  可是自己怎么能杀自己国家的人,但白侍夜不能说破,“还是先把筷子送去看看大夫,他浑身鞭痕,还发着烧。”

  骥骜打量着白侍夜马前坐着的乞儿,虽说是在客栈里洗了澡换了衣服,可还是和正常孩子不一样。

  “哦,他是逃奴,脸上还有细赏家的黥字。大贵族家的逃奴,没有人敢收留,就像流浪狗,终究会饿死冻死病死街头,少寨主把他带回来,不怕染上疫病?

  这个白侍夜也有顾虑,这事非同小可。

  到了南山门,这南峰里外一千人,所以南山门东西两处,各有一个小集市,有医馆,药铺,铁匠铺,饭馆,茶楼,妓寨……反正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因为官兵围剿,两条街空空荡荡,店铺闭门歇业,都跑大山里躲起来了。

  只有西街丁大夫的医馆还开着,总算不用排队看病了。

  可是丁大夫不在,坐堂的年轻大夫一看见少寨主,急忙到后院把丁大夫请出来。

  白侍夜指着筷子,“给他瞧瞧,有没有什么传染病。”

  筷子回头说“你才有传染病!”

  “你小子!信不信我抽你!”

  怕他不信,白侍夜果真给他头上一撇子,自己算是捡到“宝”了,这个小子嘴巴又贱又毒,而且汉语说的好极了。

  丁大夫给筷子看了看,“哦,伤都是外伤,脑袋大,小细脖,浑身有些浮肿,这是饥民常有的症状,至于有些发热,是不是你给他大补了?”

  白侍夜点点头,“他吃东西就像饕餮,鸡鸭鱼肉,风卷残云,那胃口,比猪壮。”

  “胡闹!”丁大夫开骂,“久饿之人最怕骤进肥甘之物,要先进几天素。”

  “我也知道啊,可是这野人在饭馆里瞧着别人吃烧鸡吃烤鸭,冲就上去抢,我丢不起那个人那!”白侍夜说。

  丁大夫给筷子开了些参苓白术散,山楂消食丸之类,忽然注意到白侍夜脸上的伤口,“已经结痂,但是下手真狠。”

  拿出秘制药,小心给涂了,并包扎好。

  嘱咐绝对不能喝酒及吃辛辣的食物,否则会留下痕迹。

  事实上白侍夜已经有酒瘾了,“算了!留疤就留疤,山贼脸上没疤还叫山贼?”

  丁大夫不悦,“依老夫看,少寨主一点儿不像山贼。”

  这么一说,筷子立刻掏出一面小镜子举着,白侍夜打量镜子里的自己,怪异野性的头发,大银耳环,一道伤疤贯穿左脸,当真能把小孩子吓哭,这还不像?

  “真正的山贼很爱惜自己的容颜,宁可身上挨刀,脸上破一丁点儿都是挂彩,无能的表现。”丁大夫一边铜盆洗手,一边说。

  这一次银州之行是要多窝囊有多窝囊,想起胧也嘲笑她来着,说她就是一个废物。

  白侍夜一气之下,“要你管?药费多少钱?”

  “少寨主看病不要钱。”

  “你看不起我是不?把我当穷光蛋是不?”白侍夜把柜台拍的山响。

  丁大夫认真看了白侍夜一眼,就像看傻子,“要是少寨主非要给,别的也罢了,那舒痕膏,乃是御医吕中研制的宫廷秘药,里面的配料十分昂贵,一小盒就是八百两。”

  白侍夜示意骥骜“掏钱,咱们不差钱!”

  “少寨主,您不差钱我差啊?”骥骜肉疼得就像被刀戳了。

  “踏马的!我的脸是因为谁弄伤的?”白侍夜眼睛一瞪。

  “罢罢罢!我掏还不行吗?”骥骜如今完全不敢惹这个瘟神,无奈地过去,揪着丁大夫的衣襟,“你别唬我,什么舒痕膏?八百两?便宜点儿,八两,成交。”

  丁大夫吓得急忙说“我不要钱,白送。”

  “你看不起我是不是?”白侍夜说。

  又来了!骥骜只得气呼呼地拍出一张银票,“找钱!”

  丁大夫拿起来辨认真假,“一千两?这要是找给你二百两,就是瞧不起少寨主了。”说着,居然全都揣兜里了。

  这什么大夫?骥骜气的要了一包黄连上清丸,去去火。

  既然有人付了钱,白侍夜就把舒痕膏揣上了,走之前,丁大夫说“少寨主,记得忌酒。”

  一行人出了医馆,进了南山门。

  南峰,依山而建的堡垒各处一片紧张气氛,岗哨增加人手,仓库里的军需品都拿出来记数后分配弓箭,旗、鼓、枪、剑、棍棓、粆袋、披毡、浑脱、背索、锹钁、斤斧、箭牌、铁爪篱……

  居然连旋风炮这样的大型装备也有,都拉出来,擦拭一新。

  又有如西蛮国泼喜军一样的山贼,他们训练有素,可以把旋风炮放在骆驼鞍上,纵石如拳,这大阵仗,是要打到延州府的节奏。

  各处膳司房炊烟袅袅,杀牛宰羊,制作大量肉干馕饼,正在备战。

  到了南峰顶,风自空谷来,雾从深涧生,远处峰峦叠翠,连绵起伏,接云海白色波涛翻滚。

  一眼望不到头湖光山色令筷子惊呼美若仙境。

  平地上百里翠茸,他指着远处一大片波光粼粼的蔚蓝色水域,“啊!海是倒过来的天!上面还有大船啊?”

  把湖认做海,这个人是从沙漠里来的,白侍夜判定。

  一行人自吊桥进去扒皮寨。

  议事厅里,父亲白正和寨主们正在一张极大的案子上用看军事布防图,

  副寨主赫连鲁主和赫连火烧看见骥骜陪着白侍夜回来了,一副瞠目结舌的样子。

  白侍夜冷笑,“区区一秃鹫就想干掉我?做梦吧!小爷我又回来了!”

  骥骜含含糊糊地作证,“对,对,没藏大人甘拜下风。”

  鲁主火烧面如土色,居然能从银州神勇军治下全身而退!

  其实他们知道拓跋成碑和神勇军的关系,眼睁睁的看着白侍夜被骥骜领去,想着让没藏秃鹫杀了这小孩子为兄报仇,余下一个白正,孤掌难鸣,慢慢对付。

  这么一来,加上前面隐藏财宝一事不说的事,问题严重了,不等白家父子说出撵他们走的话,依照寨规,自己开了堂口,当着十八寨的头领们的面,斩下小拇指,用血发誓,永远忠心不二。

  这件事了了,白正反而对鲁主火烧信任了许多。

  如此一来,鲁主火烧真是觉得这位大寨主攻人攻心,和从前的拓跋成碑不一样。

  实际上,拓跋成碑统领山寨之时,跋扈残忍之极,对手下动辄酷刑,剜眼睛,断手脚,大家都怕死他了。不然他被白侍夜杀了,也不会没有一个人为他出头并流一滴眼泪。

  白侍夜回归,不敢告诉父母实话,就说自己到了青平关,遇到下大雨,屯盐的仓库漏雨,把盐都泡没了,血本无归,好在给乳母买了房子,安顿下来了。

  白正很不高兴,“居然受伤?和谁打起来了?”

  她陪笑“没打,喝醉了,撞墙上了。”

  可是父亲犀利的目光看得她无所遁形……

  但是她终究怕母亲担心,就选择不说,父亲岂有不知之理?也就不再多问,瞪了一眼,“你就不是做生意的料,看看,你才走了几天,朝廷派兵来攻打山寨了。”

  “据说东方软五年中剿了拓跋成碑二次,都大败而回,吓破胆了,怎么又来了?先锋是谁?”

  白侍夜自己是先锋,知道一场战役的成败,三分之一在先头部队的能力。

  “东方质,东方软的四公子,带两千老弱残兵。”

  把手无缚鸡之力的儿子派来送死?这不是东方软的个性啊,难道其中有诈?

  又问“主将是谁?”

  “主将是呃……是钱羿。”

  白侍夜哈哈大笑,他现在还能拉弓?谋臣是谁?

  “好像是那啥,……东郭北郭西郭?”

  白正一连说了仨名,一个没对……

  他显得心不在焉,白侍夜再也笑不出来了,母亲吴娴则哭了出来,拿着帕子拭泪。

  别说东方软派两千伤兵,断臂将军,无名参谋,就算是他派一群三岁小孩儿,白侍夜又怎么能动他们一分一毫?

  真是的,头都要疼炸了,想不出什么解决的法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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