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秘密_将军侍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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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秘密

  白出却举着一封信,大声笑着,而且已经拆开了,并不客气地读了出来秘密只和你分享,记住,你小时候,我给你换过尿布……

  哈哈哈!这是谁啊?

  “死老王,阴魂不散!”白侍夜咬牙切齿。

  白双说,“是不是王纯大人?厉害啊,他可是文能安国,武能定邦。”

  白出饶有兴味地问“你和老王之间分享什么秘密?”

  “你真要知道么?”白侍夜拍妹妹的脑袋。

  白出躲开,直怕自己精心梳理的坠马髻乱了,“不想知道!一个糟老头子,要是豫王萧墨,我就死也想知道。说说,今天你见到他了?”

  说起这个,白侍夜,“哦,不但见到了,还和他打起来了,这不,被陛下连夜遣送出京。”

  话音未落,白出像一头母老虎,呼地一下冲过来,摇着白侍夜,“你干嘛惹他,他可是我的夫婿!你妹夫啊!”

  白双急忙拉着疯子,“喂喂喂!要脸不?人家萧墨知道你是哪根葱?”

  又关心地问,“侍夜弟弟,你伤口绽破了,就是他弄得?”

  白侍夜,“倒也不是他,这事和礼王有关……”

  一句两句也说不清。

  白双早叹口气,“我就知道,有大姐夫礼王在,他一定利用你对付萧墨。”

  白出大怒,掐腰骂“大姐夫从来不搭理咱们家的人,也从来不登门,就连我去礼王府见姐姐,他也没正眼瞧过我,什么东西?天天使阴招,黑我的夫君,早晚我打断他另一条腿!”

  “又胡说八道了,大姑娘家家的,不害臊啊?”

  白双越骂,白出越来劲儿,反正大人都不在。

  白侍夜再也不能保持沉默了,白出这个样子十分令人担忧,拉着她来到一边,悄悄说“出儿,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啥秘密?”白出睁着圆溜溜的眼睛。

  白侍夜,“你好好找个人嫁了吧,不要再妄想着豫王萧墨了,望山跑死马,人家马上是皇帝的人了。”

  哼!

  白出翻了一个大白眼,并说“他本来就是皇帝的人啊,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这丫头真是气死人不偿命,急死人也不偿命,“我是说,他们俩是爱侣关系!”

  啊!

  这话终于引起白出的重视了,要不是眼眶子挡着,眼珠子都快飞出来了。

  “他们俩睡觉?他们居然是断袖?他们……他们……”

  白出语无伦次转了几圈,水红色的轻绡衣裙随风篷起如大王莲一般盛开,裙摆上绣的金色蛺蝶翩翩飞舞,发出了淡淡的莹光。

  停下来的时候,整齐的坠马髻上一缕鬓发散落下来,就像她的心事乱了。

  气愤愤地嚷着“皇帝怎么可以这样?后宫三千,居然还要霸占我的夫……”

  卧槽!

  白侍夜及时捂住了妹妹的嘴,这张漏勺嘴。

  “你喊个屁呀,这种事情,你心里知道就行了。”

  白出对这告诫使劲儿点点头,因为她不点头,白侍夜也不打算放了她。

  “哼哼哼!我信了你的邪!”

  哪知道,白出的嘴被解放后的第一句话居然是这样的。

  “球球哥我问你,今天早上豫王殿下梦遗了,你知道么?”

  老天呐!你还是个没出嫁的闺女啊!这种事情你怎么也去打听?

  白侍夜抓狂。

  白出嘿嘿嘿,“实话告诉你,京城里有摸鱼会,我是会员,可以每天知道豫王萧墨详细的起居注,他被皇帝临幸,这么天大的事,我们都不知道,你这个来京城没几天的土包子知道?”

  “算了,就当我没说……”

  白侍夜投降了,而且她也看出来了,白出不过是千万个想嫁萧墨的少女里的一个,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嫁不成,到了十七八岁,母亲自然逼着她嫁给别人,一日夫妻白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到时候有了自己的夫君和孩子,一定把那不切实际的想法撂到一边去了。

  她不再纠结这事,她要上路了……

  和三姐白喆,四姐白双,妹妹白出,小白晶依依惜别……

  想了想,还是嘱咐说“我走了,只怕豫王会迁怒家里,若有一点儿风吹草动,就来熙州,可不能让他抓住了,你们成了人质,我可是投鼠忌器……”

  她用了一个不恰当的成语,引来姊妹们的骂

  “你才是鼠!”

  “豫王可是要成为你妹夫的人!他怎么可能对方咱们!”

  最后这一句出自白出之口……

  夏虫不可语冰,废了半天唇舌的白侍夜不再说多余的话,坐上了马车,李舜京送佛送到西,今夜,全城百姓都在乞巧市狂欢。

  上京太平日久,花光满路,青楼画阁,绣戸珠帘,雕车竞驻于天街,宝马争驰于御路。

  金翠耀目,罗绮飘香,新声巧笑于柳陌花衢,按管调弦于茶坊酒肆。

  一路上灯火辉煌,却不堵,顺利出了万胜门……

  要换马车,老李人尽其用,一瞧白侍夜腿不方便,就把她当做急递铺的,押一批宫中捐赠给将士的冬服到秦州,再改道熙州。

  马车上座位很软,甚至还有几本解闷的书。

  刚要成行,有人在外面叫小侍夜!

  她掀开帘子,看见夜色里,太子宋清明,一身骑射装,骑在高头大马上,远处随行的禁军黑压压一片。

  “殿下,您怎么来了?”

  恰在这时,嗵!地一声,大地隐隐震动,烟花会开始了。

  紧接着,一朵无以伦比的花在夜空中绽放开来,光芒四射,太子在烟花的照耀下,露出了灿烂的笑,

  “我……我……”

  白侍夜看见他虽笑着,却抑制不住流下了两行热泪,哽咽着话不成句。

  就大声以期盖过烟花声“我还活着,你别担心!”

  这虽然是废话,可是太子长出了一口气,“那就好!”

  天空中绚丽多彩的烟火,你方燃罢我登场,花样翻新,极尽巧思,压迫的少年像无处可逃的老鼠,它们有多美,他就有多虐……

  良久,太子仰天,把眼泪吞到肚子里,鼻音满满地说“我生在清明节,那一天大家都在哀思,祭祖,扫墓。他却生在七夕,最甜蜜的节日,牛郎在天上会织女,双星良夜,佳期如梦,应被群仙相妒。”

  白侍夜不答,她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世界哪有什么公平可言?

  “哦,这个给你。”

  太子像是猛然想起。

  白侍夜接过来,原来是个红漆食盒。

  “路上吃。”太子说。

  “多谢。”

  “那是什么?”太子又问。

  原来白侍夜的手里还拿着老王的信。

  因为看见少年的脸上风干的泪痕,她递过去信。

  太子看了,果然被逗得哈哈大笑,“老王是秦凤路的王纯,他给你换过尿布?”

  白侍夜点点头,“是的。”

  此时,前面的车队已经缓缓而行,白侍夜的马车也开始走了,太子骑着马跟了几步,把信递给白侍夜的同时,忽然说“那好,从今以后,咱俩分享秘密,你把老王甩了。”

  不由她拒绝。

  虽然,生命的无常,使她从来不与人做约定。

  漫天熣璨的星雨,就像梅雨仿似永远下不完,她回头,看着太子已经驻了马,满城涓涤中,光芒逆雨,目送着自己,悲伤湿透了他的领口……

  终于看不见了那寂寞的小小身影,等不到下完烟花雨,等不到太子回悲转喜,白侍夜远离了京城的勾心斗角,风光旖旎,无病呻吟,消失在茫茫夜色中,等待她的是血腥的战场,残酷的杀戮。

  马车里,她把食盒打开,里面是各种各样的宫廷御制点心,因为他骑马飞奔而来,都颠碎了。

  碎了的点心渣渣意外的好吃,这是不是也是一个秘密?

  说起来,小时候,白侍夜认为老王知道自己是女孩儿这件事很不公平,因为秘密要交换,不然他迟早会说出去。

  于是老王就提出来“秘密只和你分享”的一个秘密计划,听着有点儿绕口,其实就是用写信的方式,比赛谁的秘密比天大,虽然当时住得不远,六岁的她还是十分兴奋咱们把天捅个窟窿好了!

  不过,她也因此很紧张,因为她不但不认识几个字,更不会写,这本身就是个秘密。

  于是拿着一本说文解字一个个地查,知道了他写的意思,然后再歪七扭八地写上自己的小秘密……

  偏偏她所有的时间都用来练习刀法骑射,这导致学文一途龟速缓慢。

  估计,老王每一次看,都要费劲猜半天,但他乐此不疲,据说即使出去带兵打仗,被敌人围在孤山绝岭,趴在大石头上还在给她写信。

  好歹着,一年后,她能写一封像样点儿的信了。

  可是,老王的秘密

  他爹是京城大相国寺的方丈慈元大师!

  所以为了能到京城去找他,童年时发疯似地,后来进京赶考,终于以祈福之名见到了,他激动地叫了一声爹!

  慈元方丈听了,低头合什“阿弥陀佛!施主不必客气,就算是叫爷爷,要高中也要肚子里有真才实学才行。”

  原来,从小父亲就死了,母亲骗他说和尚是他爹。

  科考的时候,把重要的词条抄在亵裤上。

  都说书中自有颜如玉,可是他十年寒窗苦读,一朝高中一甲状元郎,却被恩师逼着,娶了他的女儿,要多丑自多丑。

  所以,他洞房花烛夜,喝的酩酊大醉,把一身肥肉的喜娘压在身子底下,

  觐见皇帝的时候,偷偷放屁……

  这所有的秘密,没有一件有资格和自己的这件秘密交换,白侍夜认为。

  最后,老王为了让她心服口服,连喜欢上一个营妓的事都说了,这可是犯罪。

  官妓不是人,属于是官中财物,大周律里有一条,官员不许狎官妓,否则就是犯罪,那就跟侵吞公款性质差不多。轻则丢官罢职,严重的仗刑并刺配偏远地区。

  这终于获得她的认可了,但是,只能打个平手,她认为。

  因为世人眼里,女子之身生而有罪,不能当状元,那当将军就更甭提了,这要是露馅了,她就完蛋了!

  老王的好胜心实在太强,后来发展成,营妓有了他的孩子……

  她半夜在被窝看,吓得瑟瑟发抖,当时北风呼呼地刮,大雪纷飞,她才八岁,一夜之间,替老王愁白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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